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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塔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穆小牧一眼,确定他会早早回去之后才稍稍放心的跟着哈雷斯走了。
欢宴要持续到很晚,穆小牧吃饱了喝足了,开始往回走。
埃及夜晚的街道空荡荡的,许是因为众人都在河边跳舞。穆小牧拍了拍吃饱的肚子,慢吞吞的往马菲尔家走去。
马菲尔家在河东的一条大街道上,房子刷着白漆,棕色的窗户很显眼。
去马菲尔家要绕过一条小巷,小巷的白天很热闹,摊子一个接一个。现在却只有孤零零的一轮弯月照在天空。
埃及的月亮又亮又大,月光就像路灯一样,照明道路,也照出了拐角处两个黑色的身影。
穆小牧没有危险意识的继续懒洋洋的走着。
忽然,脑后一击钝响,连扭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敲晕了。
黑暗中的两人见穆小牧晕了,于是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发现,从身后翻出一个麻袋,套上他就往黑暗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娱乐,看文娱乐~
=V=~
5、第四章 。。。
他有一双比尼罗河落日还美的眼睛
后脑勺一阵一阵的闷痛,穆小牧是疼醒的。
醒后的他依稀记得自己被人从后袭击了,之后的事……
穆小牧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后背的伸展拉扯着后脑勺又是一阵疼痛。穆小牧呲着牙环顾四周。
他是躺在床上的,床在古埃及只有皇室和贵族才能所有。
穆小牧摸了摸床单,是棉质的,比马菲尔家的毛毯不知舒服上多少倍,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但看一看四周——石质的吊灯,大口的彩绘陶瓷,还有门边站着的人……
那人的身材微微发福,此刻脸上挂着猥琐的笑,见穆小牧醒来,那人走过来,搓了搓手指看着他。
“美丽的东方少年,你终于醒了。”
穆小牧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床。
男人穿着一件亚麻制的短袖上衣,脖子上带着繁复的首饰,粗黑的手指上几乎戴满了戒指,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金的。
穆小牧警笛大震,漆黑的眼睛警惕的瞪着男人。
“不要紧张,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不过我也不喜欢别人不顺从我。”男人说着拔出腰间镶着宝石的短刀,眼睛带有警告意味的看了眼穆小牧。
“我老早就看上你了,难得有机会让我得到你”男人坐到床前,身子向前靠了靠,伸出手指划过穆小牧白皙的肩胛,引得穆小牧又一阵冷颤。
“当然,跟着我你也不会吃亏,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穆小牧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挪,眼睛强作镇定的看着男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走呢……”
男人哈哈一笑,猛的拔出了短刀,铁质的兵器散发着冷冷的光芒,直刺穆小牧的眼睛。
“美丽的东方少年,你真是有趣。”
穆小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似乎弄明白了男人真正的想法。
“将军!”
屋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男人不悦的收起刀,“滚进来说!”
进来的男仆惶恐的扫了床上的穆小牧一眼,然后低着头说道:“王,王派了两队侍卫,已经进了前厅了……”男仆不敢再说下去,缩到一边。
被称为将军的男人眉头一紧,恐惧的表情一闪,推开男仆就要往外走。
“将军,走这么急是要去做什么?”
一个留着精干短发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门前,冷漠的注视着一时间慌乱不安的埃尔塔将军。
男子闪身进了室内,一队侍卫立刻鱼贯而入,手里的长矛纷纷指向埃尔塔。
埃尔塔冷笑一声,明知故问道:“费尔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奉王之命,逮捕私通赫梯国的你。”
被当众戳穿,埃尔塔气的脸色发红,沉着脸看费尔姆:“有什么证据?我可是埃及的将军,你只是个侍卫长,凭什么逮捕我?”
费尔姆挥退一旁的侍卫,高大的身材在埃尔塔身前站定,迫的埃尔塔提防的后退了一小步。
费尔姆又冷冷的重复了遍:“奉王之命,逮捕身为叛徒的埃尔塔将军。”
埃尔塔脸色又暗了暗,明显的听出费尔姆是在讽刺他。不过既然被发现了,活着也是再被羞辱。埃尔塔缓缓的拔出腰间的短刀。
费尔姆敏锐的后退一步,同样抽出了腰间的短剑。
冰冷的武器对决着,只见埃尔塔诡异一笑,拿着短刀的右手飞快往脖子上一抹。
费尔姆只一怔神的功夫,就发现埃尔塔的尸体倒在了地上,红色的血从喉咙飞出,瞬间染红了墙壁。
胆子小的仆人吓做一团,看着前一秒还活着的主人一瞬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眼里写满恐惧。
费尔姆上前踢了踢埃尔塔的尸体,冷笑一声。
一旁的床上,穆小牧呆呆的愣着,感受到四周投射来的危险视线时,连忙摆手,“我我我……不认识他,我是被这个变态掠来的,我是无辜的,我没杀人……”穆小牧第一次见死人,而且还是抹脖子的,血流了一地。他被吓了一跳,于是胡言乱语起来。
众侍卫询问的看着费尔姆。
费尔姆看了穆小牧一眼,收好剑,“把尸体处理掉,其他的人,都带走!”
“是!”
