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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老原的情报,三车走私湿牛皮就藏在距离天联皮鞋厂不到五公里的杜美村的粤红皮鞋厂内。李尚银在粤海县当了十几年警察,对粤海县的地理了如指掌,在他的指挥下,司机很快就找到了粤红皮鞋厂。
相比起天联皮鞋厂来,粤红皮鞋厂规模也逊色的多。可是粤红皮鞋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老板邓财在后沙镇却也小有名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粤红皮鞋厂的邓财老板和天联皮鞋厂的温老板不对劲儿,是在后沙镇为数不多敢和天联皮鞋厂叫板的鞋厂老板之一。
天联皮鞋厂温老板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玩得转的角色,别说是后沙镇,就是在粤海县,很多和他作对的鞋厂老板都被整垮了,灰溜溜地离开了粤海。偏偏是小小的粤红皮鞋厂能够坚持下来,让温老板奈何不得。所以人们对粤红皮鞋厂也不由得高看一眼,知道这个厂规模虽然小,老邓板却是一个硬骨头呢!可是任谁也不猜想不到,这粤红皮鞋厂的老板其实就是天联皮鞋厂温老板的马仔,之所以一直和温老板作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必要时替天联皮鞋厂打掩护。这层关系若非是老原透露出来,李尚银是绝对想不到地。
李尚银想不到,温老板和他的马仔邓财也想不到,所以当李尚银带着海关稽查科队员来到粤红皮鞋厂时,邓财完全没有准备,直到稽查人员找到那三车非洲湿牛皮时邓财才知道情况不妙,可是这个时候想逃走已经晚了,李尚银已经让稽查人员把他控制住了。
眼看大局已定。李尚银这才躲回到车上用那个秘密号码把情况给赵长风做了汇报。赵长风听后喜出望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转折。当初让李尚银对段志魁虚与委蛇,主要就是担心引起钱云枫和常自鸣的疑心,让李尚银不好下手拿证据。赵长风万万没有想到,段志魁竟然会针对钱云枫和常自鸣布置下这么一招妙棋,关键时刻把棋子塞给李尚银。让李尚银抓了个正着。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李尚银给赵长风汇报过,这才又打电话给段志魁,向段志魁做了汇报。段志魁听后也很是高兴:钱云枫敢抓老子的尾巴?也不看看,老子是好惹的吗?老子也抓到了你的要害,看你这个衰仔怎么应付!
段志魁告诉李尚银,这件案子先在稽查科内部慢慢查着,不要先不要惊动上级,等有了确凿地证据,再做道理。
李尚银一下子就听出了段志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段志魁肯定是想用这件事情和钱云枫、常自鸣两个人讨价还价,否则怎么会对海关办案这么热心?
想起赵长风的吩咐。李尚银假意答应了下来。
而相比起段志魁来,钱云枫和常自鸣更早的就得到了粤红皮鞋厂被查的消息,甚至比赵长风得到消息还早。当李尚银带着海关稽查科队员控制住邓财时,邓财的心腹就偷偷地打电话把消息通知给了温老板。温老板又立即报告给了常自鸣。
常自鸣还留在钱云枫的办公室内,他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立即向钱云枫做了汇报。钱云枫听到了常自鸣的消息是又惊又怒!这一群蠢材,怎么就会被李尚银抓住了呢?这不简直是要命吗?
不过钱云枫知道现在还不是脾气地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度过这一场危机。钱云枫略一沉吟,心中就有了决断。
“老常。你立刻打电话给温良才。让他马上离开粤海,到香港去躲一躲。”
“好。我马上就打。”常自鸣应了一声,立刻打电话给温良才。让他和几个重要心腹立刻到香港去。
钱云枫等常自鸣给温良才打过电话,又对常自鸣吩咐道:“还有,你再打电话给反贪局老刘,让他立刻提审靳小红,不管采用什么办法,都要务必在今天撬开靳小红的嘴巴,让她把知道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他看了一眼常自鸣,冷冷地说道:“只有正握了证据,我们才能保证段志魁不敢乱来。”
“是,钱书记,我马上打电话常自鸣立刻拨打了反贪局刘局长的电话:“老刘,我是常自鸣。我命令你立即提审社保中心的出纳靳小红,务必在今天撬开靳小红的嘴巴,拿到她地口供。”
“这也是钱书记的意思。”常自鸣严肃地说道:“如果明天早上上班之前你还没有拿到靳小红的口供,那么你就回家晒咸鱼干去吧!”
“是,是!”刘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我马上提审靳小红。请钱书记和常书记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拿到靳小红的口供!”
等常自鸣放下电话,钱云枫紧接着又吩咐道:“老常,今天晚上你和海关的小王再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递个话给那个邓财,让邓财嘴巴一定要咬紧。如果实在是熬不住,就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钱云枫停了下来,目光冰冷地看了常自鸣一眼。饶常自鸣是个见惯大风浪的公安局局长,也被钱云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心中寒……
等一切都布置停当,钱云枫这才拿起电话,拨起了段志魁的号码。听着电话里传来长长地嘟嘟声,钱云枫和常自鸣都松了一口气,段志魁的手机终于开机了。
“志魁书记,是我,钱云枫。”钱云枫用一种非常抱歉的语气说道,“有个情况我要向志魁书记道个歉啊,刚才老常过来向我汇报,说检察院反贪局的老刘没有向他请示,就擅自行动,把社保中心的出纳抓了起来……”
“云枫书记,社保工作是董金坤分管的,你怎么会向我道歉啊?”段志魁装着糊涂。
钱云枫见段志魁不肯接他主动伸过去的橄榄枝,不由得心中冒火。如果不是你老段先让李尚银去查天联皮鞋厂,我又怎么会指使老常对靳小红下手呢?我就不信,你老段真的敢放任反贪局去审查靳小红!
