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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我对不起您。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张洪鑫垂着头低声说道:“我犯了错误。怎么处分我都不要紧,这是我罪有应得,我毫无怨言。我现在感到最难受的就是对不起您。我是您身边的人。您派我下来查案子是对我的信任,我现在却辜负了您地信任,办下了这样的蠢事。我自己受惩罚不说,还连带老板您的名声不好听。我该死啊!老板,您怎么处置我都不过分!”说着张洪鑫就动情地捂住了脸,蹲在地上掩面抽泣起来。
武卫平见张洪鑫三十好几地大男人蹲在地上咧着嘴抽泣,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张洪鑫在他身边服务了一年多,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更何况张洪鑫是鞍前马后地为他效力,办事体贴入微,很多他考虑到的事情张洪鑫替他办了。他没有考虑到的细节问题张洪鑫也都替他考虑到了。
武卫平很是欣赏这个年轻人,所以这次省政府派出环保联合调查组下来,武卫平才会让张洪鑫担任组长,为的就是给张洪鑫一个锻炼机会,也是想让张洪鑫干出一番成绩。将来好调到更重要地岗位上去。可是武卫平没有想到。张洪鑫那么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就会在邙北市大龙溪这么一条小河沟里翻了船呢?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派别的人下来查这个案子呢!不错,张洪鑫说的不错,他真的就是鬼迷心窍啊。作为年轻人,谁还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如果真因为这个事情,把一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一棍子打死。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另外还有一个方面的问题。就是张洪鑫刚才说到地,关于武卫平自己名声的问题。他派了身边的人下来调查环境污染问题。现在环境污染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了,自己身边的人先被关进去了,这话传出去,不好听啊!先不说他要不要承担用人有误的领导责任,单单是这个名声问题,武卫平就有点承受不起。武卫平是从京城空降下来地干部,是比较爱惜自己地羽毛的,也是打算在中原省大干一番事业的,但是刚到了中原省一年多,身边的人就卷入了受贿的案子,这让武卫平的脸往哪里搁呢?
除了这个名声之外,武卫平还要担心另外一个名声,那就是在官场这个小***里的名声。张洪鑫是他身边地人,鞍前马后为他服务了一年多,现在出了一点经济问题,还是受贿未遂,就被武卫平亲手送了进去,这会不会让其他在武卫平身边地人感到寒心?跟着这样的老板,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作为武卫平这样级别地领导,很多事情都不可能自己亲自去干的,都要依靠着身边的人,如果身边的人和他不一心,不尽心尽力为他办事,那么武卫平打算在中原省大干一番事业的宏伟理想又如何能实现呢?
更何况现在的事情不过是张洪鑫一个人的,而是环保联合调查组八个人的,这不仅仅是一个一锅端的窝案,更重要的是,这八个人分别来自于不同的部门。武卫平如果要狠下心来处理,纵使他不顾自己的脸面,可是其他部门领导的脸面呢?他不能得罪了身边的人,还要得罪其他部门的领导吧?
罢了,罢了,算张洪鑫这小子命好,这次就给他一个机会,放他一马吧,不然,以后自己在中原省恐怕真的成了“空”降干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想到这里武卫平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脸色却依旧非常严肃,厉声说道:“洪鑫,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家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武卫平的声音虽然严厉,张洪鑫却一下子听出来和刚才的不同。“洪鑫”和“张洪鑫”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是中间的亲疏远近却是天壤之别。
“老板,我不想哭,可是,可是我难受,感觉对不起您,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张洪鑫站了起来,依旧用手心抹着眼泪。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武卫平语气依旧严厉,洪鑫,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学生,走到今天的地步容易吗?假如真的因为这个事情被关了进去,你年迈的爹妈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武卫平见过张洪鑫的父母,他们曾经去看过武卫平,还带去了家里的土特产。
张洪鑫虽然还在抹泪,可是心却越来越宽。武卫平话中对他的回护之意越来越浓,看起来,他的哀兵之计还是祈祷了效果了。
“老板,我是一时糊涂,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求老板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张洪鑫哀声说道:“我以后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武卫平沉吟了一下,说道:“张洪鑫,看在你年迈双亲的脸面上,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记着,以后一定要廉洁奉公,好好做人!如果以后再让我现你有任何蝇营狗苟的事情,不用劳烦别人,我一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说到后面,武卫平声色俱厉!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张洪鑫连连鞠躬道:“老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地工作,来报答您的恩情!”张洪鑫也不管话肉麻不肉麻,一个劲儿地往外说。
“好了,只要你能记住廉洁奉公,好好做人八个字,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希望我没有救错你。”武卫平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老板……”张洪鑫还想再说感谢话,看见武卫平眼睛又瞪了起来,连忙鞠了一个躬,小步后退到三米开外,这才转身出去。
