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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更烦,“有事说事,我忙。”
燕王妃咬牙,“凭你天命贵女的身份,最终还是要嫁四皇子的,本王妃只要求你一件事,带着彤儿一起嫁过去,她可以做侧妃。”
燕王妃脸色有些红,不是心虚,而是感觉丢人,以前她什么时候把一个傻子放在眼里?
可是她现在却不得不去求一个傻子,还是为了她女儿得到仅仅一个侧妃的位置,让这个傻子稳压她女儿一头!
安然没有想到燕王妃竟然打了这个主意,她瞥了燕王妃一眼,“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找错人了!”
说完,安然再不顾燕王妃的阻拦,急匆匆赶去了燕承隐的院子。
燕承隐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中,他的院子很偏僻,也少有人来,院中种了两三棵竹子,安静清雅。
此刻燕承隐坐在竹子面前,听到动静,这才扭头去看,见到是安然一点也不奇怪,只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你来了。”
看到这样的燕承隐,安然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把已经冲到嗓子眼的话给说出来,她只是走了过去,说道:“用过晚餐了吗?”
“未曾。”
安然抿抿唇,“我也没有,不介意我留下来蹭顿饭吃吧?”
“好。”
安然推着燕承隐进了餐厅,他的晚饭很简单,安然因为心里藏了事,也根本就没有胃口吃,只是忍不住去看燕承隐,见他看过来,又慌慌张张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安然性子一向是爽利的,做事干干脆脆,最不喜拖泥带水。
只是她却非常不擅长处理感情的问题。
她最不喜拖泥带水,可是在墨言的事情上,就是一直拖,一直不能真正狠下心去解决。
现在面对燕承隐,她又想拖,可是她却清楚,墨言的事和燕承隐的事不同。
燕承隐的身份很重要,也许和她正在查的事情有些关联,她已经没有任何时间给她去拖。
面对安然明显的失神,燕承隐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疑问,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用餐。
终于两人用完了晚餐,燕承隐看着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的安然问道:“没有胃口?”
安然勉强笑笑。
燕承隐也笑了笑,“说吧,你不是一个能藏住问题的人,说吧。”
其实燕承隐也知道,他这句话并不对,安然不能藏住秘密,是在她愿意相信的人面前,她很容易暴露。
现在他被放在她愿意相信的人中,只是今天过后,恐怕不会再有了吧?
这一顿晚饭恐怕也是他们最后一顿晚餐,只是她却那么的不给面子,几乎没动筷子。
看着燕承隐笑的淡淡模样,安然抿了抿唇,终于开口,却是直击核心问题,“你是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
燕承隐看着安然,向来平静的浅色的眸看着掀起淡淡波澜,却复杂的让安然看不明白。
燕承隐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说道:“看来你查到了什么东西。”
安然的心狠狠一沉,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可是这样说,和直接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来之前,安然就有所心理准备,可是到现在,安然发现她并不能平静下来。
她死死的握住双拳,指甲刺入手心中而不自知。
燕承隐看到了,他眉毛微皱,伸手想要拉安然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燕承隐愣住了,随后笑容有些苦,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安然看着燕承隐唇边发苦的笑容,心也炖炖的疼,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死士。”燕承隐看着安然,眸中却有丝丝悲悯之意,“你叔父的死士,培养出来,按上一个哥哥的身份,监视你。”
听着燕承隐依旧平和的声音,安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块,疼的厉害。
她独孤惯了,从未想过要什么哥哥,可是燕承隐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之中。
他性子淡淡的,对她的关心和他的性子一般,也是淡淡的。
可是那种淡淡的关心,却浸入到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中。
他会记得她喜欢的吃食,晚上她从外面回来之前,他会提前准备好,让雏菊带走。
他会关注每日的天气,天冷了会提醒雏菊给她加衣。
如果得知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不高兴,他会主动到她的院子,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陪着她。
他的关心就是这般淡如水,甚至她都不曾发觉,如果不是在见到他之后,生活的更加舒心,她追问了雏菊,她根本就不清楚,在背后,他为她做了那么多。
她是诚心诚意的接受了这个哥哥,可是现在却告诉她,这个哥哥根本就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他不过是燕王派来监视她的死士罢了。
那对她日复一日的关心,大概也是日复一日的监视后随手做的小事,她却为此感动不已。
安然又问了一遍,声音有点颤抖,“你是死士?”
“是。”
安然顿时有些怒,“那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打断的,明面上我毕竟是你哥哥的身份,年纪到就该出仕,为了能时时刻刻在王府监视你,我必须不良于行。”
安然的心更冷,神色也愈发的冷。
“上次我出京,你随行,也是在监视我?”
“是。”
安然更用力的握紧了双手,一滴鲜红的血低落,看的燕承隐眸子狠狠一闪,手微微动了动,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安然,还是没有说什么。
“李大爷夫妇的身份是你报告给燕王的?李大爷夫妇是燕王派人刺杀的吗?”
