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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容这才熄了火,扒拉开木棉的手,“您不是饿了?快去让人带你去吃东西。”她说着,一直四处张望,见院里的男人中不见虎子,便抓了一个人过来问,正是方才被洪馨儿问了话的小厮,他眯着眼笑的开怀,“堂小姐,有何吩咐。”
“陈副将在何处?”
“您说的可是陈学虎,陈副将?”小厮看着花月容点点头,继续道,“陈副将当然是在军营中,近日匈奴肆意撩动边境,军事要紧,陈副将已经许久没到府上来过了。”
花月容又塞了一块碎银子出去,摸一摸袋子,空空如也,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木棉,她怔愣着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花月容便刻意的打趣道,“怎么的,不成我让人将你送到军营去看你家夫君?”花月容一步两跳的站在台阶上眺望,不远处能看到军营的一角,耳边似有若无得有战士训练的阳刚吼声。
木棉眨了眨眼,“混说什么,你不是有要事要告知将军,再不去天就黑了。”
花月容点点头,看了不远处打量的洪馨儿,皱了皱眉,“那个姑娘你无事不要去招惹。”
木棉懒洋洋的答应了,揉着酸软的筋骨不耐烦地催促道,“莫不是你不想见到将军了不成,还不快走,想容若是听到你来了塞北的消息,必然十分开怀。”
花月容呼吸一滞,眉头微微蹙起,终究是一言不发的向着小厮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两个士兵惊魂未定,还以为洪馨儿阴魂不散的又来纠缠,吓得心惊胆颤,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姑娘,生的又是娇俏妩媚,“这位姑娘怎的从未见过?”
“刚到,我是你们夫人的堂姐,仓促赶来便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劳烦通报一声。”花月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钱袋的干瘪,才意识到她身上已然空无一物,叹了口气,眼神忽闪的站定。
“姑娘来的不是时候,夫人身子不适,现下谁也不能见。”
令一个侍卫捅了捅说话的,“人家姑娘刚才都说了,她是夫人堂姐,你还说的话里有话。”说着,他转头诚实的与花月容说道,“姑娘,夫人身上不是病,是毒,如今宋大人正在房内替夫人医治,你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不若早些回去?”
花月容摇头,“我是宋大人的徒弟,我要进去。”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不是咱们不愿意让您进去,只是宋大人的和将军都下了命令,违背者军阀初处置,方才被洪姑娘硬闯,咱们已经被骂了,实在是不敢了。”
花月容急的在原地打转,“我既是夫人的堂姐,又是宋大人之徒,为何不能进,你们进去通报一声,我来看看,宋梁溪还是战楚炎,究竟是谁不让我进去?”
“让她进来吧。”宋梁溪已然出了门,听见院外吵闹的声响了,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直到看到一脸急色与侍卫周旋的花月容,恍惚中才渐渐入了现实。
“你怎么出来了?花想容如何了?”花月容焦灼的便要屋子里冲,一把被宋梁溪抱住了,一路掳出了院子,“花想容还在昏迷之中,身子已无大碍,有战楚炎陪着,咱们留下,进去多有不便,明早复诊,你便跟着我一起吧。”
花月容并不甘心,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灯光火烛下的人影晃动,那是战楚炎啊,她眼波流转,顷刻间湿润了眼眶。
“你以为虽也关心花想容,却从未这般激动过。”
花月容讶然的抬头一看,宋梁溪那双黑白分明,透彻如山涧清泉的眸子,已经将她看穿了去。
“我。”她拧眉,言语间踌躇不前。
“你长途跋涉,身子必然必然疲乏,我让人备了热水,早些回去歇着。”宋梁溪打了个响指,一位粉衣的姑娘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俯身与花月容行了礼,便走在前头,“姑娘这边请,这面的院子都以梅兰竹菊命名,您住的梅园。”
院子清香,不见花香一排排枝干粗壮的树,宽大肥厚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山头的风不安分的偷溜了过来,她眺望了远方一眼,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抹天光耗尽,天顿时全然黑了下来。
“院子里种的什么?”
“不知。”
花月容挑了挑眉,不知道宋梁溪从哪里挑选出来的侍女,人从里到外的冷的出奇,点了灯,侍女又往外走,花月容一愣,“你去哪?”
“热水。”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眼眸低垂,脸色僵硬,躬身退出屋门,应该是新换的门板,带着一个新鲜的木头的气味,饶是如此,哪侍女关门的时候,仍旧发出了刺耳的吱呀的声响,沙子被风扬起,恶作剧似的拍打着并不牢靠的窗柩。
花月容围着屋子里转了两圈,敲了敲门框,桌椅,叹了口气,她早先想过,却从未想到塞北境况已然差到了如此地步,比起徐山村,十分不及一分。
“姑娘要沐浴么?”
那侍女端着脸盆大小的水盆,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
花月容瞠目结舌,指着水盆,“这么点水只能洗脸吧。”
“嗯,这里的人一年只洗一次澡,这些水已然十分充沛了。”
花月容一怔,眨了眨眼,“那他们用这些水是怎么洗的?”
侍女从肩头拿下毛巾,“沾水,拧干,擦拭。”她将毛巾递给花月容,“姑娘慢用。”
第274章 巫术()
战楚炎守了花想容一夜,趴在床边睡了过去,被脸上的瘙痒弄醒,睁开眼一看花想容已经醒了,双目含笑,正温柔似水的望着她,“大傻子,你就这么睡了一夜?”
战楚炎一怔,起身的突然,僵硬发麻的手臂抽痛,微微皱了眉,紧着背到身后,捏起放开,“你好了?”
