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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山侧刮过来的大风,万豪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让柳姑娘挂心了。如果是一些确实走不了山道的女人,我们也会将她们的眼睛蒙上,慢慢带过山去。”
“是吗?”。无法证实万豪的话中真假,柳如絮也没继续追问下去,穆延更不可能在这时多嘴。
不过一路上虽然都没说话,但在走出羊肠小道时,穆延却彻底惊呆了。
羊肠小道的尽头是个巨大土坡,土坡长约两百公尺,宽度在三百公尺以上。从土坡上遗留的痕迹看,如果现在不是冬季,土坡平常肯定也会被当成一些旱田、菜地来使用。但如果被战乱波及,上高下低的土坡也可作为万家庄的缓冲地。
配上弓箭,想必威力无比。
不仅如此,晃眼看到土坡尽头的万家庄院墙,穆延就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申州城。
万家庄的高大院墙不仅已赶上申州城的城墙规模,院墙上密密麻麻的箭垛、塔楼更是让人看得心惊胆跳。难怪穆志会希望穆延亲眼来看一下万家庄,这样的地形、这样的守备,穆延的一万兵马即便能填过羊肠小道,也不可能填过万家庄的院墙。
这简直就是要穆延去攻打自己的申州城啊!
如此院墙不仅让穆延说不出话来,柳如絮的嘴角更是急速抽动两下,谢开山、陆离也不禁对望了一眼。
看来万大户现在不只是有值得重视的价值,同样也有值得合作的价值。
“穆大人请,柳姑娘请。”
看到众人神情,万豪眼中流露出一丝轻笑。因为不是有这样的万家庄做后盾,万豪也不敢在穆延、柳如絮等人面前意态飞扬。现在众人既然都已见识过万家庄实力,主动的天平铁定已倾向万大户一方。
在见识过万家庄的院墙规模后,进到院中看到那些整齐操练的家丁,穆延脸色就再没有改变过。
因为有这样地形、这样的院墙,不管万大户的军力如何,他都足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依旧是在花厅中待客,这次不仅清濯老者没有出席,甚至包三娘也躲了起来。见到万豪将穆延、柳如絮领入,万大户就一脸热情地迎上前招呼道:“穆大人,柳姑娘,稀客、稀客。”
虽然这次是万豪第一次见到柳如絮,但在年前生意中,柳如絮却与万大户在申州城见过一面。
代替穆延,柳如絮就抢先招呼道:“万老爷真是兴会了,没想到年前在盂州一别,今日奴家竟能在万家庄中与万老爷再次相聚。”
“柳姑娘所言甚是,万某也没想到竟能在万家庄中见到柳姑娘及穆大人。”
“哼,万大户,莫不成你是真想造反不成。”似乎是因为被万大户忽略,穆延重重哼了一声。
在万豪脸色一变时,万大户却轻描淡写般说道:“穆大人过虑了,以穆大人对朝廷的忠诚,若是万某真想造反,又怎可能邀请穆大人造访万家庄?这实在是诬蔑,诬蔑。”
“诬蔑?你是说易知县在诬蔑你?”
不等万大户相请,在穆志从桌旁拉开一张椅子时,穆延就自己坐了上去,眯起双眼狠狠瞪向万大户。
没想到穆延在外面对自己不动声色,一见到万大户却嚣张成这样,万豪满脸都是煞白。
万大户却丝毫不在意穆延的咄咄逼人态度,先是帮柳如絮拉出一张椅子,然后才伴着柳如絮一起坐下道:“穆大人这话可就有些重了,孰不知万某当初可是差点就成了易知县的义子。可叹那林放骄横跋扈,万某也因而被易知县误解,无可辩白才造成了今日误会。”
“义子?万老爷怎会差点成了易知县的义子?”
“怎么没这事,要知道当初不是穆大人急着招易知县前往申州府衙,万某即日都已是易知县的义子了。”
面对柳如絮惊诧,万大户仍是一脸笑容道:“所以万某与易知县没有恩怨,只有遗憾。”
别说柳如絮不知万大户差点成为易嬴义子一事,穆延、万豪也从未听说过这件事。随着万大户侃侃而谈将几次与易嬴的接触说出来,不仅柳如絮,甚至穆延的脸色也全变了。
可以想像,以当时的情形,易嬴想让万大户认其为义父绝对可说得上大胆。
而以两人还在兴城县时的关系,易嬴刚由申州城回来就以林放一事攀污万大户造反也有些意外决然。
遇上这种事,难怪万大户要说遗憾、要道委屈。
因为万大户即便真犯了一个微不足道“小错误”,易嬴也太过借势上位了,甚至可说是居心不良,难怪朝廷都会在私下公认万大户是被易嬴“攀污”造反。而万大户现在说出这事也明显不安好心,因为不管穆延还是柳如絮将事情传出,易嬴的名声都会受极大影响。
当然,对望一眼,穆延、柳如絮都没有急于说话。因为没有足够利益,他们不可能平白为万大户做事,得罪敢下狠手的易嬴。
。,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是某个人的兴城县()
一个是在任十余年的申州知州,一个是兴城县首富,尽管穆延并没在知县易嬴到任后莅临过兴城县。但凭着往日“交情”,穆延与万大户的关系仍可说不匪,至少穆延对万府花厅并不陌生。
第一次进入万家庄花厅,穆延就有种熟悉感,一种真正进入万大户地盘的感觉。
只是墙角少了一座巨大钟乳石假山,主人也少了一个阮红。
“穆大人,你觉得万某花厅怎么样?”
