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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看了一圈健身房，且不说瑜伽室和顶楼的游泳池，单看跑步机和其他设备就知道这里平时的客人不会很少，“你们自己再怎么也吃不完吧？”
女经理耸耸肩说，“实在吃不完就拿去喂流浪猫流浪狗咯，就当是做善事了，就算没有这种事情，平时也有一些吃不完的肉，现在只不过能让那些小家伙吃撑一点。”
那个私教的客人名单一会儿就被打印了送上来了，一同送上的，还有客人的年龄体重等相关资料。
易无常拿了资料便和灵犀一起，离开了那一家健身房。
“现在要怎么办？”灵犀看着貌似胸有成竹的易无常。
易无常说，“拿着这个名单，去遇害的其他几处健身房里面一个一个的问。”
灵犀若有所思，“恕我直言，如果凶手是我，我不会把一片儿的健身房卡都办了。”
听起来就十分智障，而且人傻钱多。
易无常说，“暂且试试，只是一个思路”
灵犀的表情，显然十分不赞同，易无常见了，说，“这件事情，你不能以常理去思考。”
灵犀“噢？”了一声，“愿闻其详。”
易无常突然冷漠回答，“可我不愿讲。”
灵犀听了想打人。
第22章 鬼气森森（）
另外一家健身房，装修风格整个有点不一样，从门帘装饰到前台摆件，乃至于会客室的小沙发，都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少女气息。
一个粉色套装的壮小伙，怀里抱着一只美短，背上靠着的是一只等人高的熊猫玩偶，这会儿正在给自己涂好的指甲油上最后一层保护胶。
“哎呀，是白道长说的两位高人吧，真不好意思，还差最后一步了，稍稍等一下。”
灵犀两眼发直，渴望的眼神紧紧地看着他抱着的猫。
易无常说，“只有几件事，问完就走。”
那小伙抛了个媚眼，“那你说，我听着”
易无常问，“你们这个死掉的私教，是一个怎样的人，平时和客人关系怎样？”
“哦，你说joel啊，他人很nice的，平时也没见的罪过客人呀，应该不是客人的原因吧。”
易无常拿出那份名单，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上面的人，有你们的客人吗？”
那小伙弯了下身子，上下扫了一遍，伸出枣红色的指甲，指着一个名字，“这个客人，来过我们这里。”
灵犀垂涎猫咪之余，也在听两人讲话，听到这里，立刻惊讶问，“真的吗？”
照理说，同一个人不会在好几家健身房都办卡的，没想到自己被打脸的这么快。
易无常继续询问，“她平时都用什么器材？”
那小伙已经涂完了，还吹了好一会儿，这时候将猫报给一个店员，妖妖娆娆的带着两人去了那位客人常用的器材。
到了跑步机，灵犀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刚停下，易无常便回头对灵犀说，“你去摸一下。”
灵犀：好想打人怎么破。
但是为了进程，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冻手的灵犀，还是咬牙上手了。
接触的瞬间，果然又是一整几乎侵入骨头的冷，灵犀收回手，没好气，“满意了吧？”
没想到易无常很突然的捉起灵犀的手，认真的捏在手里，似乎要给她捂暖。
此情此景，本应该执手相对泪眼的时刻，但是灵犀更没好气了，“你的手并不比我暖和好吗？”
而且明摆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路子，别指望自己有什么好脸色。
围观的小伙一脸猝不及防，觉得自己年轻的生命蓦然出现一丝阴霾。
被虐狗。
私教遇害的几家健身房都走完，时间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夜晚了，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嫌疑人的身份。
灵犀拿着那一张纸，看着上面被标红的名字。
姓名：兰月，年龄：23，性别：女，职业：公关经理。
灵犀不由得回想去见最后一家经理的情景。
哪一个经理十分配合，“这个不用查，这个动感单车的位置比较靠边，很少有人选，只有那个的姑娘常常用，”想了一下，又说，“但是那个姑娘有一阵时间没来了。”
易无常问，“是不是自从这里死人了就没来了？”
老板一愣，“额，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灵犀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女孩平时饭量大吗？”
老板想了一下，“最开始就吃一点水煮西兰花，后来什么都不见她吃了。”
易无常一边转过身往外走，一边对灵犀说；“我们走。”
老板跟着走上前来，看着走远的人，“诶，看出什么来了吗，要不要再看看？”
灵犀看着易无常，“你说会不会”
易无常看着名单上的资料，好整以暇，“放心，她没有吃人。”
灵犀：“哦。”
去看所有的健身房过程之中，发现好几家健身房的器材都是一样的情况，灵犀去摸，就会摸到一股冷气，有的只是微微的冷，有的冷的很明显，就像凌晨的冷水洗脸，冰的人精神抖擞。
这一路，灵犀一直随着易无常说的做，让她摸哪个器材，就摸哪个器材，看在易无常之前态度挺好的份上，灵犀便也没有正面拒绝，但是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带着跑来跑去，灵犀也是很郁闷的，便问，“你是要带我给这里所有的健身房都开一遍光吗？我觉得我要收钱了，摸一把五百。”
想想自己被当做灵异探测器，摸了这么多，现在还被不冷不热的对待。
灵犀突然气鼓鼓。
答完了就一个人上前走掉。
想着自己一路来，忍着寒冷，摸了一个又一个器材，现在没有用处了，就话也不许自己说完了。
一下感觉自己的心里比摸到那台最冷的跑步机还要冷。
