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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
她飞快的用手给陆司南抹去额角的汗,听话的往后缩了缩,“看不出来陆队长还挺心灵手巧的嘛。”
“那是当然。”陆司南笑着说,侧脸轮廓硬朗似镌刻,“以后总不能老让你做饭,对吧?”
“······”
她茫茫然没理他,转眼看了四周,大餐桌上摆满了菜,鲁干食材缺乏,能在短时间里弄出这么繁复的菜色,还真是不容易。
“你们食堂菜色每天都这么丰富的吗?”沈南风好奇问到,语气酸溜溜的。
第640章 你别难过()
“你们食堂菜色每天都这么丰富的吗?”沈南风好奇问到,语气酸溜溜的。
“没有这么多。”陆司南回答,“但是肯定比你们医院食堂的伙食好。”
“这些是这儿炊事班的班长一个星期前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开始攒食材屯余粮就等着您大驾光临。”
“······”
沈南风心里挺开心,乐呵呵的一道道菜看过去。
“那群好奇宝宝问完了?”他问到。
沈南风点头,“差不多问完了。”
“他们好不容易可以这么闹一回,可能有点激动过火,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觉得他们挺好的。”沈南风语气认真:“毕竟这么多年,你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也是。”陆司南勾唇笑了下:“在执行任务时,我们是能把后背的安全交付给彼此的人。”
“对啊,就刚刚这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对于军人这个职业好像又明白一些了。”
军人,陆司南舌尖滚了两道,“大前年,我们队里的爆破手被犯罪分子一枪击中,没能挺过去。”
“陆司南。”沈南风走过来想安慰他。
“两年过去,没事了。”陆司南苦笑一下,“他是我们队里年龄最小的同志,女朋友等着他回家结婚,后来等到是他被追加烈士的消息,可是,他到死都说自己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当了军人。”
一朝为军人,一生有军魂。
沈南风有些哽咽,她拍拍陆司南胳膊,“陆司南,你别难过。”
“嗯。”
沈南风一刻才明白,陆司南当兵八年,在无数生死攸关时分,看着战友生命消逝,他心里肯定难过,可他又是队长,需要挑起特种队的责任,需要安抚队员,需要去完成任务,长此以往,没有人可以倾诉,所有憋闷伤心全都堵在心里,他肯定觉得委屈沉重。
可是,这个集体,他是热爱的,甚至沈南风可以理解,他心里把这身军装排在她前面。
“陆司南,你别难过,以后伤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呀。”她说。
“好。”陆司南转身腾出一只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亲了下。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永远不缺热场子的人。
有沈南风在,大家伙胆子也大,只要是关于陆队的八卦,他们都聊。
“我记得有一回,陆队带着我们给一个大学国防生军训,军训结束之后,所有姑娘都舍不得陆队,抱在一起都哭了。”一个队员说到,“最后给陆队塞了一堆的小纸条,上头写着联系方式和表白的话,我们站在一旁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沈南风吃着陆司南给她夹过来的排骨,听到这个,惊讶的抬头看过去:“你们陆队最后收纸条了?”
陆司南:“······”
说话的那位瞬间感觉到周遭气压骤降——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当然没有!”
沈南风:“······”
“我们老首长成天要给陆队介绍女朋友,陆队总是推脱,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现在我们明白了,原来陆队一直在等人呐!”
“······”
第641章 要找你()
现在我们明白了,原来陆队一直在等人呐!”
“······”
······
饭吃完,陆司南临时被有事要去一趟总部。
他本来打算直接把沈南风送回去,可是任务紧急,他没时间了。
“你先去忙吧。”沈南风把外套递给他,“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陆司南心里一软,所谓的家的感觉不就是有个人在等你吗?他想。
“那我尽快。”他笑着说,伸手揉了揉沈南风脑袋。
“不急呀,我又不会跑。”
陆司南盯着她看了半秒,叹口气,有些委屈:“沈同学这样容易让我犯罪。”
沈南风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陆司南话里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那我不给你可乘之机。”
陆司南收拾妥当,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便衣外套,“这儿晚上冷。”说着,他在沈南风额上亲了下,“等我回来。”
沈南风在陆司南坐着,拿出本书无聊翻看打发时间。
这时,有人敲她房间门。
“沈医生在吗?是我,傅文童。”
沈南风听清了,忙放下书跑过去开门。
“陆队走前交代,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们说。”傅文童说。
“没什么困难的,麻烦你了。”沈南风客气道。
“那我方便占用你一点时间吗?”傅文童说,“我想和你聊聊。”
沈南风顿了下,“哦,好。”
沿着宿舍区走出来,就是一个不大的训练场,傅文童把她领进去。
训练场灯火通明如白昼,和远处乌漆墨黑的夜色交相辉映。
“沈医生,你还记得傅文洲吗?”傅文童开口问到。
沈南风一愣,电光火石间,“那间叫南风意的奶茶店——”
“嗯,是我哥开的。”
“你是他弟弟?”
