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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掩体躲避,进攻之势为之一挫。
但顾羽辰却开心不起来,这种打法持续不了多久,待柔然军避过这波攻势,再次冲上来时,自己将只有等死的份。
一筹莫展之际,山腰上的柔然军终于放弃了进攻,纷纷回身后撤。“时间到了!”顾羽辰终于松了一口气,“狡猾的蠕蠕,想趁癫狂解除之前撤军,休想!追击!”刚刚还在苦苦坚守阵地的魏军,此刻却戏剧性地追击起了敌军。
柔然军也不顾后面追击的顾羽辰,一个劲狂奔,反正论速度,顾羽辰也追不上他们。然而出乎他们意料,前方忽然出现大量魏军,阵列整齐,貌似早早地就在那等着他们。
“盾!”领军的元睿一声令下,前排的魏军齐刷刷地将足有一人高的巨大铁盾竖在身前。霎那间但见甲光耀日,铁盾反射的阳光照得柔然兵根本无法睁眼,而此刻他们亢奋状态正逐渐消失,更是乱作一团。
“矛!”元睿再次下令,铁盾的间隙中应声伸出无数矛尖。“冲!”随着元睿最后一个口令,魏军便推着那长满尖刺的铜墙铁壁排山倒海般地奔向柔然军。就算柔然军再厉害,此刻也毫无办法,一个个相继倒下,成了魏军的矛下之鬼,剩下一些调头逃跑的,也正好被随后追赶而来的顾羽辰杀了个干净。
虽说这次消灭的敌军人数并不算多,然而毕竟是第一次打败如野兽般的柔然军,元睿他们可算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更令元睿兴奋的是,此役还俘虏了柔然军的一个小头目,对于为何他们柔然军会突然出现,而叛军又被他们弄去了哪里,元睿正憋了一肚子问题要“请教”他。
很快,这个柔然小头目即被三环五扣地押至元睿跟前。
“叫什么?”元睿把玩着匕首,在他全身上下打量着。
“乙弗丘。”柔然人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元睿:“你们对部下施了何妖法?跟发了狂一般。”
乙弗丘:“那是我们草原男儿的英雄本色!”
元睿嘿嘿冷笑:“知道我们大魏将士最喜欢吃什么吗?”
乙弗丘摇头,一脸茫然:“不知道。”
元睿拿匕首在他脸上来回比划着:“本王偷偷告诉你,从活人脸上割下的肉,如果马上拿去烤,不用加油,稍稍撒点盐调味,那香味,那口感,保证让你终身难忘。你想,活鱼活虾与死鱼死虾的肉质能相同吗?人肉也是一样,活的才鲜!”
乙弗丘吓得浑身打颤:“我们国师从神明那里求来灵丹,能将神力赐给每一个战士。只是……”
“只是只有两个时辰的效果是吧?”元睿接道。
乙弗丘诧异地看着元睿,默默点头。
元睿:“那些受铃铛驱使的蠕蠕好像会武功,从哪里学来的?”
乙弗丘:“那是我们国师亲自训练的黑狼勇士,不归小人管。”
元睿心中暗暗一惊,莫非这个国师以前是怀坞的人?可仔细想想当日那个柔然骑兵除了锁喉杀,还用了许多别的招式,而且都不算精通,倒有些像以前的自己,杂而不精,这国师应该不至于也是个“大杂烩”吧。于是继续问道:“那他是如何训练士卒的?”
“这个小人真不知道,我们草原人从不撒谎。”乙弗丘胆战心惊的样子不似作伪。
元睿:“姑且信你一回,那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你总知道吧。”
乙弗丘:“我们伟大的可汗说中原人于承烈希望与我们合作,一起平分魏国,鹿鸣镇、蛇腾镇、燕州、幽州就是他送给我们可汗的见面礼。”
元睿再次震惊,于承烈和蠕蠕联合了,既然于承烈将鹿鸣等地让给蠕蠕来守,那他们自己又去了哪了呢?不好,元睿忽然大惊失色:“去把季丹叫来!”