*
穆小牧坐在古埃及简陋的牢房里无聊的数羊。
手脚都被缚住,隔壁一起被带来的男仆呼天抢地的叫着,不一会进来一个士兵,一拳下去,男仆不叫了,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士兵骂了一句,抖了抖手,警告的看了眼趴在栏杆上看热闹的穆小牧。
穆小牧眨眨眼睛。
门被关上了,牢房内又重归平静,男仆也哭累了,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他们一行被关进了十几个人,女人和男人分开关。穆小牧叫了男仆几声。那男人只歪了歪脑袋,就不动了。
穆小牧想他肯定是哭累了,睡着了。
牢房不大,只在门处放着一盏细细的灯,穆小牧挨着灯很远,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又睡不着,干脆往地上一躺,看着黑漆漆的房顶瞪眼。
第二天一早,穆小牧浑身酸疼的醒来,后脑勺好像肿了个包,脑袋也昏沉沉。
隔壁的那个男仆已经醒了,又开始叫着要给饭吃。
穆小牧昨天吃的很饱,现在并不饿,于是找男仆搭话,“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仆瞟了他一眼,不理。
“你跟我说会话,等下我跟你一起叫。”
男仆还是不理他。
穆小牧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男仆叫了一会,果真门开了。
进来两侍卫,直接朝穆小牧所在的牢房走来。
“起来,王要见你。”
*
穆小牧被两个侍卫带到了一个金灿灿的宫殿。
高大的柱子连接着宫殿的顶端,柱底和柱顶刻着莲花的花瓣,上面用彩绘画着精美的图案。整个大殿几乎是用柱子撑起的,不到三步便立着一根。
大殿的尽头,彩绘的大幅阿蒙神画栩栩如生。
黄金做成的宝座镶嵌着各色宝石,琉璃闪烁的光芒交叉,使王座上的年轻法老周身都氤氲了一层华光。
穆小牧时隔一晚,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法老王。
拉美西斯穿着一件短袖圆领的白色上衣斜倚在王座上,印着蓝绿相间花纹的披风从左肩横向右臂,脖颈上带着环状的黄金镶嵌项链,头戴一顶金冠,冠上的黄金眼镜蛇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要跳下来。
威严而又美丽,奇异的组合在一起。
膝盖处被侍卫一踢了一脚,穆小牧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殿的地面用光滑的花岗岩铺就,膝盖沾到地面不觉疼痛,反而还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叫做费尔姆的侍卫立在一侧,以保卫者的姿势守护着王座上的拉美西斯。
“抬起头。”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低沉,而又莫名的好听。
穆小牧抬起脑袋,眼珠不敢乱转,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座上的年轻法老。珠光宝气间,拉美西斯的发色透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懒散的披在麦色的皮肤上。
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拉美西斯半眯着眼,审视的将穆小牧浑身看了个遍,语气毋庸置疑:“你跟埃尔塔将军是什么关系?”
“……”
穆小牧默然,心里嘀咕:没啥关系。
“你看起并不像这里的人,是从更远的东方来的吗?”
穆小牧有些嗫嚅的说道:“我是被那个叫埃尔塔的变态掳去的,我是城镇的居民,不是什么奸细……”
费尔姆垂臂站在一侧,面部跟雕塑一样,没有表情。
拉美西斯微抬下巴,神态倨傲。
穆小牧顿时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人家都没说他是奸细,他瞎担心什么!
心虚的看了眼王座上的拉美西斯,后者正紧紧的看着他,那种像是要把他开膛破肚的眼神让穆小牧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拉美西斯拍了拍手,从两侧站出几个侍卫。
“把他带到外面,交给尤切斯。”
短短几个字,像决定了他的命运一般,穆小牧被拉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门外,除了两排侍卫,在靠左边处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与侍卫相同的腰布,棕色的头发齐肩,长着一双笑眼,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侍卫将穆小牧带到尤切斯面前,尤切斯笑吟吟的看着他:“我是尤切斯,王的仆人。”
穆小牧一时间没缓过神,愣愣的说了句:“我叫穆小牧……”
“牧?叫你牧好了。”尤切斯笑着带他向左边的弯廊走去,沿路问道:“听说,你是从埃尔塔将军的家里被带进宫的?”
穆小牧看了看四周,坚固的石头砌成的游廊干净的不染一尘,两旁的柱子上刻着莲花的形状,还画着一些埃及女人的画像,双手做出向上举的动作,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穆小牧回过神,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尤切斯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高大华丽的宫殿,眼神温和,“那里就是伟大的法老王的宫殿。”
所以呢?
穆小牧冲尤切斯眨眨眼,一副天真的样子。
“从现在起,你将荣幸的成为法老的仆人。”
*
穆小牧到皇宫后的第十天,迎来了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尼罗河6月中旬,天狼星从东方升起,象征着新的一年开始。紧接着埃及的雨季到来,尼罗河水涨潮,平静而温柔的河水开始变成绿色,神的恩赐洒遍这边金色的土地。
河谷欢宴节的余温还未散去,人们又开始忙着为新年做准备。
皇宫里也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穆小牧作为法老王的仆人,尤切斯的小跟班,这几天尤其忙碌。
尤切斯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经常眯起的笑眼让人不自主的就产生了亲近的想法。他会温柔的给穆小牧讲解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穆小牧就会想起法塔。
法塔肯定在满世界的找他,可是他不被允许踏出皇宫的大门,也无法跟外界联系。
对于拉美西斯没有把他当初奸细处死,穆小牧还是感到很庆幸的,毕竟不同种族的他在叛徒埃尔塔家中被发现,作为奸细的嫌疑很大。
穆小牧虽然懒了点,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