花想容深思了片刻,昨日情形,她虽然是昏睡着的,但意识朦朦胧胧间,偶然能听到宋梁溪和战楚炎说话的声音,争论与警告都听在耳里,她感动的一塌糊涂,便越发顽强的醒了过来,即便身子仍旧不失,仍旧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想摸摸他。
一夜,战楚炎头上出现了许多白发,微微扎手的胡须雨后春笋的冒出了一片,暗青色密密麻麻的扒着他的下巴,她正摸着,他却忽然睁开了眼,她吃了一惊,也迅速的藏起了几欲涌出眼眶的泪意。
战楚炎无声的顿了片刻,猛的一下子将花想容抱在了怀里,揉搓着花想容肩头的骨尖,他的叹息正落在她的脖颈之间,花想容问他为什么叹息,他自责道,“是我没照顾好你。”
向着昨日,宋梁溪离去之前轻描淡写的几句,已然后背生寒,他说,花想容身中奇毒,是源自南山后山密林中的一种果子,酸甜可口,不知情者误事,后将果内寄生的虫子一并食入腹内,这虫子存活能力极强,能寄生在人和动物的体内,慢慢的滋养长大,幸亏花想容的虫子发现的及时,若是虫子长成之时,便是花想容丧命之时。
战楚炎眼眸深邃的望着花想容纯净的小脸,这双明亮的眸子里似乎带着星光,总有魅力让他移不开眼睛。
“阿炎。”花想容轻声呼唤。
“嗯?”
映着清晨微暖和熙的眼光,两个人慵懒的都不想动,花想容浑身无力,而战楚炎则是真的不想动。
“啊。”花月容不请自来,一进门见到二人亲昵的模样,顿时掩着眼睛,惊叫一声退出了门口去,“这都日上三竿了,你们两个大人知不知羞?”花月容浑身不自在的大声嚷嚷着。
“我们夫妇在自己的房间里,想做什么不成?”战楚炎黑着脸走出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背着身子不敢看人的花月容。“想容刚醒,身子正弱着,不要过多的拉着她说话。”
花月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着战楚炎出了院子,才快速的进了门,她远远的看了一眼花想容,自从上次的酸梅事件过后,府里的事情若多,她鲜少见到花想容,时隔许久,再见花想容,有些事,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想容,上次的事,真的不是。”
花想容摇摇头,拍了拍床边,“我身子虚,你过来说话。”花想容说话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宛若白纸。
花月容顿了一下,走了过去,却并没有坐下,只是疑惑地紧紧盯着花想容的神情,似乎生怕错过她脸上的额任何一个神情一般,“我知道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若不是我一时大意,也不会伤了你。”
“这不是没什么事儿么?”花想容轻轻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面有个小生命在微微的移动,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都不曾影响到他,真是个坚强的小家伙儿!
“你当真不怪我?”花月容蹙眉,疑惑地问,一脸的不相信。
花想容叹了口气,“你我姐妹一场,彼此经历了多少生死,如今若是你被人陷害,我都看不出来,我莫不是瞎了?”
花月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露出舒心的笑容,殊不知她为了这事儿日夜茶饭不思,睡不安稳,便是只等着花想容得这句话,随后她大大咧咧的在床边坐下,握着花想容微凉的手,随后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她的脉搏,越探,神色越是凝重,她向着敞着的门口张望,“今日宋梁溪可来过了?”
花想容讶然的看着花月容脸上的神色,惊愕的问,“可是有不妥?”
花月容叹了口气,摇着头,“你的毒是我前所未见的,我哪里会看,这事儿还得让宋梁溪亲力亲为才行?”花月容若无其事的说着,只是说话时候的眉头是紧蹙的,让人看的十分不舒服,花想容亦是十分的不安,姐妹俩谁也没再说话,直到宋梁溪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手上捧着鸟笼子,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呀你来的挺早。”
花月容顿时变了脸色,强拉着宋梁溪出了门,随后怒声质问,“你可为花想容诊过脉了,她的脉搏十分虚弱,明显是。。。。。”宋梁溪砥柱了她的嘴,皱着眉摇头,“一大清早的你比一只鸟还吵,也想吃虫儿不成?”宋梁溪说着,将鸟笼子向着她的脸送了送。
花月容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开,被宋梁溪险险的扶住,同样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花月容,随后捧着鸟笼子,仿若是献宝一般的送到她跟前,“嫂子,大哥吩咐,这是我赔礼用的,你日后大多要在屋子里养病,我便托人抢了,不,找了一只鸟儿送来给嫂子赏玩。”
花想容打量着鸟笼子,精致无比的镂空花纹,图腾有些奇怪,像是狼又像是虎,只有嘴里的獠牙十分的骇人,虽然镶金配银,仔细一看内部的花饰做的十分粗糙,像是人用宽刀打磨出来的一般,花想容怔怔的望着笼子,倒是将宋梁溪手里的鸟儿忘到了脑后去了。
那黄绿间接毛色的鸟被宋梁溪喂了几颗瓜子之后,上蹦下跳的,嘴里嘀咕着含糊不清的语言,花想容仔仔细细的听来辨认,仿若是英语,又好想其中掺杂了许多不同的语言。
“嫂子?”
宋梁溪又将笼子向前送了送,“若是嫂子实在不喜欢,我这就回去换一个来。”
花想容摇头,“不,就留下这个吧,多谢了。”
宋梁溪得意的看了一眼花月容,“花月容给你诊过脉了吧?”
花想容点点头,犹豫的看了不远处站在桌子边上逗弄鸟儿的人,“不过堂姐的神情十分严肃。”花想容担忧的抚摸着肚子,“只是她说从未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