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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立马带着一万战兵和二万辅兵逃跑。留下几个亲卫裹挟民众百姓,让他们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哪知道胡汉东十几个人,就敢冲着城池开枪,再加上之前听说五千鞑子大军基本全军覆灭,更是让城内商家百姓害怕。
在询问过程中,胡汉东早就派人通知大队兵马前来,这个时候还是相对危险,万一起了什么变故,这十来人的骑兵小队很难守住城门。
等听到城外大队骑兵奔驰而来的轰鸣声时,胡汉东终于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胡汉东松下口气,向着那个中年男子道:“起来说话,把你们反正的各家族都说一下,一会儿我向上头禀报,会给你们记下一功。”
中年男子不敢起身,只是将这一次投降的商家名单报出来,其中还不乏蒙古籍的商人或居民。
他们在这城中居住久了,其实和哪里人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见形势有所好转,走下城头的商家大户代表越来越多,众人都老老实实的跪伏在胡汉东等人的马下,争先恐后大声的报着自己的名字。
还有人想递上自己的名帖,跟着耿仲明逃跑的商人大户不少,但来不及或者说愿意赌一赌的人也很多。
这些商家大户都算是在辽东半岛有实力有根基的大商人,然而他们此时只能跪在一小队骑兵的面前,诚惶诚恐,生怕惹怒这些人。
黑灰色的城墙下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十几个骑兵长刀染血,有几个横端着火铳,城门外马蹄声如奔雷滚滚而来。
而在骑兵的长刀和马蹄之前,却是穿着绸缎长袍的蒙古商人和汉商,他们趴跪在地,额头也碰在地上,说话的声调是那么谨慎小心。
在这个时候,很多蒙古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们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种悲凉之感,不少人都是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你叫赵宾?赵荣的侄子?”胡汉东听了中年男子自报家门后,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来。他扭头看看小六,又向赵宾道:“你认得一个叫赵文的人不?”
赵宾抬起头来,脸上有些激动和讶异之色,他道:“那是犬子,上回大军进袭,他失踪了,有人说他被杀,也有人说是被俘,小人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
“啊哈!巧了!”胡汉东大叫一声,拍着赵宾的肩膀一把将他扶了起来,他大笑着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喽。”
众人都是看着小六笑,这时已经有一队队的骑兵冲进城来,大家的精神都很放松,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怪笑,小六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赵宾小心翼翼的道:“军爷认得犬子?”
胡汉东嘴都笑的咧歪了,说道:“你儿子我不识得,你女婿我却是认得的。”
胡汉东不顾小六的反对,将他一把拽下马,然后推到赵宾跟前,一五一十的将小六和赵文的事情说了。
赵宾一开始听说女婿什么的心中还是有些惊恐,乱世之人不如狗,男子免不得为奴为仆当牛作马,妇人女子的遭遇就更惨了。
汉人久居辽东之地,那些被掠来的妇人女子是什么下场大家都清楚的很,所以一听之下,赵宾浑身都直打哆嗦。
他只有一女莲娘,长的十分俏丽可人,性子娇憨之余又很孝顺,还能识字画画,也懂诗词歌赋。
这是赵家一直当大家闺秀来养大的娇小姐,预备将来和汉商中的大户结亲,要是被这群军汉强抢了去,那个结果实在叫人不敢去想。
听了胡汉东的解释之后,赵宾心里一边高兴儿子赵文平安无事,一边也是骂赵文糊涂。
破船还有三千钉,这样的家族,只要不被抄不被斩杀全部男丁,是败落不了的,赵文这糊涂小子,居然把妹妹许配给一个普通的骑兵?
虽然眼前这满脸通红的骑兵小哥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虽是一脸杀气,但长相不差,也算是眉清目秀,从长相来说也配的过赵小妹了……”
“老赵……”胡汉东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赵宾的想法,他拍着赵宾的肩膀,把这个心事重重的中年男子拍的龇牙咧嘴。
胡汉东按着对方肩膀,两眼盯着赵宾,一本正经的道:“我这兄弟现在是普通骑兵不假,可他才二十不到就已经有了两枚勋章。
你不是我们的人未必明白,但我要告诉你,有这两枚勋章,我这兄弟将来最少能到指挥使这一级。
你以为他家世不如你家,那就是他娘的笑话了。”
胡汉东难得的说了大半截正经话,后面还是不小心蹦出脏话来。
“我们还要执行军务,今晚有空咱去老兄家里拜访,这兵慌马乱的,我这里找个媒人,早些把这事定下来。”胡汉东
又一次拍了拍赵宾的肩膀,对方又一次被拍的龇牙咧嘴。
赵宾苦笑着,也不好答应,也不好回绝,这帮子军人,做事也太毛躁了,哪有这样就把亲事给办了的?
第五百二十四节 搞一个无人区()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胡汉东盯着赵宾,压低了声音冷冽说道:“老赵,给你面子叫你声老哥,甭把老黄历抱着不放了。
现在这时候,就算你归顺了,老子现在顺手杀了你还有你全家,你以为我会受到什么处罚?
最多禁闭我七天,拿我七天出不了门换你全家性命,你看这买卖你是亏了还是赚了?
这个时候,大军一进城,你们这些人说实话,性命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不趁着机会找个强援护持,你他娘的想什么呢?”
