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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笙死的地点离仙乐宫不远。
但是却没有一人去帮他收尸。
而沈九是第一个赶到那里的人。
乔云笙侧倒在车内,身中数弹,已经停止了呼吸。
沈九走到车旁,心中发紧,思绪渐沉。
他和乔云笙斗了这么多年。
乔云笙却意外死亡。
虽然沈九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但如今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时,石五爷也赶来了这里。
沈九和石五爷一起料理了乔云笙的后事。
他们将乔云笙的尸体运回了他的老家,青州。
乔云笙被葬在那个安宁幽静的小镇。
乔云笙死的那天晚上,百乐门依旧人来人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闵爷坐在舞池一旁的沙发上。
他桌上放着几瓶洋酒,身边并没有舞女作陪。
音乐声嘈杂,笑声不断。
跟在闵爷身边多年的一个手下忽的上前,走到闵爷跟前。
闵爷抬眼看他,示意他开口。
“闵爷,乔云笙死了。”
闵爷一愣,身子前倾,酒杯差点打翻。
他还以为这里声音过于吵闹,以至于他听错了。
闵爷问了一遍:“死了?”
手下点头:“他被仇家乱枪打死,在一条巷子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片刻的怔忡后,闵爷摆了摆手。
手下会意,立即退下。
百乐门依旧声音喧杂,而闵爷的心却一下子静了。
闵爷视线落在舞池中,目光却已然飘远。
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取乔云笙的性命。
没想到乔云笙说走就走了。
而石五爷也回到了上海,想来没了乔云笙后,鸿门应是由石五爷接管。
闵爷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拿过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来。
打火机盖子一翻,火苗燃起。
烟被点燃,火星若隐若现。
闵爷深吸了一口气,白烟吐出。
那一瞬间,模糊了他的脸。
闵爷想起了明芙的墓碑,心渐渐定了。
汉阳。
那一日,莫清寒向罂粟透露了戴士南关押的地方,假戴士南暴露。
莫清寒晓得,董鸿昌必定极为愤怒。
不过,事情还远远不够。
他一直留在汉阳,没有离开。
莫清寒的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名字,脸色阴沉。
这几个人都在为董鸿昌做事,是董鸿昌的党羽。
莫清寒冷笑一声。
这几个人非死不可。
莫清寒唤了手下进来。
他缓缓开口,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莫清寒声线阴冷:“把这几个人全杀了。”
空气顿时凝滞,冷意弥漫。
手下低声道:“是,主子。”
他们正要离去前,背后响起莫清寒阴沉的声音,
“任务失败,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手下脚步一滞,然后离开了。
漆黑的天幕,无星无月。
小巷幽深,寂静无声。
月光映在地面上,仿佛也染上了湿冷的气息,透着莫名的诡异。
方适走进了小巷,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一个人。
那人脚步极轻,方适并未察觉到不对。
小巷深处,越往里走,光线越是暗淡。
风声袭来,似有一个人靠近。
方适皱眉,刚要转身。
这时,一把冰凉的刀刃覆上他的脖颈。
方适脚步一滞,心沉了下来。
下一秒,雪亮的刀锋掠过,泛着惨白的光。
空寂的巷子里漫上了血腥味。
方适死了。
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巷子。
巷子恢复了寂静。
汉阳一处宅子。
黑色的汽车缓缓行驶,寂静的夜里,汽车隐没在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汽车停下,车里下来一个人。
聂行下了车,往宅子走去。
宅子对面有一个房间,此时,低垂的窗帘被掀起,露出一道缝隙。
窗前站着一个人。
他注视着聂行的背影,眼底闪着杀意。
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瞄准了聂行。
房里安静万分。
聂行往前走着,走到门口,他停了脚步。
聂行低头,准备拿钥匙。
这时,枪声响起,子弹直直打入聂行的身子。
钥匙落地,聂行倒在了地上。
一枪毙命。
窗帘微动,夜风吹来,冷意更甚。
那人移开了视线,收起了枪,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窗帘再次垂下,遮挡了月色。
也遮挡了外头的死亡和鲜血。
这一晚,汉阳死了好几个人,月亮都似带着血色。
静谧万分的房间。
房门打开,手下走了进来,低声汇报:“主子,那些人全都死了。”
莫清寒嗯了一声。
房门合上,房里只剩下莫清寒一人。
董鸿昌的党羽尽数被剿,董鸿昌已经没有了任何助力。
莫清寒眸色阴冷,他这辈子别无所求,除了一点。
让董鸿昌万劫不复。
即便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董鸿昌很快就会来到汉阳,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莫清寒冷笑。
董鸿昌注定到不了汉阳了。
在此之前,他一定会取了董鸿昌的性命。
莫清寒眼底是锋利的杀意。