不一会,季丹出现在元睿营中,打着酒嗝,脚步踉跄:“殿下找我?”
元睿以手掩鼻:“赶紧派人去桑干城通知孙荣将军,提高警惕,若本王猜得不错,此刻叛军已悉数转移至恒州境内,在查清叛军虚实前,让他切莫轻举妄动!”
“得令!”季丹转身离开。
刚迈出两步,就听见后方元睿嫌弃的声音:“门在那边……”
为了嘉奖孙荣在战场上的卓著功勋,元曜特封他为怀侯,将他的故乡怀县赐予他作为封地。而孙威与孙贺也分别因战功除雁门与平齐二郡太守。此刻桑干城中刚刚接到朝廷圣旨的孙荣等人正欣喜万分,把酒言欢。
因孙威、孙贺二人正各自领兵驻守于雁门、平齐,众人的焦点自然都集中在孙荣一人之上,一时间觥筹交错,贺者云集。孙荣却分开众人,来至一将席前:“怎么?不开心?”
此人姓姜名如松,原怀坞西北堂执事。八大执事之中,孙秀因叛乱被杀;孙镇虎留守怀坞;孙肇、孙霆、尤续先后战死;目前还追随孙荣征战的就剩他与孙威、孙贺三人。如今其余二人都因功受封,唯独少了他一个,难免有些失落,正对着酒杯发愣。此时孙荣突然找他说话,吓得一个激灵:“没,没有,将军封侯之喜,末将怎会不开心?”
孙荣拍拍他肩膀:“你和郭儒都不姓孙,本将军知道在怀坞时便有人说你们西北堂不算我们怀坞的嫡系,时至今日,就算当了将军领兵征战了,也始终得不到我孙荣的信任。狗屁!对怀坞众将,我孙荣向来一视同仁,不论亲疏。放心,以后还有好多仗要打,立功的机会多的是,好好把握切莫灰心!”
孙荣一番话将姜如松说得心中一酸,含泪重重点头。
谈性上来,孙荣回身朝众人道:“你们也一样,你们肯定记得当初本将军向你们保证过怀坞将会威震江湖、独步天下,不论当初你们怎么想,如今应不会有人再质疑这点了吧。试问在今日的大魏境内,谁还敢小瞧我怀坞出来的人。就算是当朝皇后的伯父,大将军胡深的弟弟胡敦,还不是因为我孙荣的一句话,便被陛下赶回家种地了?所以说你们只要跟着我孙荣好好干,人人皆可封侯!孙朝宗,别以为你只是负责探查消息就没办法杀敌;白桑,你也别认为自己只是护卫我个人安危便失去了立功的机会,来日我一定奏明陛下,让朝廷为你们加官晋爵!”
“将军威武!怀坞威武!将军威武!怀坞威武!”四周赞颂之声响成一片。
然而上苍总是喜欢捉弄世人,孙荣等人正喝得兴起,再生便匆匆地带来一个坏消息:于承烈与连大勇正亲自率军十万增兵繁晋。繁晋城位于桑干城之东,地势东高西低三面环山,北倚恒山山脉,南临五台山脉。从此地进攻桑干城,行军只需一两天,更便利的是还具有俯攻优势。叛军与朝廷对抗至今,大小近百仗,实力已大不如前,如今于连二人所带的十万部众估计已是恒州战场的大半兵力,很明显,他们是想将繁晋城作为前沿阵地与孙荣决一死战。
第71章 破城()
孙荣当然立即看穿了叛军的用心,若让他们在繁晋城站稳脚跟,接下来的战局将对自己非常不利。必须在他们大军抵达之前拿下繁晋。
孙荣当机立断:“姜如松,郭儒,立功的机会到了!即刻率军七万,与本将军一起进军繁晋!”
姜如松与郭儒:“是!”
孙荣:“孙万年,桑干城中所剩一万兵马归你节制,守住桑干,防止叛军从北面的善无、平城等地来袭。”
孙万年:“是!”
