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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容泪眸望着花小白,吸了吸鼻子,“其实你我姐妹感情本是好的,出了这事之后,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本还沾沾自喜,却不想现在风水轮流转,小叔受人蛊惑,迷上赌博,欠下一屁股赌债,债主心狠手辣,小叔便讨好奶和爹,将我卖出去。”
厉氏听的心酸,拉着花月荣的手,“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虽然没问花小白,可她的眼睛却不住的向花小白和林楚的方向瞟。
花小白叹了口气,“所以你逃婚了?”
花月容沉默,点头。
“自古婚姻嫁娶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嫁人我管不着,逃婚我也管不着,但你可知若是奶和大伯娘知道你逃到我这,他们会对我做什么?”
花月容眼眸一转,咬着唇瓣,“你已经出嫁人妇,左右打上门来,闹上一闹,便不了了之。”
林楚已经收拾好一身汗,换了干净衣裳,走到花小白身后,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
厉氏嘴唇蠕动了几次,她想说挽留,但家本该姑爷做主,只能用怜惜的目光望着花月容。
花月容气恼的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拿着包袱背在身上,“那我走,不会拖累你们,若是有人来寻我,也请你们保密,就当做从未见过我,可行?”花月容气势汹汹的,眼中又带着泪水,一副可怜又倔强的模样。
花小白嗤笑,“我只是问问,可说赶你走了?”
花月容一噎,梗着脖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楚,想说什么,终究咽了回去,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我也是没办法了。”
花月容这次是真的伤心,花小白一旁看着,并没有曾经预想过的那般痛快,说到底花月容也算帮过她两次,她花小白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我这般说也是想让你理解我们的难处,奶的为人处事你再了解不过,以往与你无关,你旁壁上观,但若是这次因你生事,希望你有个表率。”
花月容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花小白问,“什么表率?”
花小白道,“你来这里并不是逃婚,而是想到镇上游玩,所以在我家小住,我们一家人并不知道你被逼婚之事。”
花月容点点头,“这是应该的。”
花小白见花月容答应下来,便看向厉氏道:“娘,您带堂姐去收拾间空屋住下吧。”
林楚盯着花月容的背影,眉头紧锁,他总觉得事情未必向花月容说的这么简单,贸然留下她,必然留下祸患。
“我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但人家求上门来,我不能不帮?”花小白苦笑。
林楚抿了唇,“若是花家一大家子再寻上门来?”他们刚刚搬到镇上不久,花月容便寻上门来,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花小白不答反问,“你怕么?”
林楚摇头。
花小白抿唇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楚看着花小白月牙似的眼睛,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他一早就觉得花小白这姑娘与众不同,敢宰猪刀,敢想常人不敢想之事,敢说平凡人不敢说的话。
林楚忍不住抬起手,去抚摸花小白微微泛红的脸颊。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花小白和林楚二人皆被吓了一大跳,猛然想起花小白接了花月容进门,忘了锁门,幸好闯进来的不是旁人,只是花木槿。
花木槿神色慌张,眼神四处打量了一番,踉跄跑到花小白身边,定定地审视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们没事真好。”
花小白不解的瞥了一眼林楚,早上花木槿去郭氏私塾的时候,是林楚送过去的,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工夫,林楚就回来了,花小白以为花木槿刚到镇子上受人欺负了,便暗中拽了拽林楚的衣襟,示意他来询问。
“你考核回来了?”林楚问花木槿。
花木槿焦灼的视线仍旧不安的在院子里四处搜寻,忽而看到花月容竟然和厉氏一同出来,飞快的跑过去,吃惊地看着厉氏,“娘,花月。。。。。。”
话还没有出口,便被花月容狠狠的一瞪,他顿时改了称呼,“堂姐怎么来了?”
花月容冷哼一声,“怎么我不能来么?”
花木槿讪讪的点点头,悄悄的溜到花小白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姐,花月容怎么来了?”
花月容猛的转过头,盯着花木槿,“我来就是想念婶子,过来小住,堂弟可有意见?”花月容得声音阴森森的,吓得花木槿打了个冷颤,忙不失的点头,转过头又忙向花小白求证,“姐,说的是真的。”
花小白点了点头,心想花月容倒是心里有数,又问花木槿,“怎的回来的这么早?”花小白担心花木槿的入学考试,听闻郭老的要求严谨,对学子有极高的要求,到底是花木槿十分仰慕郭老的学识,若是不能拜倒郭老门下,的确有几分可惜。
花木槿苦笑,“我在学堂听闻这条街出了大事。”
林楚瞥了一眼暗中张望的花月容,拉着花小白的手,“咱们三个屋里说话。”林楚又转头对厉氏道,“娘,您陪着客人,我们有些事要商议。”
花月容眼看着三人进了屋子,张这脖子望了许久,“婶子,到底出了啥事?”
厉氏张了嘴,又闭上,摸了摸胸口,旧伤发作,微微有些气闷,厉氏苦涩的摇摇头,竟是将林楚的话记到了心里去了。
花月容撇了撇嘴,心里若有所思,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心思活络许久,却是一个字再未和厉氏说。
屋内,花木槿立在床下,花小白坐在炕稍,一副审问的架势。
“你考核到底过了没有?”
