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奇归好奇,都这个时候了,陆绩才懒得搭理长孙敛了呢。
“陆校尉。”那名侍卫突然抬头,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道:“我们侯爷说了,他还没被您彻底踩死呢,您就不想知道他会如何翻身吗?”
翻身?
陆绩微微一笑,长孙敛翻不翻的了身另说,但他这番说辞,还真的勾起了陆绩的兴趣。
“好吧……见见也不会掉斤肉,带路。”
…………
城西,颍道茶楼。
二楼一处靠街的包房里,长孙敛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的一侧,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一脸浅笑的陆绩,这种相逢很是奇怪,但长孙敛却没有展露出丝毫地怨念和愤恨。
“老夫小看你了,你是个人物。”长孙敛沉吟了半晌,这淡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侯爷过誉了,您把我约至此处,总不是为了夸奖我的吧。”陆绩笑道。
长孙敛看了一眼陆绩,冷冷道:“我请你来,只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只不过是一个巡城校尉,这么大的事,如果没人在你背后撑腰,你也没有资本策划这么大的行动,我只想知道……是谁?”
是谁?
陆绩轻轻饮了一口茶,眯着眼睛道:“侯爷将此事告与参加贩盐诸官,将这些人驱做马前卒来为你刺探消息,我连半个字都没吐露,侯爷现在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我,您觉得我会说吗?”
“你知道那些人是我撺掇他们去的?”长孙敛眼中闪过一丝骇色。
陆绩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了,您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用意,一则是为您探听消息,二则是为了警告在下,这件事牵连甚大,让我知道其中厉害,不敢妄动。”
“陆校尉是聪明人。”长孙敛轻轻颔首,捻着胡须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陆校尉现在怕也已经见识了吧,你要掀起这个案子报复我没问题,可难免也会网到其他人,当人人自危的时候,若是有谁丧失理智,那走向深渊的,恐怕不止老夫一人。”
“嘿嘿,侯爷这算是在威胁陆某吗?现在连侯爷都没丧失理智呢,正淡定、从容的和陆某喝茶,其他那些小鱼小虾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吧。”陆绩笑道。
“哦?”长孙敛眼中精芒一闪,阴**:“陆校尉怎么知道老夫没丧失理智?”
陆绩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长孙敛笑了笑,并未答话,一口饮完了杯中所有的茶,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一把推开了窗,一股寒风顿时从窗外涌入,吹得人遍体生寒,长孙敛却轻轻笑道:“托三贤庄的福……老夫现在想要发疯,还真的知道怎么咬住陆校尉的软肋。”
陆绩心中一惊,脑中顿如五雷轰顶一般,连忙起身赶到了窗前,之间茶楼斜对面的一条无人小巷里,一个黑衣人正死死的勒住了一个小女孩的脖子,那个小女孩才刚及他的胸口,此时一动不动,似乎是被迷晕或是击昏了似的。
这个小女孩陆绩再熟悉不过了。
小桃子……
“你!”陆绩眼中怒火炽盛,心中如烈火焚烧一般,扭身狠狠抓住了长孙敛的领子,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墙上。
“住手!”
“别动!”
只听外面一直稀里哗啦地声音,陆绩带着的卫士和长孙敛的家卫顿时都抽出武器冲了进来,牛犇和那名阴沉侍卫持刀相对,谁也不肯让谁。
长孙敛被按在了墙上,但他却丝毫没有气愤之色,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浓郁了起来。
“陆校尉,上次伏击,秦府的侍卫都伤得很重吧?”长孙敛微微一笑,复又摇头道:“啧啧啧,在这当头上,一个小姐出门,身边竟然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实在是疏忽,疏忽啊……”
陆绩脸色阴晴不定,紧紧攥着长孙敛衣领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长孙敛笑着正了正衣襟,向自家的侍卫们轻轻一挥手,这才关上了窗户坐回了原位。
“陆校尉,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缓兵之计()
“陆校尉。”长孙敛昂起了头,问道:“达瓦等人和那十一封书信,现在何处?”
陆绩沉下了头,眼珠悄然一转道:“达瓦一直都押在巡防营的大牢里,至于那十一封书信嘛……我已经呈交给蒋国公了。”
“蒋国公?”长孙敛皱起了眉头,喃喃叹道:“我早该想到是他,从猜到你有鹰符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他,只不过我与他宿无恩怨,他何至于如此对我!”
陆绩瞳孔微缩,心中突生一计。
“真的没有恩怨吗?”
“什么?”长孙敛眉头皱起,他自始至终都没想清楚其中的症结。
“你也别怪屈突家,各为其主罢了。”陆绩轻轻叹道。
长孙敛心中骇然一惊,顿时脱口而出道:“难道屈突老头倒向了越王!”
陆绩一脸沉思,心中波澜不惊,长孙敛的背景他在动手前就已经摸清楚了底细,他投靠太子的事情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一查便知,当然了,屈突家是没有参与党争的,他此刻拉屈突家下水,只不过是为了暂时麻痹长孙敛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屈突老头会为你撑腰,怪不得他不惜得罪我们长孙一家,原来是为了到越王那里邀宠!”这个套是陆绩临时起意下的,可是长孙敛却在其中越陷越深了,当人们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有一条合理的理由摆在你面前,你会在潜意识中接受它。
毕竟谁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既然拿到了老夫贩盐的确凿证据,那为何达瓦还在狱中,书信还在府内?一并送去长安不就好了吗?”长孙敛皱着眉头问道。
这……
陆绩思忖了片刻,便沉声回答道:“最近冒出来的,不过是一群小鱼小虾,我们可还有一条大鱼没网到呢,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冒着得罪太子和百官的风险,不网到他怎么值得?”
