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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颤,背上就多了一直在手按在她肩头,“快看。”
汤敏君兴冲冲的指着台上,一阵白烟飘过,穿着丁香色的绣了雪白梅花的百褶裙的明筝从天而降,无数的花瓣与之相随,周身弥漫着浓白的雾气,当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花想容定定地看着,明筝艳压海棠的惊世容貌,看的多了也生不出许多瞠目结舌的惊愕之感,但今晚不同,她身上穿的是女真族民族盛服,浓妆淡抹,一张妖冶的脸不染妩媚世俗,倾城之姿,惊为仙人。
汤敏君看直了眼去,“今日得见明筝公主一面,我家后院那些庸脂俗粉,简直不值一提。”
花想容瞥了她一眼,失笑,接过青莲递过来的酒盏,想也不想的接了便一饮而尽,喉咙里灼热的辛辣,她忍了一会儿,往身后的青莲要水,一回头,才见着是一个穿着藏青色太监服的小太监,见她神色愕然,眯着眼讨好的笑着,“伺候夫人的姑娘出恭去了,托了奴才暂且照顾夫人片刻。”
花想容四下扫了一圈,光顾着看台上的表演,想来是青莲说话的时候也没听见,“刚才的酒也是你递的?”
小太监一愣,显然也察觉了花想容情绪不对,便讪讪的低声解释道,“夫人坐的时间长了,我以为夫人该是口渴了。”
“滚下去。”
小太监低着头,当着依着花想容命令趴在地上一路滚向了不远处的游廊,汤敏君闻着动静,偏头看她身后无人,在看了一眼滚远了的小太监,“妹妹何必动怒,人家出来都带着两三个丫鬟小厮的,偏偏妹妹只喜欢青莲,她如今闹了肚子,都无人替。”
“兰儿,去代替你青莲姐姐,照顾照顾战夫人。”
兰儿羞怯的快速瞄了一眼花想容,低着头,小碎步便站了过去,偷偷打量了花想容的神色,轻声细语的小心询问,“夫人可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花想容微微摇头,感激的看着汤敏君,有些不好意思,“汤姐姐,兰儿是你最得意的丫鬟,这可怎么使得?”
汤敏君明眸善睐闪烁着光亮,“这怎么使不得了,我当你是妹妹,咱们姐妹二人客气什么。”汤敏君亲昵而又热情的拉着花想容得手,看台上,音乐蓦地转变一换,台上的布置已经焕然一新,那清尘脱俗的美人不见踪迹。
汤敏君惊愕不已,站起身来探着头寻,倒是引得男宾席面上的人打量,其中自然包括了汤敏君的夫君陈诚陈大人,他神色不悦,俨然已经动怒,花想容急忙将汤敏君拽了回来,不知是生了孩子还是别的缘故,汤敏君的行事作风倒是越发的大胆起来。
花想容吓得心惊肉跳,好在汤敏君刚刚的无礼举动并没有惊动高堂上的众人,她默默地捏着汤敏君的手,“姐姐莫不是望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小声提醒,汤敏君仍旧不以为意。
“今日太后已经放言,众卿家只需尽兴。”她说着顿了一下,那双晶亮的眸子波光一闪,含着三分讥讽的笑意,凑到花想容脸畔前,“妹妹莫不是看了我家那人的臭脸心中担忧?”
汤敏君自顾的呵呵笑着,周围几位并不熟稔的臣妇频频侧目,交头接耳,面色中嘲讽尽显,谈笑之声更是刺耳的厉害,花想容不免羞恼的红了脸,又看着汤敏君仍旧不自知的吵闹,她醉了。
“菊儿,不若你带着你家夫人去欲太妃那处借宿一晚。”
菊儿看了一眼兰儿,迟疑的点点头,她生的瘦下,根本拉扯不住汤敏君,单单是搀扶起来都是难事,花想容看了一圈侧目打量的众人,瞧着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便也悄悄的起了身,帮着菊儿一起搀扶醉了酒的汤敏君。
“妹妹陪着姐姐再喝一杯,你我姐妹数月未见,再见明显瞧着你不亲我了。”汤敏君一手举着酒壶,一手举着酒杯,到满了的酒杯便是往花想容嘴边送的,花想容不喝,便一直吵吵嚷嚷的聒噪的厉害。
玉荣公主坐在下席,派了身边的秋水过来询问,“这是闹什么?”
