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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疼爱。只要孩子好,做长辈的,怎么样都可以。
莫要说能衫没有失身,就算失了身,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以后能衫就算嫁过去,也是被欺负的命!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如此糊涂?!女儿的终生幸福就要这般白白葬送在这自以为是的糊涂爹身上!
“奶奶,你莫要气坏了身子”看见老夫人动怒了,谷月霜连忙爬起来去安抚她,给她顺气。
没一会儿,康将军便来了。
老夫人让翠竹将霜儿带了出去,她亲自与这糊涂儿子谈。孙女的终生幸福,定然不能退让!
里头的声响一直不大,想来老夫人也是语重心长的在教导儿子。
老夫人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一人抚养起一儿一女。女儿最终当上了一国太后,儿子最终成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不得不说,老夫人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果然,不出一会儿。将军便从屋里出来了,神情与往常无异。
看到了谷月霜,瞧见她向自己行礼,便也向她点了点头,算是个回礼。然后又跟翠竹交了几句让她多留心老夫人的腿的事,之后便就信步离开了。
瞧见将军走了,谷月霜连忙跑进屋,趴在老夫人床边询问如何了。
“放心,毕竟是亲生女儿,不会真的见她跳进火坑的!”老夫人抚着谷月霜的发顶说着。
听儿子说了,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儿子并非真想将孙女儿许配给赵冲,只不过担忧这赵冲既然敢做出如此出格之举,如若当场回绝了,说不准他便会出去造谣而毁了孙女儿的清誉。倒不如假意接受,再行打算。
听见老夫人这般说了,谷月霜高兴地很,只想尽快将这消息告诉给能衫姐姐。
刚要走,便又被老夫人给拉住了。
“光想着你能衫姐姐了,你自己的事儿,想过没?”老夫人笑呵呵的问道。如若明年这丫头及笄后便将她娶进府来,说不准后年便能抱上重孙子了!一想到要即将四世同堂,这老夫人便更是眉开眼笑,好似腿都好了一大半了。
“我?”谷月霜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明白。
“能衫的事咱们暂且不说,逸儿也不小了,他的心思,你能不知?”老夫人笑着说道。
顿了顿,瞧见这丫头头低下来了,便又继续说道:“若是你还不知,那就是这小子太没用了!”
“奶奶”谷月霜头更低了,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对自己这般好的老夫人。
“好了好了,奶奶不逼你了。奶奶就说一句,日后你若嫁了进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只要你有理,奶奶自会给你撑腰!”
前几日便听说儿媳在谷侯府耍威风的事了,怕吓着这丫头。逸儿讲话没分量,自己这个老太君都开口了,这丫头应该便会稍微放放心了吧!
听见老夫人居然讲出这样的话,谷月霜真的又感动又无奈。
可,该如何跟老夫人说明呢?
进侯府()
谷月霜从将军府回来后不久;有一日夜里邓氏将能衫给送来了谷侯府;说恐要让能衫在此借住几日。
原来关于能衫婚配一事是将军的一个计策;现稳住赵府的人;然后秘密将能衫送走。怕被人发现;特地选在人烟稀少的夜里。之后再行其他办法;回绝赵府。
“怕是要叨扰长公主了”邓氏欠欠身;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保住女儿的幸福又不至于影响到女儿将来的清誉,也只能如此了。
“何来叨扰一说,不过多双筷子罢了。正好霜儿也无人作伴;能衫来了,怕是她要高兴坏了!”常宁公主笑着说道。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还在说话间;便传来谷月霜由远及近的声音:“母亲;母亲,听说能衫姐姐”
一进屋;发现大家伙儿都在看向自己。
才发现原来自己发髻上的朱钗歪了;右耳的耳环也不知去了哪里;风尘仆仆;下身的外裙都有些错位了;一身的狼狈相。
身后的灵犀紧追慢追的终于跟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喊道:“小姐,等等我啊”
这主仆一前一后的抵达前厅,瞧着一屋子人。有人抿嘴偷笑;有人怒气冲冲。很显然;怒气冲冲的定然是谷侯爷。
“灵犀!你是怎么服侍小姐的?让她这幅样子便出来见客了?!成何体统!”谷侯爷一掌拍向桌面,震得案上的茶碗吱吱作响。
灵犀吓得一个激灵,便赶紧在门前便低头跪下了。
谷月霜将头上的朱钗取下,又将还在的那只耳环取下。稍微整理了下衣衫,便也跪在了灵犀的身边,低头不语。
刚刚听下人来报,说是能衫姐姐来了,便高兴坏了。连忙赶了出来,一路小跑着往这前厅赶。就知道了康老夫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可能是一路上跑的太急了,连朱钗和耳环歪了、丢了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还是连累了灵犀。且今日还有邓氏在,父亲绝对不会姑息自己的,便学乖了,先自己跪下了。
邓氏和能衫瞧见这般,连忙向谷侯爷求情。
常宁公主知道夫君这死要面子的臭毛病又犯了。
霜儿在府里常常都是这般,再说了,现下又是夜里,她本该就寝了。一下子听见能衫要来作伴,定然高兴的很,怎还会在意这些着装打扮。
无奈,今儿有外人在场,怕是免不得一场风雨了,便不自觉的扶额叹息。
瞧见求情无果,能衫连忙也跪了下来。
“侯爷开恩,今日本就是能衫前来打扰了,才让霜儿妹妹这般急匆匆的前来。本就是能衫的错,如若侯爷要责罚,便连带着能衫一起吧!”
