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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来到西齐城后,穆勤的老师不仅变成了东昙书院的邵东昙,而且在专攻兵法、政略的同时,穆勤也因为自己的独特身份开始在西齐郡官场,或者说是在那些西齐国旧官员的刻意结交下不断做着各种周旋。
所以即便没有专门教导,通过这种与旧西齐国官员周旋的经过做验证,甚至穆勤自己都觉得在西齐城比在帝师府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因为里面尽管有许多勾心斗角地方,但正如易嬴都承认官场就是一个勾心斗角场所,只是当初没急着放穆勤入官场一样,虽然说不上如鱼得水,至少穆勤已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轻易露出怯色。
所以当高欢对自己表示出愤怒时,穆勤也只是端起身旁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道:“……欺负?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某就不说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对秦皇图浪说这种话了,经过秦州的北越国官员这么多,为什么你们又偏偏要盯上某,难道这又不是一种欺负?欺某的年纪小吗?”
“……呵!大公子说笑了,好像大公子已经知道我们想说什么一样。”
虽然山民是山民。官场是官场,但普通山民又有可能成为山民中的长老吗?或者说,什么样的山民才有可能成为长老?
那当然得是老奸巨猾。而且足以应付任何局面才行。
所以尽管不知道穆勤怎么就那么快猜出了秦州山民意图,高坤却并不担心。
因为穆勤或许能因为自己的身份拒绝秦州山民要求。但同样因为穆勤的身份,他却轻易拒绝不了荣妃。
而本身就只是在猜测中想要拒绝山民的意图,所以看到高坤仍旧一脸笃定的样子时,穆勤也不得不微微收敛道:“正要请教长老!”
“很简单,虽然秦皇图浪已离开秦州,但相信大公子和朝廷都知道,朝廷要想根除秦皇图浪在秦州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未免朝廷将来在秦州依旧被秦皇图浪的遗留势力所制,难道大公子和朝廷不认为应该先在秦州扶植起一个足以同秦皇图浪相抗。并且轻易不会同秦皇图浪妥协的势力更重要吗?”
虽然没料到穆勤会如此敏感、如此直接,但穆勤能用年少无知做借口,高坤却不会轻易放弃山民们的立场,或者说不会轻易曝露山民们的弱点。
而一听高坤话语,穆勤心中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毕竟不说其他事情,仅是秦州城中的皇宫,轻易一个朝廷官员都处理不了。
当然,这不是说朝廷再派遣官员进入秦州就非得接收秦州城中的皇宫不可,毕竟那也可作为图氏皇族的一个别宫。可作为一件代表性极强的事,确实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到秦州主持大局。何况有秦皇图浪的先例在。恐怕朝廷也未必还敢轻易派人来治理秦州。
只是治理秦州的人选固然难以选择,这却并不是说秦州山民又会成为朝廷的倚重对象。
因为往日的恩怨,秦州山民即使理应会替朝廷阻碍秦州军反攻北越国。但不说秦州山民的战力是否值得朝廷另眼相看,区区山民又怎可能治理得好如此繁盛的秦州。
所以将来治理秦州的人选固然很重要,穆勤却并不认为秦州山民也有机会道:“原来如此,某明白了,那还请长老放心,某回去后定会建言皇上好好挑选治理秦州的人选。”
治理秦州的人选?
没想到穆勤还在一味装傻,不说林嵩、琮兕都在一旁暗笑,高坤等山民长老也有些恼火起来。
因为高坤等人即使并没有直接说出秦州山民希望代掌秦州的意图,但不说穆勤理应能猜出秦州山民的想法。穆勤前面表现出来的推三阻四也意味着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可到了现在这地步,穆勤居然还一点都不给秦州山民机会。显然双方能够谈拢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而高坤等山民长老或许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开口,早就藏在驿站隔壁房间中的赵钊却有些不屑道:“四殿下。汝说这大公子是不是太过奸猾了啊!难怪穆延那厮也一直在北越*中不得人心。”
不得人心?
