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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脸色微恼,看向郭友松,质问:“你做什么管我?”
郭友松收回手,淡淡道:“公子,这里毕竟是河口镇。”
青衣眼眸微冷,抿唇冷语,“正好山高皇帝远,更没人约束我。”
郭友松脸色大变,眼眸低垂,声音低沉,“公子小心隔墙有耳。”
青衣冷哼一声,余怒未消,眼神冷冷的扫过三人,“真是便宜这几个畜生。”
说着,他捡起了佩剑收进剑鞘。
阿婆三人见此皆松了口气,又见青衣拿着剑鞘指着郭友松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去找县令来。”
郭友松拱手,打了个响指,一个长相与马汀十分相像的男人远远的从不远处的墙角跑了过来,被郭友松吩咐了一番,又跑走了。
花月容眼眸微微闭拢,偷偷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花姑娘?”
花月容虚弱的呻吟,手指头紧紧抓着郭友松的衣襟。
郭友松脸色难堪,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求救的看向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幸灾乐祸的笑道:“仁之,我记得你还未娶亲,这小姑娘胆识过人,貌美如花,我瞧着与你十分相配,不若我做个好人,帮你去她家说亲?”
郭友松皱眉,哭笑不得,“南公子,不过我上午赢了你一局,现在就说风凉话。”
南公子无趣的摇摇头,“你这人当真是无趣的厉害,没看到人家姑娘虚弱的很,你还指望她走回去不成?”
郭友松一怔,对着墙头大喊:“马涞。”
久久无人应声,才恍然想起他刚刚派了人去请县令去了。
那汉子趁着三人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摸摸的便要关门。
青衣内力深厚,风吹草动尽在耳边,他余光一扫,那男人吓得踉跄后退,一步向后跌坐,后脑勺撞到了墙壁上,一下子竟然昏了过去。
“南兄,这汉子倒是有意思。”郭友松一眼就看出来那高猛汉子不过是装晕。
南公子冷笑,“跳梁小丑。”然后,又对阿婆三人道,“你们三个老实等着官府来人彻查,且记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爷若是不开心,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们三个捉拿回来,千刀万剐,若是识时务,倒是少受些皮肉之苦。”
阿婆三人尽是冷颤连连,青衣身上的气势骇人,他们三个都是忍不住害怕。
以阿婆为首频频点头,对着青衣公子再三保证:“我,我们知道罪孽深重,经公子一番教导必将改过自新,不会跑,不会跑。”
“走吧。”南公子撇了一眼三人,转身率先离开。
“南公子。”郭友松苦苦喊了一声南公子,无人回应,无奈叹息,“花姑娘得罪了。”
说罢,一把将花月容打横抱了起来。
花月容将头埋在郭友松的胸口,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心中窃喜,又羞又喜,声音娇媚,“多谢公子。”
郭友松身子微微一僵,他感受到花月容呼出的气灼热,喷在脖颈间,犹如火上炙烤,步履不禁加快两倍,远远追着南公子去了。
日头西落,斜阳夕照,厉氏守着摊位,街上渐渐人声稀少,还不见花月容归来的模样,心头焦灼,不见花月容,也没等到花想容,急的厉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的徘徊,不时地张望。
“伯母。”
厉氏远远的瞧着花月容被男子抱回来,眉头紧皱,只以为她又不安分又惹了什么麻烦。
等人走近才看清楚,抱着花月容得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午时才刚刚来过的郭公子。
厉氏震惊的问:“月容,这是怎么了?”
郭友松扫了一圈来往行人,不放心的说:“伯母,咱们进屋说。”
厉氏没动,挡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为难。
郭友松怔了片刻,扫了一眼寂静的小院,心知厉氏忌讳,便没再提去屋里,“那咱们长话短说。”
厉氏点头,担忧的将花月容从郭友松的怀里扶了下来,心里却想着,花月容待字闺中,被男人抱来抱去的,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
“今儿路过南街后巷,噢,伯母你们一家刚到镇上可能有所不知,那是人人皆知的烟花柳巷,花姑娘心思单纯,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去了,我们路过的时候,正瞧着有人想作恶,强抢民女,在一瞧竟然是花姑娘,便出手将人救了下来。”
厉氏脸色刷白,万万没想到花月容不过出去走了一遭,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月容,你不是送阿婆回家,怎么去了那种地方?”难怪那么久不见人影,厉氏又气又慌,心里想着下一次可不能让花月容单独出门了。
花月容低着头,一脸苦涩道:“婶子,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我是被骗了。”
厉氏心乱如麻,现在花想容还未回来,身边也没个商量的人,心里的慌乱全都写在脸上,只能花月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好,等晚一些,再跟婶子说,你身上没受伤吧?”厉氏说着拉着花月容便要查看。
花月容一慌,拉下厉氏的手,示意她看身边还有人,还是两个大男人。
厉氏一怔,讪讪的笑了笑,“两位还在呢?”
郭友松和南公子相视一眼,哭笑不得,一拱手,便道:“既然花姑娘平安无事,咱们就告辞了。”
厉氏心慌意乱的点点头,花想容不在,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两个大男人,她心里只清楚,若是被人看见两个陌生男人进出院子,家里又没个男人在,必然会招人口舌。
郭友松和青衣公子转身就走,花月容连忙追了上去,“公子请留步。”
郭友松吃惊地看着她利索的腿脚,若有所思,却是只道:“何事?”