这次燕承隐安安静静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安然崩溃,“你说啊!”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办?”
“杀了你。”
说着安然手里已经出现一根银针,上面闪耀着五彩斑斓,那是剧毒。
燕承隐淡淡的看了一眼安然手中的飞针,“我劝你还是不要,我死了,燕王还会派新的人过来监视你,你不会知道那人身份,会陷入被动。”
安然不知道,明明以前对她很好的人,怎么能冷冷淡淡说出这句话。
看着燕承隐云淡风轻模样,安然心里愈发的恨,其实她清楚,燕承隐说的对,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妙,贸然杀了燕承隐,会引出什么样的事情,很难预料。
而且再派来一个人,她会更加的防不胜防,至少燕承隐是已经暴露的死士。
“你已经暴露,燕王知道了,不会再派新的人监视我吗?”
“我不会告诉他。”
安然看着燕承隐,“你的话有多大可信度?你作为一个死士,难道要背叛自己的主子吗?”
燕承隐没有说话。
“燕王派你监视我的目的?”
“不清楚。”
安然死死的抿着嘴唇,手里的银针不停的动着,想要杀了燕承隐,又下不了那个决心。
而燕承隐一直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面对安然的银针,神色不变,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安然简直不能想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燕王的死士?
“小姐!”忽然雏菊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过您回府了,一直不见您回去,想着您就是来了少爷这里,您是有事吗?给您准备的饭菜都热了好几回了!”
安然听到雏菊的声音,猛地收回了带毒的银针,却一根普通银针扎到他痛穴上,“我们两清,你好自为之!”说完不再看燕承隐一眼,转身离去。
雏菊有些奇怪的看着安然冰冷的神情,这才后知后觉知道安然生气,顿时小心翼翼的走在安然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燕承隐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只是他依旧静静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眸中悲悯意味竟然更重。
安然回到院子就把自己重重的摔倒床上,蒙上被子说道:“我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雏菊不敢打扰安然,听话的退了下去。
安然躲在被子里,异常愤怒而悲伤,她最恨的就是欺骗,更加恨她在意的人欺骗她。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真心当做哥哥的人,竟然这么欺骗她!
他竟然是监视她的死士!
呵呵,一个死士!
安然忍不住去想,她第一次见到燕承隐的场景,她跳下城墙,看到了桃花树下的满身落花的他。
安静美好。
随后安然眸子一闪,如果他日日监视她,为什么最初,她易容成燕三溜出王府没有被发现?
安然有些激动,也许是她错怪他了。
第209章又出手了()
可是一想到他说自己是死士时的神色,安然就忍不住心里发冷,也许当初他还以为她是个傻子,根本不值得监视,后来想起去看看她时,发现了她的身份。
安然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
燕承隐,他是一个死士,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安然默默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她和燕承隐只是陌路。
安然静静的躺在床上,过了许久,脑子才又动了起来。
燕承隐不是她的哥哥,那代表着,原主这一脉当真中了千千结。
这个结论,让安然心惊不已,她不知道她的家族是如何中的千千结,也不清楚原主这一脉如何中的千千结。
更不清楚,自己的家族和原主一脉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可是这个世界和她所在的世界,根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没有交点。
也许只是巧合吧。
安然想,但是不管如何,她能穿越到原主身上,也许她使命就是解除千千结!
安然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然醒过来,洗漱之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道:“我身份调查有进展了吗?”
雏菊有些为难,摇头,“还没有。”
安然抿了抿唇,自从知道原主一样中了千千结之后,她就知道原主的身份恐怕比她所能想象的更加复杂。
安然想了想开口,“寻着沈公子那条线去查,说不定有收获。”
安然想了,沈公子能让她千千结发作疼痛增加数十倍,可见是和千千结有一定关系的,也许在三百年前,她的祖先和沈公子的祖先就认识。
更有可能,原主祖先身上的千千结就是沈公子祖先下的。
雏菊听到安然的话有些奇怪,看了安然一眼,“顺着沈公子的线查?”
“恩,多一条查的线索吧。”
安然说着其实也没有多大信心,沈公子太过神秘,虽然清楚如果能查到他的身份,原主一脉身份上隐藏的秘密,也许就很容易揭开。
但是沈公子的身份有那么容易查吗?
难度恐怕不弱于查原主的祖先!
雏菊只是点点头,“是,知道了。”
安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沈公子的身份不好查,先去木渎那里查一下,那是徐太医师门所在地,看是不是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雏菊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是。”
“对了,小姐。”雏菊忽然说道:“收到消息,殷少请您去一趟。”
安然一愣,“长古灵那个丫鬟的行踪查到了?”
雏菊摇摇头,“不知道,来人并没有说。”
“好吧,一会我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