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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餐露宿在野外,各种正常补给都难以为继,有时甚至需要打劫一下豪绅大户,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这让他如何不心动呢?
沉默了片刻,阿灿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先去问问他们,一会儿给你答复。”话罢,便转身离去了。
望着阿灿离去的背影,秦非烟轻轻碰了平陆绩的手臂,不解地问道:“不会是因为他救你了一命吧?你到底想用这些人做什么?在打什么主意?”
陆绩笑着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最近也在处理一些事情,确实需要些人手,这些人武艺不错,听他们刚才所言,心肠倒也不坏,我想他们可以帮上些忙……”
“你有事?什么事啊?”秦非烟好奇地问道。
“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嘛,要不咱俩换一下?”陆绩笑道。
秦非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陆绩。其实陆绩所提及的事,自然是指长孙孝政和王献海的事了,毕竟自己整天拖着丘神绩也不是什么解决的办法,今天的事让他意识到了,拳头硬是讲道理的前提,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在背后给自己耍什么阴招,就像自己之前被他们诬陷贩盐一样,倘若自己真的像丘神绩这般有背景,他们还敢这么做吗?
当然了,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别的想法,那就是天策馆和秦家。
虽然自己早就被秦非烟赶出了天策馆,但是几个月以来的相处,让他和天策馆每一个人都结下了深厚的情义,他不清楚秦非烟和秦家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组织,也不知道花七为什么一定要掳走她,但是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去保护她们,去保护她……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副铠甲和武器,让他有能力足矣自卫。
而这个路山,陆绩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个路山对自己似乎……过于关心?
不管怎样,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阿灿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
不过,陆绩打心里确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信赖的。
折腾了一天,陆绩和秦非烟不论是在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有些撑不住了,再加上两个人都有伤,阿灿刚走一会儿,两个人依靠着山神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陆绩再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秦非烟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他的怀中酣睡,周围的尸体和血迹也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
陆绩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了推怀中的秦非烟,秦非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迷迷糊糊地问道。
“现在是几时了?”
“不知道……不过太阳出来了,我们还是出去看一眼吧。”
陆绩起身扶着秦非烟走出了庙门,一道红霞已经在山边映出,太阳刚刚爬上了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竟然分外美观。
那六名汉子就站在庙门外一处不远地小土坡上,土坡上挖了两个坑,一个大一个小,大坑里堆满了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一些兵器。而那个小坑里,躺着的则是伍雄的尸首,尸首下还垫着一块儿木板,远远的看着,似乎是山神庙那扇本就很破旧的木门。
“动手吧……”
阿灿瞥了从庙里出来的二人一眼,然后和其他五人一起跪倒在了伍雄的面前,重重地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众人这才动手将两个坑给重新填上了。
陆绩扶着秦非烟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说实话,他的心里是五味杂陈,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昨晚那般惨烈的厮杀,鲜血四溅,尸首横行,这给他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对于伍雄的死,他是抱有遗憾的,因为他知道,昨晚那群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他……
不过一会儿,两个大坑就都已经填上了,阿灿带着其他的五个人走了过来,看了二人一眼,阿灿这才说道:“陆公子,我们弟兄几个商量过了,你若真能给我们弄来路引和公验,我们愿意相信你一回,不过大家散漫惯了,平日里都不是很讲规矩,也不懂得什么忌讳,希望你不要在意。”
陆绩笑道:“无妨,我本来就不喜欢和别人讲规矩。”
那名马脸汉子一抱拳道:“陆公子,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们是江湖中人,不是那些卖人气力的苦力,恐怕不能一直为公子效力,还请公子有个心理准备。”
陆绩愣了愣,旋即说道:“这样吧,一年之后,你们可以随时离开,意下如何?”
那几名汉子相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一年这个时限,委实不长,那名马脸汉子见大家都没有异议,抱拳点头道:“我们没有异议,一年之内,我们必定尽心尽力。”
“行……我们就此上路吧。”
荒荒凉凉的两个人来到这破庙,却浩浩荡荡的八个人离开了,那几名汉子已经颇有些护卫的模样了,一路上将陆绩和秦非烟护在了中央,虽然两个人穿的有些脏乱不堪,身上都受了伤,更像是被几个山贼押解的肉猪,但有了人护在身旁,倒是让这两个只有“脑子”的聪明人得到了些安全感。
因为伍雄的身亡,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闷,唯有阿灿和陆绩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是让陆绩觉得奇怪的是,阿灿似乎对自己的身世和经历格外关注,有意无意都在打探着自己的过去,这让陆绩很疑惑,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成了他们的雇主,所以他们才会探听自己的虚实,所以陆绩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大概往山下走了三四里的山路,为首那名打头的汉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唤道:“阿……阿山,前面有一群人寻过来了。”
阿灿眉头一皱,左手往腰间一按,轻轻搭在了那柄伍雄的短戟之上。
第八十二章 风波暂平()
陆绩搭手远望,只见一群青衣汉子手提着棍棒、刀剑正向山上奔来,为首那人身材魁梧,身影看起来甚是熟悉。
阿灿等六个人都已不自觉的抽出了兵器,这荒山野岭的,一大清早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极有可能就是昨晚溜掉的那名黑衣人招来的同党。
“老陆!是你吗?”一阵粗犷的声音从山下传来。
“等等,是自己人!”陆绩连忙冲阿灿他们摆了摆手,然后搭手冲山下大喝道:“老丘,是我,快上来吧!”