武卫平这边点上一根烟,心中在盘算如何处理环保调查组的事情。环保调查组八个人都受了贿,这种窝案要放只能一起都放。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嘴里都很严实,互相制约互相担保,倒是不担心有什么人会乱咬。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罗大牙,尤其是怎么处理这一盘录音带。没有了录音带,罗大牙无论怎么说,都可以给他按上一个打击报复环保干部的罪名。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让这盘录音带消失啊!对,就这么办!一支烟点完,武卫平有了主意,他把徐雷功叫了进来:“雷功,去打个电话给工作组罗庆峰支队长,让他过来一趟……”
徐雷功立刻打电话给了罗庆峰。
罗庆峰接到电话后就从黄金部队招待所来到湖月山庄一号别墅。半个小时候,罗庆峰心情复杂地从湖月山庄一号别墅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档案袋里装着那盘决定张洪鑫等八个人命运的录音带……第三更晚了太多,主要是临时又修改了一下情节。
【第九十八章 手握罪证】
听到罗大牙等人被抓的消息,赵长风非常高兴,看来柴刚川垮台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本来赵长风把柴刚川的垮台寄托在周庄镇公安分局局长金一鸣被抓的身上。可是从公安厅专案组内线传来的消息,金一鸣虽然被抓了,却嘴巴很严,骨头很硬,无论专案组采取什么办法,他就是不开口,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公安厅专案组都是搞刑侦工作的专家,但是遇到金一鸣这种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赵长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干着急,金一鸣虽然是半路出家的警察,但是也在周庄镇公安分局局长的位置上干了五六年,反侦察、反审讯的能力特别强,他这是在为柴刚川、蔡国洪争取时间,好让蔡国洪、柴刚川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从容布置下一步的对策。
赵长风也知道,公安厅有那么多专家,金一鸣开口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眼下的事情错综复杂,当然是金一鸣早一天开口情况早一天明朗,否则这样拖延下去,谁知道会起什么样的变故?在赵长风暗自着急的时候,钱兆均却忽然间抛弃了蔡国洪,主动提供了罗大牙的等人被软禁起来的消息。省政府工作组迅速行动,抓获了罗大牙、李大用等人。赵长风对于这个消息还是特别兴奋。因为罗大牙、李大用甚至李龙斌等人可不比是周庄镇公安分局局长金一鸣,他们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阵仗,更别说什么反侦察反审讯经验了。只要工作组里的干警一吓唬。罗大牙他们还不是竹筒倒豆子,把所有情况都一一倒出来吗?
可是罗大牙被抓获两天了,也没有什么消息。更没有见省政府工作组有什么动静。赵长风就奇怪了,难道罗大牙也是硬骨头?李大用也是硬骨头?罗大牙、李大用、李龙斌个个都是硬骨头吗?
不行,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赵长风决定采取行动。于是他就悄悄拨通了罗庆峰的电话:“庆峰哥,是我啊!你来邙北市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招待你呢!怎么样,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哥哥到天阳市潇洒一回,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罗庆峰虽然级别比赵长风低,但是年龄却比赵长风大,赵长风在党校上青干班时和罗庆峰哥俩喝酒时就是称呼他们俩为哥哥。
“赵——老弟,您太客气了。”罗庆峰本来想说“赵市长”,可是顾忌到身边地人,就改口称为“老弟听您的,您安排吧。到时候给我电话。”
下午下班后,赵长风把刘俊康和司机老邢支开,自己单独开着车出来。把车开到向阳路口。果然罗庆峰按照电话里的约定在广告牌后面等他,见赵长风车过来,罗庆峰快步走出来,上了车,赵长风开着车向天阳市驶去。
邙北距离天阳市很近,走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天阳市是一个老牌地旅游城市,市区饭店林林总总。赵长风事先已经考虑过。就把车开到唐城路苏州菜馆。这个地方味道非常有特色。却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出没,赵长风和罗庆峰过来吃饭正好合适。
在二楼要了一个雅致的小包厢。赵长风点了几个苏州的特色菜,要了一瓶五粮液,绝口不提凤凰山金矿的事情,而是斟上酒,对罗庆峰一口一个庆峰哥地叫着。
罗庆峰是国保总队的副支队长,只是一个副科级干部,而赵长风却是邙北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是手握实权的副处级干部、地方大员,赵长风这样叫他,他当然感觉有些无法消受。
“赵市长,千万别,您还是叫我庆峰好了!”罗庆峰一个劲儿的推脱。
“庆峰哥,你怎么这么外气啊?咱们是私交,又不论官场,什么市长不市长的,不要管他。今天我就是小老弟,就是来陪庆峰哥喝酒的!”赵长风豪爽地举着酒杯,对罗庆峰说道:“庆峰哥,我敬你一个!”
罗庆峰连忙双手捧着酒杯低低地和赵长风碰了一下酒杯,一口闷完。他虽然不再说什么,心中却对赵长风这样顾念兄弟情分非常感动。就这样你来我往,哥哥来市长去的,不到一个小时,一瓶五粮液已经见底。此时酒至半醺,欲罢不能,赵长风一挥手,让服务员又拿过来一瓶。
“赵市长,我来,我——来”包厢里并没有服务员在一旁侍候倒酒,罗庆峰就抢着拿过酒瓶,为赵长风倒酒。
又碰了两杯后,罗庆峰终于决定要开口向赵长风讲案情了。他也是人精,自然明白赵长风把他邀请过来是干什么的。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赵长风竟然能忍这么久,只和他讲感情,不和他谈案情。但是赵长风讲感情是赵长风给他面子,他如果再不讲案情,就是他不懂规矩,不懂感情了。
“赵市长,我给你带过来一样东西。”罗庆峰伸手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报纸包裹地四四方方的东西,神秘地对赵长风说道。
赵长风看罗庆峰手中的东西,小长方形,外面包裹着一层报纸,和扑克牌形状一样,却比扑克牌小一点,薄一点。实在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