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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哪里洗澡?”西琳的问题没人回答,令狐楚已经没影了,“我刚到就参加战斗,战斗刚结束就伺候奴隶,谁规定的,我就算是个奴隶,也不能这样。”
“西琳小姐,请让我来吧,”乌兰出现在门口,显然她已经听到了那道无理的命令,“苏兹卡,请随我来吧。”
令狐楚闯进马龙帐篷的时候,马龙也在挠头,看到眼前的情景,令狐楚抱着马龙开始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气得马龙一顿老拳。
除了一堆金银物件和武器外,地上捆了五个年轻女子。
“大哥,等把越儿送回长安,咱兄弟到草原上来吧,这日子过得也太那什么了。”
“你就枯瘦如柴了!”
笑过之后,令狐楚发现这五个女子都很不错,尤其是里面居然有一对双胞胎姐妹,身上还有几处刀伤,看她们的样子还参加了刚才的战斗。
“唉,她们是怎么回事?”
马龙叹了口气,“抓的俘虏,没看出来吧?这俩丫头厉害着呢,是布克哈的卫队里的,拉弓射箭耍刀都很厉害,还杀了乌塔的好几个兄弟呢。不肯归降哈格,准备要去杀掉的,被我拦下了。”
令狐楚哧哧地笑,“你不怕她们暗算你啊?”
“不怕,这样的姐妹花杀了实在可惜,先留下再说吧,我们还得向西呢,不行我就带上她们一起去,”马龙很无奈,令狐楚接了他的话,“行啊,带上吧,你别说,这姐妹俩往你身后一站,多标致啊,就是带回大唐都行。”
“哎,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西琳呢?”
“她啊,正难受呢,看我把布格热的女儿带了回去,一直说自己也是个奴隶,我就说她是值一个金币的奴隶,还让她带那三个战俘去洗澡呢,她气得不行,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怎么想的啊,算了,回头跟她解释吧。”
“你那儿也是三个啊?行了,赶紧回去吧,别把小丫头气得拂袖而去啊,她性子可烈,”马龙的话点醒了令狐楚,“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五个自己打发吧,我先回去了。”
令狐楚回到帐篷,见西琳果然在收拾东西,帐篷外,拴着她的那匹褐马。
“收拾东西干吗?”
“给你和你的俘虏美人让帐篷,我在这里是多余的,其实我就不应该来,”西琳说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就要滚下来,“虽然我是个奴隶,但我有自由的心,和感情,我做不了想做的事,但我可以不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令狐楚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轻轻袭击过来,右手捏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哪儿都不能去,你是我的战利品,你要跟我去罗马,去君士坦丁堡,完成我们的使命。”
“你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西琳并没有反抗,她早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抵抗,也许在第一次见面,波斯刺客便已经成为了他的俘虏。
“需要,我需要你,”捏在她气管上的手无力地垂下,却抱住了西琳的胳膊,“笑玉,原谅我吧。”
西琳转过身来,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不要忘记她,我会和你一起记住她的,你和她的故事,马大哥告诉我了,我知道你的心有过伤痛,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做白姐姐没有做完的事,也许没有她做得好,但我会努力。”
“跟我去罗马吗?”令狐楚的手指擦抹她脸上的泪珠,勉强地笑了一下。
西琳点了点头,“当然,我是你第一件战利品。那你的苏兹卡呢,也带上吗?”
“不,我欠她一份情,她替我保存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也得保全她的性命和青春,我会让哈格照顾好她,和乌兰一样,她应该嫁给部落里最好的勇士,永远自由地生活在这片大草原上。”
西琳过来将他抱住,“你们大唐的游侠都这样对待自己的战利品吗?”
“我不知道,起码我是这样,走吧,战利品,让我们骑马到外面去呼吸下自由的空气吧,我们去河边,我们去看海。”
咸海翻腾着充满腥气的海浪,蔚蓝着远处的天空,太阳西沉,将地平线的晚霞染成了一幅美丽的画。
海的南岸,是他们相识的花剌子模。
海的北岸,是他们驰骋的北方草原。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大地就象一张最宽大最舒适的床,向着远方无限地延伸着,任凭你如何自由的翻滚。两匹马自由的在草原上吃着最后的青草,并不时地向那片小树林张望。
笑玉,原谅我吧。
乌塔部落刚刚战乱,人心不稳,需要双面死神来镇抚人心。
邻邦的部落不断觊觎,需要有强大的武士将那些隐患扼杀于萌芽。
那些孩子们需要一个有足够威信的人来指导他们新的学习。
……
等完成这些关系部族希望和草原明天的事情后,一场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降临了,转战冬季牧场,开始新的生活。
这段时间,马龙成了佩切涅格人,很多事情都需要来找他,他与哈格也几乎形影不离。他的两个战利品已经被他成功驯化,成为了他的贴身侍卫,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有一次,令狐楚和西琳实在无聊,悄悄潜到了他的帐篷边,看到了三个人的影子在侧卧。
