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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眨了眨眼,“我院子里几月未住人,无人打扫,我自己都做了。”她说的很急,又小心翼翼的,仿若受了花想容胁迫一般,偏是这般做作的可怜姿态,越发的惹花想容不快。
“听闻你的绣活卖的不错,不若开一家绣庄如何?”花想容思量过几次,每次念着木棉百般相助心中不忍,如今她露出原型来,这般心思越发的沉重。
木棉还是那个自私凉薄的木棉啊!
“开绣庄哪里是容易的,我山村的背景,又没有雄厚的资金,担当不起。”她摆着手慌忙解释。“想容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眼看过冬,虎子这个混蛋又将赏银和工钱送回老家去了,我们俩又要买碳,又要吃粮买菜,日子有些紧,便想着过来与你先借一些。”
花想容骗过头,在小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来一袋子银钱,看也不看,扔给了木棉,“你家中困难应该和虎子商议,虎子身上的问题,我说不得,你也要与将军说话。”
木棉看了看花想容脸色,又看了看银钱,嘴唇上薄薄的裂缝涌出血红。
第324章 毒针作警()
木棉其实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试探花想容的态度,结果钱要到了,花想容对她却是越发的疏远了,似乎生产过后的花想容脑子聪明了?
青莲送她出去的时候,脸色也不对,木棉思来想去,又折了回去,瞧着花想容身着新衣,整装待发,提着裙子挡上前去,“想容,天色还早,你这么早去参加宮宴忒是无聊呢。”她讪讪的笑着,小眼神紧紧盯着花想容脸上的神色,她如此疏离,即便她想借口发作也是发作不起来的。
“你有什么话还未说的便紧着说吧,我还有要事急着出门。”花想容由芍药搀着,两个人谁也不瞧她,木棉心中有气,若单只是花想容一人无视她也就罢了,芍药不过是花想容身边的一条狗,她比一条狗还不如不成?
蓦地,木棉眼珠子一转,脸上如春风拂过,霎时间便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问,“我不是要跟着将军派的人去请夫人回来?”
花想容面色微微异动,她转过眼来打量木棉,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靛青的褙子,里面是碧绿的长衫,头上只戴了一只坠了苍绿翡翠珠子的珠钗,是个梅花的模样,染了唇红,黛螺化了眉,盈盈笑起,朱唇白牙,好不清新。
“今日便要走了?”
花想容记得战楚炎前几日才提起此事,已经安排好了?
“就这两日了。”木棉局促的站着,两只手攒在一起,搅着帕子,面上红霞羞怯的低着头,“我知道今日来要钱十分唐突,惹了想容你的不快,但今日我也是逼不得已,虎子送了钱出去,我身上分文没有,回来的时候也不好照看婶子不是?”
芍药瞥了一眼屋檐底下的青莲,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木棉夫人莫不是忘了,方才夫人才给了你一袋银钱,那袋银子就是京中百姓也得好酒好菜的吃上个把月的。”
木棉摸了摸一下腰间悬着的钱袋子,频频点头,“是是,芍药姑娘说的是,可是一路上吃穿用度又不仅仅是我还有将军的人,再者说,若是婶子婶子不适,我还不是得沿路找店住下,依着婶子来,我百般琢磨,生怕怠慢了婶子呀。”
木棉粗着眉头,脸也臭了两分,“平素我怎么对你们夫人的,芍药你瞧见的少,但是青莲你说,你摸摸良心,我可是有十分恨不得拿出十一分来的?”
青莲淡淡的瞥了一眼芍药,“夫人可还记得往昔怀孕的时候,还是木棉夫人四处走访,找了不少酸梅点心,民间偏方回来,那个时候从未跟夫人讨要过一分钱,我想如今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木棉夫人今日来想来是到了难以周转的地步,你还想劝说着夫人冷血心肠,这般做法让府里的旧人如何看,如何想?”
青莲怒目而视,狠狠的等着芍药,这番话拿枪带棍的却是明晃晃的说给花想容听的。
芍药急了,“我是如何意思,青莲姐姐当真听不出来的,咱们做奴才的最重要的便是衷心二字。”其实芍药也着实想不明白,听闻青莲忆往也是个心直口快,处处以夫人为先,然而如今她瞧见的,青莲穷凶恶极的处处的站在外人身边讨伐夫人,简直欺人太甚!
“好了,吵什么吵,也不怕被人见了笑话。”花想容瞥了一眼院墙外头张望的脑袋,是玉荣公主院子里的人,见着花想容看她,迅速低了头,猫着腰窜了出去。
花想容示意芍药拿了银钱给木棉,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嘱咐的话,有战楚炎的人跟着她可是安心的。
马车早已经备下,便是准备了要去汤敏君的衣裳铺子的,玉荣公主身边的秋水站在门口,不知与外头的谁说话,等花想容一行人过去,外头没人,秋水身上的气势依旧冷峻压抑,她见着花想容自顾行礼又自顾离开,带着一阵冷凝的空气,匆匆地来,匆匆而去,芍药倒是第一次近距离见着秋水,脸色不自然的流露出惊愕,甚至带着一丝惧怕。
“芍药?”花想容见着芍药神色不对,问她,她僵着脸不肯说话,直到上了马车,从背后摸出一根沾了血的毒刺,她咬牙忍痛间,察觉花想容担忧的神色,依旧没有说出来,反而悄悄的银针收了起来。
青莲猛的窜上来,一把扣住芍药的手,银针明晃晃的露了出来,以及上面干涸了血迹。
花想容大骇,“这是?”
