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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傻了眼,这驸马和公主站在一起怎么觉得公主那么的英气逼人,这颠倒之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坤王爷酒杯拿在手里都忘记了说话,幸好坤王爷的王妃本就是贵族出身,应付过各种场合,现下这情况她自然是明白王爷的想法,走过来端着酒杯和王爷一同敬酒道:“驸马爷真是俊俏,让人看得转不开眼。公主大婚之夜王爷就跟臣妾说了这一对金童玉女之事,如今一看真是天作之合。”
还金童咧,谁要当这什么倒霉的金童!
现在但凡是和肃遮暮有点关系的人,迟将离看到就一肚子的吐槽。但想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当即一手执酒杯一手揽住肃遮暮的腰肢,有模有样地称赞坤王爷俊逸不凡王妃美丽端庄。
肃遮暮被她揽着自然是不爽,但碍于在亲戚面前不好发作,也就硬着头皮赔笑。肃遮暮假惺惺的表演最是擅长,那笑容就像是在说明她真的非常幸福一般——嫁了个好夫婿,此刻正甜甜蜜蜜卿卿我我酸倒别人的大牙。
呸!
从坤王府一出来肃遮暮的笑容就全垮下去,一甩身就把迟将离给撞开了。
迟将离疑惑地看着肃遮暮:“公主何事动怒?”
肃遮暮眯着眼,充满了警惕,语气也变得更加的阴阳怪气:“驸马爷真是风流,刚才那一幕亲亲热热演得真是恰到好处。”
“咦?”迟将离更加不解,“下官哪里风流?和自己妻子亲热难道还能被划到风流的范畴去?”
“妻子!”肃遮暮双眼瞪圆,凌冽之气瞬时澎湃而来。
迟将离彬彬有礼作揖道:“公主切勿动怒,接下来还有乾王爷、兆王爷等处需要拜访。王爷们在两月之后应该都要去给皇太后庆寿,到时候公主大婚之时必然是要提到的。公主与驸马是否和睦幸福……下官想来也必定是皇太后她老人家牵挂之事。”
“你敢威胁本宫。”肃遮暮压低声音斥道。
迟将离抬眼与之对视:“这种事不是公主殿下最会做的么?公主殿下若想要和煦大学士继续这般长长久久地私会下去,和下官很好地合作,不是最完满之计?公主殿下也不想嫁一位真驸马吧?”
说到“煦大学士”这几个字,肃遮暮眼睛里的光彩瞬时被遮盖,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之事,不再做声。她转身坐入轿中,两人一路再未攀谈。
迟将离只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
“哼,你当我真的想搂你啊,谁要搂这种粗壮的腰身!知道你们古代都是以胖为美,但我才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一压都能给我压吐血了,要不是为了打击报复你以为我愿意靠近你吗?”一路上迟将离都在碎碎念,可是这流水般的王爷府挨个去的时候,两个人还都心照不宣额冒青筋地挤出笑容,挨在一起做夫妻情深之态。
肃遮暮借帮驸马摆正帽子之机狠狠在她太阳穴上戳一下,迟将离也趁帮公主提群之际在她腰上捏一把。两个人笑里藏刀互相攻击的乐此不疲,就算痛得眼冒金星也要咬牙切齿地在亲属面前向对方感恩戴德,俨然一副政治婚姻喜结连理的好榜样。
从最后一个王爷府出来的时候王爷还握着迟将离的手感概万千:“本王是看着我们的公主殿下一路长大的啊,现在把公主交给你,本王算是放心了啊。”说完还老泪纵横一把,像是终于把女儿嫁出去的老父。
迟将离本是带着报复的心里来走街访友,对肃遮暮也是一心的厌恶之情。但突然被这么煽情一下心里的愧疚之意马上就泛滥了起来。先前强撑的笑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她只好淡淡一笑,目光很自然地去寻找肃遮暮。
肃遮暮站在一边若有所思,那神情竟有几分落寞之感!
迟将离赶快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不要中了这个坏蛋的圈套。她会忏悔吗会内疚吗?她肯定不会!这种说斩首就连带着人家祖宗十八代都一同连根拔起的帝王之家的千金,那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妇人之仁呢!她爱的是煦大学士,其他人只是她手心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迟将离暗暗发誓,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上她!绝对不!
☆、第 15 章(补完)
和肃遮暮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迟将离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提到菜市口去了,只要肃遮暮一声令下咔嚓一声之后她也得挂在那里吓唬众人几天。
但也实在不能再任由对方这样摆布下去!这混账公主之前步步为营不仅对她言语上轻浮还在浴池……那一幕不想也罢,想了迟将离就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出三两鲜血。她曾经以为摸大腿前女友是最流氓的了,没想到还有摸(和谐)的姑娘在这里等着她!就是被这摸(和谐)姑娘逼到这份上迟将离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个性中还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那个让人讨厌的公主现在和胤碎夜那个女流氓并列排在她近期最讨厌人物第一位,既然已经穿越了,而且她都抛弃了本身曲兰宁的身份变成了迟将离,她就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吗?