花木槿低头,背着手,鞋底一下下的在地上蹭着,一副为难的模样。
第99章 身手厉害()
花小白叹息了口气,“没关系,镇上唯独不缺书院,还有很多别的选择,明日就让你姐夫帮你打听打听。”
说着,她心中想千万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了花木槿对学习的热情,虽然郭老的学识远近闻名,但也不是非此书院不可,她相信,凭借花木槿的能耐,在何处都能大放光彩。
“姐,我不仅合格,而且还独得郭老赞赏。”花木槿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高兴却不仅仅是因为被郭老的书院录取更多的是因为他并没有借着林楚和郭老是旧识的关系走了后门,能得到如此成绩全凭他自己。
“那你方才说在学堂听到了这条街出了大事是何意?”花小白刚才顾忌着花月容,便没有让花木槿说出来,让她疑惑不解的是,这条街即便出事儿,怎么会传到学堂上去。
花木槿被问的一愣,他迷茫的摇了摇头,只能将课堂上的见闻一字不差的讲给林楚二人听,“当时我们还在考核,一个粗壮的汉子闯了进来,直奔讲台上的郭老,我们都被吓了一大跳,起初还以为是来闹事的,后来才知道是郭老码头上的工人,我就是听他说这条街出了事,我担心是家里,还好我赶回来,一切都好。”
花小白怔怔的,看来这件事也许应该去找郭老更好,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林楚。
“早上的时候,的确是有人来家里闹事。”
花木槿紧张起来,“果真是家里,那些人呢?”
花小白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他见我和母亲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过来收保护费,还好你姐夫及时的赶了回来,一切安好。”
简单的说了两句,花小白省略了那些惊心动魄的片段,毕竟有些事,瞒不住,有些事被花木槿知道了,只能徒增忧虑。
想起早上的惊魂一幕幕,花小白仍旧心有余悸,闭上眼,脖子上的淤青隐隐作痛,仿若重新感受到了那人拽着她脖子时候的感受。
濒临窒息的绝望,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即将爆裂的恐惧,那便是人对死亡先天的惧怕。
“那些人真是太猖狂了,镇上就没有王法?”花木槿怒滔天,愤怒的大吼。
花小白紧张的站起身,看了一眼窗户外头,“你小点声,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你还想闹的人尽皆知?你只管上好你的学,家里一切有我和你姐夫。”
花小白说着转头看向进屋来便一言不发的林楚。
见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她的心中才稍感安稳。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每当花小白心中没底,感到焦躁之时,只要林楚在身边,便会无比踏实。
花木槿仍旧不满的皱着眉头,“姐夫,我也是男人,家中出事,我怎能安心留在学堂。”
花小白一瞪眼睛,刚想劝阻,又听一旁的林楚一本正经的点着头道:“这件事你也许真的要出些力气。”
花小白猛的转过头,声音扬高且尖锐,“林楚。”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才底下头,气呼呼的一言不发。
林楚捏了捏花小白的手指头,“放心,一切有我。”
花小白皱着眉头,没说话,门外的人却是等的着急了。
花月容站在门外,催促道:“我和婶子做好了饭,你们赶紧出来吃吧,不然待会就凉了。”
花木槿一小被花月容欺负的惯了,突然听到花月容柔声细语,浑身不适,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姐,堂姐这次来应该是有事吧,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花木槿和花小白一样,对花家一大家子都没有好印象。
花小白摇摇头,“旁的你别管,走出去吃饭吧。”
花木槿点点头,出门的时候,仍旧心有疑虑的不住偷偷打量花月容。
与村子里不同,花月容身上少了许多嚣张跋扈,虽然仍旧凶巴巴的,但相比之前,已经好相处许多。
也许是被看的久了,花月容恼火的瞥了一眼花木槿,“好好吃你的饭,老看我做什么?”
花木槿讪讪的一笑,捧起饭碗,一碗粥一下子就见了底,之后便借口看书,躲到屋子里去了。
也不知道花月容是不是转了性子,与厉氏倒是多了许多话,临睡前,还亲昵的跟着厉氏进了房间。
那房间的灯一亮就是半宿。
翌日清晨,花小白刚刚起来,就被急促和凶猛的一连串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花小白诧异的走到门前,手刚碰到门栓,就被林楚按住。
往日送猪肉的时间匆忙,敲门无力急促一点稀松平常,花小白睡眼朦胧,并未细想,被林楚猛的拉回来,才彻底从梦中惊醒,讶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楚,他正一脸戒备的盯着那扇被拍的震天响的门,花小白怔愣一下,不解的刚想询问林楚究竟是怎么了?忽然一阵急促的谩骂的声音响彻耳畔。
“小蹄子给老子滚出来。”
这人声音耳熟的很,花小白一下子就回想起昨天早上那混混铁三的声音,正是他,他带着人手又来了,一大清早的不让人安宁。
花小白无奈,“那这门到底开是不开?”
总拖着,这门总有被拍坏的一天,而且那些人来势汹汹,看着木门的架势,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小白,去叫你娘和木槿,都进去。”
林楚声音不小,厉氏已经听的清楚,带着木槿,拽着一旁看热闹看的起劲的花月容一同进了房,锁了。
林楚拍了拍花小白的肩头,一下子打开了院门,那混混抬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