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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抖索。
楚国公对他如今的表现,颇为满意。欣慰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
拍着他稍稍有些发抖的手背,说道:“宋状师,我颜某人向来对人不薄,只要你帮我的忙,我将来定不会亏待于你。至于白萍么,只要有了钱,你们两将来双宿双。飞去哪不是小日子啊!你说,我说的可对?”
宋明只怕他又要对白萍不利,现下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只要自己做到他的要求,便会放了白萍。既然如此,只要他能放了白萍,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宋明且听楚国公吩咐!”反正这一天迟早要来,不如来个痛快吧!
“好好好”楚国公贴在他的耳边,跟他说了一通。
“这”宋明有些面露难色,本以为是让自己去做些什么,没想到还是要让白萍去冒险。
“宋状师,你空有一身学识,可总就遇不上明主,真是可惜了。”楚国公一边往回走,走到主座前坐了下来,一边略带惋惜的口吻,继续说道:“我颜某人向来爱才。你若是不嫌弃,日后你和白萍可以去往丰县,那里虽抵不上金陵富饶,可是,那里的县官与我还算熟识。你去那里参加乡试,我想,以你的才学,中个举人,应该无大问题吧。到时候再来金陵,我想,江家人,应该不敢再看不起你了吧”
宋明闭上眼便会回想起江母那般鄙夷的眼神,还有阿萍几个哥哥每每看见自己,就想拳加相加的羞辱感。如果在楚国公的安排下,真的能够去丰县中个举人,好歹也是一方小官,他们便再也不敢阻拦自己与阿萍的事了吧。
“好!”宋明再抬眼时,楚国公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决绝。
很好,很好,这样,便也足够了
……
谷上北这日又来到“别院”,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把古琴过来。
“侯爷”丫鬟秋衣欠了欠身,看见谷上北的时候,吓了一跳。姑娘刚睡下时间不久,怎么这时候来了。
谷上北抬了抬手,制止了秋衣的话。他悄悄走进里屋,隔着用七彩珠子穿成的帘子瞧了瞧睡在美人榻上的白萍,也不做声,便又往回走了。
出了屋,谷上北便跟身旁的秋衣又交代了几句,便连忙又走了。
其实在谷上北刚进屋时,白萍便醒了。只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如还是假装睡着比较好。瞧着这四周处处显得精致用心的屋子,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就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都是毛茸茸的,手。感甚为舒适。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在做梦一般。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本就是别人摆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她已如实相告。他为何还要对自己这般好?
想来,住在此处也有半年的光景了,谷上北时不时的过来探望,可从不留宿在自己的屋内。就算不走,他也是去隔壁的客卧去休息。外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爬上了堂堂一品谷候的床,可谁人又能知晓,他都不曾碰过自己!
“姑娘醒了?”秋衣抱着古琴进来,将古琴放在桌面上,便掀开帘幔,走了进去,将她扶坐了起来。
“嗯,”坐起来后,假装无意的说道,“侯爷刚刚来过?”
“是啊,姑娘若是早醒了一小会儿,便能见到侯爷了!”秋衣有些惋惜的说道。
就算见到又如何?不过又是相视无言罢了,白萍心内不免又叹了口气。
“对了姑娘,这是侯爷刚刚带来的,说是给姑娘打发时间的。”说罢秋衣指着桌上的古琴说道。
“扶我起来吧”白萍被秋衣扶着,走到圆桌边,瞧着这个古琴。
琴首微圆,其项自肩上阔下窄与琴首一体,琴腰为内收双连弧形,整个造型简洁大方,一瞧便是有名的伏羲琴。随意拨。弄两声,琴声悠远,余音袅袅,真是一把好琴。
“下次侯爷来时,替我谢过他。”白萍眉眼里总算有了些笑意。
“姑娘为何不自己谢谢侯爷?”秋衣在这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她再笨拙,也瞧得出来,姑娘是有些喜欢侯爷的。可就是不说,每次都是干等着,真是让人着急!
“找个架子,把伏羲琴摆上。”白萍并不搭话,满眼里都是这架谷上北送的古琴。
秋衣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哎”了一声,出去找管事的来弄个架子。
刚要出门,便见小厮前来,说是外头有个宋公子求见。
白萍的心一紧,一定是宋郎。连忙让人将他迎了进来,自己坐在镜奁前又开始精心装扮。
“姑娘,那个宋明哪点比得上侯爷,怎的你看见他来了,这般高兴!”秋衣心下有些不痛快,怎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又来了!
“你还小,不懂,等你再大些了,便懂了”白萍对着镜奁里,嘟着嘴巴给自己梳妆的秋衣说道。
“若是姑娘能有这份心思对侯爷,侯爷何至于总是这般冷冷淡淡!”一说完话,秋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捂嘴,瞧着镜奁中脸色已经冷下来的姑娘,顿时心里便开始七上八下了。
“姑娘,秋衣,秋衣”秋衣想给自己辩解辩解,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说。
抹泪()
“差不多了;就这样吧。宋郎不喜欢我打扮的太过奢华;这样清爽点;挺好的。”白萍说罢便起了身;并没有怪秋衣的意思。又有什么好怪的呢。毕竟自己若不是因为侯爷;早就被家人卖去柳巷了;还不如她呢。
“阿萍”宋明终于看见朝思暮想的阿萍了;顿时眼眶都红了。
“宋郎”白萍也是,看着自己的宋郎如今瘦弱成这般模样,忍不住潸然泪下。
秋衣虽然心下不痛快;可毕竟侯爷说了,万事得听姑娘的。即便自己再看不惯这宋明,也得出了门;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他;对你如何?”宋明帮白萍试了试泪水,问道。虽然这句话问出来时;心痛难忍;但是他也明白;他们别无选择;也怪不得她。
“侯爷对我敬重有加;不曾对我无礼。”白萍低下了头;她了解宋郎,他想听的,无非便是这句。
“那便好;那便好;那便好”果然宋明听完这句,神色上轻松了不少。
两人相视坐下,欲语泪先流。
“宋郎,你带我走吧!”白萍的眉头紧蹙着,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是个头,被侯爷当做金丝雀一般养着,心中总是觉得有愧与他。
侯爷是好人,她并不想害他,可是,宋郎在他们手里,每每自己不愿做的事,都让宋郎前来劝说。说是劝说,实则与逼。迫有何不同?
