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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丘神绩出现的时候,阿灿就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些人,但他也特意抓散了自己的几缕头发,似乎不愿让丘神绩看见似的,待秦非烟离开之后,他的嘴角这才噙上了一丝笑容。
原来不是夫妻啊?这小子在骗我……
“走吧,我们也下山去吧。”
回到城中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了,这个年代没有手机钟表这种东西,陆绩只能靠太阳的倾斜程度粗略的估算一下时间。果不其然,有了丘神绩的帮助,阿灿等六个人混在家卫群中,直接就进了洛阳城,连武器都不需要遮掩。
这没有什么可吃惊的,就算是在制度透明、多方监督的后世,关系户们也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关系省去很多必要的程序,就更不要说是在古代了。大唐的制度管理已经算是不错了,倘若大家了解明史的话,就会知道明朝中后期的制度建设和管理究竟有多糜烂……
丘神绩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刚一进城,就惹得人人注目。
陆绩停下了脚步,苦笑着冲丘神绩道:“得了,咱们还是分开走吧,你也太树大招风了。”
丘神绩四下张望,见自己这二十多个手持兵刃的确实太过惹眼,只好点了点头道:“行吧,你直接回家歇着去,我路上请个大夫让他直接去你家。”
陆绩笑了笑,敢肯定的是,丘神绩的“请”法肯定不会太文雅。
“对了,这几位兄弟把名字报一下吧,我明天就把路引和公验给你们送过去。”
阿灿似乎是不愿和丘神绩多言,冲身旁那名马脸汉子一呶嘴,那名马脸顿时意会,抱拳道:“蒋渠,路山,张茂竹,张柴生,童万贵,李岩。”
“你记得住吗?”陆绩调笑道。
丘神绩嘿嘿一笑,冲身后的小顺儿道:“你记得住吗?”
“公子,小顺儿记得住……”
丘神绩冲陆绩一摊手道:“那我也记得住。”
“无聊……走了。”陆绩笑了笑,挥了挥手便领着阿灿等六个人从小巷穿行而去。
第八十三章 杀马示威()
回到了家中,陆绩总算是卸下了防备,疲惫和倦意席卷而来,再加上胸口被人戳了一刀。陆绩待在家中休养了了两天,精神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丘神绩的办事效率是极高的,就在第二天,小顺儿就往陆绩家里送来了六份路引和公验,一同送过来的还有几名青衣家卫,这些个家卫一个个膀壮腰圆,一看就是丘神绩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陆绩也没有和丘神绩客气,直接照单全收了,说实话,他现在手里真的很需要人手。一方面,要提防长孙孝政和王献海的阴招,另一方面,还要提防花七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
在这两天里郭嬷嬷来过一趟,不仅是为了来表达谢意,还送了些孙百年特意配置的金创药,以及一张纸……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秦筑长城,汉习楼船;晋立天府,唐标铁柱。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看着这笔锋婉转,但却棱角分明的娟秀小楷,陆绩笑了,就仿佛看到了秦非烟的真人一般。都说字如其人,说到底,秦非烟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外柔内刚、不服输的奇女子。
“陆公子,大小姐还让我告诉公子,她十分佩服您的文采,这首令足足花了她一夜的时间才对了出来,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一夜?
陆绩哑然失笑,这是“佩服”吗?这明明是“不服”啊……
不过没有办法,谁让陆绩就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女人呢,聪明的女人难以驾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陆绩不是傻郭靖,看来以后的日子里啊,指不定谁能把谁降服呢。
郭嬷嬷走了,同时带走了阿灿等六人中的四个人,只留下了阿灿和蒋渠。这是陆绩强烈要求的,秦家现在并不太平,谁也不知道花七什么时候会卷土再来,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韩荃一个人显然护不住这一大家子,吃过一次亏的郭嬷嬷是再也不敢提什么男女有别了,没做太多的推辞,便欣然带着四人离去了。
至于留在府中的这两名侍卫嘛,经过两天的接触,蒋渠是个性格爽直的人,说话行事都是一股江湖人的做派,跟谁都有点儿自来熟的感觉,家里上上下下从管家到丫鬟,他都能相处的很不错,这应该是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独特性格。反倒是那个叫路山的年轻人,陆绩却有些看不透他。
当然了,陆绩也不想费力去打探他的虚实,整值用人之际,若是被他发现了,反而费力不讨好。
从这个路山的举手投足间来看,他跟蒋渠并不是一路人。人的经历和家境都可以从日常地细节中体现出来,比如说穿衣、跪姿、洗漱、说话都能看出二者的不同,就算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路山也没有像蒋渠那样像饿虎扑食一样地狠扒拉菜,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跑江湖的苦哈哈。
这个路山更奇怪的地方在于,他实在是宅的有些过分了,只要陆绩不出门,他就不出门,平日里有什么日常的需求他也只是委托蒋渠出门帮他买,就算是在府里,他也极少露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看书练功,简直宅到不能再宅了,陆绩一直以为自己够耐得住寂寞了,但这种乏味的生活,他扪心自问是撑不了几天的。
看样子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
以前没得罪过人,陆绩独来独往惯了,有没有护卫根本不重要,可是自从得罪了长孙家和王家之后,陆绩不得不留几分小心,毕竟命只有一条,穿越者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一刀劈过来,普通人该怎么死,他也得怎么死。
就因为这个原因,陆绩把原本每天的晨跑也给取消了。
改跳绳了……
跳绳是很好做的,只要有一根有重量的绳子就可以,只不过古代的地可不像现在这么平展,饶是陆绩这样的跳绳高手,也老是会坏绳。院子里,天刚刚露出了鱼肚白,陆绩正在一边吐纳一边跳绳,下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起来忙活了,对于这个奇怪老爷的怪异行动,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干嘛呢?”一阵突兀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陆绩停下了手中的绳,扭头看到阿灿斜靠在连廊的柱子上正好奇地看着他。
“跳绳啊……”
“跳这个有什么用?”阿灿不解地问道。
跳绳做什么?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问题,但还从来没有人问过陆绩。
“呃……强身健体,保家……咳……就强身健体吧。”
阿灿无语笑道:“跳这个玩意儿就能强身健体?你要是想学武艺的话,我可以教你一套拳法,再帮你打熬打熬筋骨,绝对比跳这个有用多了。”
武艺?
