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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绩皱眉问道:“那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吗?他们又意欲何为?”
郭嬷嬷神色一怔,韩荃一直跟在秦非烟的身边,她当然是知道是花七动得手,可陆绩现在是百花坊的老板,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郭嬷嬷打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陆绩的,但这种事她不敢赌,也赌不得,思索了半天,郭嬷嬷这才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吗?
陆绩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询问道:“听说之前韩女侠和那群绑匪有过打斗,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等等,等等,你说的韩女侠就是那个一掌把我打下马去的女人?”丘神绩惊呼着问道。
陆绩和郭嬷嬷都没理会这个出戏的人,郭嬷嬷一直身后的矮丛道:“小荃掌毙了四个,其它人成群结伙都是职业的杀手,她也没办法捉住个活口,暂时就把尸体扔在了这里。。。”
陆绩和丘神绩纷纷翻下马身,跨进了亭子旁边的矮丛之中,里面确实躺着几具身着黑衣的尸体,陆绩看了一眼就想作呕,活了两辈子,他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啊,倒是丘神绩胆子大了许多,毕竟是生长在武将之家的,他快步上前翻阅了一下那几具尸体,发现几个人皆是一掌毙命,被打中的地方骨头已全被震碎,已是软塌塌的一片。
丘神绩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日他是领教过韩荃的掌法的,他当时还因为自己立足未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愤愤不平,现如今看来,当时韩荃那一掌已不知收了多少力道了。
丘神绩又小心翻了一会儿,突然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似的,仔细地定了半天。
“咦,这是什么?”
陆绩看着丘神绩的模样,也疑惑地探头看了过去,丘神绩揪起了一个死尸的手臂,将手腕露给他看了一下,只见一个黑色的蛛网纹在了死尸的手腕之上。
蛛网?这代表什么意思?
第七十四章 局面僵持()
蛛网代表什么含义,陆绩始终弄不明白。
难道是某个组织或帮会的标志?
这个猜测其实是正确的,但是在陆绩这里,没有任何实证的证明,猜测终究还是是猜测。
两个人退出了矮丛,陆绩皱眉问道:“郭嬷嬷,秦家和天策馆在城中地位很高,大小姐被掳那是大事,你们有没有报官,或者联系一些大户人家帮忙寻找?为什么现在只有秦府的人在找呢?”
这是陆绩到这里时最大的疑惑,秦非烟为什么要到这里?郭嬷嬷又为什么不敢报官,甚至不敢动用自家的人脉关系呢?这里面必有隐情!
郭嬷嬷沉默了片刻,陆绩的聪明和智慧她是见识过的,这个令大小姐都钦佩几分的男人,想向他掩饰这些不合逻辑的地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陆公子,老身有难言之隐,实在不能说,还请陆公子见谅……”
陆绩微微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况且现在他已经被秦非烟赶出了天策馆,就更没有理由去干预别人家的家事,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早找到秦非烟的好。
陆绩和丘神绩翻身上马,望着已经降临地夜色,陆绩心中的焦急之感又增强了几分,此时距离秦非烟被俘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那群人就算要把秦非烟转移,恐怕也早已得手了,望着连绵起伏地峰峦,陆绩陷入了沉思。
“不用再往山峰上找了,这是个矮山,又是秋天,有什么藏身之地一眼就能看到,这些个绑匪不会傻到往山上绑人的,上山时我们走的是大路,不妨沿着洛水的小路朝山下寻去,这样碰碰运气,若是还寻不到,说明他们早就把大小姐转移走了,只能等那些绑匪联系我们了……”
郭嬷嬷平日里处理一些家事尚且应付的来,可是真的处理起这种事情来,却显然没有足够的魄力和智慧,此时此刻,陆绩已完全成为了秦家的主心骨,男人,就是为处理这种场面而生的。
陆绩又交代了郭嬷嬷几句,便招呼上了丘神绩朝山下寻去。
这一条小路怪石嶙峋,骑马前行已经不是很方便了,两个人寻了一处将马栓了起来,然后顺沿着河道往下游了摸了去,每行一步,陆绩的心就会凉下来一块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些歹徒已有充足的时间将秦非烟带走,他们现在的行为无非就是在碰运气罢了,碰“灯下黑”的运气……
此时此刻,双鸾峰洛水旁的一片荒草地上,一个棵干云蔽日、怪异嶙峋的巨大榕树矗立在这洛水的旁边,已经是入夜时分了,秋天的河水不仅汹涌湍急,而且寒冷刺骨,秦非烟被吊在了这棵榕树上,绳子的另一端由一名黑衣人拽着,只要那名黑衣人一松手,秦非烟就会立刻掉进飞速流淌地洛水之中。
人没有生翅膀,在双脚无依的情况下往往是很恐惧的。
哪怕是小天女也不例外,这份恐惧伴随着幽静地夜色逐渐在秦非烟的心里扩散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无助和恐慌,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求他人的帮助和奇迹,她平日里有智慧有胆色,可她也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姑娘罢了,说是小天女,但与寻常女孩儿又有什么差别呢?
