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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震,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
“不是这样。我告诉他我爱上了别人,一见钟情。现在我和那个人很要好。我很幸福。”她弯下身侧着头看我,发丝从肩膀一边洒落下来。顽皮地撅了撅嘴。“也就是说,我另有新欢了!呵呵,小喊,我也是另有新欢哦。”
原来她还记得我讲给她的那段过往。细心的妍呵,你在为我疗伤吗?我心里一阵激动,一把抱住她,紧紧地……
是夜,我把她抱在怀里,她轻声地问:“小喊,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
我笑了,“当然不是,总觉得是奢望,你那么抢手。”
她不理我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你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站在草坪一旁和别人说笑,那个笑容,很亲切,让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一漾一漾地。就让我沉醉在你甜美的气息里吧……一辈子。我被自己的念头感动了,我不由地问她:“妍,你说我们一生一世好吗?”
“小喊,我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呢。”她幽幽地说。
我忽然胸口一阵钝钝的痛,“是吗?”我的声音一下子落寞。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我这一辈子可就一个新欢哦,你是我一辈子的新欢呢。不许赖哦。”妍深情地看着我,良久。
我按捺不住内心那巨大的甜蜜和喜悦,我的吻细细密密印满她的脸她的脖颈……
4
我强迫自己在这个时候中断回忆。害怕四年前的伤口突然地溃烂。我已不再青春年少了,不知道万一伤口再次裂开会多久才能愈合,我害怕疼痛。
我告诉自己:“睡觉。”
日有所思,竟日有所梦。妍在朝我微笑,黑色的长裙,素净的发,空气里依稀有着她喜欢的茉莉香水的味道。我想抓住她的手,她摇了摇头。“妍'奇‘书‘网‘整。理'提。供',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急切地说。她还是温婉地笑笑,还是摇头。她冲我挥挥手,转个身,离开。我很想追过去,可是我动弹不了。“妍!”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不过是另一个梦。已经是下午了吗?我看着拉开窗帘感受着那不太刺眼的阳光。
梦里的妍一直甜甜地笑。这笑,成了这几年我心安的理由。
甩甩头,想换个思路。对了,也不晓得昨天的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做什么?笑。昨天的会面,实在荒唐搞笑。
肚子有点饿,趿拉着鞋,去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东西。半包方便面,几根西芹,过了保质期的牛奶。该采购了。每次我总是去超市买上很多东西,塞进冰箱里。心情好的时候给自己烧几个菜。平时写字写累了,有得吃就好。对于食物,我一向是个要求很低的人。一个人面对珍馐,难免落寞。我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吧,有些时候。
洗完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近熬夜太多人好象瘦了一些,我的头发长了,前额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象个盲流了,呵呵。我换了件白色的半袖,洗得发白的仔裤,纽巴伦的球鞋。毕业这么久,还是改不了这身装束,一如心里那个人影,任凭时光打磨,不会黯淡。
夏季只剩下个小尾巴,走出楼之后不再是霸道得没有道理的炎热,甚至有风从身边刮过。我不打算去附近那个小超市了,多走几步去那个大一些的家乐福,这样的阳光让我很舒服,要享受一下。今天晚上应该买瓶红酒,再做两个清淡的菜,难得有心情,我思量着。超市似乎什么时间人都很多,我拎着大大的袋子耐心地排队。四下张望着,也许可以找个漂亮MM养养眼。嘿嘿,隔壁的隔壁那个穿白色亚麻裙子的好象不错,熟稔的感觉,象……“小小!”我开心地向那边挥手。“你怎么也在啊!”她看到我了,大喊一声。刚刚一瞬间的淑女风范一扫而光。唉,真是个活宝。我笑着指指门口,示意她在那边等我。
“你也来采购?”我问她。
“是啊,刚刚睡醒。发现没吃的,就来了。”她看着我手里两个大大的袋子,“你怎么跑这么远来采购?有客人来吗?”
“不是啊,今天心情好,决定搞几个小菜吃吃。”
“真的呀,这么说,今天晚上我可以等着吃好吃的了?”她的眼睛笑成了小月亮。
“我说过请你吃吗?”我装做莫名其妙的样子。
“你要是不请我吃,我就天天给你在楼道里伴奏!到时候别再来敲我哦。”她很有理呢。
“好好,好好好。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宝宝,你好乖的哦。”她竟然放下手里的袋子来拍我的头,我们很熟吗?真是服了。
回到家我开始准备晚餐,小小自顾自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拆开那些零食,慢悠悠地放进嘴里。
“小喊,很喜欢看电影啊,这么多DVD。”她随手拨弄着沙发旁那一小书架光盘。“咦?《德州巴黎》,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呢。”
我的手停住洗菜,水打湿了我的衣袖。
回忆这东西!我摇摇头。开始择那些荷兰豆。
“小小,你没有帮忙的打算吗?”
“我一直在帮啊。”
“你帮什么忙了?”
“替你吃零食,注视着你劳动,精神力量啊!”
“呵呵,你真行。但是鼓励革命同志总要唱支歌什么的吧?”
“唱歌?我在行啊。你想听谁的歌?”
“哎呀,好大的口气。我喜欢曾淑琴。”
“《情生意动》怎么样?”
