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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匹卜沙哑的声音诱惑着我。
黑夜里,那双血红的眼睛就像蛇一样紧紧盯着我,吐出猩红的信子,诱惑着,诱惑着我答应他。
我点头,终是与阿匹卜达成了协议。
阿匹卜为表达诚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那对曾经收留牧的夫妇。
那日中午,我从神庙出来,走在一条较偏僻的小道上,忽然,迎面跑过来一个影子,因为太快,而撞到了我。那人倒在地上,头碰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知道阿匹卜已经杀了那对夫妇。
我满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把她带回了神庙。
她醒来的时候见到我,立刻害怕的向后缩着。
然后一个不小心栽到了地上,就像一个惊慌的小兔子,她迅速爬起来。
她长得很漂亮,甚至比一些贵族的小姐还要好看。
我笑了笑,继而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叫奈菲尔塔利,是我从遥远的小镇挑选的祭司,记住了么?
她起初摇摇头,但见我严肃的表情,于是低着头说道,我不叫奈菲尔塔利。
哦?那么看来你是想要去坐牢了,杀人,可不是件小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人!
她争论着。
太过单纯的少女总是好哄骗,我三言两语,软硬兼施,不一会就让她乖乖认识到她现在的名字是奈菲尔塔利,她的身份,是卡纳尔神庙的祭司。
奥皮特节那天,我站在船上,看着牧挤在人群里,我挥挥手,立刻,两排祭司往船上走来。
意料之内的,牧发现了奈菲尔塔利,从他吃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认出了她。
牧的动作很快,当天,就找到了神庙里。
我看着忽然闯进来的他说,擅闯神庙,可是死罪。他并不害怕,反而一路追问奈菲尔塔利是不是菲尼,甚至怀疑马菲尔夫妇的死也与我有关。
纵使有关,我又怎么会承认?
他气愤的离开,看着他的表情,我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消失,心里一阵痛快。
可是很快,我发现我找不到拉了。
神庙里,大街上,尼罗河边,自从王的军队凯旋归来,我就再也没见过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想,这正是个好机会,在拉不见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利用阿匹卜杀掉牧,至于那个肮脏邪恶的蛇,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恢复力量的能力,也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之后的几次,阿匹卜都没有成功,不是被发现了就是没有机会出手。
我气愤的质问阿匹卜,阿匹卜保证下一次,绝对会成功。
那天晚上,阿匹卜刚消失,拉忽然进了我的屋子。
我恐惧的手抖了下,害怕拉听见了我与阿匹卜的对话,可是还好,他并没有发现。
当晚,我异常热情的拥抱他,想要填满多日不见的空虚。
可是还没有开始做,我就晕倒在拉的怀抱里。
晕倒前,我只见眼前红光一闪,却是被拉一手抓住。
我暗笑。
阿匹卜,纵你如何奸诈狡猾,如果被拉发现你的不轨之意,你还是必死无疑,想要获得我的力量?
告诉你,没门!
那道红光是我故意弄成的让拉误以为是阿匹卜的东西,一来,我想要看看,这么久,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二来,我也是想借拉之手彻底杀掉阿匹卜。
后来,我觉得既然已经快要成功了,那么奈菲尔塔利留着也无用了,我开始陷害她,将一把带血的斧头放在她的屋子里。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牧的朋友,我也绝不会害她。
奈菲尔塔利被关进牢房,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那晚,不清楚拉看没看出我的小动作,但是意外之喜,却在一个夜晚传来。
阿匹卜成功了,那个牧终于死了。
阿匹卜的毒,无人能解,就连是神,也不可以。
这样一来,这个世界上,牧就真的消失了,没有人会再跟我争抢他。
他将永远都属于我!
令我失望的却是,拉并没有杀掉阿匹卜。
当晚,阿匹卜找到我,想要让我履行之前的承诺。
我故意拖时间,想要等到拉发觉后杀掉阿匹卜,可是拉却迟迟没有赶到。
第二天,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传到我的耳朵里,那个消息是阿匹卜告诉我的,他说。
拉又一次用自己的力量将牧送回了他之前的世界。
如果牧没有死,那么拉的爱恋便会永无止尽。
那一刻,强烈的不甘让我捏碎了手中的水晶杯。
一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让我深深的体会到,神啊,最是无情,而人,最是痴情。
我苦笑,只是,当痴情遇上无情,能够得到的,就只有毁灭。
不要你信不信,摆在一面前得,就只有这一条路。
踏上了,就是毁灭,不能回头。
阿匹卜是一条贪心恶毒的蛇。
他趁机偷袭我,夺去了我的力量。
他丑陋臃肿的身子在我旁边肆虐的笑着,笑我的愚蠢,笑我的痴妄。
他说,你居然傻到喜欢上神,神,是最无情的种族!而人类,则是最傻的!
