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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现在才明白,原来笑是会牵动到肠子的。
“好!”盔只说出这么一个字,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铁棍一点点在他身体内穿行,盔向前走了两步,摆脱了被铁棍穿钉在地面的尴尬。
盔低头看着肚子上的一个大洞,若无其事地将那断肠子塞了回去。盔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盘腿坐了下去。
他用双手捂住了肚子上的两个洞口,闭上了眼睛。继续深度地呼吸着,上身随着他的呼吸有韵律的起伏着。
“那家伙受那么重的伤,你们也不去帮忙吗?”尾丈看着弭和胭问道。
弭和胭对望了一眼,现在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两个人都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但是,投刚才的话,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两人的大脑中。
现在,唯一让两人比较宽心的是,盔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让盔休息一下,他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弭当然记得,鸦山的掌执曾说过,盔有自我复制的能力,那也应该有一个时间,像肚子上穿个洞这样的伤,能那么快就好了吗?
时间大约刚刚过了十分钟,盔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嘿嘿!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用不了二十分钟!”
“你不用再休息十分钟了吗?”投淡淡地看着盔,眼神中复杂的光芒如同被棱镜分解开的阳光一般。
“嘿嘿!我当然不用了!”盔得意地看着投,“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趁机杀死我!”。盔的眉毛轻轻跳动着,似乎是在脸上欢庆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哼哼!我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投经过十分钟的沉淀,刚才嗜血癫狂的情绪已平稳了下来。
“哈哈哈!”盔恢复了之前的狂放,放声大笑,能得到对手的称赞,才是最真心,也是最令其得意的称赞。
“不过,你依然还会死在我手中!”投不动声色地说。
如同一桶冷水,浇在盔的头上,刚才得意的火苗,瞬间被浇灭,“哼!你放心,我也会放过你一次的!”盔可不想在口头上也吃了投的亏。
两人再次进入了僵持的局面,这两个人似乎对这种局面有特别的偏好,也许是他们一起被冷冻了两百年,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这一次僵持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就展开了生与死的搏斗。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扑向对方。
你来我往的战斗,在两人快速变幻的身影中展开。两人再也无所顾忌,都施展出各自全身的本领,每一招都是向着对方最致命的部位下手。
两人所用的招数,匪夷所思,所用到的身体部位,也是让人难以相信。就是胭都傻呆呆地看着两人的战斗,这场战斗,让一向认为自己的战斗技巧很不错的胭,大开眼界,她的两只眼睛睁到了极限,只希望每一个动作都能定格在眼中。
就是对战斗技巧一无所知的尾丈,都不停地低声叫好,手握成拳头,不断挥舞着,不管是那一个的进攻,他都在为另一个担心。
影站在弭的身后,一只手扶着弭的肩膀,盔每一次向投的进攻,他都会不自主地用力紧紧抓住弭的肩膀。
而弭对这一切,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两人的战斗上。相比以前峳所传授给自己的技能,这两人的战斗让弭有种打开了一道新大门的感觉,在门内所看到的,完全是峳都不知道的东西。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人还在厮杀,动作与速度却不见有半分的减弱。门口已有些赤窑人,闻声在探头探脑地向里观看,都被尾丈连哄带骗的劝走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的动作和速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而投的动作甚至有些滞涩,已远不如之前流畅,而盔还能保持着一定的水平。
投渐渐落在了下风,他只能以后退来化解盔的进攻,基本上已没有什么像样的进攻,能威胁到盔。
“哈哈哈!怎么了?”盔得意地狂笑,“投,体力不行了吗?要不要让你休息上二十分钟啊!?”盔出言挑逗着投。
投根本没有理会盔的干扰,他现在全心全意地后退、防守,也许他并不是不想回讽盔,而是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回话。
“不好了!”尾丈小声嘀咕着。
“不用你说!”胭瞪了尾丈一眼,手里握紧了短刀,皱着眉头衡量着,要不要出手去帮助投,虽然这与投的命令相抵触,但总不能让盔取胜。胭的上身几次想向前冲去,但两条腿都还留在原地,这导致胭的身体有些摇晃不定。
弭就站在胭的身旁,注意到了胭的动作,也立即明白了胭的意图。弭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胭,而脑海中却做着激烈的搏斗,阻止胭的举动?跟胭一起行动?
这两个想法,如同两把利刃,在弭的脑子中闪着寒光相互拼杀,刀锋并没有对弭的大脑构成什么危害,但它们时时闪动的光芒,却让弭心中迷惑,难以定夺。
所幸的是,胭在摇晃了几次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动作,她似乎已决定不去违背投的命令,而是站在原地,等着投与盔的战斗结果。
而投与盔的战斗,结果似乎也越来越明显,盔的优势越来越大,投已被逼到一栋房子的架下,背后就是钢铁的架子,再无路可退。
“嘿嘿!投,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对你这样的老对手,我还是会网开一面的!”盔不无得意地说,似乎他的胜利已垂手可得,投已成为他板上的肉。
“哼!你作梦!”投突然回了一句,原本一直处于守势的战斗,也突然发生了改变,投开始全力的进攻。
攻势之猛,招数之狠,就是刚开始时投也能达到这种状态!