赵宾浑身一震,赶紧抱拳道:“这位兄弟说的极是,今晚我赵家阖家在府里恭候大驾光临,庚帖什么的,也一定先准备好。”
“对喽。”胡汉东龇牙一笑,转头对着还是满脸通红的小六说道:“小子,我算帮你定下了一门好亲事,你最少得请我喝一年的酒。”
小六没有出声,他感觉心里很复杂,想拒绝找不到理由,这种事情他原先想都不敢想,娶名门闺秀?
但要是高兴的话,心里总归有些别扭,他想了半天,突然醒悟过来:这他娘的不是强娶民女吗?
骑兵的主力陆续赶到,先进来半个大队的兵力,控制了城门和要害地方,然后剩下的兵力往北方戒备,先头哨骑已经被派往复州一带巡哨,监视耿仲明主力的动向。
傍晚时,经过急行军的张云他们,沿着一道山梁和几条官道展开,开始修筑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
金州城,天光渐西斜。
城门四开,一队队手持火把的骑兵向城北的军营延绵过去,光芒中到处都是房屋、帐篷的轮廓,四方驮载辎重的辕车正不断汇集过来。
军中工匠紧锣密鼓的准备一些战事需要的东西,或修补甲胄兵器,这是进入战前的姿态,显然接下来的不久,就会有大动作要掀起。
战马奔驰入校场,上百人翻下马背,朝营盘中央的巨大帅帐过去。
那里透着明亮的灯火,周围巡逻、警戒的士卒见到大步而来的身影,轰的拄响枪柄,挺直了背脊。
目送着那位最高统帅步入营帐。
“秦督!”
“大人好!”
不同的敬语中,秦浩明大步走了进去,随手在半空虚按让他们坐下。随后解下披风扔给浩子,在正中大椅上坐下来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耿仲明不愧是一支老狐狸,深谙此中滋味,战前倒是小觑他了。
这样一来,无论是他和盛京来的建奴合兵一处,还是和丹东的尚可喜、孔友德会师,接下来都是考验我们的时刻。
你们议议,下面将如何布置?”
刚落座,秦浩明便开口说道。
在他的计划中,自然是希望耿仲明能死守金州城,这样他就可以四面合围,争取把耿仲明一举成擒,除掉这个汉奸。
金州城三面环海,只要正面堵住他,卢欣荣的海师就可以从任何地点登陆,左右夹击之下,秦浩明不相信耿仲明的汉奸军能抵住压力。
可惜这个老汉奸壮士断腕,知道他们没有海师,守不住金州城,居然毅然决然逃跑,倒是好有魄力。
话音刚落,下面文武将校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浩明没有听他们的讨论,而是把阎应元叫过来,立刻道:
“抓紧时间布防金州,告诉前方的骑兵,穿插要快,胆子要大,经过河口一战,周围不太可能再出现象样的抵抗了。
遇到村镇部落,汉人愿意过来就让他们过来,鞑子和建奴算了,搞一个无人区吧,不要束手束脚”
“告诉卢欣荣,海师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集结所有兵力随时增援金州,一部分沿着海岸线前行增援张云,争取拿下复州。
注意,复州我们不要,以打击有生力量和破坏为主,我们的兵力不足,无法防守。”
平时军令司主管一切,但在战场上是参谋司负责代替主帅下令,而侍从室一司就相当于参谋本部。
阎应元问道:“那是不是把骑兵剩下的人都派出去?”
秦浩明想了想道:“还是要留一部份兵马在手,做出预备的机动力量,提防意外的情况发生。
林大友派出去,剩下的一半骑兵继续休整,叫他们好好休息。昨天出战的那几个军官,告诉军法司接下来关他们禁闭。”
阎应元咧了咧嘴,很想笑出声来,但他忍住了,打了个敬礼后,这个勤谨的参谋主官又开始忙碌了。
在命令之下,大队的骑兵继续向北方前行,步兵们接管了俘虏。
外边,奋战在第一线的将士们开始盘膝坐在地上休息,民夫们和辎兵也是一样,人们感觉上鄂和下鄂都粘住了,干渴无比,也疲惫无比。
大家都喘着粗气,象一群拉磨的驴一样大口的喘气,所有人都在喝水,骑兵们刚刚已经给马饮了水,现在他们在奔驰途中,一样的在大口喝水。
铳手们看押着俘虏,把他们一百人一队开始编好队。
有十几个蒙古台吉被俘虏了,他们被押到俘虏营,等候处置。
台吉们神色异常紧张,他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在这种伏尸遍野的惨烈战场上,哪怕是秦浩明把他们立刻斩首也并不是不可能。
最少在蒙古人心里是如此。
大明最重边军军功,军功则是以斩首为第一。
在蒙古人闹腾的厉害的嘉靖到万历早年,一颗北虏的脑袋是五两银子,而有名的贵族台吉,怎么说也得几百上千两?
只是秦浩明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人,吩咐完阎应元,又把李想叫过来。
“大明军中,打仗冲在前面的将军可是不多。”秦浩明斜眼看着李想,看着对方犹自沾满鲜血的铠甲,心中甚是感动,嘴上却道:“
本督要的是将军,不是莽夫,本督已经和军法司说过了,你和李富贵他们一起关禁闭吧。”
李想咧嘴微微一笑,说道:“大人的军队和大明的军队不同,这一点属下心里明白的很。
不过在关键时刻,两军相逢勇者胜,为将者平时要善加练兵和指挥,在关键时也要能顶的上去,这也是大人说过的话啊。”
听着这话,秦浩明不禁一呆。
看来这些部下,虽然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已经超过了自己所带领的范围,自身思考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