灵犀不知想到哪里，狠狠打了一个激灵。
易无常见状快步上前拿过灵犀的手，感受了一下，奈何他也体温极低，感受不到灵犀的冷，于是问她怎么玩回事。
灵犀被他突如其来地热络吓得一愣，这人怎么回事，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一言不发牵上自己的手了。
好半晌，灵犀才收回自己的手，“没事儿。”
易无常见她收回手，也没什么事情，便表情严肃对她说，“我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什么？”灵犀听见正事儿立刻忘掉之前的不愉快问道。
“我们要找的关键。”
刚好江风猎猎，江边的叶子被卷的平底飞起。
江边的雕塑在夜色中也看不分明，偶尔一个坐在长椅上不动的人几乎可以和雕塑不分彼此，以假乱真。
正说到这里，离着两人最近的一个雕塑突然动了，灵犀眼神余光看见本来端坐的雕塑站起来，吓得一声尖叫，便跳进了易无常怀里。
只听见头顶上易无常低醇的嗓音，“白水道长。”
灵犀讪讪地从易无常身上跳下来，“道长好雅兴啊，赏夜景呢！穿这么少也不嫌冷啊哈哈。”
依旧穿着单薄道袍的白水，身姿笔直，长发束起一半，另一半在夜风里面飞舞。
“贫道已在此地恭候多时。”看上去竟然一点儿也不冷。
灵犀佩服之余，又觉得应该提起十分警惕，易无常刚刚出现头绪，这个白水就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是非常难以捉摸了。
“正好。”易无常主动接话。
接下来，三人一同，回到了第一家健身房，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但是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有的带着耳机在跑步，有的肩上搭着毛巾正在拼命的踩单车。
易无常和白水不知道暗中达成了什么共识，几乎可以通过几个眼神就完成了交流。
灵犀按着他俩眼波流转，不由得奇怪。
“可以请求两位不要一直打哑谜吗？”
白水微微一笑，灵犀从他眼里读出一行字：天机不可泄露。
易无常稍微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怀疑，这里有鬼。”
第23章 三界纠葛（）
离得不远的健身房女经理，不知怎么，就听到了这一句听见了十分震惊，忙忙不迭的跑过来，正打算给这个乱说的人一个教训，虽然连环死亡事件的确很玄，但是被人听见确定了是自己这的健身馆闹鬼，以后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没想到怒气冲冲跑过来，就看到了上午来的男子，和白水观主。
白水观主是这一片很有势力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她只有一个道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大佬都敬他三分。
经理压下怒气。
“白水观主，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白水冲老板微笑，很是仙风道骨，“这两位高人，是白某特意寻来探访最近健身房一系列闹鬼事件的。”
对于最近沸沸扬扬的健身房事件，这个老板也有所耳闻，临近几条街的健身房都出事了，眼看着自己的生意也收了影响，见白水说有高人，便也抹开了面子，一改之前的神色，殷勤道：“那么两位高人有何见教？”
灵犀被称作高人老大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像个神棍。
但是易无常兴许是见的多了，对着称呼毫不上心，只问老板，“你这里，最近有没有经常出现一些小动物，可能长得乖巧，但是独来独往的，看上去很高冷。”
灵犀听完，“你刚刚说什么？”说好的有鬼呢，这么前后矛盾不是在闹着玩？
易无常回答，“我需要先排除是妖怪作祟的可能性。”
“为什么要强调乖巧？”难道妖怪不应该威风凛凛的么？
“因为容易引起人类好感，太丑会被打的。”这是妖怪行走人间的处世哲学。
“哦，”灵犀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人，“怎么排除？”
不至于今天自己被猫咬了一口，就说人家成精了吧。
易无常示意她看白水。
白水见状，讳莫一笑。
灵犀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在他那里找不到答案，于是又将求知的眼神投向易无常。
易无常了然，找了一处沙发坐下，示意灵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灵犀挑了挑眉，抱起一个小靠枕。
易无常低沉的声音在袅袅茶烟里格外惑人。
世间分为六界：天，地，佛，人，妖，魔。
天界玉帝喜好人多，常常借着王母的名义，设宴款待天上地下西天往生界的仙家道人，一起把酒话蟠桃。
佛界有佛祖极好讲道，而这两界中人又极喜欢地府的鬼海之渊。
经年累世的来往下，鬼海之渊的缥缈又多了几分仙气。
天地佛三界交流往来之余，而妖魔界的居民，则是暗中往来人间。
地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涉及到天界和佛界的事情，地府可以在两界允许的情况下，着手解决，但是人界和妖魔两界的事情，地府不插手。
灵犀听到这里不解，问易无常“为什么？”
易无常叹气，“说来话长。”
灵犀果断，“那就长话短说！”
易无常于是言简意赅，“因为其他三界把妖魔界孤立了。”
灵犀：“你还是详细一点吧。”
易无常：“事情要从很久以前的典故说起了，你听说过封神榜么？”
灵犀兴致勃勃，“我知道，里面有哪吒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