钱云枫笑着说道:“志魁书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是老董分管的,那我就让老常转告反贪局地老刘,一定要严肃查办靳小红地案子,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段志魁也是满腔怒火,心中说道你老段先对靳小红下手,这时候吃我两句讽刺算什么?噢,光兴你老段有脾气,就不兴别人有脾气?
“是啊,是要一查到底!”段志魁绵里藏针地回应道:“云枫书记这个表态让我想起当初竹老板到邻省查处远夏大案时也是这样掷地有声地表态,说无论远夏案子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云枫书记,你身上还真有点竹老板当初的气概呢1”
远夏大案指地是远夏集团走私的案子,这个惊天走私大案牵扯很广,多少高官都被牵扯进去葬送了前程。段志魁这个时候提到了远夏大案,警告钱云枫地意味非常明显。
“哈哈,志魁书记,你还是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着啊!”钱云枫大笑起来,“不过这种脾气我喜欢。咱们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搞那些弯弯绕绕。志魁书记,你说呢?”
见钱云枫再一次递过来了橄榄枝,段志魁就顺势接了过来,“我也感觉和云枫书记很对脾气呢!”钱云枫看了看手表,笑着说道:“云枫书记,我在回去的路上,估计两个小时后到粤海,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我做东,为志魁书记接风洗尘。”钱云枫说道:“晚上八点,我和老常在南洋渔港恭候志魁书记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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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想不到吧】
俗话说,打铁还得自身硬。(自身软趴趴的,又怎么能够去完成打铁这样的工作?
钱云枫和常自鸣虽然彼此把对方都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由于自身不硬,各自的命门都被对方捏到手上,所以最终不得不再度媾和。
双方见了面,矛盾的起因很快就弄清楚了,完全是李尚银小肚鸡肠,记恨当初钱云枫和常自鸣整了他一把,所以接着这个机会想报复钱云枫和常自鸣,从而导致钱云枫和常自鸣对段志魁产生了误会,进而让段志魁也产生了误会……
在酒宴上,段志魁向钱云枫保证,他会去找李尚银做工作,把案子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毕竟是海关已经行动了,想一点责任都不承担是不可能的。
对于段志魁的表态,钱云枫表示可以接受。这次李尚银带着稽查科出击是人赃并获,邓财和走私湿牛皮都落在海关手中,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补缴点罚款,让邓财承担点罪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初安排下邓财这枚棋子,本来就是打算当替罪羊的。事情既然展到这一步,那么只好委屈一下邓财了。这样一方面也可以让李尚银消消怨气,算是对当初李尚银在公安局挨整的过节掀了过去,以后大家都算是自己人了,这也叫做相逢一笑泯恩仇吧;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李尚银对上级有个交代……
钱云枫也向段志魁承诺,只要海关这边不继续深挖下去,点到为止,那么检察院反贪局也会马上把靳小红放出来。
酒宴结束后,段志魁打电话把李尚银叫了过来,狠狠地批评了李尚银一通。当然在批评李尚银的同时,段志魁还不忘记安抚李尚银,骂了几句当初钱云枫和常自鸣那件事情做得很不地道,李尚银今天这种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老李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段志魁苦口婆心地说道:“这件案子你即使深挖下去,也不一定能挖到钱云枫和常自鸣。尤其是钱云枫,叔叔在省财政厅当副厅长,势力庞大。你如果这次把他得罪苦了,他如果想办法报复你,你该怎么办?”
“当然,老李。你如果小心一点,也不一定怕他报复。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万一你哪一次不小心,哪怕是无心之过,一旦被钱云枫抓住,他会放过你吗?到那个时候,我可不敢保证,还像能够像这次一样。能保下你来,还把你安排进海关这样炙手可热的单位啊!”一边说着,段志魁一边看着李尚银的脸色:“更何况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得罪的不光是钱云枫和常自鸣,而是得罪了整个粤海县的干部,这不是给粤海县领导们脸上抹黑吗?你也是粤海县出来的干部。要注意维护粤海县的整体形象啊!“
李尚银心中暗自冷笑,如果不是他知道实情,他到海关工作是赵长风在背后出的力,或许还真被段志魁这几句话给唬住了,但是现在……
李尚银虽然鄙薄段志魁地为人,可是他又想起了赵长风的交代,不得不违心地说道:“段书记,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今天就听您的话,尽量把这件事情往小的地方压。不给咱们粤海县抹黑……”按照钱云枫预想地方式得到了解决。邓财老老实实地认下了走私的罪名。走私普通货物,又是初犯,三车湿牛皮价值也就三十多万,无非是没收货物,再罚点款,最后判个拘役几个月了事。这对邓财来说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在里面呆上几个月,出来温老板会给自己一大笔经济补偿。这个买卖是值得的。
靳小红也被安然无恙地放出来了。回社保中心继续当她的出纳。
经过这一次风波,钱云枫和段志魁之间关系反而更紧密一层。段系常委和钱系常委之间的行动更加协调一致,几乎让赵长风、卫建国等人在常委会上失声了。时间很快进入二零零二年。
趁着元旦放假。赵长风回了中州家里一趟。
一到回到家里,赵长风就被母亲好一顿埋怨,说在邙北市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到粤海县去当那个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