经过最初不是寒暄的寒暄,万大户也开始正视穆延。虽然穆延今日已将铠甲脱下,换成了北越国锦绣官服。但由穆延气势中,万大户还是感到他有些来者不善,因此万大户也不敢与柳如絮肆意闲扯,冷淡了穆延。
依旧是面无表情,穆延将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道:“万老爷,你将万家庄经营得好像城堡一样,到底想干什么?”
“知州大人容禀,万某只是一介小小富户,不能以兵马保护自家产业,当然只能以院墙保护家产。”
兵马?
面对万大户堆笑的双脸,穆延冷然道:“不能以兵马保护自家产业?万老爷的意思是想说,一旦万老爷能以兵马保护自家产业,那就会用兵马来保护家产了。”
随着穆延话音落下,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花厅气氛立即冷肃下来。
张了张嘴,柳如絮却并没有急于插话。
这不是说柳如絮无力打断两人尴尬,而是穆延来此的目的已经很明确。那就是“阻止”万大户造反,至少要将万大户的“造反”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上,所以穆延绝不可能对万大户的“造反”避而不谈。
反之,万大户虽然邀请穆延前来万家庄,但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主要意图。
或许万大户有什么想法,长荣会现在也只能置身事外。
不过,柳如絮虽然没开口,万大户却并没对穆延的质问皱眉,而是再次望向柳如絮说道:“柳姑娘,想必姑娘此次来到申州,也是为与穆大人一起制约余容余大人吧!”
“万老爷睿智,关于此点,奴家却不必隐瞒。”
面对不利局面,打破僵局的方法有很多种。即便万大户有利用自己的嫌疑,柳如絮却没有在两人面前绕弯子。
为了前来万家庄,柳如絮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绯衣,然后才在绯衣外披了件红色狐皮坎肩。绛色的眼影,淡红的肌肤,看上去就有种神秘的热情感。随着柳如絮吐气如兰地自承来意,穆延原本冷肃的双脸也立即软化下来。
点点头,万大户说道:“余容余大人虽然贵为盂州指挥使,但万某多少也知道一些盂州城内的动静。可说余大人在一些事情上的出发点虽好,但确实在一些事上做得有些天怒人怨。”
“哦?难道万老爷也打算对付余大人?”
“穆大人说笑了,万某只是一介小小富户,哪可能说什么对付朝廷命官。最多是柳姑娘或穆大人需要帮助时,万某可以略尽绵力罢了。”
“万老爷可尽什么力?”
虽然绕了个大圈子,但万大户既然已借着柳如絮表态了,穆延的脸色也立即和缓下来,仿佛先前对万大户的步步紧逼完全是另一个人。看到穆延表演,万豪在万大户身后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万豪知道,这不仅是官场的生存之道,穆延也不可能在万大户面前低声下气地寻求帮助。;
至于说为什么是寻求帮助?看了万家庄这么严谨的防备,万豪可不认为穆延带着一万兵马就真能将万家庄攻下来。
真是如此,穆延也不用一上来就给万大户摆冷脸。
“万某虽然没有一兵一卒,但若是钱粮,万某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万大户信誓旦旦道。
“万老爷可为穆大人提供多少钱粮?”
要想对付余容,柳如絮知道仅靠长荣会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不然她也不会想着要与穆延合作。可穆延即便是柳如絮的唯一选择,见过余容与穆延的军力对比,柳如絮还是深知其差距。
现在听到万大户可用钱粮相助穆延,为避免两人再起争端,柳如絮这才代穆延询问出声。
万大户却没在乎柳如絮越俎代庖,一脸傲气道:“别的万某不敢说,只要穆大人同意在申州境内给予万某适当方便,万某保证可为余大人筹集到可供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
十万兵马?
或许以盂州的富裕程度,余容的确有可能攒下十万兵马。可申州不仅远没有盂州繁华,如果不是绞尽脑汁,穆延连现在的四万兵马都无法养活。突然听到万大户可拿出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穆延不是兴奋,而是陷入了深深忌惮中。
虽然穆延并不认为万大户有可能在哪藏着十万兵马,但万大户如果轻易就能拿出十万兵马使用一月的钱粮,日后要想拉起十万兵马,并不会太困难。
想到这里,穆延甚至已经没有再去试探万大户是不是想造反的必要了。
不仅穆延对万大户的实力感到震惊,听到万大户开出的交换条件,柳如絮同样震惊。因为长荣会的目的即便只是将余容赶出盂州城,可万一真有造反的机会呢?谁又甘心只在盂州城内做个富户、做个花姬。
知道穆延不好开口,柳如絮说道:“万老爷需要穆大人提供怎样的方便?”
看到几人反应,万大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一脸淡然笑道:“万某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穆大人让万某在申州境内随意来去,并将兴城县归还万某便可。”
“不行。兴城县是朝廷的兴城县,是申州的兴城县,不是某个人的兴城县。”
即便万大户的态度并不是特别“迫切”,但在听到万大户想要取回兴城县时,穆延仍是斩钉截铁地立时予以拒绝。
甚至柳如絮也说道:“万老爷,穆大人所言甚是。”
“即便穆大人可让万老爷在申州境内为申州军民募集钱粮,但万老爷毕竟还背着造反的罪名,怎可能回去兴城县让人拿住穆大人话柄。而且兴城县即便只是弹丸之地,谁又能轻易将它划给个人。”
“如果穆大人真这样做了,那不是万老爷在造反,而是穆大人在造反。”
“既如此,那不如穆大人、柳姑娘先在万家庄歇息下来,我们稍后再谈便是。”
随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