“这么老的歌你也会?”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她喝了一大口水,挑战似的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最美丽的情感总是藏在梦背后/别触动她一碰就凋落/花谢了后连北风都会寂寞/心如潮起潮落 愁已锁住眉头/如果我将你一生写成一首诗/我不写梦 只写你的手/青春如酒 醉了把你手紧握/带你看山看河 看我情上心头/以为自己心已尘封 谁知窗外春意浓/依然被情愁惹得眼朦胧/守着你是我不是风 深情已种/一生守侯不会异动……”
甜美深沉的歌喉让我有些始料不及,真的很好。小小唱歌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那投入的神态象极了妍……( |。qi70。)
“鼓掌呀你!”她含笑看着我。
“哦哦!”我忙不迭地拍起了手,心里有着久违了的轻松和欢快。
5
晚饭做了猪扒和素炒荷兰豆,还有一大盘水果沙拉。没有高脚酒杯,只好把干红倒进卡通白瓷杯里。
“你是汤姆,我是杰里。呵呵,冤家对头。”小小很满意地看着那两个我们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杯子。“小喊,我可以吃了吗?”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好可爱的模样。
“当然当然!不过猪扒是我第一次做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前几天看电影里张曼玉给张耀扬做,很不错的样子。”我乐呵呵地看着她,“食物中毒我可不负责……”
小小已经开动了,看着她满意地点着头,开心。
“唔……手艺不错。”她一边嚼着嘴里的苹果一边跟我讲话。
“喂,小小,你的样子象只小猪!”
“恩?有这么漂亮这么苗条的猪吗?”
“哇,这酒怎么这么酸啊,你那句话的PH值直接影响了我的饮料!”
“呸!是你先惹我的!”
……
一边斗嘴一边吃着东西,我们竟然吃了两个小时!以往这个时间我在干吗?频繁地换频道还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九点整。好久没有这么愉快的晚餐了,好久了吧?
那个时候妍总是在周六晚上在宿舍给我包馄饨,我从背后把面粉涂在她脸上。她嗔怪地看我一眼:“坏孩子!”
那个时候我好能吃啊,一次吃掉两大碗馄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抬头对着她温柔的注视笑笑。
“某人,你在想什么呢?”小小用手在我眼前晃。
“没有啊!”我打着哈哈。“对了,小小,你平时回家都跟鬼子进村似的怎么昨天那么温柔啊,我还以为你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呢!”
“昨天……没有喝醉。”小小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如今声调忽然就降了下来,垂着眼帘,心事很重的样子。
我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不再多问。
“你的CD很好听呢,我也喜欢Morphine。可惜Sandman猝死在演唱会上。”我要岔开话题岔开话题!
“呵呵,他们的《Night》我也有。一会拿来给你听。”小小有点感激地看着我。
“恩,好啊好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担心。为什么要那么晚回来?难道她天天喝醉?这个笑容干净明媚的女孩子心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刚刚那个眼神,我没办法忽略的。
“小喊,快十点了,你要写东西了吧?我走先!”小小从沙发上跳起来,没等我说话已经走到了门口。“明天见!”她朝我摆摆手,灿烂的笑容让我想到了《东京爱情故事》里的铃木保奈美,那个永尾没有来得及读懂的女孩。小小,我能读懂吗?为什么要读她呢?
咔啦,对面的门轻轻带上了。我也停止了纷扰的思绪。香烟,咖啡,上线。
杂志社的编辑水墨跟我约稿,呵呵,饮食男女?有趣的选题。打算把它写成一个爱情故事,也许和果汁软糖或者小米绿豆粥有关,风花雪月的东西,没意思。爱上一个人,从吃开始。将吃饭与爱情并行到底。笑。
约稿信后习惯地加了一张贺卡,“喊,最好白天写字。生活规律点。”赠言栏里依然是这些婆婆妈妈的话。不过这张卡片蛮好看的,水蓝色的湖水,一只小鱼寂静地游着。呵呵,还会吐泡,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它。泡泡碎掉,一行小字淡出:你好吗?这个男人。我淡淡地笑。
半年前。水墨所在的杂志社搞了一个笔会,他负责接待。我最晚一个到的,当时酒店已经过了供餐时间,他对我说,给你的读者一个请你吃东西的机会吧?说完指指自己。呵呵,是啊,他总是我第一个读者。我看了看他的眼睛,温和干净。我不讨厌这种男人。“那就去街那边那家麦当劳速战速决吧。”我笑笑。他很受鼓舞的样子。
他要了一杯冰水。看着我狼吞虎咽。搭在杯子上的手指很修长,干净整齐的指甲。很细腻的男人,我想。
“喊,你象个男孩子。很英俊的男孩子。”他认真地说。
“呵呵,是吗?那看来我喜欢女人天经地义。”
“你写过一次女人之间的爱情,很美。可惜是个悲剧。”
“悲剧才能多赚些眼泪嘛。欢笑容易忘记,眼泪相反。”
“你的文字总是那么颓废。比如那两个女人的命运就象被风吹向两个方向的蒲公英花瓣,再也回不到茎上。”
我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心象被刀子割了一样的痛。
“有时候我想,你的内心也许藏着很多阴暗的东西。”他微笑地看着我。
“做编辑真累,还要搞作者心理分析。”我也微笑着看看他。
……
那天聊遍意识形态、艺术生活、国家机器、人生理想这些话题,我还是第一次跟男人聊这么长时间。
“喊,你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从麦当劳走出来的时候他忽然这样说。“你把自己藏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关于你自己的话题你总是避开。心里放了很多秘密吧?”水墨的眼睛含着笑,看着前方的灯火。
我看看他,没有说话。
那个晚上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时间聊天。杂志社组织开会的人游山玩水。水墨则跑前跑后。
他对我一直特别照顾,背包、送水、义务地讲那些关于山水的传说。
临走的时候,很真诚地道谢。他却说,源于对偶像的崇拜。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让我上火车的时候打开。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打开了那个盒子,是个很精致的水晶十字架,穿着细的银链子。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