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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尹昌急得直跺脚,然后狠狠将劣弓摔在了一旁,劈手躲过了身旁一人的牛角叉道:“恩公和小天女于咱们都有大恩,有弓的射箭,没弓的抄上家伙跟我上!”话罢,尹昌便挺着牛角叉便朝陆绩奔了过去。
尹昌一行人大概有三十多个左右,都是精壮地庄稼汉子,可就算再精壮,那也只是农民,随着尹昌的一声怒喝,众人鼓起了些胆气冲了上去,可当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杀手们那明晃晃地钢刀时,他们还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停下了脚步,只剩下尹昌和几个“傻大胆”冲入了战团。
但饶是如此,这帮农民的出现还是给了杀手们不小的冲击。
单那二十几个在一旁不停放冷箭的农民就让他们很是头疼。
陆绩挥舞着单刀冲入了战团,转眼就和一个汉子照上了面,慌忙之下和那人对了几招,几招之后就已失了章法,来来回回只剩下守势了,他练刀还真就是玩票性质的,要不是因为他平日里学任何东西都专心这个特质,他恐怕连那些刀法的架势都记不住。
“羚羊挂角!”李岩杀退一人,扭身正好看见陆绩的颓势,连忙就是一声高喝。
陆绩的刀法基本上是和蒋渠学的,李岩和蒋渠都是老兄弟了,彼此的出手套路都再熟悉不过,这招羚羊挂角就是蒋渠的拿手招式之一,陆绩应声之下也来不及多想,面临那人的劈头一刀就是一架,待那人刀势缓退,陆绩的单刀顺着那人的手臂就溜了过去,“噗嗤”一声,刀刃直入那人的腋下,没进去了足有半片刀刃之厚。
鲜血喷散,地上的皑皑白雪已滴上了一片片血花。
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陆绩已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刀柄,脸上已充满了骇色。
这些日子里……他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景,从山神庙之战、银环蛇杀马、蒋渠割耳,他本已觉得自己已经见过了厮杀,应该没有那么害怕才是,可当他真正动手伤人时,他的心开始颤抖起来,这不是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也不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避无可避了……
“铿”的一声,一柄钢刀又插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来不及看是谁给他夺过来的了,拔起那柄刀便和找了一人杀了过去。
“大庄主,这疯女人太厉害了,你快让手下擒住秦非烟,只要不把她弄死,七姑娘那里就好交代!”一名白衣人耷拉着一条手臂跳至了岑仁杰身旁,他的一条臂膀已经被韩荃给震断了,待说完这番话后,他又咬紧了牙关冲向了韩荃。
狼群围攻猛虎,狼也是需要些勇气的。
岑仁杰脸色阴沉了一阵,旋即大吼道:“拿下秦非烟,下手都给我稳妥些!你们要是伤了她的性命,咱么都得玩儿完!”
“是!”随着岑仁杰的一声令下,原本围着秦非烟的那群杀手顿时如脱缰野马一般冲了上去,各个方位、各个角度,秦非烟从手到脚都被人盯住了,除非飞天遁地,否则避无可避。
可是不过瞬间,这群人却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一阵急刹车之后,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因为秦非烟做了一个异常古怪的动作。
她抽出了一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否则小女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这般金贵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报仇雪恨()
“大庄主……”那几名黑衣人颇感无奈地扭头望向岑仁杰。
被敌人拿自己的命给要挟住了,这种感觉……很诡异。
岑仁杰铁青着一张脸,此时他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嘴欠就把底牌给亮出去了呢,这个女人花七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小觑了她,也是自己疏忽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贼!
“你……上……我就不信她真的不惜命!”岑仁杰气道。
那几名黑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哪知秦非烟轻蔑一笑,手中的匕首在侧颈轻轻一划,一条樱红色的细线顿时从雪白的脖颈上裂了出来,一串鲜红的血珠也慢慢冒了出来。那几名黑衣人吓了一跳,顿时停下了脚步,甚至有几个人还往后退了几步。
“花七认为那东西在我手上,我死了……不管在不在我手上,在找到它之前,她一定是寝食难安的,据我所知,她可脾气可不算好哦,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割断自己的喉咙吗?”
“妈的!”岑仁杰狠狠一锤身边的松树,树上的雪噗嗤嗤的往下落,现在他的境地是进退两难了,面对秦非烟,他现在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哒哒哒……
就在这时,远方一阵急促地马蹄声想起,由远至近,越来越密,岑人杰先是一惊,然后凝目望去,只见远方又是一片雪雾扬起,不过这回和陆绩疑兵之计的区别就是,声若奔雷,马蹄如潮。
隔着层层雪雾,甚至能看到一个个模糊地黑色身影。
“大庄主,是官兵!”一名黑衣人惊道。
这其实是句废话,岑仁杰的眼睛又不瞎,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反正是都看到了,他的脸色已经已经开始变得惨白了,看官兵来的这方向,还真不是从宜阳县来的,而是来自洛阳。
他刚想回头征询那几个白衣人的意见,可刚一扭头,看到得却是几个白衣人如雀鸟一般地身形,疯狂地往林中逃窜……
这些人可是公子手下的一柄“利剑”,他们的命,岂是三贤庄这些杂鱼可以比的。
“妈的!撤,快撤!”岑仁杰是惜命的,他没有秦非烟那么聪明,但也不算笨,最起码他懂得一个简单的道理,眼前的命要比日后的命值钱……
可是……有的是人想要他眼前的命。
“岑大庄主!”一条青影瞬间挡在了岑仁杰撤退的道路上,阿灿喘着粗气,他的身上已经负了好几道伤,虽然算不上致命,但也是流血不止,他狞笑着冲岑仁杰道:“岑大庄主,你为了贪图官府那点儿赏金,当日不是还想麻翻我们兄弟几个,揪我去官府领赏吗?怎么……今日官兵都到了,你怎么却要逃了?”