“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了,若是你们没有碰巧出现在那儿,怕是至此我都要悔恨终生。”至今花月容想起那个男扮女装的阿婆,便手脚发凉,心中后怕。心道日后再不做傻子似的好心人了。
郭友松笑着摆手,“无碍,花姑娘无事就好。”
说罢,拉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南公子大步流星的就走,头也不回,似乎生怕花月容再出声唤住他二人似的。
一路上,南公子一直笑的格外的揶揄,“啧啧,这姑娘的容貌不错,而且明摆着对你有意,就没别的想法?”
郭友松冷冷的横了南公子一眼,低头,忽然想起花想容明媚的笑容,心底叹息,步伐不禁更快了,想着若是老爷子挽留,说不准花想容能留下吃饭的。
“你说林楚一家可是能信?”
走着走着,南公子忽然就来了这一句。
郭友松一怔,莫名的看向南公子,问道:“相信何事?”
南公子眼眸黑的发亮,闪烁着精明,“当然是今天之事。”
今天之事?京城合作之事?还是事关花月容的那事?
第110章 正人君子()
郭友松还未想明白,就听到南公子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那花姑娘确是信了,林楚也该信了,呵呵。”
风中悠扬飘荡着南公子的笑声,低沉中带着阴婺。
郭友松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两个人紧赶慢赶,回了郭家,门口碰见了花想容。
郭友松脸色一喜,大步流星,三两步走到她的身前,“林夫人,这么早就要回了?”
花想容一怔,她莫名奇妙的被郭老爷子留了一下午,抬头望了一眼西头,眼看着最后一抹斜阳消耗殆尽,天色昏暗。
她的嘴角动了动,轻声道:“不早了,耽搁不少时日,娘亲怕是再家里等的急了。”
南公子见花想容要走,上前一步,再度说着下午时没商讨利落的话,“还请夫人回去之后在考虑一番,京中静候佳音。”
花想容凝眉,转头看向老爷子,那老爷子的笑容明显比平时多的多,却是一分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心思。
本来两家合作之初商讨好的,花家只管制作,郭家包揽售出,如今这位京中的贵客与花想容另谈,便有撇开郭家的意思,谁知道郭老爷子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一副劝说她答应下来的模样。
花想容只说此事要仔细思考,再做打算。
那南公子深深看了她并未再做阻拦。
“林夫人,天色不早了,在下送你回去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郭老爷子,再对上郭友松一眼的真诚,抿了唇,“镇上的路我熟悉,现在天色并未全黑,我一个人走回去即可。”
郭老爷子招了招手,马汀架着马车过来,“林夫人,哪能让您一个人走回去的,小的奉了东家的命令一直等在门口,随时送您回去。”
郭友松笑着上前一把将马鞭从马汀的手里接过来,“正好,我有些事想同林夫人问问,我送就好,你下去吧。”
马汀迟疑的看向郭老爷子,待郭老爷子的点点头,乖顺的退了下去。
郭友松伸了手想扶着花想容上马车,花想容装作没看见的模样,与郭老爷子道了别之后,双手撑着车板,灵活的窜了上去,稳稳的坐在车厢里。
隔着帘子,马车里黑黢黢一片,花想容也瞧不清楚郭友松的脸色如何,只能屏息潜听,小心听着外头的动静。
郭友松看着空落落的手,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摇着头收回手,也随之翻身坐在车辕上,扬鞭一抽,马儿嘶鸣,马车平稳向前。
做了一会儿,花想容撩开帘子,清了清嗓子打破寂静,“郭公子屈尊将就的送我回来,说是有事与我商量,究竟是何事?”
郭友松脸色微微一变,眸色微暗,余光扫了一眼,她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夕阳西下,那双精致的眸子仿若南海明珠般闪耀动人。
他喉头微动,一时不察,险些撞上行人,连忙收了心思,不敢再瞧一眼花想容。
“小白姑娘。”突然的称呼变换吓了花想容一跳,想来是听了林楚这般叫的,让郭友松听了去。
花想容道:“小白是我的乳名,大名花想容,郭公子若是觉得夫人来夫人去的繁琐,直呼我的大名就好。”
“云想霓裳花想容,花想容,嗯,此名甚好。”
花想容笑着点头,“林楚起的名字,当然很好。”
郭友松眼神一暗,语气也冷淡了几分,“哦,原来如此。”
花想容似乎也察觉了异样,便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
街上人烟稀少,天色渐晚,人人都回家去了。少了白日的小贩奔走叫卖之声,街上格外的冷清。
“想容,河口镇上虽然不大,却是往来货商毕竟之地,来往之人复杂,出门的时候还需小心一些的好。”
花想容一怔,自家门口,能有什么危险,不过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带着四个家丁闯进家门,要捉花月容去沉塘的恶夫人,心中一颤,倒是没有反驳郭友松,只是说着,“公子说的甚是。”
郭友松以为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心中十分欢喜。
又与之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待看到花想容告辞离开,颇为不舍,但思及他的确没有立场说旁的关怀的话,只得落寞的架着马车回郭家去了,家中还有个几位难缠的人等着呢。
花想容推开院门,被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哭声吸引,一路寻过去,厉氏的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