无奈自己只是个弱女子,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希冀着宋郎哪天能想出个计策来,能救自己与水火,方才是好的。
“阿萍,我也想带你走,可是,可是”想起自己像个牲口一般被蒙眼捆绑,装进马车里。虽然来过好几回,可自己根本不知这是何地,外头便是楚国公的人,让自己如何带她走?!
瞧着宋郎又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白萍便也只好再次打消了这个念头。
给他斟了碗茶,轻声问道:“你这次来,可是,那边又有什么交代?”
“阿萍!”宋明突然握住了白萍的手,说道:“楚国公答应我,事成之后便会放我们去丰县。到了那里,我便能参加乡试,高中举人,在之后,我们便能过上太平的小日子了!”
瞧着宋郎眼中的期盼,白萍突然觉得心下更是荒凉,轻轻的挣脱开他的手。
“你怎的就这般信他的话?他说过多少次会放你我走,可曾做到?!”痛心疾首的白萍忍不住又回想起了过往。
曾经的宋郎是多么的优秀,为人勤奋上进,做事踏实低调。再后来虽然功名一直没有考取上,可是做了状师,也是处处为人伸张正义,替穷苦百姓主持公道。
要怪只怪自己生在一个穷怕了的家里,有一个势利眼的母亲,两个好吃懒做的哥哥。虽然父亲为人正直,可无奈年事已高,根本拗不过妻儿,只能任凭他们百般折腾。
现下想想,怕就是楚国公安排好的人,“无意中”告诉了宋明“致富之道”,走向了赌坊,一去不回。曾经憧憬的有了钱,便收手,便做点买卖过点小日子,迎娶自己,怕是再也到不了了
想来就是因为自己曾经与侯爷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们才选中了自己吧
母亲如此狠心,要将自己卖去柳巷,这样换来的钱才能付得起给兄长娶媳妇。兄长是亲生的,难道自己就不是亲生的了么?侯爷待人一向宽厚,若是那天他遇见的是别的女子,怕也会出手相救吧。
或许,也就是此事,才促使宋郎那般着急的想要赶紧赚钱吧。
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究竟是他们选中了自己,还是自己就这般愿意自甘堕落,真是难说啊。想来也都是命,谁又能真的争得过老天爷呢?
宋明瞧着阿萍的眼神又有了绝望的神色,连忙从她的对面,坐到了她的身侧,牵起了她的手,说道:“阿萍,楚国公不会骗我们的,你瞧,他这不是放我过来看你了么!只要你听他的,按照他说的做,我们定然会无事的!”
瞧着宋郎那般殷切的神情,白萍也只能收起自己心中那些悲悲戚戚。
宋明瞧着阿萍好似愿意了,连忙将楚国公交代之事说了一通。
“此事并不复杂,为何要绕这么个大弯?他直接去找长公主,不也省事?”白萍不解。
“你有所不知,那齐王性格颇为古怪。若是贸贸然让长公主与他说,怕是会适得其反,那齐王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那也未可知啊!”
“那他怎的就这般信任我?事关他的掌上明珠,就不怕我搞砸了?!”白萍忍不住心下冷哼一声。
“就因为是掌上明珠,所以他才这般重视!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听闻他对这嫡女有别的安排,因此才这般上心。齐王他又惹不起,只能走些别的门道了。”
“阿萍怕也是徒劳无功”白萍摇了摇头。
“不会的,前几次那谷候与常宁公主的行程,你不都套出来了么?”宋明紧紧的握住白萍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将白萍的手都捏红了一圈,直到白萍觉得太疼了,才被迫放了手。
白萍实在不愿告诉他,前几次,侯爷都是故意将一些行程透露给自己。好让宋明去交差,就好似这个别院,他宋明怎可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过都是侯爷故意为之罢了。
“你走吧,我会见机行。事的。”白萍想起侯爷对自己的好,又看看如今的宋郎,不免心有戚戚。
站起了身,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泪。
“阿萍!”宋明感受到了她的疏离,从背后拥住了她,本想给他些温暖,可却被白萍一把给挣脱了。
“宋郎”完全只是下意识般,便逃离了宋明的怀抱。
不知为何,宋明在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负罪感,侯爷的身影不自觉的出现在脑子里。可是,她本不该这样的,侯爷只是可怜自己啊,宋郎才是她的心上人啊
“阿萍,你怎么了?难道,现下我连抱你一下,都不行了么?”宋明的心仿若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冰凉冰凉,连眼神中都不觉得透露了点寒意出来。
“宋郎,我们,不要这样。”白萍转过身,不敢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