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顼看了一眼弭,他自然听出了弭话中的意思,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两个人眼中,没有什么地位,他们只听命于渊。
上次在半山城,这两个人,就是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但是,最终接受欢呼的却是他顼。所以,顼对弭和影的态度,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容忍程度。
为避免被赤窑城察觉,大批的队伍,并没有登上山岭,他们在山脚下,建起了大面积的营地,惊扰的许多基本无害的小异兽,四散奔逃。
这次,鸦山出动了近四千人,顼是志在必得,只要这一战能击溃赤窑城,他以后在鸦山的地位,可以轻易超越瑞,就算没有那个大掌执的头衔,也无关紧要。
“渊所说的那支队伍,到了吗?”顼对这只队伍,还是心存芥蒂。虽然他手中也有队伍,但这只队伍,只要回到鸦山就不再属于他,而渊这只队伍,却是只属于他自己的,这让鸦山这四个掌执,心中深感不安。
在这一点上,顼、伽、督与瑞保持了一致的看法。
对于渊把这只神秘的队伍,暴露给这几个人知道,弭也有着自己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渊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把这些人留到最关键的时候,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功效。
“他们还没有出现!”弭的回答中用了另一个词,‘出现’,他们可能已经到了,但没有现身,也有可能是还没到。
对于弭这种狡猾的回答,顼只能在心中暗暗骂上两句,以解心中的恼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这股被弭挑起的火,顼就发泄到了身边给他抬轿椅的守卫身上。
“你们抬我上来干什么,想让赤窑的人发现我们吗?还不快抬我下去,几个没用的废物!”顼把四个守卫骂得完全没了主意,只是顺从地按着他的意思,抬着顼走下了山岭。
弭站在山岭上,看着四个人,艰难的抬着顼走下去,走入了正在建设的营地之中。瑞从轿椅上站起来,对着正在忙碌的守卫们,四处指挥着。
弭无意再看下去。他现在有些担心,那三个人去了近三天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本应该回来报信的影,也不见人影。
难道,现在就要让月光族的人上场吗?不行,现在还不是时机!弭断然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那么剩下可行的方案,只有自己再次进城去。虽然,尾丈并没有说清,那个垃圾通道的具体位置,弭相信应该可以找到。
弭向下边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向顼通报一下他的去向。不然,这家伙很可能在没有城内消息的情况下,强令守卫进攻,那样会白白死掉很多人。
“顼,我将进城去看看,他们三个去了近三天,没有一点消息,我有些担心事情,会有什么超出我们预期的变化!”弭站到还在指手画脚的顼身后。
“啊!”顼正陶醉于指挥他人带来的愉悦,突然被人打断了这种快乐,当然很不爽。不过,当他转过身,发现是弭,而且他主动要求进城去,那样的话,就不用看到这家伙,让人生厌的大耳朵,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好吧!你要小心些!”说完,他就扭过身,继续他的指挥人生去了,而那转身的一句话,连个插曲都算不上。
弭讨了个没趣,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下,来跟顼说这些。这家伙,会在接下来的一天之内,忙于建设他的临时住房,而顾不上其它。
赤窑城的西北。
弭站在这边已观察了一段时间,他即没有投的夜视远望镜,更不具备,月光族那种夜视的大眼睛。黑暗之下,弭只能一点点靠近城墙边,然后一段段地查找。
弭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向尾丈问清楚,垃圾通道的具体位置,这样找下去,只怕通道没找到,自己先被城墙上值守的人发现了。
一股腐烂的味道,细细的、时断时续,从前边飘了过来。却给了弭灵感,垃圾通道!这味道一定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弭主动放弃了视觉与听觉,在他身上的感知外界的重要性,开始用嗅觉为自己探路。
弭走过一段非常不平稳地路,那是他放弃视觉的结果。同时,他的大脑,也经受着一阵阵的恶臭冲击,有几次险些让弭的大脑停止工作。
弭紫咬着牙齿,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任凭大脑中不断抽搐的中枢神经,如同一条不断扭动的鞭子,扰动他的脑浆,一步步向味道最浓烈的地域走去。
一股裹胁着潮湿、腐臭的气流,从弭的左侧吹了过来,击溃了他坚守了许久的最后防线,撬开了他的牙齿。
弭扶着墙,张开嘴,痛快地呕吐着,呼吸着,继续呕吐,直到大脑对这种味道变得麻木。
通道找到了,弭现在怀疑,那三个人能不能顺利通过这个垃圾通道,都是个问题?
这三个人怎么通过这条通道的?弭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以他最大的毅力极限,强撑着,用手扶着墙,以最快的速度,不顾脚下的磕绊,从通道中逃了过去。
跑到通道的另一头,空气完全成了甜美的味道。弭缩在城墙下,享受着空气带给他的一切。清醒过来的头脑,舒服的五脏六腑,还有停止翻滚的胃。
随着弭头脑的清醒,另一个问题也浮现了出来。
去那里找这三个人?尾丈和强是这个城区会议的代表,也是在这里居住了多年的人,他们可能在这里的任何地方。弭这时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问题。
好在,现在城区内比较安静。但这种安静,也同样让弭感觉一丝不安。不用太多脑子去想,就会知道,赤窑城在经历了前不久的一场大火之后,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拉紧了。
这个安静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悄悄地盯着街面上的每一个行人。
弭忽然有种羡慕影的感觉,至少他站在街面上,只要他不主动移动,别人是不会发现他。
现在,该去那里找这三个人?