“啊!原来投一直是假装的!”尾丈又发出了他的感慨。
“闭嘴!”胭挥手给了尾丈一记耳光,她早已不耐烦耳边有这么一个家伙,在不断的嘀嘀咕咕。
“哎哟!”尾丈捂着半边脸,眼泪、鼻涕、和嘴角的鲜血一起流了出来。“你!”
胭猛然瞪了尾丈一眼,吓得尾丈把后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先门外后撤了两步,眼泪汪汪地继续看着投与盔的战斗。
这场战斗,只能是在传说中才有的,现在就在眼前上演,尾丈绝对不想因为一记耳光就错过了。这点痛阻止不了他观战的决心。而且,月光族也不过如此,通过这记耳光的力量,尾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可不知道,这是胭有意只用了不足一成的力量。
盔被投突然的反攻打得节节倒退,可他却还在不断的“哈哈”大笑,似乎对于取胜已心有成竹。
“投,你已经不行了,留着点力气逃命吧!”盔的身体轻盈地闪躲着进攻,还不断出言刺激投,表现的他是非常潇洒。
投一声也不回,只是埋头进攻,每一招都是拼尽全力,完全不给自己余下半点余地,只要盔趁机反攻,投就一定会身受重伤。
投已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他已没有其它的选择,要么拼命能干掉盔,要么就是被盔杀死。
“哈哈哈!”盔忽然飘身退出很远,“投真的还要继续打下去吗?”盔表现的非常大度,似乎真的是想放过投与其它四个人。“现在我们的胜负已很明显了,你不像我一样,经过基因的改造。你的体能,做为一个原生人类来讲,已达到了极限!”
盔得意洋洋地看着投,“而你的息脉,在这个地下又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这里与外界空间的空气流转远小于在野外,如果在野外,我肯定会输给你,但在这里,你却别想赢了我!”
“哎!你说的有道理!”投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似乎也认可了盔的说法,投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四个人,“放过他们,我拱手认输!”,投平静地看着盔。
盔上下左右地凝视着投,围着投正着转了两圈,又反向转了一圈,“你说的,是真的?”,盔一根根的数着投的眉毛,希望能发现有那么一根与其它不同的眉毛。
但是,投的眼眉低顺,没有一根有异样的表现,仿佛它们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么得低眉顺眼,是个不敢反抗的软蛋。
“你真的肯认输?”刚才一再出声挑逗投放弃认输的盔,面对投的突然转变,反而不敢相信,他多疑的本性,让他犹豫不决,想接受现在这个他盼望多时的结果,却又担心投还藏着什么后招。
“哼!原来盔是这么胆小的一个!”胭站在门口,靠在门上,脸上挂满了形式多种多样的不屑。“人家明明都认输了,他却不敢接受!嘿嘿!”
“小丫头,你说什么!?”盔瞪着门口的胭,“不怕我杀了你吗!?”
第278章 投盔之战15()
胭慢慢站直了身体,盯着盔。门口与盔的距离足有三十多米,但以盔的速度,只需转瞬就可以冲到门前,胭很清楚这一点,她必须做好准备。
“嘿嘿!不用紧张!”盔看出了胭的心思,“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动手!”,对于胭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惧怕,盔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胭当然不是盔的对手,但也绝不是盔所说的,不够让他出手的资格。盔很清楚这一点,但能让这种等级的对手心生畏惧,盔自然要顺势把自己抬得更高一些。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盔瞅了一眼投,“这四个人,根本对我够不成半点威胁,杀不杀他们都无所谓!”盔这句话是真的,就算是胭,也无法对盔够成威胁,更不用说弭、影,还有尾丈。
盔慢慢地向投靠近,虽然他说相信了投,但他的举动可没有一点相信的意思,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投会放弃抵抗,而凭他处置。
两百多年的相识,让两人彼此从灵魂的最深处,深切地了解着对方。投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与原来的他完全不是一个路子,投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一直是盔对投的看法。
越是走近投,盔的神经越是紧绷,动作也是越慢,眉毛一根根直立着,探触着空气中最微妙的变化。
投安静地盘坐在地上,头微低,目光斜斜地看向地面,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步步逼近的盔。投的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到是盔身上的气焰,不断升腾起落活跃之极,如同他身上被火包围了一般。
“你干什么那紧张呢?”投歪着脑袋,斜向上看着盔。
“谁说我紧张了!”盔站到了投的面前,两人只有咫尺的距离,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对方。“我不过是有点兴奋!哼哼!”
“想不到你居然会如此就认输!”盔的话,甚至带出了一丝的惋惜之情。“你真的认输了?”盔对这一点还是不放心。在这两人之间,认输就意味着,要接受对方的任何的外置手段。
“哼哼!”投苦笑了两声,“再战下去,结果也还是一样,不如这样更有尊严!嘿嘿!”投的笑容,被自嘲与无奈冲得支离破碎。
“而且,如果我拼到最后,还很有可能激得你凶性大发,连累那四个人!”投的这句话,几乎是在为门口的四个人,向盔乞求。
“哈哈哈!”盔听到这句来自对手的恭维,忍不住放声大笑。不知不觉间,盔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笑声让他放松了许多,原本感觉短而被紧绷的神经,似乎突然长长了。
盔慢慢地蹲了下来,仔细审视着投的脸,那是一张有两百多岁的脸,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