“不是亲弟。”傅文童笑着回答,“我是他表弟。”
沈南风很惊讶。
“自报家门,是为了告诉你,关于陆队的这几年发生事情我都清楚。”傅文童接着说:“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过你们居然能在这里重逢,居然还能再在一起。”
沈南风声音清丽:“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陆哥说过,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分手。”傅文童说,“陆哥这样的人从来不和别人示弱,这是他喝醉时候说的,你知道的,他酒量很好,千杯不醉,那次不知怎么的,醉的厉害,吵着要去找你。”
沈南风呼吸一滞,“什么时候?”
“大概是大前年······三年前?”傅文童不确定,“那段时间队里出了大事,上级给放了长假,那晚,陆哥醉的厉害,一定要去找你,我怕他出事,跟着他一块去了。”
“那会儿你早搬走了,我拉着他就在街上走,他喊着你名字,没人应他,他接着喊,说真的,这辈子我都没见陆哥这么失态过,我担心他蹲在路边哭,只好打车把他送回蓝海新城。”
“蓝海新城?”沈南风喃喃道。
她高中最快乐的那段时间就在那里度过。
“到了蓝海新城,陆哥好像魔怔了,拔腿就朝家的反方向跑,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来,我依稀能推断出来那是你住过的那栋房子······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漆黑一片,陆哥从前门绕到后门,失魂落魄的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儿。”
第642章 你怎么哭了?()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漆黑一片,陆哥从前门绕到后门,失魂落魄的跟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儿。”傅文童的声音低下来,有些哑。
沈南风攥紧了手心,沙漠地区昼夜温差大,冷得她打哆嗦,心都揪在一起。
刚刚饭前,陆司南跟她说过——大前年,他们队里年龄最小的队员在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
那时,他想找她。
他心里得该有多难受?
沈南风抿唇,不敢往下想。
“后来当然没找到。”傅文童沉默许久,接着说:“陆哥围着房子绕了几圈,最后死心了,蹲在别墅门口,抽了一晚的烟,烟灰掉了一地,那个时候天挺冷的,我怕他熬不过去,走过去要拉他回家,他硬是不走,说要在那等你回来,他一抬头,我愣了——陆哥居然哭了。”
沈南风愕然看向傅文童,讷讷重复:“他,他哭了?”
“他左臂中过一次弹,取弹时他坚持不打麻药,刀子剌肉切肤之痛他都没掉一滴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次,他哭得还真挺惨的。”
“我今天突然和你聊这些,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从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陆哥这些年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孤独,后悔,失眠·······当然,我真不想说他,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大部分原因只能怪他活该。
傅文童看向沈南风,“我不想替他辩驳什么,当年的事情我略知一二,陆哥做得的确过分,世界上最说不清最难原谅的便是无心之过——更何况最后警方也证明斯扬哥死于刑事案件。”
“你们现在又在一起了,我想斯扬哥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从头到尾能改变陆哥只有你一个人。”
第一次,她用温柔静气让他走出浑浑噩噩的人生状态。
第二次,她让他找回十年前那个有血有肉有悲有喜的陆司南。
“我想我要是今天不说,以陆哥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沈南风默认,“他的确不会。”
·······
两人接着又聊了会儿,傅文童把陆司南当兵这几年发生的一些大事稀稀拉拉全都告诉沈南风。
沈南风静静听着,心里各种情绪翻涌。
不多时,训练场另一端有明晃晃车灯打过来。
“陆队回来了。”傅文童笑着告诉她,“我大功告成,先撤了,嫂子。”
沈南风:“······”
她朝车灯打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抱着胳膊,小步跑过去。
凉风阵阵,裹着寒意。
冷得她想掉眼泪。
陆司南把车停靠在路边,开了车门也朝他跑过来。
昏黄路灯下,他看见沈南风飞快对地抹了下眼睛。
他心里莫名一揪,三两步跑到跟前,捉住她胳膊,浓稠的视线沉沉睇她,声音低哑:“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沈南风抬眸看他。
陆司南对上一双清澈的流泪的双眸——
陆司南慌了,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焦急问到:“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傅文童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四周很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沈南风揪着他手,声音很轻很轻:“副队······他跟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
第643章 我们以后好好的()
沈南风揪着他手,声音很轻很轻:“副队······他跟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
陆司南愣怔,一刹反应过来,低头,颤着手从兜里找烟抽。
手摸到干瘪的裤兜,才想起自己最近又开始戒烟了。
沈南风不喜欢他抽烟的。
他抿抿唇,心里干涩,“·······他都说了?”
“说了你找过我的事情。”
陆司南眉头皱了下,反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他揉了揉沈南风脑袋,“本来没想告诉你,说白了,你男朋友很好面子的。”
正巧,这件事情很没面子的。
沈南风无奈苦笑,把他手揪得更紧:“大前年,我正在建安硕士实习。其实,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