“别碰。”芍药挣脱青莲的束缚,打开青蓝的手,银针飞刺入木板,入木二分。
“你是要造反不成?”青莲心有余悸的看着木板上的银针,刚伸了手要取下来,便听到身后芍药凉凉的声音,“若是不想你废了那只手,便不要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想容知晓芍药善用暗器,但她的暗器向来不带毒,这只毒针不是她的!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忽而想起方才冷峻的背影,莫不是她?
花想容心中后怕,她不敢想象,莫不是玉荣公主已经安奈不住,光明正大的要除掉她了?
芍药似乎看破了花想容心中所想,“所幸发现我做挡及时,并无大碍。”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变的乌紫,面色急剧褪去。
青莲看着惊心,“芍药如今必须马上送医,今夜不能跟去宫中了。”
芍药咬着牙,摇头,“不,我没事,今夜必然有事发生。”
秋水动手便是玉荣的警告,谁知道她晚上会对花想容做出什么事出来,她不放心,紧紧抓着花想容的手腕,“夫人,我可以用内力将余毒逼出来。”
花想容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芍药的额头,“你如今中毒不能动用内力。”说罢,吩咐了车夫调转车头,改去医馆。
最近的便是裕如医馆,好巧不巧的是,大夫一个不在堂中,听闻小童说,要等上半个时辰,大夫们便会回来,而他见芍药面色不过一眼,却准确的说出了芍药的中毒之怔,花想容便央着他先为芍药施针,经过了半柱香的颠簸,芍药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靠在花想容的怀里仍旧说着,“夫人莫要丢下芍药。”
花想容动容,青莲也跟着叹息,“芍药妹妹果然是衷心,已然昏睡过去仍旧惦记着夫人。”
“我不过是个药童,跟着师傅学了数月,医术还未入门,不敢大胆,还请夫人耐心多等上一时片刻,各位大夫便应该回来了。”
花想容看了一眼渐渐昏沉的天色,方才不过短暂的碧蓝如洗,转眼间,又粘稠着乌云卷卷,蓬乱的堆积在天边,渐渐的,渐渐地连接成了一大片。
“夫人,不若让人去府里去个信,咱们先去与汤夫人汇合吧,不能耽误了宮宴。”
花想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芍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便亲手写了书信,脱了小童送出去,坐在马车上,花想容神情恹恹的,有些心不在焉,青莲吃味的问,“夫人也不过和芍药相处了几月,便待她比对青莲还好了。”
青莲心中不甘,念着对夫人的敬畏,一直不敢问出口来,如今芍药不在,不知怎么,一时冲动破口而出,见着花想容脸上愕然的模样,便后悔了,别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问过的模样。
“你便是如此看我的?”花想容自嘲的笑笑,“我若是不在乎你,便也不会屡次三番地托人去寻你。”
青莲一脸惊诧,“夫人何时让人找我?”
花想容便将被匈奴掳走之前的事情仔细说给青莲听,又顺带将被匈奴掳走的事也提了一句,青莲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惊慌,以至于花想容去拉她的手的手,也被她仓促的躲开,懊悔的失神哭了起来。
花想容不解青莲痛苦的源于何处,更不知如何开解,慌忙找了帕子给她擦,青莲却跪在她面前,什么也不说,只管磕头,拉也拉不住,眼见着她额头上一片通红,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坐回位子,正襟危坐,便听着车夫喊道,“夫人,宫门到了。”
青莲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花想容一眼,因着芍药的打断,二人谁都不曾想起与汤敏君的约定,结果下了马车,便见着汤敏君凶巴巴的等着。
“妹妹从塞北回来与我疏远了许多呢!”汤敏君也是刚刚生产不足两月,下巴圆润了一圈,本就白皙的脸上珠光水润的很是富态,许是被花想容直勾勾的瞧着不好意思,摸着下巴多出来的肉,“我怀孕的时候贪嘴惹的祸,如今孩子都出来两个月了,一直如此。”
汤敏君虽然惋惜,脸上却一直笑着,显然想起刚刚出世的小少爷,心里正是欢喜的。
“恭喜汤姐姐了,陈少爷出世我还在塞北,等来年生辰,我定备下重礼好生补偿。”
汤敏君便哈哈大笑着说记下了,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宫门口聚集的马车越发的多了起来,汤敏君便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听闻翰林院那个老学究娶了个年十八的小娘子,想不到他平日看着文邹邹的,倒是个风流胚子,我与我家男人说,他还拿旁的话堵我的嘴。”
汤敏君气哼哼的说完,看了一眼花想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见她不笑,又说,“方正道长如今是护国法师,颇受太后倚重,以往你进宫的时候也身受太后喜欢。”
第325章 敏君醉酒()
汤敏君笑的古怪,尤其是那般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花想容后背生寒,不免发问,“汤姐姐究竟想说什么便直说,妹妹愚笨,可猜不出来。”
“你呀劝劝将军,不,现在是镇北大元帅了,他日日与天子近臣争锋相对,吃亏的还不是你们。”汤敏君一脸不解的摇摇头。
“法师平素也上朝?”
“法师率领占星局,掌管祭祀,占卜,礼佛大事,太后常常召他入宫小坐饮茶,听他讲道。”汤敏君四下看了一圈,凑到花想容耳畔,“依我之见,皇上将法师留在宫中礼遇,也不过是为了讨太后欢心,听闻太后吃了法师的仙丹,最近气色,睡眠都好了许多。”
汤敏君如是说着,倒是一脸的好生的羡慕。
“仙丹?”花想容嘀咕着,那玩意儿野史上出现不少,大多里面放了许多重金属,历代有多少追求长生的皇帝,大多都是重金属中毒而死的,花想容如此想着便打了一个寒颤,背上就多了一直在手按在她肩头,“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