弭缩在角落里,注视着眼前的街道,毫无目的的找寻着,他认为那三个人可能在的位置。
许久,整条街上,居然没有一个人通过。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就弭对赤窑的了解,就算是晚上,街道上也绝不缺少来往的行人。
赤窑城这是怎么了?
第175章 画 图()
难道是上次的大火,让赤窑城对夜晚实行了特殊的措施?
弭决定还是从观察一下,只有确认绝对安全,才可以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如果再次被抓,不可能再上演一次自救,并放火烧城的好戏。
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街道上,现在就是弭想冒险抓一个人,来问问可以在那里找到强、尾丈都是不可能了。
去那里抓一个人来问问?
弭感觉自己在城墙角落里的时间够长了,这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经过,那他只能主动去房子里找了,虽然这样风险很大,但总胜过这样傻站在这里!
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虽然不能确定那家伙是什么身份,但总算是有所了解。
而这个人在弭上次进城时,曾经为抓他尽了一份力,却也是最先离开的一个。那个胖子——蔚!这家伙的住址,弭还大概记得,离的不是很远。
对,就从这家伙下手!弭在黑暗的城墙边,呆立了许久之后,终于打定了主意。那三个人中,也就这个胖子,看起来是最容易对付的。
凭着对上次的记忆,弭一点点找到了上次的那个巷子。寂静,整个巷子的每一块建筑材料,似乎都进入了睡梦中。
弭极力放轻自己的脚步,似乎不想惊扰巷子的美梦。贴着墙边的黑暗区域,弭向巷子中部一步步挪动。胖子蔚大概住在那个位置。
弭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有那么一丝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被各种建筑材料层层阻挡,微弱如同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不过,这对弭的耳朵来说,已足够!是两个人在争吵!
争吵!弭上次在这条巷子中听到有人争吵,就是那个胖子蔚与他的女人!
声音挑动了弭的神经,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引发的涟漪在弭的大脑中迅速扩大。这是弭进城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偌大的赤窑城,居然会如此安静!
弭越发感觉,这里一定发生了非同寻常的变化。加快脚步,弭踮起脚尖向前冲刺了数米,跑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就是这个门!巷子中的灯光,足够让弭看清。
试探着,弭用手轻轻推了推门。锁的非常严实,门一脸严肃地面对弭的骚扰,不为所动。
院墙并不高,弭观察了一眼整个巷子。后撤几步,猛冲两步,轻轻一跃,双手就搭上了墙头,借助惯性,双脚也顺势飘上了墙。
院子里没有灯光,但还能模糊地看清,很适合行动。争吵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弭上到院墙而放大。弭双手搭着墙,慢慢地顺着墙把自己放下去,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是赤窑标准的住房吗?弭好奇地观察着,一个小院,一栋房子。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足够精致齐整!
弭的好奇心仅维持了片刻,注意力就被那个继续争吵的声音,吸引到了房子边。
“我早就说过了,不让你跟那些守卫来往,跟他们在一起没什么好处!现在,土地又把全城搞成这个样子,晚上所有人不许上街,如果不是他去惹那个鸦山,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一个女人滔滔不绝的唠叨声被打断。
“闭嘴!不许说土地的坏话!不许人上街,是为了防范鸦山的奸细再来捣乱!他的伟大理想,怎么是你个女人能理解的!”一个沉重的男声喝止了女人话,“告诉你,如果你不是我老婆,我早就把你送到守卫那里,关起来了!”男人的声音满是怒火。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胖子蔚!弭心中一阵欣喜!他的大耳朵再一次表现出了超凡的能力。
“哼,把我送进去,你就可以再去找那个贱女人了!”女人大声的咒骂起来。
“哼!你再敢胡说,我就揍你!”男人威胁道。
“好啊!老娘好久没动动筋骨了!”女人一点都不示弱。
接下来,屋内砰、当、哗啦的声音不断响起,如同在演奏一场盛大的日用品混合交响乐。
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就是弭站在门边,里边的声音,也不比之前大多少!
弭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里边的厮打、摔东西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才决定进去盘问这两个人。想来,经过一番大战,这两人都没什么力气了。
弭推了推门,这道居然跟大门一样,锁的死死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扇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似乎是在嘲笑弭的轻推,只是在给它挠痒。
“是谁!?”里边那个男声,夹带着沉重的喘息声,警惕地问道。
“你真的叫来了守卫!?”女人声音,惊慌中带着些许愤怒。
这么微小的声音,都会引起屋内正在打闹两人的注意,弭没想到这一点。这个胖子不像是那么警惕的人!
弭没有回答,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即能让两人打开门,又不让两人大声喊叫!
平静了片刻,门内、门外都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可能是风吹的!”男人说。
“你去看看!”女人说道。
“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