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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五百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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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峳说了一声,拉着弭就撤出了小木屋。

    出了小木屋,走到城的外缘,弭还不甘心地回望着。

    “别看了,那个小屋里确实有人,但我们看不到!”峳的脚步一刻也不停留,“我提心对方会用武器向我们开火,我们站在那里就是两个活靶子!”

    “你也感觉到了?你不是说气屏感觉不到吗?”

    “那是直觉,是被人盯视时的直觉!气屏只有对方向你靠近,或者有动作时才会感知得到!”

    “那个人我们怎么会看不到呢!?他在外边的时候,我们不是能看到吗?”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现在,我们只能去找城子,核实醴的最高秘密是否是真的!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感觉这些失踪案,与那个巨岩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非常需要向城子们说明。”

    峳的脚步越走越快,仿佛生怕弭能赶上他的脚步一般。弭在后边紧紧地跟着,有时不得不小跑上两步才能跟上峳的速度,这让弭非常郁闷。

    峳是个出色的猎手,自己在本体技能等等方面与他有差距,这是弭可以接受的,可现在居然连走路的速度都跟不上他。

    弭发狠拼尽全力,眼睛死盯着峳的两只脚,想发现他为什么可以走的这么快。渐渐地,弭熟悉了峳的这个节奏和脚后跟不着地的走法,心中正暗自得意,突然发现峳的两只脚停下了,这才抬起头向前看去。

    醴的酒馆!

    “我们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直接抓这家伙跟我去见城子!我担心这家伙会逃跑,所以先抓起来再说!”峳的这个决定正合弛的心意。上次,他就看醴那幅得意的样子,很不爽!

    两人刚要进去,醴就哼着小调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却突然发现峳和弭两人堵在了酒馆的门口。

    “你们想干什么?”醴冷冷地看着二人。

    “你要去小木屋吗?”峳不再是那种平和的声调,声音中充满了森严的味道。“跟你联络的那个人,我们已把他抓了起来!”

    “什么?你们怎么敢抓他!”醴似乎根本不相信峳所说的话。

    “现在,我们要带你去见城子,看你所说的我们无权知道的最高秘密,究竟是什么!”

    “好!去就去!到时,你们怎么带我去的,就得怎么把我送回来!”醴猖狂地叫喊着,摆出一幅无所畏惧的架势。引来周围一些人驻足观看,纷纷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驱散了围观的人,两人带着醴向山体走去。路上,弭时不时在背后推一把磨磨蹭蹭的醴,让他走快点,醴回过身用手指着弭,“我会记着你得,我会记着你得!”。

    对于醴的威胁,弭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嘴上却没有放过他,“再不走快点,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我!”

    峳看着有点胡闹的弭,忍不住笑了笑,让弭先去找岐,去最高层召集城子们,说有重要事情要汇报。弭迈开刚学会的走路方法,很快就把二人甩在了身后。

    峳看着弭的脚步快速离开,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峳带着醴来到最顶层的聚圆厅时,七位城子早已等候在那里,弭正站在岐身边,眼睛不停地在七位城子之间转来转去。

    “你自己说吧!”峳进到厅里就对醴说,一刻都没有耽误。

    “说什么?”在七位城子面前,醴刚才嚣张的气焰早已被吓飞了。

    “说说你那个听命于城子的最高秘密!你是听命于那位城子?”峳瞪了他一眼。

    醴低下头,“其实,也不是我直接听命于大城子,是有一个叫焰的人,他说他是直接听命于大城子的。”

    大城子!

    弭的眼光转向坐在最中间的那位老者,峳的目光也正在注视着这位老者。

    老者微微向前探身,“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焰!”醴略微抬起头,眼睛向上瞟了一眼,又赶快低下了头。

    “可我不认识这个人啊!”老者拍着脑袋,看样子是在努力想自己是否认识这个人。

    “啊!?”惊诧的醴一时间忘记了对城子的敬畏,抬起头看着老者,眼神中的疑问和急切足以让他眼睛成为一汪沸腾的泉水。

    “可当时,他还给我看了城子的手令呢!要不然,我也不会相信他!”醴好像想起了,还有最后一根稻草。

    “手令?是个这东西吗?”老者从坐椅上摸出一个牌子,拎在手里晃了晃。

    “我能看看吗?”醴怯怯地说。

    老者随手就扔了过来,“这个东西,我这辈子都没用过!你们谁有用过吗?”他扭头问其它的六位城子。

    “呵呵!”两侧的六位城子们,有人摇头,有人微笑,有人干脆笑出了声,纷纷从坐椅上拿出了自己的手令,都扔在了地上。这手令是城子可以行使特权的象征,可这七个人都只是把它放在坐椅上。

    “你被骗了!他是怎么说的?”老者的声音苍老而干涩,有点像金属摩擦发出的动静。

    “他说,他是直接听到命于大城子的,要对城内的一些人的行为进行监察,说是发现有人在工作中,有侵占公有物资的行为,需要我为他注意那些常来酒馆的人的谈话,注意他们的去向,并记录下来,去送到城西外缘之外的一个小木屋中。”醴的声音颤抖,嘴角抽搐,原本稀疏的眉毛现在拧在一起,反而显得多了一些。他哆嗦着说完了情况,看来如果不是努力克制,他随时会放声大哭一场。