秦非烟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正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境,现在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花七在榕树下轻轻伸了个懒腰,她现在就如同一只狩猎地狮子一般,在狠狠撕咬猎物之前,先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在智力的交锋上,她落了下风,她也很清楚,想要撬开秦非烟的嘴,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过了半晌,花七抬头看了看吊在树上的秦非烟道:“怎么样,被吊在书上的滋味不好受吧,秦姑娘你可想好了?我也不愿意杀你,若是将玉玺的事情告诉我,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何苦捂在手里将自己烫坏呢?”
小伎俩。
秦非烟冷冷一笑道:“你会放了我吗?我看未必。你今日安排那么多杀手伏击,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们晌午见得面,现在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你有充足地时间将我带离这里,可是你宁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饶了一圈又把我带了回来,可见你心里有鬼,压根就不想让‘罗网’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你从一开始就想杀我,我何必跟你费这么多唇舌呢?!”
花七脸色逐渐阴冷了下来,她心中确实早就泛起了杀机,细细想起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对这个小天女充满了敌意。
是从公子开始看中她时?还是从陆绩开始夸赞她时?是因为她的聪明智慧处处压自己一头?还是因为两个人有着巨大悬殊的社会地位,从而产生的嫉妒感?亦或是全部都有。
近些日子,陆绩每写完一稿,花七便会抢先读一遍话本,周瑜那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在她的心里引起了深深地共鸣,但再怎么说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各为其主,周瑜自可以一展才华,可偏偏公子却想吸纳秦家重回‘罗网’,这样一来,处处处于劣势的自己,势必将退位让贤。
花七这善妒、有权利欲地一面隐藏的极深,这是陆绩和其他都未曾看到的一面。
所以,秦非烟必须死,必须死的干干净净。可是,玉玺之事对公子的大业至关重要,这是公子调派她来洛阳的两大目的之一,说实话她并不清楚秦非烟手中到底有没有玉玺,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咬住的一个突破口,事关重大,她要是不能咬开这条口子,她也不敢轻易地杀掉秦非烟。
秦非烟看出了花七有所顾忌,冲那两名黑衣人道:“两位大哥,你们也不想想,花七姑娘不愿意将我带至你们的营寨,就代表她根本不想让你们的人知道她抓住了我,所以你们两个可要小心,小心花七姑娘在路上递出来的黑刀!”
两名黑衣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这是连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离间计,可偏偏秦非烟这离间计说的合情合理,让他们想不信服都不行。
花七的脸顿时就黑了下去,除掉这两个人确实是在她的计划之内的,至于金柳和其他参与围攻的黑衣人,自己随意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可此时直接被秦非烟点了出来,委实让她难做。
“你闭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秦非烟笑着道:“花七姑娘你可真奇怪,刚刚还要我给你说玉玺的秘密。可转眼就让我闭嘴,如此矛盾的说法,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花七眼中露出狞色,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就算把你秦家掘地三尺,我也会把玉玺给找出来的!”
秦非烟被吊了许久,此时早已有些头晕目眩了,可此时正是斗智斗勇的关键时刻,气势是决不能术的,只能强撑着笑脸道:“你没算到的东西太多了,荃姑姑此时想必已经回到了天策馆,只要你敢对我下手,你的身份必将公布于众,到时候公子还敢用你吗?你恐怕也只是比我晚赴这条黄泉路罢了!”
花七此时脸上阴晴不定,因为她知道,秦非烟说的很对,这一次见面她算漏了太多东西,她没算到秦非烟会看穿她的身份;她没算到秦非烟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智慧和勇气;她更没算到韩荃的武艺竟然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数名杀手围攻,竟然只能拖得住她一时而已。。。
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这是对花七最为致命的打击,就像秦非烟说的那样,在“罗网”这样的影子组织中,自己的身份泄露,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托大。
花七有些慌了,可是慌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第七十五章 舍命相救()
陆绩寻了一根木棍,沿着洛水的河道,脚步沉重地一步步向山下走,一边注意着洛水两岸的动静,一边扫视着层层的密林,希冀能够看到秦非烟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见。
夜幕已经盖上了天上的穹庐,山中已经起了缈缈的薄雾,严重影响了视觉,他们两人手中又没有火把等照明之物,附近若真有人,除非主动向他招呼,否则哪里看得见人影儿。
脚下的石磴缝隙中生出些野草,草叶上还有从湍急地河水中溅出来的水珠,脚步轻轻移动,水珠便打湿了鞋面,陆绩神情专注,浑然未觉。
丘神绩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过了半晌,他才忍不住说道:“老陆啊,夜深了,要是不生起火来,万一有野兽蛇虫出来,咱们可扛不住,那些歹徒也是一样,他们不可能再回来的。”
陆绩长长叹了一口气,丘神绩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关心则乱,哪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想试试。
陆绩刚想张口,可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生起了一份火光,虽然只是一个明亮的小点,但却在夜中清晰可见,不管是不是秦非烟,两人总算是找到了些什么,纷纷拔腿朝那份火光处奔去。
就在花七犹疑不决的时候,负责望风地另一名黑衣人突然看到了有两条人影顺着河岸跑了过来,连忙低声呼喝道:“有人来了。”
夜晚静谧,这一声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可在这空幽地山谷当中,却也是格外清晰可闻,丘神绩善射弓箭,目力极好,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树上吊着一个人,连忙大喝一声道:“贼子休得逞凶!你爷爷丘神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