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弟驮着众人,呼啦一下就进来高陆神父的天主教堂,完成任务,龙弟也不废话,一下就隐入余汕的体内。高陆神父和老枪似乎知道弓老伯他们要来,早就在教堂里等候,迎了上来,安排他们吃晚餐,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弓老伯就来找余汕说:“你这张脸是高昊添的脸,现在既然要在木棉城做生意了,就赶紧把脸换一换吧。”
余汕即刻就表演起来他的变脸神技,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配合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幻化出了十三种表情。
起初,余汕变出了一个低眉顺耳的脸形,花信瞧了,赶紧摇头说:“这表情,太难看了,换个俊的。”
余汕就变出了一个横眉立眼的脸形,燕妮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说:“赶紧再换一个,这种脸皮,我一刻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于是,余汕就换了一个玉面郎君的脸形,此时,花信和燕妮同时呕吐了起来,双双说:“这张脸更让人受不了,快快快,换脸。”
余汕嘻皮笑脸说:“脸是我的,为什么要听你俩的?”
花信敲了余汕一下脑壳,燕妮也掐了一下余汕的手臂,花信说:“虽说人不能只看外貌,但人的脸可不是给自己看的,你也不可能整天拿面镜子盯着吧,所以,脸是让外人看的,更何况我俩从今以后要天天面对你,摆个臭脸,那可受不了。”
“好好,我再换一张不就得了。”余汕只好换了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站在花信和燕妮面前,她俩就都瞧呆了,都犯花痴了。
此时的余汕,真是公子如玉,笑若晨曦,沉默寡言,桀骜不驯,好一张英俊潇洒的脸。
弓老伯瞧着也颇满意的,就说:“脸换了,名字也换了吧,既然你是我的儿子了,现在起就姓张吧,在外人面前,你就叫张慕镐怎样?”
“张慕镐,行,这名字好听。”余汕开心地说。
这样,余汕换了脸,改了名,就以一副全新的模样示人了。早饭时,弓老伯又掏出了两个肉包子给余汕,对他真是像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特别的好。
花信小嫉妒地说:“弓老伯,你可不是一般的偏心,是大大的偏心哦,你哪来的那么多包子?”
弓老伯说:“这种包子十分珍贵,我也说过了,只有余汕一人吃得,是因他天赋异秉,常人吃了不起作用,并非我偏心。”
花信笑了,就说:“弓老伯,我开玩笑呢。”
弓老伯说:“从现在起,你和燕妮都得叫我爹了,以免功亏一篑,露出马脚。”
花信和燕妮扮了个鬼脸,齐声应是。吃过早饭,老枪就带着余汕等人进入了木棉城区,虽是早晨,市面上就有人出来摆卖了,卖油条包子的,卖日常小用品的,还有老百姓早早就从田里采摘来的新鲜蔬菜,摆在路边,颇为小热闹。
偶尔有三几个巡逻的伪军,也是打着哈欠,悠闲悠闲着转悠着,总算太平无事。
经过中平街“永丰利”大酒店的时候,余汕不由想起跟原子在这儿吃饭的情形,嘴角不禁浮现出了一丝苦涩。
转过两条街道,在南山街5号,老枪停下脚步,大伙儿也纷纷停下,这是一处老旧的店铺,老枪掏钥匙打开了门,迎面就飞扑来一股霉味,蛛丝粘嘴,微尘扑鼻。
原来,这店铺闲置已久,是一名爱国华侨留下的,让老枪看管处置。店铺之前就是开餐馆的,桌椅竟然齐全,太好了,省却了许多设备。
于是,余汕就赶紧行动起来,和大伙儿一起收拾店铺,采尘、抹桌椅,扫地拖地,忙了个不亦乐乎,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收拾妥当,焕然一新了。忙完了这一切,余汕从柜台里找出了纸笔,纸有点粗,上面还有木屑,绝对的原汁原味,笔却是毛笔。
余汕虽没练过毛笔,画个简单的图却是会的,以他在“十三粒虾肠粉店”五年的工作经验,很快就画出了一台肠粉机的草图,然后问老枪说:“枪叔,哪儿有打铁铺?我们得赶紧制作一台肠粉机才行,没有它,这店就开不成了。”
老枪说:“在城东郊就有两家打铁铺,我这就带你去。”
因为自己就要当老板了,余汕很是兴奋,立马就行动了,加上换了另一张脸,一切都是新的,也不用担心被鬼子兵或伪军认出,很快就来到了东郊,找到了一家打铁铺,把草图交给了打铁师傅,并跟他仔细地讲解了一番。
肠粉机分两层,一次出炉就是两条肠粉,在21世纪是一出三,但那是烧煤气,火猛,在这,只能在肠粉机边上安个抽风箱,烧木炭,所以,在设计草图的时候,余汕早就考虑到了。
交代完毕,打铁师傅也明了,于是,余汕把钱都付了,打铁师傅说:“一般来打铁的都先付一半押金,老板年纪轻轻,真是爽快,好,两天后你就可以来取了。”
余汕和老枪往回走,在南山街口,就瞧见两个伪军各抓着一条黄瓜啃着,其中一个伪军推搡着卖菜的老人,把老头逼上了一堵墙上,嘴里还挤出话说:“老头,爷我吃你一条黄瓜,是给你面子,要不是我,你能在这摆摊设点,瞧你还一脸不乐意,爷我才不乐意呢。”
站在老人身旁的是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男孩,赶紧扶住老人,恨恨地瞪了伪军一眼,那伪军瞧见了男孩仇视的脸,就狠狠地朝他的脑袋来了个爆栗。
余汕和老枪走了过去,急忙伸臂拦了拦伪军,然后在老人的摊上又捉了两条黄瓜,递给他俩说:“老总,老人家糊涂了,咱不计较啊,来,随便吃,钱我出。”
一个伪军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两条黄瓜的钱就想收买爷,你这铁算盘也拨得太响了吧。”
“不,不不,老总,我是为老总好啊。”余汕掏出了一沓钞票外加两个银圆,塞在他的怀里说:“小弟的确有一事相求,这老人家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闲不住,非得做点小买卖,今后还请老总多多关照。”
“既是这样,好说,好说,我是这儿联防队的队长,这几条街我说了算,今后这老头想在哪儿摆摊就哪儿摆摊呗。”那伪军手一挥,另一个伪军走了过来,就双双走了。
余汕眼前两个伪军走了,就跟老人说:“老人家,您贵姓?这些蔬菜都是您种的?”