邓氏欣慰的点点头,又向常宁公主和侯爷说了好些软化。
谷候见女儿今日也还算乖巧,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顶撞自己。便也慢慢消了气,让他们主仆起身了。
谷月霜上一世还小,不明白父亲的这些小心思。现下自己虽然还是“十四岁”,可毕竟已经活了两辈子。很多原先看不透的,现下都能看得透了。
父亲不过是要些面子罢了,也不是真心想责罚自己。
如若上一世自己能早点参透这个道理,便不会将父女感情弄得那般僵,直到最后和亲之时,父亲都不愿再见自己一眼,怕也是早就厌了自己。
邓氏又说了些客气话,便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常宁公主见这两人这般亲热,便让能衫今日住在霜儿的房内。等明日差人将偏院收拾收拾,再让她去住。
能衫与霜儿自是高兴的很,两人手拉这手,宛如亲姐妹似的,便回去了。
两人彻夜相聊,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
起身后,便听说康将军来过了,还带来了许多能衫的物件儿。且还给了府里好多银子,说是能衫的吃穿用度千万莫要让侯爷花了不该花的钱。
又带来了两个丫鬟,说是原来侍候能衫的。怕能衫在这不习惯,便将她二人也带来了。她二人的月例银子,将军府会出,莫要让谷侯府花费了。
侯爷与常宁公主本要拒绝的,可将军执意留下,他二人也无法,说就当先给能衫存着,以后再说。
能衫听闻后,不禁潸然泪下。
原先总觉得父亲冷冰冰,不喜自己,还误会他要将自己许配给那无耻之徒。现下想想,自己对父亲真是误会颇深。如若不是对自己舐犊情深,怎能做到如此方方面面。
谷月霜一开始还跟着安慰安慰,可后来转念一想,总觉得事有蹊跷。
将军这架势,怕是要让能衫常住。且还将丫鬟给遣来了,说不准将军还有别的打算。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心里琢磨的,到底如何,还得再瞧瞧。
此时,报恩寺内,方丈禅房中,田云箫正盘腿与方丈围着棋盘对弈着。
“哈哈哈,方丈,您总是让着我,哈哈哈”田云箫高兴的将被自己用白子围住的黑子悉数取下。
“哪里哪里,是老衲的棋艺退步了”方丈低眉捋须,笑着回道。这孩子,近日来心情好似不错。
“方丈,你惯会哄我,云箫几斤几两,还是心中有数的!”田云啸整理好棋盒,摇摇头自谦的说道。
自从齐王回了洛阳,只留自己一人在这金陵城中帮他处理一些事之后,反而清闲很多。不用再亦步亦趋的跟着主子,不用再小心谨慎的怕漏了行踪,更不用怕冒失而坏了主子的大事。
一切都随着心意,想去见谁便去见谁,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还能顺道拔刀相助,救了几位世家小姐。
一想起那日的谷月霜那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儿,田云啸不禁嘴角又上扬了下。
自己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行进当中,现在只差将妹妹送出金陵城,便可更加放心大胆了。
“你真的不打算与萱儿相认?”方丈问道。无论如何,毕竟亲兄妹,而若是这次将萱儿送走,怕是很难再见了。
田云啸慢慢收起笑容,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并非不想认,只不过”所图谋之事,危险异常,只有孑然一身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若是跟妹妹相认,她定然不肯离开自己。万一事情败漏,才真是的害了她啊!
“白驹过隙,十五年过去了,你若是现在与萱儿相认,兄妹两离世隐居,谁也不能将你们如何,岂不快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是善莫大焉啊。
田云啸嘴角轻蔑的一笑,说道:“那我云氏家族那么多条人命便白白葬送了不成?”
“你是田云箫,并非云天泽了!”方丈摇头,继续劝道。十五年过去了,多少物是人非,当年的罪魁祸首已不在人间。
如果能劝天泽放下仇恨,说不准还能保住云氏一脉一根独苗。可若是他执意如此,怕也是九死一生啊
“大师莫要再劝我了,天泽心中明白。只求老天开眼,让萱儿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便好,家族的复仇使命,由我一人承担便可!”云天泽眼中的坚定无人能撼动。
这十五年来,改名换姓,勤练武功,甚至愿意在齐王身边做一条走狗!
为的不过是再回到此地,让仇人感受下当年整个云氏家族所遭受的一切!
“阿弥陀佛”方丈自知劝不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希望佛祖保佑,不要断了这云氏一脉才好啊!
隔日,方丈便带着几名小沙僧来到了郊外的青云庵中。
“这便是我挑出来的几位弟子,便由她们代替本观前去参与法会吧!咳咳”静香师太一边咳着一边说道。
“师太,你也要保重身体啊!”方丈关切的说道,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几位小尼姑。
这静香师太在年岁上还小自己好几岁,怎么身子越发的差了。
“天凉了,老毛病了,多谢方丈关怀!”静香双手合十,含笑回道。
瞧见方丈似有话要与自己说,便摆摆手,示意那几位弟子暂且出去。
“这么多年了,辛苦师太了”方丈说着,便起身想向师太弯腰鞠躬。
师太刚想回绝,便见房顶之上突来跳下来一个白衣男子,一手制止住了刚准备弯腰的方丈。
师太并不惊讶,她知道,今日,他定然会来。
“多谢姑姑!”田云箫拉住了方丈后,双眸噙泪,便跪在地上,给静香师太磕了个头。头深深的低下,久久不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