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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便她埋伏。
就跟大家以为的相同,何曼侬也以为汪洋与那个不知名的女生一定是走进保健室里去了,所以她是一股作气的冲过去,中间连停下来探头探脑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是很严重的一个错误,因为她狠狠的撞上了一个人,全无防备的两人便在这样强劲的力道下一同重重跌向大地的怀抱!
「呜……」好痛!何曼侬痛得不知道该先哪个部位呼疼好。鼻子痛、下巴也痛,手肘痛、膝盖也痛。头昏昏、眼花花……
另一位苦主只是闷哼了声,没有呼出太多的疼痛,虽然他受创的程度比何曼侬更多上好几倍。之所以受创更加严重是因为这个苦主还身兼了肉垫的工作。
重力加速度情况下,就算是再怎么身轻如燕的重量也还是可以压死一个卖肉粽的。
幸好他不是卖肉粽的,所以他还好。但一时还没有力气站起来,没有法子拿出力气改善目前两人不合宜的叠叠乐状态。他只能努力发出声音:
「你还好吗?同学?」
这声音?是汪洋!何曼侬顾不得还在痛、还在头昏的,连忙抬高头看著肉垫!没错,肉垫正是汪洋没错!
「你…你不是在保健室里?」什么都来不及想的就脱口质问。
怎么是她?汪洋楞住。脑袋一下子矇了,忘了去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忘了去想她怎么会问他这句话,只是楞楞的回道:
「嗯,我刚从里面出来。」
「你、你、你进去做什么?又…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还是质问的口气,她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很没道理,可是就是忍不住的以这种口气问他,也非要得到他的答案不可。
汪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这是不方便说的。怎么好对她说他刚才在里头拒绝一个女孩子的告白呢?拒绝人家的情意已经很失礼了,若再与人胡乱说去,岂不是造成对方更深的伤害?
虽然他很愿意对她有问必答,但这个不行,这种事说了不好。发现身体有点力气了,他举起双手轻扶著她两肘,轻声道:
「来,试试看起不起得来?你好像有点擦伤,我带你去保健室擦一些优碘好吗?」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让他扶起来,虽然痛得龇牙裂嘴的,但她还是没忘了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平常她不是这么拗的人,但现在她就是想问个清楚,不管其他了。
汪洋看著她美丽的小脸,两人这么的近,比上次更近些,近到他的胸口被心跳碰撞得隐隐作痛起来,脸颊也泛著热意,他想,他八成已经在脸红了……
「汪洋!」她叫。想骂骂他的,骂他的不作声,可是却发现自己出口的声音好娇…娇得近乎……嗲……呀!怎么会这样?!
「你……」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记住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张夜夜干扰他读书的美丽面孔,她好近,就在他眼前……他以为上次之后,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她现在就在他眼前……
「你该叫我学长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找了话说,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太过手足无措。她不会看出来吧?他有点紧张的想。
「我才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向来娇憨的俏脸添了一抹少见的倔气。
「为什么不要?」他已将她扶坐在保健室的椅子上,找来了消毒水与优碘。
「我……我就是不要!」她抿著小嘴。
他小心为她的手肘消毒,一时没有说话。就怕弄痛她一丁点……
「嘶……」她抽气。
「好了好了,就好了。」他手劲更轻,比一缕轻风更轻的对待她的伤口,温柔的安抚声音也是迷人的轻风。
「呀……」换另一手,又压抑叫了声。
「不痛不痛哦。」他满头大汗,拿镊子的右手却更加沉稳了,好轻好轻的替她上药。
何曼侬一直在看他,看汪洋对她全心全意的专注,哪还记得手脚上的伤差点痛死了她?可是……
「哎唷…」她还是在叫,声音听起来很痛,可是她一张小脸却是甜甜的笑开了。
「我会小心,你忍耐一下。」他一直哄著。
「哦……」继续叫,声音可怜兮兮的。
「快好了,快好了。」他加快速度,喃喃轻哄。
然后,她不出声了,著迷的看他,什么都给忘了。
心动是什么,她知道了。对汪洋,就是心动,她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食不知味、牵牵念念,原来是心动……
她喜欢上汪洋了,好喜欢好喜欢他。
「好了。你有没有感到好一点?」汪洋突然抬头问她。
抬头,是沦陷的开始。他沦陷入一双多情的水眸里,从此,一颗心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汪洋,我喜欢你。」她说著,只这么说著,就把他的心拿走。
敬请等待【三之三──别恋】
青春梦: 三之三──别恋
他们恋爱了。
如果理智这东西在爱情上派得上用场,那么汪洋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国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陷入这样甜蜜的惨境里。
大考的倒数日期已经写在黑板的左上角一天天在递减,每天每天,填塞在分分秒秒间的,都是大大小小、永远考不完的试。他是等著七月来到,好上烤架被大烤特烤的烤鸭之一,已经就战斗位置了,照理说半点也分心不得。可是……他身不由己,理智在这件事上完全派不上用场。