花想容愕然的眨了眨眼,“无事,只是陈夫人喝醉了,如今身子不适,我正准备带她离开。”花想容顿了一下,又将准备离去的秋水喊了下来,“既然你来了,不若帮个忙,将人送到欲太妃宫中。”
秋水嘲讽的眸子从花想容的脸上滑过,满满的都是不屑,花想容一僵,手已经伸到了秋水跟前,又缩了回来,左右去寻,依旧不见青莲的身影,去如厕去这么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她咬了牙,将汤敏君执着的喂的酒喝了下去,顺势拉着她那只手搭在肩头,让菊儿前面带路,打着宫灯,四人一行走着,越走,景色越是不对,花想容瞧着这里越来越偏的模样,顿时不走了,警惕的瞪着菊儿,“这路不是去欲太妃宫中的?”
即便花想容仅仅去过欲太妃宫中一次,也熟悉一路的景色,绝不至于这般荒凉,人烟稀少。
菊儿被花想容大声质问之下,脸色一僵,顿时哭了起来,好不凄惨,听的花想容脑瓜仁儿疼,兰儿立刻呵斥,“你怎么带的路,你以往跟着夫人,路都不认得了?”
菊儿可怜巴巴的瞄着花想容,“以往太妃娘娘都是派了轿子来接,我跟着人走,从来没走错过,许是天太黑了?”
汤敏君并不老实,拽着花想容的手动摇西晃,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一会儿又唱起来,好不聒噪,贴在花想容身上更像狗皮膏药一般,一不留神的,大半瓶的酒水顺着花想容交叉的衣领子全都灌了进去,她惊愕的喊出了声,“汤敏君。”
兰儿横了一眼菊儿,拽出来帕子给花想容擦拭,但现在天色冷的很,那冰凉的酒贴着皮肉,连着衣襟黏糊糊的,她冷的直打冷颤,“菊儿,你去寻个宫人过来带路,天色不早,我们在后宫乱闯,弄不好惹了大祸,你我都担待不起。”
菊儿如蒙大赦,踉跄着就跑向光亮的地方。
片刻,她请了个老嬷嬷过来,穿着茶色的宫装,缓慢地行礼,倨傲的眸子一直垂着,亦不多话,转身便走,复行百十步,便到了欲太妃的寝宫,念着与玉荣的嫌隙,花想容便打发了菊儿兰儿两人扶着汤敏君进殿去。
她托了那老嬷嬷带路准备回御花园宴席上去,算着时辰,青莲也该会来,即便等不到,战楚炎在宴席上,多等片刻,结伴回去,如此想着,她心中才多有安慰,跟着老嬷嬷的步伐往前走,等离开欲太妃寝宫百十米,老嬷嬷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
“夫人身上衣不得体,回去赴宴必遭诟病,不若到老奴的屋子里换身衣服如何?”