    “你在那个木屋中见到过他吗?”峳看着醴,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谁?你说那个焰吗?没有!”醴以乞怜的眼神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甚至都没放过年轻的弭。

    “那个焰,是我们第一次去你那里时那个戴着遮阳帽的人吗?”被戏耍的事情,弭还记着,这个一定要问清楚。

    “是的,那个就是焰!”醴用力的点着头,完全没有了说要记着弭时的那般气势。

    “你从那里拿到的东西,你进去时就在小木屋了吗?”弭并没有可怜他的处境,他一点都不认为这家伙有什么好可怜的。

    “嗯,呃,我进去时就在屋里了!”醴想隐瞒自己得到东西的事实,也被弭揭穿了。

    “你知不知道,所有你记录过去向的人,都已经失踪!你知道这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吗?”岐怒视着醴,失踪的都是他手下有经验的农工。“你会被驱逐出半山城!”

    “我,,我以为他们是因为侵占公有物资而被关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啊!”醴的眼泪破眶而出,别看他眼睛小,可眼泪一点都不少。

    “我是被骗的啊!千万不要把我驱逐出半山城!”,醴哭嚎着瘫坐在地上,鼻涕也适时地流了出来,与眼泪混在一起,流入他咧开的嘴巴里。

    “你们说怎么办?”老者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个人,目光从六名城子身上到峳,到岐,到弭。是的他看着弭的眼光与看城子、峳、岐时完全一样,那样温和。

    几个人都互相看着,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醴。在大城子目光的鼓舞下,弭欲言又止,努力了两次都没能说出来。

    大城子似乎注意到弭有话要说,“说吧,小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声音还是那么苍老干涩。其它人的目光也都转向了弭。

    “嗯,我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个自称是叫焰的人,可我们之前的行动,肯定会让他知道有人在调查这件事,他很可能躲起来,甚至直接跑掉了!”弭吸了一口气,看看几个人都在注意着他,等着他继续讲下去,弭的心脏嘣嘣嘣地捶打着他的心房,似乎有锤破心房之意,他不得不再次深吸一口气,好压制住那颗活跃的心。

    “那个家伙有时我们无法看到,有时又能看到,很可能是他需要藏身的时候,就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我们只能在他不藏身的时候,突然抓住他,而我们这里认识他样子的人,只有醴。我和峳都只是看到过他,都不是正面,很难确认。要抓到他,我们要好好地想一个特别一些的点子。”说到这里,弭看了看峳,他需要确认峳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对那个焰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

    峳看看他,点点头,很认同他的想法,并示意他继续讲下去。有了峳的进一步鼓励,弭的胆子更壮了起来。

    “我们现在要让醴回去,继续开他的酒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一周或者二周后,如果这家伙还在半山城,看到醴安然无恙,很可能就会想办法再来联系醴,打听情况,到那时我们才好抓他!”总算说完了,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脏也放弃了锤破心房的企图。

    几位城子相互交换了一遍眼神,最后还是由大城子来发言,“很好,就按你说的办。醴,你要配合他们抓到那个人,如果你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我会赦免你之前被骗所犯下的错误,那些你拿到的东西,也还归你所有!”

    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这样就原谅了他,还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从地上站起来,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和鼻涕的混合物,“好,我一定配合他们,一定抓住那个狗东西!”这个时代,人类早已不再养什么宠物,但这句涉及宠物的骂人话却保留了下来。

    醴的酒馆在下午就又开始正常营业了,许多人来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醴只是笑而不答,或者用其它话题叉开,实在无法搪塞过去,他就跟人家说“这是秘密!”

    只不过他的酒馆中多了一个倒酒的伙计,身材比一般的工人都壮硕,三十多岁的样子,秃顶,身上的防紫涂料很鲜亮,明显是上等货。

    醴这么个小酒馆居然请了一名伙计,还与出入这里的工人明显不同,这让一些人对他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不过很快兴趣就变得无趣了。

    这家伙居然不能话说,只能用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哦,啊!”的简单音节。谁没事儿愿意跟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聊天呢!于是醴迎来送往的工作,越发的沉重,而那个伙计,只是站在柜台后,倒酒,客人走后擦一把桌子,仅此而已。

    事情就这么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周、两周,时间很快就抹去了一部分人的记忆,却没能抹去酒馆斜对面那间房子中两人的记忆,他们时刻注意着酒馆出入的客人,注意着醴走出酒馆时,手里有没有拿着一块白色擦桌布。

    这种情况,对时间这部机器来说,是种失败!

第17章 被 门 挤 住 了() 
第三周即将过去,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似乎再也不会发生什么醴被带走的情况,就连酒馆斜对面房子中那两人,也开始动摇,难道真得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饭时分,醴殷切地送出来一位客人,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擦桌布,在外边用力甩了甩,仿佛那块布上沾有不干净的东西,醴急于把它甩得远远地。然后,转身又走回了酒馆。

    旋即,他又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那块白布,站在门口挥舞着白布吆喝着客人。这是从来没有景象,虽然小酒馆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可醴对自己的酒很有信心,从来不会站到门口吆喝客人。

    “伙计,好好招待里边的客人,我去方便一下!”醴似乎忘记了他的酒馆中就有厕所。

    他三步、两步就来到斜对面的房门前,抡起拳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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