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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耕作停止,来年丰收的食物纷纷摆上了桌子,有的则拿到集市上卖掉。
喧闹的集市是埃及商业发展的外在特征,埃及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货币出现,有的只是计量单位德本。
埃及人家将想要换取的物品称重,以换取相应重量的同等物品,以此来完成商品的流通,当然白银黄金和铜的流通比例是不同的,若要换取,那就得另行计算,不过那些奢侈品都是贵族才有,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要在集市上换取物品,所以在平民的集市中,德本是最主要的衡量单位。
喧闹的集市上,一个蔬果摊子的生意很好,摊主是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赤着膀子,手腕上的粗大金镯子分外显眼。
“小姐,今年的鳄梨,很甜的,拿回去尝尝,觉得好的话就拿你手中那个盒子换。”阿玛拾起两个大大的鳄梨,直往摊前一个年轻小姐手里塞。
那位小姐被阿玛的热情骇的脸色发红,手里的两个鳄梨放回去也不是,拿走也不是,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一跺脚,把手中刚买的象牙盒子丢给阿玛,红着脸跑出人群。
围观的人群一阵大笑,其中几个与阿玛熟识的便开他的玩笑。
“我说阿玛,人家小姐是良家女子,你整天跟舞女混的,平白玷污了人家!”
阿玛笑笑,不理他那茬,只是把象牙盒子收起来,然后冲旁边一个少年说道:“在摆上点鳄梨,今天要把这些都卖掉!”
少年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黑色的瞳孔灵活的瞅了眼,叫道:“阿玛,这么多梨,今天当真能卖掉?”
少年正是穆小牧。
从皇宫里被放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起初他去马菲尔家打听法塔的情况,菲尼偷偷地递给他一封信,并告诉他法塔随军队去前线参加对抗赫梯的战争了。
穆小牧不认得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于是让菲尼代念。
信上,法塔让他去找城西集市上的阿玛,他已经跟阿玛说好了的,让他住在阿玛哪里,直到法塔胜利回来。
念完信,穆小牧沉默了。
菲尼知道他在担心法塔,于是安慰道:“法塔一直相信你能回来,牧,你也应该相信法塔,他会带着神的祝福,胜利回来的!”
此刻正是上午,或忙碌或闲暇的人们四处走动着。
穆小牧将放着鳄梨的架子摆满,然后躲在架下的阴凉处,埃及的太阳太毒,晒在后背火辣辣的感觉。
阿玛也不管他,法塔是他从小看大的,法塔拜托照顾的朋友,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
“给!”阿玛朝穆小牧丢过一个新拿出来的苹果。
穆小牧伸手接过,苹果刚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泛着一丝丝凉意。
随便擦了擦,穆小牧大口的吃起了苹果。
“阿玛,你跟法塔是怎么认识的?”穆小牧口里嚼着甜爽的苹果,手不老实的拽了拽阿玛腿上的毛发,疼的阿玛一阵咧嘴。
拍了穆小牧一脑袋,阿玛哼了一声,一甩手,木板上的鳄梨分成了两半。
阿玛拍的很轻,估计了解穆小牧的小身子板经不起使劲拍下去,穆小牧笑着躲了躲,没躲开。
“法塔那小子,从小就厉害的很,别人都是六岁开始会爬树,他五岁居然就能爬上棕榈树摘棕榈果吃。”阿玛说着,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容。
穆小牧啃着苹果,又开始想法塔了。
阿玛的家比马菲尔家小很多,两间土泥砌成的屋子,里边一间原先是放杂物的地方,现在腾出来给穆小牧住。
屋子由邻居一个大婶打扫,扫的很干净,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从窗户口看不到碧绿的尼罗河。
阿玛人很实诚,但有个毛病,就是好色。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屋子里带进来一个舞女郎。穆小牧曾经问过阿玛,为什么不结婚。
阿玛一掌拍向他的后脑仁,拍的穆小牧脑袋一阵闷痛。
“结婚有什么好,现在日子过得多爽利,结婚了就有婆娘管了,不准做这,不准做那,不自在,老子不喜欢!”
穆小牧坐在一旁偷笑。
傍晚太阳落山,阿玛收了摊子,穆小牧跟着回了那个看不见尼罗河的小屋子。
屋里比在马菲尔家时还要简陋,只摆着一张破旧的毛毯,屋子犄角旮旯处摆放着一架破旧的油灯。
穆小牧浑身酸疼的躺在毛毯上,身下硬硬的毯子硌的后背疼,看着脑袋顶上漆黑一片的房顶,穆小牧不禁怀念在宫里的日子,虽然处处小心,可是吃的用的睡得,可比这舒服多了!
想到这,穆小牧又想起了拉美西斯寝宫那张柔软的大床。
撇撇嘴,翻了个身,肋下的骨头硌的一阵疼,穆小牧烦躁的翻回身子,继续看黑漆漆的天花板。
“喵呜~”
黑猫从窗户上跳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穆小牧的脑袋边,一双在黑夜中异常明显的绿色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
穆小牧已经习惯黑猫的来无影去无踪,双手枕在脑后,自嘲的看着黑猫。
“怎么,喜欢上小爷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人们,你们都在看文吗~
=V=~
8、第七章 。。。
7
黑猫哧了一声,鼻子动了动,转过头去。
穆小牧手一弯,把黑猫拽进怀里,“你既然看上我了,就让我抱抱,咱们亲近亲近。”
“喵唔!”
