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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的故事都是假的,帕米尔长眠的那个女子到底存在不存在?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这么薄情寡义吗?
也许,自己本就不应该这样矜持,如果早点采取行动,哪里还轮得到高加索山上的女野人呢?而现在,后悔也有些来不及了。
光明神啊,我该怎么办呢?
“请进吧,”奥劳拉打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令狐楚略一犹豫,也跟了进来。
房间里很温暖,与外面寒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距离窗不远的壁炉,还在燃烧着,不断地将热空气传递到房间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令狐楚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卧室,”奥劳拉很平静,解下外面披着的斗篷,里面穿了一条宽大的白色的裙子,已经可以依稀地看到她健美的线条了,“大厅里不会有这里暖和的。”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令狐楚很客气,然后转身去拉门。
“站住!”奥劳拉一声断喝,紧跟着走到了门前,横在了令狐楚与门之前,“这是你的奖赏,我的大人,难道你不想得到你的奖赏了吗?”
“那我在重复最后一遍,我希望得到的奖赏是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高加索山民战士,而不是一个女人。”
“在你的眼里,高加索只有佣兵吗?”
“不,佣兵到处都有,而高加索有战士和勇士,这才是我来的目的,而不是为了体验高加索女人的体温。”
“如果你连一个山民的女人都不能征服,还怎么能带领高加索的战士去出征呢,谁会信服一个在床上不能征服女人的男人呢?”奥劳拉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那是其他男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告辞了。”令狐楚说完,抬起眼睛看着她,奥劳拉只好把门让开,就在令狐楚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
“你与高加索的男人比,就是瘦弱的象征。”
“是的,但最瘦弱的鹰,也能捕杀最强壮的蛇。”
令狐楚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内森已经安静了下来,仿佛睡着了,而另一边的西琳却将头都躲在了那件皮斗篷下。
令狐楚走近,将皮斗篷向下拉了下,将她的脸露出来,不料西琳竟醒来,冲他微笑起来,“怎么女主人没留下您?”
“睡吧,跑了那么远的路,累了,睡吧,”令狐楚尽量将所有的不愉快忘记,自己又找个大椅子,搬到火炉边上,疲惫地坐了下来,看着跳跃的火苗开始发呆,在炉火中,他好象看见了什么,是越儿向他欢呼着跑来,还是笑玉微笑的脸庞,他也微笑了,笑得很幸福,很甜蜜,很陶醉。
突然,他一惊,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西琳一直在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不睡?”他压低了声音问。
西琳摇了摇头,“我睡不着,”说完,她站起身将那件皮斗篷放在椅子上,一猫腰蹲到了令狐楚的膝下,一只手按着他的腿,另一只手轻轻来抓他的左手,“大人,您刚才笑得很好看,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还有一个我心里的人,”令狐楚的冰冷已经被面前的炉火融化,连声音也那么的轻柔和忧郁。
“那这个人肯定很幸福,能被您这样的人思念,”西琳说着,试着将令狐楚的左手翻过,手掌向下,然后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令狐楚没有拒绝,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对发生的一切就象什么也没感觉到,“不,感到幸福的人,应该是我,而幸福却是那样的短暂,就象河西的春天。”
“河西是什么地方,是大人的家乡吗?”西琳歪着头,看着他的脸,而自己的脸却在轻轻地蹭着那只手,如同一只乖巧的猫。
令狐楚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和她的头发,“是啊,我的家乡,寒冬总是比春天漫长,而相聚却总是比分离少得可怜,最终还是不得不分开,她在帕米尔,而她在罗马,我在路上。”
“我愿永远追随大人左右,生死不离,”西琳的下巴抵在他的腿上,“我愿永远保护大人。”
令狐楚笑了,拍了拍她的脸蛋,“小丫头片子,你不刺杀我都够不错了,还保护我?你忘了,你的小命都是我给你拉回来的。”
“当然没有,不是大人殊死抗争,西琳就死了,所以才愿意报答大人的。”
“你们这些女人啊,都是为了报答而报答,可知道当时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而救你的,就象外面的那三颗人头,也不是为了领取这里女主人的奖赏而砍下来的。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的路,别被恩情和报答拖累,你,永远都是自由的,没有谁能强迫你,没有人。”
“那如果我的选择就是跟随大人呢?”西琳很认真的看着他,呼吸很急促,等待他的答案。
“我很荣幸,能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刺客作伙伴。”
西琳很高兴地起身回到了她的椅子上,蜷缩着身体,象一只温顺可爱的猫咪,甜蜜地笑着去睡了。
令狐楚又起来,向炉子里添了两块柴,给西琳再扯了扯皮斗篷,又看了下内森,转身向窗边走去。
夜,深了,高加索群山也沉睡了,村落里的没有了灯光,就连铁匠伯曼古的铺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远处,雾在升腾,飘荡在群山之间,从雪山的顶峰向苍茫的森林轻盈地飘去,象一个个栖息在林木间的精灵在歌舞。雪松和冷杉在山风中低吟,只是它们的歌声太低沉了,没有人能听得懂它们在唱什么。
月亮和星星也仿佛怕冷,都躲到了云彩的后面,将依稀的光线留给了这片荒蛮的山林。
在西边的某个悬崖上,那匹远行的孤狼看到了浩瀚的大海,仰天一声长嗥,惊醒了一只梦中的熊,也发出了一声赞叹。它们的一唱一和,惊动了所有的精灵,一阵山风再吹过,传来又一阵松涛。
所有的鹰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仰望高耸入云的雪山,雪山顶上正放射着五彩的霞光,他指着那霞光告诉他的波斯猫,“看,那是雪山女神,那就是我的妻子,她在守望我的归来!”