孙荣:“先无畏,孙奂,你二人分别快马赶至平齐、雁门,督促孙贺、孙威尽早带兵马粮草入驻桑干城。”
先无畏与孙奂:“是!”
分配妥当,孙荣即刻点齐兵马,当日便与姜如松,郭儒三人率军出征,他心里清楚,由低处向高处进攻本就不易,若让于承烈他们进了城,取胜的机会便更渺茫了,所以这场与时间争胜的战事,他绝不能输。
大军自傍晚一路奔袭直至深夜,日间由于听说孙荣被朝廷封为县候,军营临时决定给将士们多准备些好酒好菜,又是沽酒又是杀猪的,故当大军突然开拔之际全军上下连一口饭都没吃上。赶了这许久的路,此刻士卒们均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郭儒代表众多军士找到孙荣:“将军,将士们都非常累了,是否允许大伙就地稍事歇息,坐下来吃点东西?不养足精神恐对战事不利。”
孙荣意味深长地拍着他的肩膀:“叛军与我们一样,也是久经战阵的热血男儿,也许战场经验还超过我们,我们若不比他们下更大的决心,付出更多的努力,凭什么从他们的手中夺取胜利!跟兄弟们讲,困难无时不刻都有,大家克服一下,便走边吃干粮吧!待我等攻入繁晋城,大家便会明白,此刻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郭儒面带愧色:“是!”缓缓转身,貌似心情颇为沉重。
“郭儒!”孙荣突然喊了一声,止住了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此战乃是我们与叛军的最后较量,只要打赢了这仗,下半辈子我们便可尽情享福了!”
“是!”郭儒这一声回应已是满含激情,与先前那种逼于无奈的状态完全不同。
次日卯时,阳光明媚,碧空如洗,繁晋城的四周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城门口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往来人群,取而代之的则是紧锣密鼓布置防御设施的叛军士兵与民夫。只见他们一部分人挖掘壕沟,一部分人安置拒马,不停地穿梭于各施工据点,显得紧张而有序。
然而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孙荣已经兵临繁晋城下,此刻正以马鞭摇指城下埋头劳作的他们,不无得意地对姜如松与郭儒道:“看见了吧!若非我们连夜行军,赶到此地时只怕是他们已经完工,那时再想攻城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郭儒心悦诚服:“将军英明!能追随将军征战乃是我等的荣幸!”
孙荣笑骂:“少在本将军面前阿谀奉承!还不速速出击,难不成还等着他们完工?”
“是!”郭儒虽挨了骂,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因为他也听得出孙荣对于他那奉承的言语还是颇为受用的。
“杀!”如雷的喊杀声自远处响起,伴随着因万马奔腾而剧烈起伏的地面,持续地震颤城外每一个叛军的内心。从叛军构筑工事的行动上不难看出,他们对孙荣的来袭还是有所准备的,可也许是由于孙荣来得太快,惊异之下竟忘了该作何反应,傻愣愣地看着敌军越来越近。
“关闭城门!”叛军阵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这才将石化的守门士卒惊醒过来,赶忙三五成群地分作两组下去推那厚重的城门。
孙荣铁骑转眼已逼近城门,那些离得较远的叛军与民夫根本不及回城,只得一哄而散,在马蹄与战刀的缝隙中四处躲避以寻求那渺茫的一线生机,然而一切的挣扎终究只是徒劳,既便躲过了一刀两刀、一骑两骑,也只不过为自己延长了片刻的寿命而已,大军过处,最终只剩下一片尸山血海。
城外哀嚎遍野,而顺利撤回城内的叛军也不见得能轻松到哪去,对方的先锋骑兵此刻已经非常接近,甚至都能看清他们战马额头上甩落的汗珠,可城门却还未完全合上。也不管是工兵还是战士,是叛军还是民夫,此刻在死亡的威胁下,城内所有的人,只要还有一丝力气,纷纷使出吃奶的劲去推那城门。刚刚闭上那最后一道缝隙,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