脑袋要拿就拿去,但这幅她暂时居住的身子是不能割让半分给这不要脸的列强们的。
迟将离也明白,在这深宫之中,处处都是试探和利用。肃遮暮对她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掩盖那份对别人不能诉说的爱慕而已。她迟将离不过是一颗棋子,该下到何处受到怎样的待遇只是为了走棋人的满盘输赢。
不会有感情……而那个人初初见面时的潇洒和温柔,一并忘记好了。
迟将离是想回自己的驸马府,但肃遮暮不允,说她们才新婚就分居,这说出去会落人笑柄。迟将离反问她:“既然驸马不举,公主又何必和驸马同屋?**一刻更是寂寞吧。”肃遮暮冷眼望她,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
“不管你平日在外如何风流,亥时之前需回公主府。你若给本宫面子,本宫也不会亏待你。”肃遮暮如是说。
“哼……面子。”迟将离冷淡地重复这两个人字。
两人的关系,已正式变成了一种交易。
肃遮暮双手交叉端在身前,举目远眺望宫墙外望去。此时日向西沉,天边正是一派壮丽景象。肃遮暮面对着落日余晖,身形被映成一个剪影。
迟将离见她站在天方地圆之间,四周是开阔的宫墙,一眼望去这绝对是极其奢华壮阔且没有边际的宫殿。但那看似没有边际的壮阔正是把她困住的原因。
没有双翅,难逃深宫。
那一刻迟将离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为什么觉得所向披靡的公主,非常的寂寞呢?
之后的一个月里,迟将离白天就呆在驸马府看书,偶尔会出门在皇宫里逛逛,再无趣了就会去找肃遮暮让她给出宫令牌出宫去走走。
这令牌本不能随意给了旁人,但肃遮暮也实在不愿意见到她的驸马,所以这令牌迟将离也是很轻松就能拿到了。
迟将离渐渐对北卫的民生感兴趣,百姓安居乐业,经济发展繁荣,就算是在一般的百姓家庭也有很便利的日常生活工具。取井水、磨米浆、染花布、制房屋……迟将离对这些平日里只有在书本和记录片里才能看见的事情格外感兴趣。有时候她会蹲在磨坊一整天,亦会帮助孤寡老人打水磨米,买些糖果给穷苦小孩。虽然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枯燥到不可思议,但迟将离却觉得非常有趣,至少不比看见某些人不会正经笑的死人脸。
每晚迟将离的确是会回到公主府,但两人比陌路人还不如,一字未说,各自就寝。等一天明迟将离里会离开。宫中关于她们俩人关系紧张的传言愈演愈烈,而对于驸马不能人道让公主守活寡的事情已经变成总所周知的秘密。
肃遮暮是怎么想的迟将离不知道,但她不在乎!
这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宫殿不是她的世界!她就像是行尸走肉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她甚至不再想要逃脱,只要每日能到皇宫之外看看那繁华的布衣生活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了。
但这种平和到无趣的状态很快就被打破,皇上提前从江南回来,为的是迎接生病回宫的皇太后。
皇太后,单单看这头衔迟将离就能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似乌云已经飘到她头顶,就差一个火星开始雷雨交加了。
这皇太后一回宫,整个皇宫气氛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上至皇上公主,下至侍卫小婢,各个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恭迎皇太后圣驾。据说皇太后是个特不好伺候的主,个性古怪,天上地下唯她独尊——虽然现在也的确是这样了……据说老皇上寿命短,和皇太后这习气也有很大干系。
皇太后人还未到,已经差人把一秘方送到了迟将离的手上。
“这是什么?”迟将离看着这包装精巧的药粉很是不解。
“这是……乾坤定阳粉。”逢画哆哆嗦嗦地说。
听这名字……怎么感觉那么蹊跷呢?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奴婢不敢说……”
“壮阳的?”迟将离厚着脸皮问道,逢画也就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一大串省略号已经不足以表达出迟将离此刻不能被省略的无奈心情了。
皇太后回宫那日,满朝文武官员全部都跪在云霄殿前,宫门大开。
迟将离和肃遮暮并肩坐在皇上身后,等待着皇太后的出现。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皇上有时间拉拉家常,转身问公主和驸马:“朕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可安分?”
肃遮暮很坦然地说:“奴家把驸马爷伺候得很是舒坦,皇上哥哥不比操心。”
皇上没想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她还能淫言秽语,下意识地看了迟将离一眼,见迟将离面有羞色,便信了三分。但始终无法接受金枝玉叶身份的妹妹有这等粗俗言辞,沉下目光厚着嗓子道:“你已是成婚之人,怎能这般口无遮拦。一日不罚上房揭瓦,等安顿好母后你便来上书房罚抄全室经十遍,不抄完不得离开!”
迟将离之前面红全是因为肃遮暮的话让她想到之前两人有过的亲密行为,但而后一想觉得她更是可恶。没想到自己没地方出的恶气皇上为她出了,要不是肃遮暮已经在用眼刀杀过来,她简直是想拍手称快。
趁皇上注意力转移,肃遮暮贴到迟将离的耳边说:“很得意吗?这十遍全室经里有九遍你要为本宫写。”
“为什么凭什么?”
“你想啊,咱们可是恩爱的夫妻,哪有妻子受罚丈夫不来心疼的?”
“……我才不是你丈夫!”丈夫个鬼!壮阳药都先寄来了,她这个做了快三十年淑女的心都不知道怎么安抚呢,她还在继续提什么丈夫这茬,是真心想看人吐血吗?
“你是想站起来振臂高呼你是个女人吗?你想被直接砍头的话本宫不在乎重新找个假驸马,本宫可以成全你想要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迟将离已经被她堵得没话可说,毅然决然决定不要脸,“你再啰嗦小心我真的吃那乾坤定阳粉!”
“什么?”
迟将离正要再说话,也不知哪个不要命的突然在她耳边一声锣鼓,差点把她耳朵震聋。
“皇太后驾到——!”
这肺活量真是神奇,迟将离这一眼望去能望到宫门边,都没瞧见谁在喊话却能听见那咆哮声一路传到云霄殿。随机又想到这皇宫是圆形设计,喊话声能很好地传递,所以那传话使者也无需有个巨肺就能通报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