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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休得逞凶!你爷爷丘神绩来了!”
丘神绩?花七猛然一惊,丘神绩是不可能和小天女扯上什么关系的,除非是和陆绩有关。
两人疾步上前,不一会儿就离那棵大榕树只剩百步远了,丘神绩随手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朝着放风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一记飞石,丘神绩的“没羽箭”般的飞石功夫陆绩是见识过的,这块儿石头又准又狠的砸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脑门上,顿时砸得那黑衣人是头破血流,但是距离尚远,那名黑衣人一抹脸上的血迹,暴怒之下就要抽刀上前。
花七连忙摆了摆小声道:“不要去了,我们快走!”
“那……这秦非烟怎么办?”拽着绳子一名黑衣人迟疑地问道。
花七脸上泛起了冷厉之色,咬牙恶狠狠地道:“溺死她!”
秦非烟一惊,她本来已拿住了花七的软肋,谁知被丘神绩这么一闹,花七反而有些走火入魔、不顾后果的行事了。两名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老手,命令一下,望风那人迅速熄灭了火把,另一人直接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然后和花七迅速掩入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失去了黑衣人的拉力,秦非烟顿时就感觉手上一松,随着一声尖叫,秦非烟“噗通”一声掉入了湍急和河水中。
“啊……咕……”秦非烟刚想张口呼救,一股河水就灌入了口中,顺着咽喉就灌入了腹内,她是不会水的,所有旱鸭子跌入水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不断地扑腾挣扎,哪怕是小天女也不例外。
此时陆绩和丘神绩已经赶到了大榕树下,两人见到了跌入水中的秦非烟,早已顾不得再追那逃入林中的三人了,陆绩从小就生活在黄浦江边,他的水性是不错的,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还管得了秋水的寒冷与彻骨啊,“扑通”一声就窜入了水中。
水流湍急,陆绩跳入水中的时候,秦非烟已经没多少力气扑腾了,又顺着水流被冲出去了好几米远,陆绩水性虽好,但是这条河的流速却也不小,有好几次陆绩也险些被控制不住身体,两人就这么一流一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绩才拽住了秦非烟的一条胳膊。
正面抱住落水者是错误的救援方式,可是流水不断地再将秦非烟往下冲,呛了不少水的她显然也已经没多少力气对抗水流了,游到她的侧面或背面显然是个艰巨地工程,陆绩一急之下只好采用了这种最不稳妥的方式。
事实证明,采取正确的救援方式是十分必要的,秦非烟此时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两人在湍急地的水流中拼命折腾,陆绩有好几次镇定下来想要抱起她都被她给拉进了水中。
“你……咕噜噜……”
“别拉我……咕噜噜……”
据说很多水性好的见义勇为者都是被慌张的溺水者连累而同归于尽的,陆绩现在有些理解那些人的感受了,上辈子就死在水里,难道这辈子还真是注定地“遇水则亡”?
丘神绩在一旁随着水流追着两人好几十米了,一直干着急着束手无策,一边跟着跑还一边佩服道:“我靠,老陆你这么生猛啊,我服了,小天女我让给你了还不行嘛!”
彼其娘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耍嘴皮子!陆绩都快气炸了。
“我去……咕噜噜……找根……噜……棍子啊傻……咕……”
“哦,哦。”丘神绩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扭身去找树枝去了,可是在这乌漆墨黑的天里,哪里能那么容易地找到一根合适粗细地树干啊,丘神绩在林中翻寻了半天,这才找到了一根又长又粗地树干,可是等他回到了河边之后,陆绩和秦非烟早就被冲得老远老远了,眼前只剩下了这么一条湍急地河流。
丘神绩呆呆地站立在河岸旁,手中提着一根粗木棍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靠,老陆,你可千万别挂在这儿啊。
也不知就这么漂了多久,陆绩才挣扎着将秦非烟拖上了河岸,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趴在岸边吐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然后去看被救的秦非烟,她已经喝饱了水晕过去,没了动静。
“喂,你没事吧?”陆绩在秦非烟的脸上拍了好几下,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的秦非烟面色惨白,长发如藻,看起来凄凉无比,但是她长长地睫毛上挂着一层水珠,如珠玉一般地肌肤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具美感,就如同一朵凄婉地莲花一般,陆绩看着微微有些失神。
“看到小天女这么狼狈的一面,我怕是第一个吧。”陆绩有些无奈地叹了几口气,随后将女子的身体摆平,开始按照以前学过的步骤做急救。
从前电视中总将人工呼吸弄得很香艳、很旖旎,但照陆绩看来,这急救可不算是什么美差,它有着严格的规范和流程,又不会让你瞎伸舌头,搞不好还得喝上一嘴呕吐物,有什么香艳可言的。陆绩心中焦急,做了连续做了几次胸外按压,让她吐出好些水,然后去拍她的脸,发现仍旧没反应,捏住对方的双颊做起人工呼吸来。
做了好一阵,秦非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陆绩正要俯下身去,脸上啪的一巴掌响起来,她挣扎地坐了起来,脸上呈现出了几分薄怒之色,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登徒子,你……咳……你干什么……”抱住胸口拼命后退,她此时全身衣裙贴在肢体上,修长的双腿在地上蹬着,凄凉单薄,到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啊……就知道会这样,还是按着电视剧的剧情来了。
陆绩偏着头好一阵,垮下肩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瘫坐在了一旁地草地上,在水里一阵折腾,又费力把她给拽上岸来,他的体力也早就透支完毕了,两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好一阵,陆绩这才缓缓笑道:“没事了?”