花想容迟疑,她不过是宫里的嬷嬷,总不能让她穿嬷嬷的衣裳,即便是宫女的衣裳也多有不妥,她想着天色昏暗,也没什么注意她,忍一忍便过去了。
“我年轻时候也有许多好看的宫装,不是什么姑子嬷嬷的衣裳,你且放心吧。”老嬷嬷的力气十分大,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屋子里拽去,花想容心有余悸的瞧着屋子里的陈设,除了茶色粗布,便是简单的小桌子,粗鄙简陋。
“这两件衣裳,夫人可瞧得上。”
一件翡翠色,与她之前的那件何其相似,另一件是件大红色的襦裙,裙摆上富丽堂皇的绣着飞鹰猛禽,花想容瞧着凶猛,便选了那件翡翠色的,配了一件翠绿的棉绒小坎儿,显得花想容面容稚嫩娇俏,一直冷着脸的老嬷嬷也动容的勾了唇角,她帮花想容整理腰身的时候。
撕拉一声响,裙摆咧开,露出花想容纤长的腿来,里面的白色的亵裤着实的难看。
花想容惊愕的大喊一声,连忙拽了又拽,奈何裂口太大,不论如何也遮挡不住,老嬷嬷颇为惋惜。“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花想容愕然,下意识便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若不是我。”
老嬷嬷皱着眉头打断了花想容,“你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件红的,我帮你去库房里新找一件出来就是。”老嬷嬷神色不虞的抓着床上扔的一堆的衣服就走。
花想容心中愧疚,想着出宫之后,定然赶制一趟新的裙子赔给嬷嬷,倒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回忆可否能填补的上了。
第326章 偷香()
花想容坐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老嬷嬷回来,她那堆衣服里有她换下来的衣裳,如今穿着破烂的衣裳连门都走不进去,还不如,直接穿着那件染了酒污的宫装回去,她百无聊赖的踱步到门口,忽然听到有男女交谈之声,下意识的屏息潜听。
男人压着声音,带着调戏的笑声,好不暧昧,“事情都办成了。”
女人声音娇弱,又压着说话,仿若碾着脖子的老母鸡一般,听着令人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娇滴滴的依着男人说道,“爷吩咐下来的事儿,奴家哪有办不成的。”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过后,沉重的脚步声已然近在门口。
花想容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一滩烂布之中,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的黑布鞋披着银月的光华缓缓进来,“人不在这?莫不是走了?”
屋里的蜡烛应该是门开的时候,被肆虐的风吹灭,也幸得没了光亮,又有这成堆的破布遮挡,那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倒是借着茭白的月光,她看清了男人,面相不熟,只是衣着华贵,尤其是腰上悬着一块不菲的和田玉,洁白通透,乃上品中大成。
对方显然是手握胜券冲她来的!
花想容心中大惊,手脚发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趁着男人没有发现,蹑手蹑脚的爬起身来,猫着身子便往屏风后面躲去,可悲的是,屏风后面没有木桶,也没有路,她刚躲进去,便听见身后凉凉的声音质问道,“镇北将军夫人,你要去哪?”
花想容一震,回过头问他,“你可认识我?”
男人嗤笑一声,“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战神战楚炎,如今的镇北大元帅,他取了个无盐女。”他赤。裸的目光,冰凉的犹若刀锋一寸寸的贴着花想容的皮肉,往下移去。
“夫人倒是与传言不符。”他的目光全然像是再看一件货物,一个刚刚烧制好的瓷瓶,一副刚刚上了色的水墨,眼中的不屑一顾,手却已经霸道的制住了她,扭送着便扔到了床上去。
“夫人,若是配合便少受些苦头。”他说话远远比他的蛮横的动作温柔许多,只是话里话外的嘲讽和不屑,令花想容由头到脚的不舒服,她讨厌他的手,更讨厌他的嘴,“你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男人抿唇,“不愧是战神夫人,临危不惧,不过也是时候了,你一个乡下的粗野村妇,占据战神夫人的位置良久,是时候该让位了。”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轻浮而又冰冷,贴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却冷的像一块冰,她不甘心就此屈服,使尽吃奶的力气挣扎,她的身躯,犹如被人钉在了耻辱柱一般,不得不接受旁人的嘲讽和冰冷的折磨。
每一刻都是将她的灵魂放在火上炙烤。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泪水逼到了眼眶,绝望的苦涩在喉头拼了命的蔓延开来,在这个不知名的宫阙之中,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她甚至不知道该恨的人究竟是谁?
“要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呵呵,死就是死了,解脱了何故还想着这些烦恼作甚,来我们做些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