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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白想,可不是么,我管了千万年的姻缘,到头来连自己也顾不上。
在玉帝有意隐瞒下,三界只有少数几位仙家知道,月下老人今夜白,苦追心上人数千年,郁郁不得志。
后冒着违背天条的危险,在姻缘簿上面写上了两人的名字,谁知道,天条也犯了,名字也好好地填上了,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姻缘簿子失灵了?今夜白捧着电子版的姻缘簿,里面也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姻缘录入成功,可就是没有兑现。
好些相熟的仙家瞧他笑话,劝他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被玉帝和王母叫去吃桃谈心的今夜白,一直苦着脸,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姻缘书上面写好了的姻缘,竟也不能成真,到底是哪里出纰漏了?
坐在上首的玉帝同王母脸色越发关切,“小白啊,擅改姻缘薄呢,确实是个大事,放在以前可是个重罪,是要被贬下凡的,但是现在终究时代不一样了,而且朕念在你这么多年,在姻缘司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事儿啊,不如就算了”
今夜白手里握着蟠桃,思索间,一个硕大香甜的蟠桃被他焦虑地捏破了皮,今夜白听着玉帝和王母的慰问,一边借玉露酒浇情愁。
听玉帝这个话风便知道今天这事儿差不多就过去了,他却突然抬头,斩钉截铁道:“陛下说的对,擅改姻缘是大罪,小仙有罪,自请贬谪下凡,还望玉帝恩准。”
玉帝不料话到了一半被截了话头,一时想不到如何劝慰。
心里思量着,这算个什么事儿,现在这个年代,让其他界知道自个儿动不动就贬谪仙家下凡——虽说也是今夜白主动要求的吧,可是其他仙家不知道,让他们知道了,会把自己当什么食古不化的老精怪。
王母见状,上前倒了半杯玉露酒,“小白啊,年轻人呢,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没意思,轰轰烈烈才好呢,不失几回恋,仙生又有什么意思?”
见今夜白看着酒杯,神色依然愁苦,又是一番劝解,“你想下凡散散心也好,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只一件事你要答应本宫,姻缘司的事务离了你可不行,你就当是出差游玩,别忘了处理姻缘。”
今夜白抬头,醉意朦胧,看着王母这位瑶池之主明媚不失端庄的脸上,显出几分慈爱,“你素来管着姻缘,应当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听本宫的,先去下界散散心,一百年后,蟠桃大会上,我再给你介绍其他仙子,可好?”
今夜白依旧看着王母,想到自己的坎坷情路,眼里渐渐盈满了泪花。
王母见状,以为他伤心过度,自己若一味找补,反倒不好,便灵光一闪另外想了个法子,安慰道:“你要实在不喜欢,本宫琢磨着,给你找几个仙君也是可以的。”
今夜白脸上悲切的表情渐渐凝固,生怕王母给他整一出不论性别的蟠桃相亲会,噙了一眼眶的泪,生生的憋回去了。
但下凡的事情,依旧没有耽搁,名义上被贬谪下凡的月老今夜白,在凡间为了方便处理姻缘司的事务。
依旧做着掌管姻缘的事情。
开了一家婚庆公司,名头响亮,叫做珍爱一线牵。
今夜白的心上人,从头到尾并不知晓今夜白擅改姻缘簿这回事儿,只把他当个仙友,此番听说姻缘司的月老在凡间开了一家婚庆公司,本想去探望一番,一听这个名字,立刻顿住了。
这位心上人开始反思,自己的品位不差,为什么会有这种朋友?
今夜白心头百转千回,阎君这一番扎心的话,让他思绪万千,但不多时便反应过来,继续追问,“所以,姻缘簿上面没有的姻缘,要怎样才能连上?”
阎君一副道骨仙风的派头,眼神里面几分高深莫测,“一天只卜一卦,明天再来试试吧。”
今夜白走上前来,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还请先生体谅小人,把明天这一卦先用了罢。”
阎君摇头,“卜卦这种事情,要的就是诚心,你明天的饭能今天吃吗?”
今夜白坚定点头,“能!”
阎君看着今夜白,半晌,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知道?”
今夜白拱手,“洗耳恭听。”
阎君看着不远处卖烤红薯的老头,意有所指,“本君现在有些饿,卜不出来。”
今夜白会意,上前走到那老头前面,掏出一沓钱,“这几个烤红薯,都给我包起来。”
阎君吃着烤红薯,头也不抬敷衍道,“你刚刚去卖红薯的时候,我给你算了一下,你是姻缘树下的万年单身狗”。
今夜白衣冠楚楚,捧着几个滚烫的烤红薯,一字一顿看着阎君,“吃人红薯,与人消灾。”
作为一个金主,就要有金主该有的霸道。
阎君看也不看他,手里忙着剥皮。
今夜白浑不在意,依旧抱着红薯,尾随着阎君,一直来到行人稀少的巷子边上,有意换了话题:“阎君,您什么时候回地府,我送送您?”
阎君看着他,老神神在在,“我自己的地府,还需要你来送?”
眼前的今夜白,脸上恭敬,堆满了奉承,“今年的宜居三界大赛,眼看又是地府拔得头筹,我是想同阎君一同看看鬼海之渊的彼岸花。”
阎君脸上无趣,“本君百年内不会回去了,你要去便去吧。”
月老脸上讪讪,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倒是想去,可是也得进得去啊”
阎君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有这回事?莫不是黄泉路口已经竖了牌子,月老与狗不得入内?”