在他的尖笑声中,我睁着眼看朗朗晴空。
一圈五彩的光晕围在太阳周围,美丽的就像那人的眼睛。
就在我抵不住身体的疲劳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只听身边阿匹卜嘶声的叫喊。
一个激灵,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头。
明光之下,他还是那么完美,一个动作就将阿匹卜打到在地。
洁白的长袍,金色的莲花,琥珀色的眼睛毫无光彩,淡漠的就像初见时,他没有温度的眼睛。
虽然是笑着,却没有一点亲切的感觉。
没有看我一眼,拉消灭了阿匹卜,然后转身离开。
转身的刹那,我发现,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细长的眼角滑落,滴答一声落在地上。溅起浅浅的拂尘。
而后,拉开始变得衰弱,身体变得微微佝偻,金色的长发瞬间变成银色的,光滑不再。
只有那双眼睛,仍旧漂亮的不可思议。
神,一直都是完美的。
即使弹指老去——
我绝望的闭上眼,心中的不甘随风淡去。
你是埃及的神,而我即使死去,对你的恋慕也不会消失。
我的灵魂会融入尼罗河,与你日夜相伴,坐看朝阳夕落,长夜漫漫。
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刻,我会看着你从天边走过
每当日落西山,我会看着你苍老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你,不曾后悔
我生命被你的光芒照亮,那么,即使我死了,我就用我的等待,守护着你
要你不再孤单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想要你不再孤单
36、法塔篇·军魂 。。。
法塔篇·军魂
操练声从城外的空地上传来。
男子特有的粗犷的嗓音几乎让整片土地都在震动。
法塔靠在墙根的阴凉里,嘴里叼着一根草。
就在今天上午,从远方底比斯传来的消息,他的好兄弟就因为被一条蛇咬伤就送了性命。
狠狠呸了一声,法塔吐掉口中的草叶,狠狠骂了一声朝远处的军营走去。
屋内,穆尔正在研究地形图,见法塔进来,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底比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法塔抽出一边的凳子,坐了上去,低沉半天,才说道:“牧死了。”
穆尔闻言一顿,抬起头看着法塔,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就是那个黑头发的小子?”
法塔点点头,别过脸,坚毅的脸庞上,眼睛微眯,看着窗外。
中午,其他人都在吃饭的时候,法塔独自一人走在豪斯特城里,大太阳下,影子被踩在脚底下,法塔漫无目的的走着。
就在今天早上,法塔兴冲冲的从老鹰的爪子上解下信笺。
打开,上面几行字迹,却字字如针,扎在他心尖上。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踢着脚下的石子。
法塔回忆着信上的内容。
牧死后的五天内,拉美西斯迎娶王后,是个神庙的女祭司。
听说拉美西斯很爱那女人。
可是,牧呢,当初他把牧交给拉美西斯可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虽然这种事情不能怪拉美西斯,可是,既然他把人已经交到拉美西斯手上了,那么他就应该保护牧的安全,如果,连牧的安全都不能保证,那么一个国家,要怎么保护?!
猛的,后背被一个东西打中。
法塔扭头。
身后的穆尔手里拿着两个苹果,抬手丢给他一个,法塔接住。穆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那孩子很可爱,只是,不要忘了你的职责,你肩上的重担。”
“如果还来得及,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
“总之,做什么都要记得,不让自己后悔就可以。”
法塔拿着手中的苹果,抬头看了眼南面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一匹大马,两袋清水。法塔快马加鞭跑在回底比斯的路上。
葬礼在底比斯的尼罗河岸举行,参加葬礼的只有两个人。
拉美西斯,还有他旁边那个,穿着华丽贵族服饰的女子。待那女子转头见到法塔时也是一愣,然后释怀一笑,原本青涩的脸颊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成熟。
居然是菲尼。
惊讶过后,法塔将目光转向那个紧紧封闭的石棺。
双手摸上那具石棺,冰凉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一时间,与穆小牧相处的日子瞬间涌了上来。
也只有这刻,法塔容许自己放任的哭泣。
单手抚上眼睛,一个大男孩在穆小牧的石棺前哭的嘶声力竭。
不知如何离开了尼罗河畔,再抬头时,已经走到了阿玛的小屋前,可惜,里面黑着灯,但门却没锁。
走到屋内,在黑暗里,法塔渐渐坐到地上,单手捂着眼睛。
就让他再放任一回,就这一回,今天过后,他还是那个埃及的将军,守卫边疆,保护祖国,誓死效忠法老的忠实的战士!
只是,身边少了那个有点呆,但却被自己一心爱护的少年。
从他不懂语言,到可以生活的很好,甚至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他看着穆小牧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长到变成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
再一次失去亲人的打击,或许在以前可以将他摧毁,但是现在——
在底比斯待到拉美西斯举行封后大礼,看着菲尼和拉美西斯站在高台上对视的眼睛。
通过对方的眼睛,他们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
曾经存在的痕迹。
傍晚,在离开底比斯前,法塔又一次去了尼罗河边,在河边,他发现了一个本应该在新娘房里缠绵的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穿着典礼上的盛装,站在河边。
落寞的背影让法塔不忍心去打搅。
于是,转身,上马,扬蹄,奔跑。
重新回到豪斯特,法塔又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大将军,与士兵打闹,与穆尔下棋,研究战术地形,每日一大早起来操练。
日子一天一天重复的旋转,法塔却笑得更加灿烂。
皮肤越来越黑,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