虽然同样不屑去评点穆勤的表现,但想想穆家军的战力虽然不错,穆延当初却也就只得焦家和育王府欣赏,最后却又主动抛弃太慈夫人及育王府的事情,四王子图嘏也不得不承认穆延确实有些小人心性。
当然,这不是说谨慎也有错,但一个人若是总想着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的,那除了利用和利用,也不会有人愿意与他们真心结交。
毕竟在官场当中从属关系可是非常重要,即使穆延不是没有做墙头草的能力,但总是这么趋炎附势,谁又敢放心大胆的使用穆家军。好像现在穆家军在咸、贲两州败北,各方的冷淡反应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所以说,穆勤总这样吊着高欢想让对方将山民的真正企图说出来再拒绝的做法或许在一般状况是没错,但这最多也就只能起到一个逼对方撕破脸的作用。或许事情结果对北越国朝廷是有好处,但又未必不是穆勤在给自己主动树敌。
好在四王子图嘏不仅没有提醒穆勤的必要,也无意去提醒穆勤,却也想看看穆勤又能从中讨到什么便宜了。
因为穆勤现在的做法或许说不上东施效颦,但这种事放在真正老奸巨猾的人身上或许还会被秦州山民所理解,但穆勤这么小的年龄就想玩弄心机,这却注定不会让穆勤得到自己想要的收获。655
第三千一百七十一章、我们希望朝廷能任命荣妃殿下为秦州之主()
对于秦州山民来说,由于秦皇图浪的存在,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
因为与普通人都向往到各种大城池生活不同,一直生活在山野当中,并且将此作为山民们的传统,若不是秦皇图浪主动对山民展开各种清剿和掠夺行动,或许这些山民也就只会永远困居于大山中世代生活下去,只为能享受那种恬淡的隐居生活。
所以,秦皇图浪的侵略不仅让秦州山民遭到了极为残酷的镇压,也让秦州山民意识到了权势的重要。
因为若没有足够权势,秦皇图浪不仅就只能好像往日被贬到秦州的其他皇室宗亲一样渐渐沉沦下去,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出境建国地步。
只是秦州山民以往即使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不管是为避免再遭受秦皇图浪一样的伤害,或者说是为避免被主流社会抛弃,在秦皇图浪因为出境建国离开后,秦州山民也第一次产生了要站出来执掌秦州的想法。
因为不说山民不可能永远是山民,好像现在的秦州平民当中,也有不少人是被秦皇图浪当初强行掠夺出山的山民,并且强行让他们为秦州服务和工作才慢慢繁衍下来的。
所以不管向往还是憧憬,在通过这些已融入普通平民中的山民了解过主流社会生活,并且意识到山民也能够顺利融入主流社会中后,至少那些在山民当中乃是作为统治阶层存在的长老们也渐渐开始产生了新的想法。
毕竟与普通事物相比,权势不仅是最容易滋生的东西。也是最能扩张的东西。
所以想到山民掌握秦州的好处,想到自己掌握秦州的好处,即便穆勤再怎么假装白痴,高坤还是按下心中的不满道:“大公子说笑了,虽然老朽也相信有大公子建言,朝廷肯定会从自身考虑出发挑选出自认为最适合执掌秦州的人选。但有秦皇图浪的先例在,朝廷又怎能保证这些人将来不会变心?”
变心?难道秦州山民就不会变心吗?若是秦州山民不会变心,又怎会打起秦州统治权的主意
虽然早已猜出秦州山民的真正想法,但在听到这话时,穆勤还是一边在心中揶揄不止。一边不加掩饰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如同高坤说的一样。秦皇图浪于秦州的存在就好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坏榜样,相信不仅秦州山民,任何官员来到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都难免会滋生自治之心。又或者说他们即使不会想要摆脱朝廷控制,朝廷事实上还是控制不了这种偏远之地。甚至只能将希望放在这些边远地区的官员不要轻易变心、变节上。
因此不是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穆勤只想顺便听听秦州山民又能为自己找出怎样的理由道:“那高坤长老又是什么想法。”
“很简单。我们希望朝廷能任命荣妃殿下为秦州之主。”
“……荣妃殿下?什么荣妃殿下?”
虽然听到什么秦州之主时,穆勤是稍微不满了一下。但本就没有答应高坤的打算,穆勤却也想要仔细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被这些秦州山民看重和推举出来。
毕竟真能知道这些秦州山民的背后指使者是谁。或者说能被这些秦州山民倚重的人是谁,这也方便朝廷拿出各种各样的针对性策略。
尤其那什么荣妃的称呼,总让穆勤有种熟悉感,也让他不得不追问下去。
而一听穆勤话语,高坤心中就松了口气。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秦州山民将荣妃抬出来,穆勤和北越国朝廷就一定会点头,但穆勤至少没再用前面那种推三阻四态度来敷衍高坤等人了。
所以带着一种钦佩神情,高坤就说道:“荣妃殿下不仅是我们山民的领袖,而且为保住山民的延续,当初更是被迫嫁给秦皇图浪为妃,后又为秦皇图浪生下了……”
跟着高坤一路说出荣妃的种种,虽然一开始穆勤是没怎么在意,甚至还有些皱眉,毕竟朝廷真要清除秦皇图浪在秦州的影响,又怎可能让秦皇图浪的妃子来治理秦州,即便那妃子有着秦州山民的血脉也不行。
可当穆勤真听到荣妃乃是秦国小公主图稚之母,甚至现在还同图稚一起住在北越国京城时,穆勤顿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荣妃名字后会感到熟悉了。
毕竟同为帝师府的学生,即便图稚并没有成天将荣妃挂在嘴边,穆勤可也知道荣妃现在同样寄居于帝师府中。
所以若换成别的人选,穆勤或许可断定朝廷绝对不会应允秦州山民的任何所求,但里面若是掺杂了一个帝师府进去,穆勤可就不敢做任何保证了。
当然,不仅穆勤在听到秦州山民的企图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藏在驿站的隔壁房间中,四王子图嘏同样皱起了眉头。
因为四王子图嘏虽然同样不希望秦州山民的任何企图将荣妃牵扯进去,但秦州山民若是真能让荣妃坐上秦州之主的位置,乃至说荣妃自己若真想坐上秦州之主的位置,四王子图嘏还是真没资格多说什么。
尤其别看荣妃在嫁给秦皇图浪后就没怎么插手秦国朝政,但就凭荣妃当初能在秦州山民中拥有那么大声望,四王子图嘏也知道荣妃不是没有能力插手秦国朝政,而是不想去插手秦国朝政。
只是荣妃或许不会为了秦皇图浪去插手秦国朝政,但若是让荣妃为了秦州山民出面执掌秦皇图浪离开后的秦州事务,四王子图嘏还真不能保证荣妃究竟会怎么回答。
毕竟荣妃当初可为了秦州山民嫁给秦皇图浪,现在也未必不会为了秦州山民而出山执掌秦州事务等等。
所以随着高坤话语落下,不仅屋中气氛立即变得诡异起来,几个秦州山民长老的眼角间也露出了一抹喜色。
因为穆勤若是想都不想的就答复高坤,那他们恐怕还没什么机会,说不定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