第32章 佣兵首领的诞生()
第32章佣兵首领的诞生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响动,令狐楚和西琳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传来一阵劈柴声。
走出门,令狐楚看到了加瑞正轮着斧子劈材,那把斧子很大,加瑞一斧子下去,斧子按照木材的纹路很顺利地进入,啪地变成两半,清晨的高加索山还有些寒冷,而加瑞却光着膀子,臂膀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滚动着。
“大人,您起得早啊?打扰您了吗?”加瑞很有礼貌地问。
“没有,我也该起来练功了,”令狐楚说着,走近加瑞,“难怪你们都会选用斧子作武器,果然很有力量,一般的刀剑会被它撞飞的。”
“加瑞,请问在哪儿洗脸呢?”西琳提出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加瑞用手指向一个路口,前方有几个石头台阶,那下面,是一条河。
西琳看了一眼河,又看了一眼令狐楚和加瑞,“好吧,”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对面的瓦伦丁只要胳膊一动,他的硕大的宏二头肌肉就跟着滚动,那面双手大斧,在朝阳的影射下闪着寒光,那斧头的另一面是个尖锤。他的背后,居然还背着一把大剑。
高加索山民使用的剑都很大,剑把手有的很长,适合双手握持,有的不长,只能单手把握,而剑身却有大半个巴掌,也不知道铁匠锻打了多少次,质地很坚硬,但剑身上却没有金属的光泽,尖和两侧才开刃,但刃部并不长,而剑的分量却是极重,没有足够的力气休想能把它舞动起来,可是一旦被它砍中或刺上,那使用者的力气肯定会重创他的敌人。
你不必去操心使用者的力气问题,因为世界上使用这种看似笨重却很有威力十足的剑只有两个地方的人,一个是北欧的维京海盗,另一个就是高加索的山民。
“想带领山民去战斗,必须拿出你的本事来,这是传统,来吧,拿起你的武器吧,”瓦伦丁已经在叫战了。
令狐楚不敢大意,想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长剑拔了出来,横在手中,这样的战斗是最麻烦的,面对最强大的敌人,而自己却不能下死手,既不能伤了他,更不能被他所伤,这叫什么事啊?
持剑站定身形,令狐楚在盘算着进攻的路数,“来吧,傻大个。”
如果你觉得大块头的动作都是很笨拙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就拿眼前的山民瓦伦丁来说,他和他的武器相当敏捷,一斧子过去,风声刚到,斧刃也就到了,一旦被这斧子劈上,脑袋不是少半边,就是彻底滚落在地。
瓦伦丁不光斧子快,身法也快,步伐,转身,弯腰,低头,移动,那把斧子在他的手里如同风车,虎虎生威,招招杀机。
刚开始,令狐楚在他凌厉的攻击下几乎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只能被动地躲闪,没办法,他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进攻,自己的剑一旦和斧头相遇,非断即飞,躲闪的同时,令狐楚注意到了角落里有一堆圆木。
瓦伦丁对于自己压迫式的进攻很满意,一边象野兽一般地吼叫,一边还在嘲弄,“进攻啊,你的剑怎么成了木条,外乡的鹰!”
令狐楚在又闪过两招后,飞身落到了一个最大的圆木上,身体的姿势更向一只伺机准备扑食的山鹰。
“跑得还挺快!”瓦伦丁一声大吼,斧头劈落下来,正剁进圆木中,圆木太大太长,斧头嵌在了里面。
机会来了!没等他手腕向上抬斧头,刚腾身落地的令狐楚将剑已经放到了他的斧柄上,然后沿着斧柄滑动,直切瓦伦丁的双手,迫使瓦伦丁不得不放弃他威力强大的巨斧,并连续向后倒退好几步。
还没等瓦伦丁的手摸到他背后的双手大剑上,令狐楚就已经展开了最犀利的进攻,围着瓦伦丁的身体一通比画。
就在瓦伦丁拔出他的大剑的时候,令狐楚却转身离开了,接过西琳递过的剑鞘,将剑已经入鞘了。
瓦伦丁一声大吼,刚想问为什么不打了,就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原来在小腹、心口和两侧软肋几个地方的皮甲上,多了几条口子,那是剑划过的。
瓦伦丁赶紧扔下剑,来检查自己的伤势,没有流血,那剑只是割破了皮甲,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肉。
“换一副皮甲吧,这个不能用了,”令狐楚头也没有回。
“嘿,这算什么?你把我打倒了吗?有吗?别说割破皮甲,就是割了我的皮肉,我还是能战斗的,来吧来吧,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关照,来吧。”
瓦伦丁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有些恼羞成怒,双手抡动着大剑,象一只大棕熊,“打倒我,来啊,打倒我战斗才算结束!”
令狐楚这次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这野蛮人居然如此不开化,给他个台阶,居然还是要跳下来,既然如此,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别说他了,就是其他人,直接下狠招,没什么好客气的。
西琳继续递上长剑,被他拒绝了,他伸手将西琳腰里的那包石子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