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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前面有一条路,不知道延伸到哪里,现在又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今晚睡在这里,明天顺着这条路,看看能不能出去,第二个选择,现在找路。”
安然抿了抿唇,她担心哥哥,想要早点出去见到哥哥,只是现在她看不见,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子,又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有危险,墨言带着一个完全看不到的她,太不安全。
墨言不说话,等着安然的选择。
半响之后安然开口,“出力的是你,你决定吧。”
墨言眸中浮现浅浅的笑意,“我累了,想休息。”
“好。”
墨言眸中笑意更深,牵着安然来到墙边,直接坐了下去,靠在墙壁上。
安然随着他坐了下来,想要把手抽回来,墨言依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安然抽了两次没有抽出来,也就不再挣扎,在黑暗中,如果不牵着他的手,她也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墨言长腿微曲,将安然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看着她修长如玉的手指,墨言捏了捏,摸了摸,竟然玩上了瘾。
安然被捏的有些痒,动了动,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安然脸微微有些热,“痒。”
墨言眸中带笑,但是看着安然窘迫模样,终于老实了一些,没有再捏她,只是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这样亲密的握着,让安然小脸更红,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欢快的时候。
竟然还想着,再一次远离墨言的行动貌似又失败了。
安然一手被墨言扣着,一手艰难的伸进衣袖中,摸到那个果子,在刺客来的时候,在摔倒滚落的时候,她都下意识的护着这颗果子。
现在它依旧是完整的。
安然摸了出来,反正远离墨言行动已经告破,再矫情下去也没有意思,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将果子递了过去。
“你晚上没吃饭,我这里就只有一个果子了,吃吧。”
墨言看了安然一眼,见她低头不肯看他,也不生气,接过果子啃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沁入了心脾。
一向不喜欢酸,也不喜欢甜的墨言,竟然觉得他爱上了这个味道。
“很好吃。”
安然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来,“打猎的时候我就瞅着这个果子好吃,可惜就只剩下了一个,其他都烂到地里不能吃了。”
“我还担心有人给我抢,偷偷摸摸的摘了藏起来,想吃过烤肉之后吃,没想到到最后果子却落到你嘴里。”
安然说的很可惜,她是一个吃货,很护食,她喜欢吃的东西,从来不喜他人碰触。
要不然,也不至于偷偷摸摸藏个果子吃。
墨言听着眸中浮现一抹笑意,这么护食的人,肯把果子留给他吃,至少她是在意他的。
墨言将啃了一口的果子送到安然唇边,“别可惜了,让你尝一口!”
安然看不到果子,但是能闻到香味,很是想要啃上一口,只是咽了咽口水。
“不吃,我嫌弃你!”
墨言嗤笑一声,直接把果子收了回去,“不吃,别后悔!”
“切!”
墨言不再说话,只能听到咔嚓咔嚓啃果子的声音,以及空气中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安然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悔没啃上一口。
只是果子本就不大,墨言晚上又没吃饭,一个果子根本不够果腹,她不能再去争。
安然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可真是够伟大的。
终于墨言心满意足的将果子啃完,心情很是愉悦。
只是他却叹了一口气,“没吃饱。”
安然瞥了他一眼,“谁让你晚上不吃饭,唯一一颗果子还给你吃了,现在饿也得给我忍着!”
墨言也瞥了安然一眼,眸中有厉光,可惜天黑安然表示看不见,于是威力完全没有到达安然那里。
“你之前又躲我。”
安然没说话。
“安子俊烤的鱼你也没有拒绝。”
安然默叹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我给你烤的兔子你也不吃。”
安然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
墨言看着低头装鸵鸟的安然,再次开口,“我生气了。”
墨言一向是有些闷骚的,很少主动说些什么,最多就是淡淡的瞥对方一眼。
对于他心中的想法,从来高冷不解释,你懂他,无所谓,你不懂,他更加无所谓。
想让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很难。
可是现在,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在这宁静之中,他握着她温软如玉的手,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他说出来,是为了什么。
想要得到她的解释?
想要得到她的安慰?
或者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在此情此景下,忍不住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安然却吃惊的看向墨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觉得此刻的墨言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过来求安慰来了。
这样的墨言,诡异的让安然觉得很可爱,像是天九天之上的谪仙,忽然像是一个凡间的人了一般。
安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墨言脸色微热,“你笑什么?”
安然忍住笑,“只是忽然觉得你很可爱。”
墨言的脸瞬间爆红,他忍不住偏了偏头,不让安然看到他的脸,压根没有想到,安然现在根本就看不到他。
墨言不说话,再一次静谧起来,安然有点不安了,他生气了吗?
“恩。”她清了清嗓子,“没生气吧?”
墨言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热度渐渐消散下去,“没。”
安然安心了,没有解释之前的远离,墨言也没有再问。
仿佛在这一场玩笑中,之前的生气郁闷都消失了。
安然靠在墙壁上,有点困了,半睡半醒中,听到墨言问,“你这次出京到底是因为什么?”