长孙敛皱着眉头轻轻敲击着桌案,过了良久,他才淡淡吐出来了一个名字:“王岐。”
节制一方的洛州刺史,可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手握政治大权,在洛州这个上州中的上州地位仅次于洛州都督屈突通,如果蒋国公真的倒向了越王这边,想要起掉这颗钉子,倒也说的通了。
长孙敛沉默了半晌,这才冷冷道:“既然如此,去拿达瓦和书信,换这个小丫头的性命。”
“长孙侯爷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有什么本事劝得动蒋国公?”
长孙敛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之前看不起你,我才在你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领教了陆校尉的胆色和手腕,我现在十分相信陆校尉的本事了……”
陆绩眼中寒芒尽射,已经快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靠!
…………
天色微明,天策馆的灯也亮了一整夜,大堂里坐满了人,皆是愁云满布,一言不发,陆绩和秦非烟更是一夜未眠,两双眼睛熬得已有了血丝。
长孙敛已掳走小桃子一夜了,自从颍道茶楼一别后,长孙敛就宛若隐身了一般,带着小桃子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在这洛阳城,怎么找也找不到。
秦非烟的脸颊上已不知滑过了多少条泪痕,但却还要逼迫自己镇定想对策,看的陆绩心如刀割。
噔噔噔。
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众人的心也顿时揪了起来,没过多久,牛犇便推门而入。
“陆校尉,我们拿着鹰符封锁了洛阳四方十六道大门小门,自昨日傍晚到今日清晨,没有让一个人出过城,每个城门口都有兄弟们看着呢,彭副尉也一直在城中巡查,暂时还没有发现长孙敛的行迹……”
这一番话,让众人揪着的心又沉了下来。
长孙敛没有出城?那他会在哪儿呢?
陆绩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长孙敛这回就跟泥鳅一样,钻到地里就再也不露面,当务之急是救出小桃子,什么达瓦、书信、贩盐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管了,可是奏折和书信都已送往长安,他瞒得了长孙敛一时,若是李世民的圣旨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那小桃子就死定了!
“陆公子,老身记得陆公子精通书法,不如公子伪造那十一封书信和吐蕃人一起送过去如何?”郭嬷嬷拄着拐杖急切地问道。
“不可。”还不待陆绩说话,秦非烟一擦眼角的泪珠,出声拒绝道:“且不说那十一封书信陆公子能否尽数背下来,用印、纸张、做旧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问题,若是时间拖得久了,长孙敛必然怀疑,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长孙敛的藏身之地再多打算。”
陆绩点了点头,秦非烟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门外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但却没有进门,还是韩荃眼尖,一个纵跃便来到了门边,一掌将门震开,飞快冲了出去,只听“砰砰”两声,一个人的身影就倒着飞了进来。
“是谁!”牛犇立刻抽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可是等他仔细一看,这才有些吃惊的说道:“银环蛇?”
陆绩愣了愣,诧异道:“银环蛇?你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干什么?”
银环蛇揉着腰呻吟了老久,他这一下被韩荃摔的可不轻,待牛犇收刀把他架起来的时候,他才好了许多,哼哼唧唧道:“陆校尉,不是老蛇我鬼鬼祟祟呀,这门口连个通报的卫士都没有,我也不敢坏了规矩,这还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呢,就被那位女侠一巴掌给拍进来了。”
乖乖哟,银环蛇的心里也是崩溃的,这个陆校尉身边怎么那么多狠人呀。
“什么事?说吧。”陆绩此时也没心思和他打岔。
银环蛇看了看一脸愁云的陆绩,又看了看泪痕未干的秦非烟,这才拱了拱手道:“陆校尉和小天女可是在为秦二小姐的事情担忧?小人这里有些消息……或许能帮到二位。”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陆绩立刻就站起了身来,上前晃着银环蛇的肩膀问道:“你知道长孙敛带着小桃子去哪儿了吗?”
银环蛇被陆绩晃得有些晕了,赶忙说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昨天夜里彭副尉跟疯了一样全城严查,小人不明缘由就冲手下弟兄抱怨了两句,结果一个兄弟说他看见了长孙敛将秦家的二小姐掳进了刺史府,您和秦家的关系匪浅全城皆知,小人自然也就猜到了……”
刺史府?
王岐!
第一百三十二章 聚集人手()
怪不得查不到他呢,长孙家在洛阳所有的产业陆绩都派人盯上了,可就是找不到长孙敛的行踪,原来是躲到王八壳子里去了。
刺史府……刺史府。
“陆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秦非烟眉头紧皱的问道。
知道长孙敛的藏身地是一回事,可救人是另外一回事,刺史府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长孙敛既然能躲进去,他们藏一个人也必然很简单,倘若贸贸然进去搜查,提前和长孙敛翻了脸不说,还极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陆绩在屋内踱了几步,低头思忖了片刻,忽然眼中精芒一闪,脑海中想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陆绩目光扫到了陆灿,犹疑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道:“二哥,你们这些人里,谁的轻身术最好?”
这一声“二哥”把大家都给叫愣了,陆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