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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出现了真空地带。这个教训很深刻啊!在这个问题上。作为粤海县领导班子的班长,我要承担大部分责任!”
说到这里,卫建国停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目光缓缓地扫视着会场。会场中很多干部都垂下目光,不敢和这个以往庙里供奉的泥菩萨似的县委书记对视。
“但是,我们都学过辩证法,懂得外因和内因,知道决定事物变化的主要是内因,是事物地内在因素。具体到段志魁同志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段志魁同志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主要还是自身出了问题。这个同志平时飞扬跋扈,不注意加强自身的修养,谁的批评建议也听不进去。”
“作为党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领导干部。段志魁同志走到重要的领导岗位后不是想着如何实实在在地干一番事业。来报答党对他的培养,不辜负党组织对他的重托和广大人民群众对他的信任。而是把组织提供的工作岗位和人民赋予他地权力视为己有。用来大搞贪污腐化、以权谋私。这种说明段志魁同志没有重视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的改造,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思想逐步膨胀。人生观和价值观严重扭曲,最后展到了严重违反了党纪和政绩。甚至触犯了国家法律地地步。”
“段志魁同志落到今天地下场,可以说是咎由自取。省纪委对他的这个双规决定,是正确地、及时的,是得到粤海县广大人民群众拥护地。同时这对我们大家来说也是一剂清醒剂,为我们大家在思想上敲响了警钟,也是对大家的一次深刻教育。”
赵长风坐在一旁听着卫建国义正词严。甚至可以说大义凛然地讲话。心中也颇为感慨。如果今天换成段志魁或钱云枫也坐在主席台上讲话。未必就见得比卫建国逊色。关键是现实工作和生活中是不是按照自己所讲地道理去做。现在讲一套坐一套地领导干部太多了。归根到底。还是党内监督和党外监督。尤其是党外监督体制太过于薄弱地原因。要想改变这种局面。还是一个任重道远地过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一蹴而就地。作为个人。赵长风也只能尽量地在体制内挥自己微薄地作用。能抓住一起是一起。能解决一起是一起。
卫建国今天讲地兴起。也就完全脱离了秘书曹一冰起草地讲稿。他又喝了一口水。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最近县里很不平静。上周原县委副书记钱云枫和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常自鸣两人双双被捕。本周就又生县委副书记段志魁被双规地事情。生了这么大地事情。肯定会对我县产生一些影响。”
“有些同志。特别是组织部门、纪检监察人员一剂公检法司地同志们。你们一定要恪守当地纪律、职业道德和政法干部地节操。不要试图做傻事。以免陷入尴尬地境地!”卫建国目光扫视着会场。缓缓地说道:“当然。所有与会地同志也不要人人自危。要坚守自己地岗位。不管有没有受到牵连。都应该有一颗从容应对地心。对党讲真话、说实话。主动向组织交代。不能被动挨打!”
卫建国这段话说地缓慢而又清晰。看似柔缓地话语底下掩饰不住腾腾杀气。让台上台下某些干部如坐针毡。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掏出纸巾擦拭汗水。
赵长风轻轻咳嗽一下。用脚轻轻碰触了一下卫建国。卫建国知道赵长风地意思。却并不打算收敛。他心中说道:“长风老弟。这个恶人还是让我来做吧。也当是我离开粤海县前送你地一份大礼!”
今天一更,明天上午会补上两更。
【第一百零二章 大换血】
卫建国讲完之后,会场上一片肃杀,整个县委礼堂被一片压抑的气氛所笼罩着。(包括主席台上四大班子的领导,也个个表情肃穆,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开会时互相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私的场面。
“卫书记刚才的话非常重要,道理非常深刻,在当前的局势下可以说是振聋聩,为今后的工作指明了方向,我们大家一定要认真学习卫书记的讲话,深刻领会其中的道理。”赵长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扫视着整个会场,卫建国施加了压力,现在该他稳定人心了,“钱云枫、常自鸣以及段志魁三位领导同志先后落马,这个教训非常深刻,也很令我们感到痛心,同时也给我们粤海县的工作局面造成了一定负面影响。但是我相信,无论是钱云枫、常自鸣还是段志魁,这都是个别现象,他们几个代表不了我们粤海县干部的整体,我们粤海县干部在整体上还是没有问题的,是能够经受得起考验的。我们粤海县的干部队伍就好比是一棵参天的大榕树,虽然也会有枯枝败叶,但是清除掉这些腐烂的枝叶,仍然是一棵生机勃勃,健康向上的大树,同志们说是不是啊?”
会场上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下面乡镇领导和县直单位的主要负责人,他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段志魁和钱云枫的倒台会牵扯到自己。尤其是刚才卫建国杀气腾腾敲打他们的时候,他们个个都冷汗直流,此时听了赵长风的表态。悬在半空中地心这才落在实地。当赵长风问他们是不是时。他们几乎时下意识地吐出一个“是”字,汇集在一起,声音很是响亮壮观。
赵长风看着下面油光满面的头头脑脑们,其实从他内心来说,何尝不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其中那些**分子全部清除出去?但是,欲速则不达。粤海县这种局面。是经不起大面积地震的,现实情况也不允许他去这么做。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刚毕业走上社会的理想主义,赵长风知道,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有的时候必须学会与现实妥协。就好比他现在必须安抚粤海县大多数地干部一样。
而比起台下那些科级干部来,主席台上的某些人心中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们和钱云枫、段志魁同流合污做过太多事情。这次如果钱云枫、段志魁能顶住,他们或许还有机会。如果钱云枫和段志魁顶不住,恐怕他们是在劫难逃了。此刻他们内心中真的是在思考,是不是要向卫建国说的那样,提前去向组织坦白,以求获得宽大处理?或去抱一下赵长风的粗腿。看看小赵县长会不会宽宏大量。用自己背后的力量来帮他们逃过这一劫难?