哪怕他与董鸿昌同归于尽。
屋里亮着灯光,光线却极为黯淡。
黑暗倾泻而至,缓缓笼住了整个房间。
莫清寒沉默地坐着,面容比夜色还要晦暗。
第319章()
先前;陆淮在上海放了董鸿昌;正是准备在董鸿昌抵达汉阳前下手。
陆淮的人一直跟踪董鸿昌;知道他会乘哪列火车回汉阳。
陆淮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做了准备。
他们会在火车上设下埋伏;杀了董鸿昌。
然后;再将董鸿昌做的事情公布于众。
陆淮绝不会让董鸿昌安然回到汉阳。
今晚;就是董鸿昌的死期。
夜色沉沉,黑夜覆盖了上海。
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火车站,在夜色中;看上去愈加冰冷。
陆淮和叶楚下了车,往里走去。
今晚,气温低得厉害。轻浅的雾气浮动;隐在黑夜中;带着凉意。
漆黑的铁轨,沉默地向前延伸;远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整个火车站沉在了静谧的夜色中。
轰隆声由远及近;鸣笛声散在黑夜中;火车到了。
他们走上了火车。
火车发动;微微摇晃;轰隆轰隆地驶进了冰冷的冬夜。
静默的夜里;云层覆盖了夜空,月光透过缝隙落了下来,寂寥万分。
有一个人也上了火车。
他眉眼阴冷;周身尽是阴森之气。
莫清寒。
莫清寒悄然上了火车;走进了一节车厢。
车厢里清净得厉害,沉沉黑暗覆下。
莫清寒坐在那里,灯光极为黯淡,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这时,莫清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秒针悄无声息地走着,时间缓缓逝去,气氛有些压抑。
车厢内并无声音,透着诡异的安静,寒意重重袭来。
过了一会儿,莫清寒收回了视线。
他唤了一声,一个手下站在他面前。
莫清寒冷冷的目光瞥了过去:“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声线阴冷,令人心寒。
手下:“主子,炸。药已经安置好了。”
手下缓缓开口,清晰地响起,落在寂静车厢。
这时,夜色愈加昏暗,漆黑树影映在车厢内,黑暗寂寂。
莫清寒冷笑了一声。
眼底尽是疯狂之色。
他和董鸿昌之间的纠葛,是该好好算了。
他早就布置好一切,在董鸿昌的车厢安置了炸。药。
时间一到,火车爆炸。
他和董鸿昌一起同归于尽。
黑暗中,莫清寒静默地坐着。
身形仿佛要被暗色吞噬了一样,融进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漫长的深夜,彻骨寒意席卷而来。
永远不会停歇。
另一头,陆淮坐在车厢里。
周副官走进车厢,低声道:“三少,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周副官带着一个人上前,那人的手被覆住。
董鸿昌带来的人都已经被制服了,还剩下最后一人。
陆淮缓缓抬起眼睛,目光淡漠又冷冽。
周副官拿枪抵住那人,冷声道:“等会你知道该如何做。”
那人惊慌极了,点点头。
夜色愈加深了。
火车上安静万分,光线昏昏沉沉的。
白日的喧嚣远去,静谧空气笼罩着这里。
深黑的景物呼啸而过,悄然掠过窗外,最后只剩下清冷寂静的夜色。
走道上空荡荡的,微弱的灯光落下,看上去有些昏暗。
寂静的黑暗中,隐然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慢慢近了。
有人从黑暗中走来,穿过昏沉的灯光,经过寂静的空气。
行至一节车厢前,停了脚步。
灯光清浅地照亮了来人的脸,那是陆淮冷冽至极的面容。
陆淮漠然站着,目光落在前方。
董鸿昌的人站在车厢前,身侧是周副官。
周副官的枪往前一送,直直抵在他的脑后,威胁气息甚浓。
那人掩下惊慌,手有些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督军,出事了!”
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响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
过了一会儿,车厢门忽然开了。
光线倾泻而下,却抵挡不了外头的黑暗和冰冷。
董鸿昌望了过去。
他心神一凛,正要拔枪。
下一秒。
一把乌黑的枪已经抵在了董鸿昌的额头处。
陆淮拿着枪,一步步走近。
他的身形逐渐清晰,走到了灯光之下。
脚步轻缓,极稳,极冷。
神色冷漠至极,目光肃杀,带着凝结的寒意。
枪口始终对准了董鸿昌,半分不移。
董鸿昌心一沉,脚步有些虚浮。
竟然是陆淮。
陆淮的人上前,卸掉了董鸿昌身上的枪。
车厢门合上,只剩下陆淮和董鸿昌两人。
空气清冷,寂静极了。
董鸿昌心一凉,陆淮竟然跟踪他上了火车。
他分明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可以安全抵挡汉阳。
竟然在这关头出事了。
他掩下怒气,咬着牙开口:“你不是说放我一命吗?”
陆淮声线极冷:“我只说过会放你离开上海。”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你欠陆家的,今晚,我们彻底做个了结。”
这一刻,空气变得肃杀起来。
陆淮的视线缓缓掠过,比枪还要冰冷万分。
陆淮眯了眯眼:“莫清寒的出生,是你一手设计的。”
火车疾驰而去,驶进了深沉的暗夜,也驶进了那些冰冷的黑暗秘密。
董鸿昌眸色深了几分:“当初陆宗霆上任前夕,我本想借莫苓一事,拉他下马。”
“没想到竟被他逃过一劫。”
董鸿昌说着话,心底带着不甘。
他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