陆绩怔了一怔,若真能学成那种高来高去的武艺,岂不是也能圆一圆自己从小的侠客梦?
不过想归想啊,陆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道:“路大哥,谢谢你的盛情。只是我年纪不小了,骨头松了,腰也硬了,这个时候再练什么拳法,你觉得有希望吗?”
阿灿何尝不知,但他年纪已大,若要从头学起已无可能,只能让他练些外功,有些自保能力,况且成年人身体已然定形,想要以极端方式发力,本身损害便是极大,要不然怎么说武术都是童子功呢。
阿灿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最近麻烦缠身,所以才想教你几招,习些武艺防身,可以备得不时之需。”
这个路山看来也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宅啊,自己可从来没跟他说过惹到麻烦的事。
“路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个人也习惯了,我有我解决麻烦的手段。”
一个人啊……
阿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过了半晌,他才问道:“我托蒋渠在城里打听了一下你,你既有文采,又有本事,皇帝陛下赐你官职的时候,你为什么辞官不受呢?若是有了官身,还惧怕这些麻烦吗?”
陆绩笑了笑道:“做官就没有麻烦了吗?就算是做了皇帝,那也有天大的麻烦等着他呢,我不想当官就是不想被搅进这个漩涡,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莫名其妙被搅进去了……”
陆绩这一番话似是引起了阿灿的心事,阿灿沉默了半晌无语,结合他自身的经历而言,他不得不承认,陆绩说的很有道理。
他看的很透彻啊……
是因为……
就在这时,冯管家焦急而愤怒的声音在院门外远远传来。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蛋把咱家马厩里的马杀了!”
陆绩和阿灿皆是一惊,陆绩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的跳绳朝马厩跑去。
第八十四章 暴躁蒋渠()
陆家的马厩就位于厨房后侧,冯管家这一路的大吼大叫,早已弄得满府皆知了,大家围侍着陆绩纷纷来到马厩前观望情况。
负责喂马赶马的马夫姓李,是陆绩从百花坊带回来的,之前就曾陪陆绩和花七露宿在石杨村,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呜咽哭泣,剧烈颤抖的身躯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
陆绩蹲下身,注视着马厩里一地的鲜血,和那匹倒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渐渐僵硬的黄骠马。
马很普通,远不如秦非烟养得那几匹青海骢好,这个时代马几乎是最为主要的代步工具了,陆绩之所以买下这几匹马,只是因为想训练训练骑术,日后是肯定用得着的,所以就没有买那么好的马。但是,就算是在低劣的马,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陆绩此时只感觉一股火气在五脏六腑里面乱窜。
马已死去多时,看来凶手是在夜间所为的,它的致命伤口在脖子上的一刀,刀口既窄且准,下刀的人显然是对马很了解的行家,一出手便扎破了马脖子内的血管,这匹黄骠马连嘶叫都来不及便被放倒,还是李马夫清早起来给马厩食槽添草料时才发现的。
马的尸身已渐渐冰冷,陆绩的身躯仿佛也冰冷了,眼中闪烁着鹰一般阴沉锐利的光芒,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愤怒。
陆绩不是傻子,这是谁做的事情自然是一目了然的,早知这长孙孝政和王献海软的不成会来硬的,只是秦堪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快,如此激烈,做事如此的狠辣,两个读书人的衣冠下,却埋藏着一颗肮脏毒辣的心。
陆绩阴沉着脸,站在马厩旁一言不发,夜里来杀府中的马,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虽然他早就做好了两个人狗急跳墙的准备,但真的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还真是很难平静下来。
蒋渠是江湖中人,游历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兵器和马匹,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啊,一拳狠狠砸在了马厩的木柱上怒吼道:“他妈的,这群鼠胆之辈,杀一匹畜生算什么本事,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非要捏爆他的脑袋不可!”
陆绩冷冷注视这马尸,默然无语。
冯管家站在陆绩的身边,过了半晌才叹气道:“老爷,要不我这就去洛阳府衙报官吧?”
陆绩摇摇头:“不必报官,无济于事,这事我来办。”
开玩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