还有一些人心中则在盘算,这次粤海县本地干部恐怕要倒下相当大一批。那么我们被压了这么久地外来干部该扬眉吐气了吧?下边是不是需要找一下小赵县长,看看能不能争取把自己的位子动一动呢?
随着赵长风宣布散会。会议结束了,可是这个会议带给大家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段志魁被双规之后。知道大势已去,他立刻明智地采取了最为合作的态度,除了交代自己的一些问题外,还主动揭了钱云枫和常自鸣等人的问题。因为段志魁知道,只要钱云枫和常自鸣得知他被双规地消息,恐怕也会立刻去揭他地问题的。这种情况下,谁先主动向组织交代揭,谁就抢占了一份主动。
与此同时,钱云枫和常自鸣那边从检察院反贪局获知段志魁外逃不成被双规地消息之后,心理防线也立刻崩溃,也开始疯狂地揭段志魁的问题,以求立功赎罪。
随着调查地不断深入,越来越多地粤海县领导干部被牵扯进去。组织部长李胜年、纪委书记曹尚录、宣传部长和国虹、统战部长王亚力等人都被牵扯进来。最后形成了两个分别以段志魁为中心和以钱云枫、常自鸣为中心的**窝案。
两个**窝案不光牵扯到两位县委副书记,还把五位县委常委也牵扯进来了,一个沿海小县出现这么大面积地**,这在粤东省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省委书记杜红军获知这个情况后大怒,把海州市委书记陈天贵和市长苗晓叫过去拍着桌子一顿臭骂,陈天贵和苗晓海州市这两个党政一把手被当场扣上监管不严教育不力的帽子。
面对着省委大老板。陈天贵和苗晓两个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地连声认错。内心里却憋了一肚子邪火。
回到海州之后。陈天贵和苗晓立刻把卫建国和赵长风两个人叫到办公室。也是指着鼻子一通臭骂。由于赵长风到粤海不过才四个多月。段志魁和钱云枫等人地贪腐和走私多是生在赵长风到来之前。所以赵长风只是一个陪客。陈天贵和苗晓地炮火都集中在卫建国身上。
卫建国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一个字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他心中满腹委屈。如果当初他向贵和苗晓反映段志魁和钱云枫在粤海县飞扬跋扈。目无组织纪律那些事情地时候。海州这党政一把手能够旗帜鲜明地支持他。给他一个县委书记应有地权威。对段志魁和钱云枫等拉帮结派、徇私舞弊地行为进行处理。那么段志魁和钱云枫等人又何至于那么猖獗?现在出了事情。却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地身上。这是不是有点太……
随后海州召开了临时常委会。对粤海县地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粤海县委书记卫建国身为班长。没有担负起组织上赋予地领导责任。对班子地成员督察不严、监管不力。班子里爆出两起**窝案。班长卫建国难辞其咎。给予党内记过处分。免去卫建国地粤海县县委书记职务。调任海州市劳动局副局长。由原粤海县县委副书记赵长风出任粤海县县委书记。而赵长风地代县长地职务也有原粤海县常务副县长董金坤接任。同时董金坤也由粤海县县委常委升为粤海县县委副书记。
其余空出来地县委常委职务。由海州市委从市直单位和海州市其他区县调入。
这个结果对卫建国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理想地。在赵长风没有来粤海县之前。他就一直想离开粤海县。只是没有机会。现在。因为县委领导班子出现了两起**窝案。卫建国要承担领导责任。受了处分。终于有了个理所当然地借口。被处分“调离”了。
说起处分来,其实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东西。就好比当初赵长风刚到邙北市担任常务副市长时,因为大龙溪污染的事件,竟然有一些干部抢着到赵长风面前主动申请处分。为的就是处分后面所带来的巨大的隐性利益。
有位官场智曾经说过。说是在官场上,说起处分这个东西来。甚至可以写出一本《处分学》地理论巨著。同样是处分,就有人因为处分。从此一蹶不振,失去了大好的政治前途。成为政坛竞技场上一个彻底的失败;有的人却是因为处分,才得到了自己所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中间的区别之大,让局外人难以想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就是看处分地具体对象。对象不同,身后背景不同,蕴藏的能量不同,最后得到顿了结果也不一样。所以看一个人这个“处分”地意义是什么,只要看他处分后安排的单位就知道了。
就拿卫建国来说,一个县委书记,被安排到海州市劳动局担任副局长,看着是降级处分了,实则不然。
且不说卫建国在粤海县担任这个县委书记是有名无实,徒具其表。就是卫建国是粤海县实打实地一把手,县委书记,就是不受处分,也不见得就能调到市劳动局去担任副局长,更何况卫建国还是受过处分的人呢?
有些局外人对此可能想不明白?以为县委书记,堂堂地父母官,土皇帝,在自己地盘上自己说算的,到劳动局去当了副职,要天天看正职的脸色行事,这明明就是受了处分被贬职了啊!
实际则不然。
论起来,劳动局是一个大局,一个让人眼红的大局,虽然看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