黑猫在他怀里挣扎的厉害,穆小牧使了劲,把盖在身上的一条薄毯子裹住黑猫,抱在肚子上。
黑猫动了一会,见挣脱不开,于是委屈的叫了一声,乖乖在穆小牧怀里呆着。
穆小牧见它不动了,于是伸手摸了摸黑猫。
掀开毯子,黑猫碧绿的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后脑袋赌气的往黑色的毛发里钻,很快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黑球。
在阴暗的小屋里尤其显得温软。
重新盖上毯子,穆小牧向黑猫靠近了点。
柔软的毛发碰触到身体,带来一阵温热的体温。
穆小牧合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窗子开着,皎洁的月光滑落,少年睡得安详。
角落,不知何时从毯子里跑出来的黑猫蹲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少年,转身从窗口跳出去,消失在月光下。
第二天,穆小牧一大早就被阿玛叫醒,掀开毯子一看,果真没了黑猫的踪影。
洗漱好后,穆小牧跟着阿玛一起到集市上出摊,由于时间尚早,被人们踩得光滑的土路上只零星见着几个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往城东的居民区走去。
昨夜,阿玛又带了一个女人回去,那女人长的很漂亮,至少在穆小牧看来,比以往的女人要好看的多。阿玛说她叫米露,是城里有名的舞女,手脚修长,跳起舞来煞是好看。
“阿玛,我觉得你喜欢她。”穆小牧故意神秘的凑向他,不怀好意的说道。
阿玛听后,急于撇清:“胡说八道!”
阿玛说话时,正弯着身子抬起一筐苹果,苹果堆得过满,有几个掉下来,阿玛一时解释不清,也忘记了伸手去捡,于是苹果撒了一地。
穆小牧捡回苹果,就见阿玛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淡粉色。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穆小牧忽然觉得,阿玛和米露,有奸/情!
本着有卦必扒的原则,穆小牧摆好水果后,欠扁的说道:“阿玛,我觉得米露很漂亮,比城里其他女人漂亮多了!”
阿玛对他这种时不时蹦出两句没眼力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洗了洗手,又用一块已经发灰的棉布擦了擦脸,这才打趣似地回道: “你想娶媳妇了?”
穆小牧笑着又拽了根阿玛的腿毛,对他转移话题很是不满,“才不想!”
阿玛长的很壮实,毛发发达,裸/露的小腿处长着浓密的腿毛,让人有种想要拿剪刀剪光光的冲动。
“臭小子!”阿玛追着穆小牧跑了几步,然后有些恹恹的回到了摊子上。
穆小牧发觉今天的阿玛有些不对头,于是也不闹腾了,乖乖的坐在一边,给阿玛打下手。
阿玛的邻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独自一人居住在底比斯,每天以卖菜为生,只铺着一块破布的摊子紧挨着阿玛的蔬果摊,可怜兮兮的摆在一侧。
她起的很早,阿玛和穆小牧收拾摊子时,她就坐在一边的石凳上,长满皱纹的眼圈黑了一片,定定的看着他们。
有时也跟穆小牧说上两句话,但翻来覆去都是相同的话。
“我有个儿子,比你大上一点,去军队了,好久了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快死了,他还不来!”
妇人说话速度很慢,语音有些不清,穆小牧只隐约听到几个词,大致就是讲他儿子几年前就去参军了,可是到现在都未回来,而且就算她死了,估计也回不来了!
穆小牧不想跟妇人多说,因为妇人的话都是围绕她那个上了战场的儿子的,这让穆小牧又想起了法塔,想起了他大哥哥似地关心,想起了他的烤羊腿!
阿玛的蔬果生意虽然做的不错,但实际到口袋里的收入也不多,所以穆小牧攒下的值钱的东西实在很少。
一条单薄的金链子,一个新的手镯还有一个木制雕刻精细的小盒子。
穆小牧不习惯往身上穿戴首饰,所以这些都收了起来,放在屋子里一个陶罐里。平日里,穆小牧就只穿着一个腰布,随意拿了件灰色亚麻制的布料披在身上,即使天气热的狗都趴伏在地上吐舌头,穆小牧也绝不脱□上那层碍眼的灰布。
摊子的生意一般都由阿玛照料,穆小牧只在旁边打些下手,只有人特别多的时候,才间或同买家说上一两句话,渐渐地,穆小牧在这条喧闹的集市上又获得一个“美名”——冷面王子。
一时间,集市上的年轻小姐多了起来,纷纷迎向阿玛的蔬果摊,忙的阿玛不亦乐乎。
穆小牧本来就生的俊秀,加之是东方人,皮肤偏白不说,眼睛更是生的漂亮,又黑又亮,吸引慕名而来的众多少女纷纷前来围观。
阿玛对于此事,很是牢骚。
“牧,你要多笑一点,笑一点,水果卖得多!”
就这样,穆小牧被阿玛逼着开始了“卖笑”生涯。
*
一连几天,底比斯下起了小雨。
燥热的空气被雨水冲刷,凉意夹杂着湿润的土气升腾,底比斯人民沉浸在欢呼之中。
这是穆小牧来到底比斯的第一场雨,大雨连着下了几天,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棕榈树的叶片,发出珠落玉盘的声音,哗啦啦的直响。
穆小牧趴在窗前,漏进来的雨水打湿了脸颊,凉丝丝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呼了口气。
阿玛不知跑哪里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穆小牧一人。
无聊的看了会阴蒙蒙的天,穆小牧躺回毯子上开始无聊的扣手指头。
因为下雨的缘故,不用出摊,穆小牧被困在小屋子里已经几天了,雨还没有停的趋势,仿佛要把一年的雨都下完。
扣了会手指,穆小牧感觉饿了,于是拿出两个苹果开始啃。
阿玛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屋子里燃着豆大的灯火,穆小牧萎蔫的趴在一个石头砌成的桌子上,鼻子一抽,眼睛紧盯着阿玛手里的荷叶包。
是久违的烤羊腿的味道!
阿玛把用荷叶包着的羊腿往穆小牧眼前一放,嘴里叼着根小牙签,表情无比满足的坐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