在漫长的草原冬季里,西琳跟着令狐楚每天都在勤学苦练,而令狐楚也跟西琳学习了很多东西,两人互为师徒,都虚心地向对方学习着,就连马龙也感叹令狐楚的武功进步太大。
在漫长的佩切涅格的冬季里,小铃铛巴音齐齐格终于如愿以偿,她有了两个阿塔,阿特马纳成了第二个阿塔。
在这个冬季里,阿特里格老人在一个风雪之夜离开了他的部落。他正带领着他的家族向另一个牧场迁徙,被大风雪阻隔了,老人是在马背上被冻僵了,也算完成了他的心愿,死也死在马鞍子上,而不是帐篷里。
天放晴朗的时候,哈格汗宣布,他将乌兰和苏兹卡两个少女收为了义女,只有部落的勇士才有资格迎娶她们。
那个冬天发生了很多故事。
来年春天,也许是三四月吧,大地刚回春,草原开始变绿,双头死神决定要走了,去西边,可萨的地盘,还有更西边,罗马人的都城。
令狐楚给了那五个奴隶自由文书和足够的金钱,而艾勒昆愿意跟随他们去西方看一看那里的世界,他成了马龙的养马顾问。
和艾勒昆一样想法的,还有乌塔勇士布鲁斯兰和布库特,当然还有马龙的两朵突厥蔷薇姊妹花。
马龙让布库特留下时,高大的佩切涅格勇士说,“我一直记得海兰勇士巴克思临死前说过的话,即使死也不能给孩子留下耻辱,我也一样,她会长大的,等她长大我希望她为我骄傲。走吧,我的兄弟,我跟你一样,只不过,我的旅程比你短多了。”
那只大鹰在草原的天空自由地盘旋,就象向往自由的人们。
崇尚自由的佩切涅格勇士们组成了一支小队,陪伴他们的英雄一起探索西边的世界。
这边,马龙和图图格、齐齐格姐妹花,那边,是佩切涅格勇士布鲁斯兰和布库特,还有突厥勇士艾勒昆。
大唐游侠和波斯刺客在前面。
云层中,有最自由的英雄在天与地之间翱翔。
第22章 草原之旅()
第22章草原之旅
鹰,振动着翅膀,判断着风的方向,和高空气流的力量,调整着身体的平衡,用它最锐利的眼睛,观察着脚下的土地,和河流。
它在盘旋,最美丽的身影,最华丽的俯瞰,最高贵的翱翔,最自由的飞行。
这一片最广阔的绿色,从鄂温次克海的西海岸开始蔓延,一直向西方,穿过勒拿河、通古斯河、叶尼塞河,穿过鄂毕河与额尔齐斯河,继续向西,乌拉尔河,伏尔加河,顿河,第聂伯河,达到了美丽的多瑙河和莱茵河畔。
沿着生命的绿色,翱翔的鹰,和自由的马群。
“布库特,看到什么了?”
高地上,长弓布库特正在观望四外的地形,手打凉棚向周围了望。
“海!我看到了海!在远处!”
这句话立即带来了巨大的响应,好几匹马同时向他跑来,一排突厥马站在了高坡,俯视下面的那一大片里海低地。
远处,是大海,是一片比咸海更宽广的海,看到了海,就看到了希望,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又前进了一大段,也许距离可萨人哈扎尔汗国不远了。
沿着一条依稀可辨的路,他们从咸海北岸的草原逶迤而行,多少年来,无数前辈的商人、牧民、使节和冒险者,他们之中不乏学者和传教士,用他们的坚定的双脚,以河流为方向,以湖泊或山石为标记,探索出了一条贯通东西方的草原小径。
在草原上长途跋涉绝不是一件轻松和浪漫的事情,各种危险都有可能悄悄地到来。不必说一些戴着兽皮面具的不知道哪个部落里冲出来的骑士们袭击任何经过的马队,就是简单的吃饭和喝水也会成为生存难题,草原上都是草,马可以吃,但人不能靠吃草填饱肚子。佩切涅格人总是用他们的弓能猎杀草原上野羊,或者兔子,但绝对不会去碰飞鸟,不管是突厥的哪个部落,飞鸟是腾格里的使者,绝对不能猎杀。
天气经常是阻碍行进的重要原因。即使在春天,你也有可能和突然降临的暴风雪不期而遇,那个时候,天地之间一片白,除了寒冷和饥饿会袭击旅行者,就是大雪会覆盖本来就不清晰的路的痕迹。如果遭遇的只是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风雨,那你还真是走运了呢。
寂寞是袭击草原旅行者的另一个杀手,如果你有同伴,那你是幸福的,如果独自一人,恐怕你要学会和你的马或者骆驼什么的对话。也许你连续行走十几天都见不到一户牧民,这都是很正常的。没有足够的意志走完漫长的旅程,很多人能疯掉。
最后,祈求伟大的上苍,不要让你陷入草原狼群的包围吧,不然即使你有再好的武功也是没有用的。
千百年来,无数的先民用生命和鲜血为代价,往来东西,在这条草原上凭一只只坚实的脚印,踩出了一条草原丝绸之路。
他们在草原上已经跋涉了多日,上次休整还是在几天前,人和马都感觉到很疲惫,而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见到任何的牧民,食物越来越少,都是靠手里的弓箭临时打猎来找点肉,除了水,羊奶和马奶都喝完了。
“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吧,我看大家也都累了,既然都看到海了,说明我们方向没错。”
令狐楚又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仔细辨析着,马龙凑了过来,“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里,这就是粟特人说的大海,再往西走,还有一个黑海,可萨人在两个海之间的草原上,走到海的那边,应该就能找到可萨人了。”
“见鬼,这海这么大,怎么绕到那边啊?”马龙抬头又看了一眼辽阔的海域,“这鬼地方,怎么连个船也没有啊?”
“地图上是到这儿,沿着海走,能看到亚伊克河(即今天的乌拉尔河),那河就流到这海里,再沿着河走,到水浅的地方过河,再顺着河走,到海边,这不就是绕着走吗?”令狐楚越看越投入,“嗨,这粟特人心还真细,这地图真有点意思。”
“你慢慢看吧,我带他们扎营,”马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