秦非烟这时候也已经逐渐恢复了神智,想起了自己在水中的窘状,也记起了是陆绩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将自己从河水里拉了出来,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只是刚才的状况确实让她有些措不及防,这才抬手给了陆绩一巴掌,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懊悔的。
只是双方现在的状态,有些尴尬……
第七十六章 祸不单行()
“陆公子怎么在这儿?”秦非烟率先打破了尴尬。
陆绩挠了挠头道:“啊……是小桃子,她知道你出事以后,就直接来找我了,你放心,我已经差人把她送回天策馆去了。”
秦非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经历过了不少大场合,自有她处事说话的一套,不过眼前这个陆绩见过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而且之前两人之间相处地也不甚愉快,往日里那些个应对之辞反倒有些用不出来。
“我……我们现在是在哪儿?”秦非烟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
陆绩看着秦非烟窘迫地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但又怕被秦非烟看到了有些不礼貌,赶紧低下了头说道:“咳……好像是在河对岸,我当时在水里也顾不得方向了,见离这边近,就直接游了过来。”
秦非烟捋了捋湿漉漉地头发,低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公子了,我刚才刚刚醒来,做了些……”
“嘿嘿,不必客气。”陆绩挥了挥手,浑不在意地说道,其实谢来谢去的弄得谁都很尴尬,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秦姑娘,这霜寒露重的,又是在夜里,我们不如想办法先把火给生起来,把身子和衣服烤干,等着郭嬷嬷他们带人过来吧……”
秦非烟低头沉思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行,那群歹人对这里要比我们熟悉多了,况且这条河再往下走将会分流,现在看着两岸不过隔着二十多丈,但到了山脚下连接着的可是两条官道,我认为我们还是自己下山的好。”
秦非烟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并不会盲从他人的决定,这是让陆绩极其欣赏的一点,陆绩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我们走。”
两个人都不是墨迹的人,说走就走,陆绩站起了身子来,手伸了出来刚想拉秦非烟起身,但却突然想到这个时代好像挺忌讳肌肤之亲的,刚想把手收回来,秦非烟却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的手,陆绩一怔,旋即笑着用力把秦非烟给拉了起来。
夜间的山林很危险,两人又没有火把,湿着身子、冒着寒风在林中不断前行的两人不仅要小心提防各种猛兽,还要小心脚下的虚实,免得一脚踩空。
“你这样会感冒的……”陆绩拄着一根木棍在前面探路,一边扭头担忧地问道。
这是已是十月份地上旬,经过如此彻骨地河水一激,估计挨不到明天两个人都得感冒,自己经过了几个月的锻炼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但秦非烟终究是个女孩子,况且此时身上还湿着,他免不了有些担心。
“不要紧的,离开这里最重要……”
秦非烟紧紧跟在陆绩的身后,虽然现在仍未脱离险境,但是她看着她身前这个不算伟岸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没有了丝毫地慌张,反而多了几分安全感。
“陆公子,近日从百花坊流传出来的《三国演义》,也是公子所做的吗?”秦非烟有些好奇地问道。
陆绩挠了挠头,虽然这年头没什么著作权,但是剽窃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好意思承认,可他总不能给别人解释说这是几百年后一个叫罗贯中的人写得吧?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我很喜欢这一句,似是道尽了人世无常,我开始有些理解陆公子为什么会辞官不受了,没想到陆公子竟还有几分阮籍的风范。”秦非烟浅浅的笑道。
阮籍吗?陆绩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更像是向秀。
“对了,小女子还没来得及向公子道歉呢。”秦非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空,小声笑道:“虽然现在这个时间不是很对,但还是向公子道个歉吧……”
“啊?秦姑娘要道什么歉?”陆绩有些愕然,脚下顿了一顿。
这一顿可不要紧,秦非烟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陆绩这一停,秦非烟一脚就踩在了陆绩的脚后跟上,树林里的道路本就十分陡峭,这一脚没踩实,秦非烟紧接着一脚就绊住了一条树根,身子瞬间就往前倾了去,陆绩刚一扭头,下意识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秦非烟一回身,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过来,陆绩手上正要用力将她拉回来,脚下的石块一松……
砰……
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陆绩的腰被石头硌了一下,但好在没什么大事,他龇着牙揉着腰站了起起来,这才发现秦非烟痛苦的捂住左脚脚踝,疼的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美丽的脸庞上一下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去,祸不单行啊。
陆绩赶紧弯下腰去,将秦非烟那只崴住了的脚扶住,然后慢慢的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刚想帮她脱下那双已经踩了一脚泥巴的白靴时,秦非烟显得有些抗拒,从古至今,脚都是姑娘家的禁忌,是不可以轻易触摸的。
陆绩叹了一口气道:”大小姐,你崴到脚了,不把这靴子脱了恐怕会肿胀地更严重,我得帮你看看,会很疼,你忍着点儿。”
听到这话,秦非烟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陆绩迅速的解开靴子上的绑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靴子和袜子脱了下来,秦非烟那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