“你!”岑仁杰气急,身后的官兵转眼将至,他可没有时间和阿灿斗这嘴皮子,狠狠咬牙道:“官兵来了,我就把你的事儿全部抖搂出去,到时候咱俩一块儿玩完,快闪开!”
张茂竹等四人此时也拖着身体站在了阿灿身边,他们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挂了些彩的,其中以童万贵为甚,他的一身皮裘已经不知被砍出了多少刀痕,鲜血四溢,脚步虚浮,一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
“岑仁杰!你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阿灿一手扶住了身边的童万贵,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冲岑仁杰亮了亮手中的短戟下的棱锥,笑道:“伍雄大哥就是用他刺死岑二狗的!岑大狗,你要不要也来试试这铁锥扎心的感觉!”
岑仁杰此时眼中已充满了血丝,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胡刀,咆哮道:“你闪开!”
阿灿轻蔑一笑,鄙夷道:“你们是亲兄弟啊……不过如此嘛,还没我们这些草莽之交讲义气。”
“你找死!”岑仁杰拔地而起,眼中爆发出凶狠地光芒,一刀就朝阿灿掠来。
岑仁杰武艺本就不弱,况且阿灿现在有伤在身又扶着童万贵,这含怒一刀破空而来,阿灿早已躲闪不及。
但就在此时此刻,一阵尖锐啸声忽然入耳,竟如虎啸猿啼一般刺耳难当,岑仁杰手上只顿了一顿,气势便陡然弱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威猛身影一个跃步就在来到岑仁杰胸前,一记铁掌便印在了岑仁杰胸口,韩荃所习的般若掌内劲外劲都已淬巅峰,这毫不留情地一掌早已将岑仁杰的前胸砸得骨断筋折,倒着飞了出去。
“来得好!”
就在此时,蒋渠已策马至前,他胯下骑着的是秦非烟赠给陆绩的青海骢,只见他足尖轻点马背,如展翅大鹏般地飞起,踏过重重黑衣人的头顶直扑岑仁杰,手中横刀蓄势一挥,人头已飞起,鲜血涌出的同时,蒋渠也已落地,横刀当胸,傲然直立。
“妈的……打完了?”蒋渠狠狠一踢岑仁杰的人头,略有不满地嘟囔了一下。
“咳咳……”李岩轻轻咳了咳,然后打趣道:“起码你补刀还算及时……算你参与了吧。”
阿灿笑了笑,他在这群人里算是最有礼貌的了,他冲韩荃微微一欠身道:“多谢韩女侠救命之恩。”韩荃回首,冲他轻轻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了。
其他的黑衣人早已在岑仁杰被砍的时候就已经四散逃命了,身后成群结队的官兵已至,也不待蒋渠下令,就开始漫山遍野地捉拿这群黑衣人了。
蒋渠和几人嬉笑打骂了一阵,忽然愕然道:“……我去,陆校尉呢,他藏哪儿了?这都打完了还不出来?”
“诶诶诶,谁说人家藏起来了,刚才还拿刀砍人呢!”童万贵替陆绩打抱不平道。
李岩点了点头,附和道:“对……拿刀卸了一个人的膀子,还是我又给他夺了一把。”
“真的假的?”蒋渠一脸不信,他和陆绩待在一起挺长一段时间了,陆绩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一个连稍微血腥点场面都要背过身去的儒生,拿刀砍人?不可能吧……
可是看着伙计们一脸的笃定,也由不得蒋渠不信了。
“哪儿呢哪儿呢?我得问问细节!”蒋渠伸出脑袋张望道。
阿灿用余光偷偷瞥了瞥不远处地一处密林,韩荃此时也正有意无意地在那四周晃荡,他使劲一拍蒋渠的手臂,高声笑骂道:“去你娘的细节,赶紧带兵抓你的人去,再找人帮老童和那几个农夫大哥把血止住,要是没有他们啊……我们早就去见伍大哥了。”
至于英雄嘛……
总该给他和美人一些斡旋地空间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甘鱼肉()
夜色苍茫,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了,窗内只有一支烛火摇曳着。
陆绩太累了,来回的奔波、厮杀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再加上他身上也负了一些伤,待靠着一股劲儿交代完所有的事宜后,刚一沾床,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有一个身穿巫师斗篷,白发银须地老道士拄着拐杖来到了他所在的村落,老道士挎着一篮苹果,伸手扣开了他的家的柴门,对着一脸茫然地陆绩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观施主并非此村中人,若想回到来处,只需买我一颗苹果,只要九九八,不贵不贵……”
陆绩立刻捂紧钱袋,一脸警惕地说道:“故事里不都是送的吗?”
“嘿嘿嘿……你可想清楚了,那边擦屁股有纸,那边看书有灯,天冷了有暖气,天热了有空调。在那边,你不用砍人,不用跟人斗心眼儿,九百九十八,真的不回去嘛?”
陆绩挠了挠头,他很犹豫……
在那边,好像没有她呀……
“吱呀”一声,门响了,陆绩的梦也醒了。
阿灿打着好几处绷带推开了陆绩的房门,看着连衣服都没脱,两只脚还耷拉在床外地陆绩,摇头笑了笑道:“衣服不脱,被子不盖就睡,这天也不怕把自己给冻坏喽。”
陆绩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觉醒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疼,仿佛有人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