山下的丘神绩立即领着一队家卫飞奔似的奔上山来,丘神绩跑上山后,颇有些疑惑地瞧了阿灿等人几眼,但也没顾多想,直奔陆绩面前,狠狠照着陆绩的胸口就是一拳,大声道:“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昨天晚上我顺着洛水找了你半天,愣是没找到!”
丘神绩这一拳正好捶在了陆绩的伤口处,陆绩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道:“你这憨货,你要是顺着洛水往下游找,发现的只会是我俩的尸体。”
丘神绩看陆绩的脸色有些惨白,不解道:“你这是咋了?”
咋了?你也好意思问……
“他受了伤,胸口挨了一刀,你莫要折腾他了。”秦非烟微微皱眉,然后掀起了陆绩的衣领看了看,伤口本来就未结痂,被丘神绩这一拳砸下去,已经又溢出了血来。
“这样啊。”丘神绩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然后四下探望了一下阿灿等六个人,低声问道:“老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不会是他们伤的你吧?”
“我新招的侍卫……”
“荒山野岭你哪儿招的侍卫?”丘神绩错愕道。
从昨天折腾到现在,觉没睡好就算了,水米也未进,陆绩实在是没力气跟丘神绩白话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去跟你慢慢解释,对了,还想请你帮个忙,他们现在没有路引和公验,一会儿怕是要劳你把他们弄进城,回头给他们置办一下路引和公验。”
丘神绩拍了拍胸脯道:“没问题,一会儿让他们扮作我的家卫进城就行,路引和公验包在我身上。”
陆绩看了看丘神绩身后二十几名青衣家卫,颇感好奇地问道:“昨天就算你赶回去也都该宵禁了,你怎么带出来这么多人的?”
“嘿,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宫大院,还有哪扇门是小爷我敲不开的?”丘神绩一脸的神气,然后又低头小声道:“你们放心吧,那个老太婆特意交代过我了,我带出来的都是我大哥的亲卫,守城门的守将我也打好了招呼,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陆绩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丘神绩是真够朋友,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帮助了自己不少,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又麻烦缠身,也不知道何时也能帮他一把。
“你办事我放心。”陆绩笑了笑。
“丘公子,你刚才说到了郭嬷嬷,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儿啊?”秦非烟问道。
丘神绩这是第一次直视秦非烟的面庞,看着秦非烟精致地容颜,微微有些出神道:“呃……她们还在上山的路上,我们腿脚快一些就先上来了,她们应该一会儿就能到。”
秦非烟被丘神绩盯得有些不舒服,轻轻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边。
“我去,太他妈像了。”丘神绩凑到了陆绩的耳边,小声感慨道:“你不是说你是瞎画的吗?我昨天晚上没看清,把她让给你这句话我收回行吗?”
陆绩狠狠翻了他一记白眼。
就在此时,山下又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一群人,这次以女人居多,正是天策馆和秦府的人寻上了山来,涛子扶着郭嬷嬷走在了最后,韩荃遥遥看见了秦非烟,脚下一用力,顿时如虎行豹跃一样,几个健步就窜了过来。单单就这么几步,就足足跨了有七八丈远,这可让阿灿等人骇然一惊。
“大小姐,你没事吧?”
秦非烟轻轻摇了摇头道:“只是扭了一下脚,其他不碍事的。”
韩荃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懊悔道:“都怪我太自负了,这才害大小姐被贼人擒了去!”
“荃姑姑不要自责了,该怪我没用心和你学拳脚才对。”秦非烟笑了笑,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陆绩,旋即又冲韩荃道:“姑姑,折腾了这么久,我实在是又乏又饿,我们还是先下山回家吧……”
韩荃点了点头,然后弯腰背起了行走不便的秦非烟,扭身冲陆绩轻轻一颔首,便健步如飞的下山去了。
离别的如此匆忙,竟令一贯镇定的陆绩有些措手不及了。望着秦非烟的背影,他甚至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奇怪的感觉,有点儿像是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刚才扶着秦非烟的手似乎还有一些余热。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唉,老陆,别看了,再看人家也不会扭头回来啊。”丘神绩咧嘴一笑,看着陆绩有些鄙夷地说道:“是你的怎么都飞不了。人家姑娘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满身泥泞的,还肿着那么大一只脚,谁愿意在你身边多待啊,放心吧,不是不想理你。”
“就你懂的多啊?”陆绩反呛道。
“嘿,你个童子鸡,连个花魁都搞不定,还想搞定小天女?好心教你还不领情。”
提到了花七,陆绩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早就察觉了花七的不简单,但真的没有想到花七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神秘组织的小头头,听起来还蛮酷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花七应该不会再回百花坊了……
早在丘神绩出现的时候,阿灿就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些人,但他也特意抓散了自己的几缕头发,似乎不愿让丘神绩看见似的,待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