他沉沦,沉沦到一点反抗的念头也没有,每日每夜,心里只有她,再无法想别的,例如那些功课上的事。他知道这很糟糕,可是太多的甜蜜已经将他湮没了。
「不搭家里的车回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已经打电话跟妈咪说过了。对了,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回学校参加夜间辅导呀?」
「嗯。」轻声应著。
放学人潮散去之后,汪洋与何曼侬才并肩走出校园。他们的恋情发展得突然,燎烧得迅速,两方都小心翼翼地维持著。
守密,是保护这株小小情苗最好的方式。
不想接受同学们的关注眼光,也无意惊动师长,他们心里只有对方,管不了其他,也不要被旁事打扰。
校门外,路的两旁,植了两排羊蹄甲树,春夏之际,粉紫色的花开了满枝,轻盈的花瓣不时随著微风飘落下来。
「好像樱花哦!」一片花瓣从她脸颊滑过,吸引她抬头看著,好多落花呢。忍不住双手高举,想抓住它们。「虽然开花的感觉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爱看落花哦。像不像人家舞台剧谢幕时漫天洒下来的彩带?」
汪洋也抬头看著,点头。「是很像。」不过落花没有那么吸引他,他的目光被天空吸引了去。今天的黄昏很美,像是一簇簇的火焰在天空焚烧,美得有点惊心动魄,美得……如她。
「你看什么呢?」五只白里透红的纤秀手指在他眼前挥呀挥的。
汪洋回过神,低下头看著何曼侬,笑了。
「没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何曼侬也没再问下去,突然想到今天有件一直想告诉他的事,于是兴高采烈地跳到他面前说著:
「跟你说哦,我今天英文小考考九十五分耶,我们老师和我们班的人都好惊讶说。」
「好厉害。」他诚挚说著。知道她对读书没多大兴趣,能考高分一定是下过苦功的。但……怎么突然想读书呢?「曼……曼侬。」还是不太习惯叫她的名字,但又好喜欢这么叫她。连忙清了清喉咙:「曼侬,你怎么突然这么用功呢?」
「因为我不想离你太远呀。」何曼侬老实说著。
「离我太远?」他不懂。
「如果你是红榜上的常客,那我就应该也要榜上有名。」她说得好理所当然。
汪洋还是不太懂。他从来不是迟钝的人,可是每每面对她这一张美丽得让人失魂的小脸,再聪明的脑袋也只能化为浆糊……
「我不要别人以后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后,笑说你选了一个草包美人嘛。」她被人家怎么诽谤都没有关系啦──红颜多招妒,她好认命的。可是不想汪洋被人家说一声坏话。
他是大家的王子呀!货真价实的品学兼优,不该被任何人中伤诽谤的。而且她好喜欢他,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他吗?何曼侬是这么深深认定的。所以她开始认真读书了,虽然一点也不喜欢……
「你才不是草包。」汪洋终于明白她在想什么了,歎笑出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我才没有乱想,我当然知道我不是草包,可是他们都会这么说的。我成绩很差,你又是全校最高分的人,这样一对比下来,人家一定说的。」
「别管人家怎么说,最重要的是不要勉强自己。」
「才不勉强……」反驳的话愈说愈小声,承认了:「好啦,我很勉强。可是读书本来就没有容易的,我也不过和其他人一样而已。何况我想得更远耶,我不只想上红榜,我还要考上好高中,虽然一定上不了北一女啦,不过我一定要考上公立的。」她小拳头高举向天空,人小志气高地宣誓著。
「公立的又怎样呢?」汪洋摇摇头。还是搞不懂小女生心里的计较,成绩好坏一点也不重要呀。
何曼侬对他笑,佯装自然地伸出小手勾住他手臂,其实心口正怦怦乱跳著呢。
「公立的比较配你嘛。」这样算是……牵手了哦……不知道耳朵有没有红起来了。偷偷的动作,他不会发现吧?她的手缓缓往下滑,目的是他的手掌……
「什么……什么……意思?」一句话再也说不完全,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的亲近?他们、他们至今还没有牵过手呢,这样的接触,她香香甜甜的味道……还有软腻,不可思议的软腻!好温润的感觉,可是那温润传到心里却化为一阵阵麻痒痒、热辣辣的震动……
女孩子的小手都是这样柔软如棉花吗?他不知道别的女孩的手握起来怎样,他想,从今以后,他也不会有兴趣知道。他只要记下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就好了,这辈子只记住她就好了。把这样的香软,永永远远地记下。
屏气,再也记不住方才两人在谈什么话题,只能呆呆看著她,而她,小脸红似即将在六月盛开的凤凰花,头低低的,不敢看他,小手却自有其意志的缓慢移动,就要与他的手指交会了──握住了。
她只是把手轻搁在他掌心,他便已迫不及待地盈握住,很牢,忘了控制力道,让她弯弯柳眉被惊吓地拧了一下。他看到了,赶紧放松了些,其实该放开的,可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可以多握一会儿吗?让他再多握一下就好了……
她长长的睫毛扬起又落下,偷觑到他的目光呆楞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她有些害羞地笑了,那笑意一直抿在唇边,怎么也散不去。
汪洋的手好温暖,手指好长,可以将她小手整个包握住,如果现在是冬天的话,他还可以当个人工暖炉呢……嘻,暖炉?
「你笑什么?」汪洋轻声问她。没发现自己嘴边正挂著一抹傻兮兮的笑,因为她的笑。
「暖炉。」她红红的小脸终于有勇气抬起。「我想到以后冬天就不必怕冷了,因为有你的手当暖炉。」
「是吗?你怕冷?」他举起另一手,将她两手都抓在手心,轻轻搓抚著。
「对,我怕冷,所以你冬天要当我的暖炉哦。」她撒娇。
他看著她,轻问:「你想我当多久的暖炉呢?」
「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暖炉!只当我的!」才不要他去帮别个女人呼手呢!
「一辈子?一辈子很长呢。」他失笑。
「我不管我不管!」就要他承诺,承诺她一个永远。她这一生只想谈一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