老人家见眼前这年轻人帮了他,很是感激,就说:“是我自个种的,我姓李,城外桑田村人,今天的事,老头我无以为报,只有在心里感激了。”
余汕说:“李伯,不用感激我,只要你从大后天开始,每天给我提供新鲜的生菜就行,蔬菜钱每天结清,咱们有钱一起挣,怎样?”
李伯说:“那太好了,求之不得的事。”
余汕说:“哦,对了,你们桑田村哪户人家有石磨?”
此时,那男孩就插嘴说:“我家里就有啊,我会打磨呢。”
余汕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说:“那更好了,只要你每天都给我磨上几斤米浆,我的生意就可以开始做了,哦,对了,白米可以先在城里买,这是先头钱。”
余汕说着,就掏出了两张大钞票,递给男孩,男孩接过就响亮地应了声是。
“哦,这猪肉在城里应该可以买到,可这河虾呢?不是城里有没有得买。”余汕自言自语,男孩听了个真切,就说:“你还要河虾是不是?我们村里有条小河,我从小就在河里耍,虾多的是,这我也可以办到。”
听到这,余汕的双眼亮了起来,这样,生菜、米浆和河虾这些做肠粉的料就交给爷俩操办了,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就说:“对了,这些东西每天都送到南山街五号就行,很近,在这儿都可以见到五号铺,从大后天开始哦。”
第六十五章畸形的繁荣()
“对了,我差点都忘了,还得做个招牌呢,没招牌,谁知道我们卖的什么东东。”
“这容易,城里就有,不远,还是个老字号。”
于是,老枪就领着余汕拐了几条小巷,就到了一家金漆招牌店,向老板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店名就叫“十三粒虾肠粉店”,跟2016年汕头的“十三粒虾肠粉店”一模一样,反正不在一个年代,造不成侵权等问题。
一路上,余汕见城里还算发展,就说:“枪叔,看这伪政府管理的木棉城,似乎也挺繁华的,茶肆酒楼,应有尽有的嘛。”
“唉,余大当家的,哦,不,张老板,你有所不知,这木棉城的发达,都是建立在老百姓的痛苦之上的,不信,你多个心眼,留意留意就知道了。”老枪蹙眉说。
余汕经老枪提醒,一路上就留意了起来,只见三步一酒楼,五步一茶楼,七步一赌场,九步一烟馆,十一步就一妓院,全是烟花玩乐之地。
记得在21世纪那阵,那是三步一米铺,五步一手机店,七步一摩托车店,2016年嘛,好像十一步就一小车店。
余汕的想象虽夸张了点,但起码,此时的木棉城,分明就是一个腐败的玩乐窝。
余汕这下就明白了,木棉城表面繁华,内里却是汉奸,地主、恶霸、投机商人、暴发户的安乐窝,烟馆赌场林立,妓院、茶楼,酒馆,非常兴旺繁荣,不过,大多数贫苦人民挣扎在饥饿线上,许多平民百姓流浪街头,食不果腹。
这都是日寇实行“以华制华”的结果,驱使汉奸走狗,大肆收刮民脂民膏,让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余汕蹙紧眉头,无奈地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孔迎面而来,走得急,结结实实地撞在余汕的胸口上。余汕扶住了来人,仔细一瞧,却是木棉城首富,商会会长的女儿,高昊添的未婚妻,霍芷娇。
余汕差点叫出她的名字,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高昊添了,也不是余汕了,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赶紧扶住了她的肩膀,很有风度地说:“对不起,姑娘,撞疼了你没?”
霍芷娇瞧了余汕一眼,就淡淡地说:“没关系。”
看见霍芷娇,余汕心里不禁想起了昊添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儿子啊,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是活吧。
就在此时,在霍芷娇身后突然闪出了两个人来,双双向霍芷娇点了下头,其中一人说:“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余汕觉得这声音颇熟悉,赶紧一瞧,妈呀,这两人竟然是蜡色脸和塌鼻梁。
霍芷娇说:“没事,不小心撞了人,走吧。”
霍芷娇一说完话,就抬脚走开,蜡色脸和塌鼻梁就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几步之遥,霍芷娇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定定地瞧着余汕的背影,然后才甩开步子走了。
余汕却呆愣了,在木棉监狱的一号牢房里,飙哥杀了垂肩膀,飙哥的狗腿子矮胖男又杀了飙哥,而蜡色脸和塌鼻梁都是护着垂肩膀的,也就是说,垂肩膀是“蓝鳄鱼”组织的人,那么,蜡色脸和塌鼻梁也是“蓝鳄鱼”的人。
但是,木棉城首富霍中牟的千金小姐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呢?按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俩应该是她的保镖,一路上保护着她。难道,霍中牟也是“蓝鳄鱼”的人,而且,照这架势来看,身份地位应该不小。
余汕和老枪在城里逛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