月老神色越发落寞,“您怎么知道?”
阎君早知今夜白在仙界里面是个奇葩,本与他开个玩笑,却不想这人当真在自己的辖区碰壁,被不待见到这种程度,莫非真的是自己容忍傻逼的本事太高?
便饶有兴趣问他,“你在地府做了什么孽?”
今夜白纳闷,“没有啊,我一直同地府诸人交好,”说完,像是漫不经心提到,“还给孟孟写了好几封信呢,她肯定看见了,但是没有回我。”
阎君仿佛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是不是还在地府官微下面,疯狂给孟婆表白打call过,那个传言中匿名的仙家就是你?”
今夜白不自在左右看看,好奇询问,“怎么看出来的?”
阎君嫌弃道,“纵观三界,没有哪个仙家挫成这样了。”
今夜白十分不满,“怎么就挫了?”
阎君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红薯放在今夜白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帖子,名叫奇葩部落:八一八上天入地第一大戏精痴汉仙家
下面是酸掉牙的情话截图,今夜白看出来满屏都是自己的id梦见白夜。
“初恋,是孟婆汤的味道,啊,我想再来一锅。”
“我命令你,站住,把昨天梦里的那个你还给我。哦,你说什么,你走错梦了?抱歉打扰了。”
“你死定了,我要你在淹死我的爱里,一去不返!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你是我的彼岸,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汤药,顿顿切克闹”
今夜白看的津津有味,沉醉不已,“不得不说,爱情使人诗兴大发。”
阎君拿回手机,继续吃红薯,“嗯,不得不说,爱情使人兽性大发。”
今夜白抱着红薯也不说话,暗中委屈。
阎君见状,说:“你这样,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帮我送回去,手里拿着我的信,地府自然不会有人拦你”
今夜白脸上浮现惊喜,不等阎君把话说完就拿着信件跑了。
阎君看着片刻便不见了踪迹的今夜白,感慨的摇摇头,“哎呀,年轻人。”说完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喊道“你等会儿,剩的那几个红薯给我留下来。”
远处几乎看不见身影的今夜白传来回应,“下次吧,下次请你吃红薯宴!”
阎君看着绝尘而去的今夜白,半晌,摇头叹息,“唉,年轻人呐。”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哎呀,忘了那封信,我忘了签我的名头,他们会不会不认?”
又自顾自安慰道,“没签名也没事儿,应该没人假冒给我传信。”
第11章 孟婆啊,她总是不在()
地府黄泉路口,带着面具的牛头马面,正在互相商量着用网上的法子,捣碎了彼岸花汁做面膜。
拿着信件的今夜白,踌躇满志,举着信封走到奈何桥前,“帮我通传一下,这里有阎君的信。”
马面遥遥看见了拿着信件的今夜白,因为他此刻依然是凡人打扮,便一时没有认出来。
“诶诶诶,你哪里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今夜白的身形顿住,站定了笑得满面春风,人畜无害地同两人打招呼,“是我,今夜白,你们不认识了么?”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呵呵,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你,老熟人了。
蹬蹬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拉住他,“月老大人,好久不来地府了啊。”心里暗道,这个地府头号黑名单人物,怎么又来了,这次要想个什么名头把他拦下来呢?
今夜白举着手里的信,特意强调,“在路上碰到了阎君,他老人家让我带一封信给小孟孟。”
牛头马面接过今夜白手里的信件,却没有看见上面阎君的签名,因此认定这人又想蒙混过关,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同时被小孟孟这个称呼雷得抖了一抖,罪过罪过,论顶头上司的桃花挡也挡不住怎么破?
此前为了不让今夜白进入地府,接触到孟婆,牛头马面两人用尽方法,试过了无数理由。
“是这样的,孟婆大人说,今天水逆,不宜见天外来客。”
天界来的天外来客今夜白,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孟婆大人说,孟婆大人昨日夜观星象,说今日不宜见红衣人。”
穿着姻缘司定制红袍的今夜白,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
今夜白抢过话头,“我今天特意换了一身白衣,也上网查过了孟婆的星象,今天适合出行游玩。”
马面回答,“说的没错,所以孟婆大人去西方冥界访问了。”
寻人不遇的今夜白,欲言又止。
这一次,今夜白手里拿着阎君的信件,宛如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满脸都是有备无患的喜气洋洋。
拦住的两人相视,心里一阵哀嚎,没办法,拦不住也要拦。
马面上前,试图开启尬聊,“好久不见啊大人,我们可想你了。”
今夜白面带笑意,“是啊,好久不见,我也挺想念孟婆的。”
马面试图拉回如同脱缰野狗一般的话头,“听说月劳大人在凡间游历,最近又有什么新鲜的故事吗?”
今夜白含笑应对,“我在人间听阎君说,孟婆最近工作疲累,所以特意前来探访一下。”
马面觉得自己快要守不住了,便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一边陪着尬笑的牛头。
牛头接到信息,强行拆招。
“实话同大人你说罢,孟婆大人最近为了宜居地府的事情,头都大了。”
今夜白听完更加焦急,几乎就想冲进去,马面见状拦住,并疯狂的给牛头丢眼色。
牛头的确接收到了,脸色变得凝重,似乎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