安然很长时间没有睡好了,在这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握着墨言的手,被他身上奇异冷香笼罩着,她的心格外的宁静,脑子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思考。
听到墨言的问话,安然嘟嘟囔囔小声说道;“之前说过啊,给安宇朗的朋友诊治。”
墨言握了握她的手,“别拿这个理由搪塞我。”
墨言声音冷淡了几分,安然也稍稍的清醒了些许,她坐直身体,又问了一遍,“你刚才问什么?”
“你为什么要出京?在这个时候出京?”
现在你该要做的不是去和皇帝解释,或者嫁给四皇子,彻底得到皇帝的信任吗?
这样他也能心无旁骛的报复,不用被两种情绪撕扯着,让他日也不能安眠。
这句话他本不想问,可是现在气氛如此好,好的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也许是他搞错了,也许有些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
墨言的声音淡淡的,安然却听出了其中掺杂的带着些许慎重的意味。
安然彻底清醒过来,她看向墨言,“我不瞒你,这次出来是为了找一个人。”
“谁?”
“徐太医的家人。”
“徐太医?”墨言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到底他记性十分好,想了起来,“安宇朗府上的那个叫徐博易的太医吗?”
“恩,是他。”
“为什么要找他的家属?”
“为了一副药。”
“什么药?”
“我不清楚它具体的作用,在我还痴傻的时候,叔父让我每日喝一碗,我不清楚叔父为什么想让我喝,我必须要搞清楚那副药真正的作用。”
第184章岁月静好()
墨言想起安然有一段时间经常往夏王府跑,嘴里还经常念叨着压抑,好像就是在研究一副药方。
“我记得有段时间你在研究一个药方,还念叨着压抑,是那个药方吗?”
“恩。”安然点点头,“那个药方从我恢复神智之后就开始查,只是查到现在也没有多大进展,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墨言眉头微皱,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安然选择出京,可见她对这个药方有多么的重视,可是她为什么要重视一个药方?
墨言想不通,问了出来,“为什么要追查这个药方?只是因为燕王逼你吃,你想要知道它的作用?”
安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再说下去,她势必就要告诉墨言诅咒的事,哦,不,是千千结的事,可是这件事她真的不想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墨言。
安然是骄傲的,可是她也是自卑的。
她自卑的源头就是千千结,从出生起就背负在身上的诅咒,刻在血液中一辈辈传下去,无法摆脱的诅咒,是她的噩梦,也是她自卑的源头。
她不愿将她的自卑展现给任何人看,尤其是墨言。
即便她和墨言有缘无分,她也希望她在墨言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个骄傲自信,洒脱不羁的一代神医。
而不是背负着诅咒艰难求生的可怜人。
安然低着头不肯说话,墨言有些着急,他很敏锐的感觉到,这个药方十分重要,不管是对安然,还是对他。
也许这个药方还隐藏着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被隐藏的事,也许对他来说不亚于十级地震。
墨言迫切的想要知道,于是安然低头不语,让他更加的急躁。
“说话!”
安然摇摇头,消极对抗。
墨言终于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死死的盯着安然,不容她躲避,“告诉我。”
安然逃不了,被迫看着他那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终于开口,“不要逼我,每个人都有不愿宣之于口的隐秘,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触的,请你不要逼我。”
安然说的很慢,一双同样漆黑如墨的眸中却是带着深切的悲哀,那种悲哀和痛楚狠狠的砸向了墨言心底深处,在这一刻,他明白,他看到了最脆弱的安然。
墨言的心一痛,不敢再逼安然,只是这个药方不弄清楚,恐怕会时时刻刻困扰着他。
“那药方给我,我去查。”
安然哪还敢再把药方给墨言,安宇朗已经在着手查这件事,她也一直没有放松对药方的追查。
背后之人一定能感觉到,如果再加入一股势力,安然不能确定会不会彻底触动背后势力,安然现在太弱,她不敢轻举妄动。
安然依旧摇头拒绝,“不用,药方的事,我会查。”
墨言不依不饶的盯着安然,“我要药方。”
安然和墨言对视着,依旧是漆黑一片,安然看不清墨言,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坚持和不退让。
半响之后,安然叹了一口气,“药方的事再说吧,我现在正在查,如果这次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我会把药方给你。”
安然已然退让,虽然不是墨言想要的退让,但是他也清楚,这是她的底线了,只是到底有些不爽,又捏了一下安然的下巴,才松开,坐了回去。
安然眨了眨眼,莫名觉得他刚才捏她下巴的举动有点像一个人。
只是还没等安然深想到底哪里相似的时候,墨言开口了,“安宇朗是不是知道那个药方?”
听着墨言声音中的冷意,安然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这人怎么就看安宇朗不顺眼?
安然无奈摇摇头,“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