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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说的情真意切,想到她在府上操劳大半生,陈老爷不免有些动容,轻轻摆一摆手,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先起来,这件事情我虽交给芸桥去查,但是也不会只听一人之言。”
李妈妈弓着腰退后,走过林芸桥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芸桥却是不慌不忙,对李妈妈的示威不以为意,上前道:“真凶我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情分明是李妈妈监守自盗,偷镯子正是李妈妈的宝贝女儿李晓梅。”
“你胡说!”林芸桥话一出口,李晓梅立刻矢口否认,尖着嗓子愈上前辩解,但瞧见李妈妈的脸色,还是忍了下去。
李妈妈倒是不温不火,语气平淡,“我早知道你会找一个替罪羊,居然找到我女儿身上。可此事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芸桥轻蔑地一笑,上前道:“这件事情的始末李妈妈比我更清楚,你女儿李晓梅无意见到紫月藏在枕头套里的镯子,新生歹意,想要据为己有,你便帮着她监守自盗。”
“丢镯子那天,你故意安排紫月去厨房帮忙,但厨房那日差事清闲,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紫月和房间里的下人不在,你女儿就是趁这时偷了她的镯子。若说是证据,厨房的嬷嬷还有紫月房间里的丫鬟都是证据。”
林芸桥一双杏眼含笑,目光掠过李晓梅脸上,见她目光躲躲闪闪,脸色微红,显然是被说中,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等李妈妈狡辩,林芸桥已走到李晓梅身边,拖着他走到陈老爷面前,面露狠色:“你现在还不承认吗?非要等到我把铁证拿出来,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陈家!”
李晓梅被问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显然已经绷不住了。
林芸桥含笑站在一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学霸加特工头领,这点心理战术她还是知道的。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人证和物证,李妈妈要是死活不承认那谁也没有办法。
可是这桩案子最重要的不是证据,而是让李晓梅自己承认。
李晓梅心里拿不定主意,抬头看李妈妈的脸色。李妈妈一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妈妈匍匐在陈老爷脚下,哭诉道:“晓梅年纪还小,什么事都不动,都是奴婢一时糊涂,害了这孩子。这次的事情还希望老爷能放过晓梅,要是有什么罪责,大可以都怪罪在奴婢头上。”
李妈妈说完,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眼中含泪,目光恳切。
看着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林芸桥笑道:“陈老爷,都说你处事公道,当初李妈妈因为一个镯子对我大打出手,如今真相大白,你想怎么处置?”
第37章 37 添堵()
陈老爷眉头一皱,轻轻捋着自己的胡须。
李妈妈见陈老爷面色稍有缓和,急忙跑去一边抓住林芸桥的裙子,求饶道:“刚才都是老妇糊涂,居然没弄清楚林小姐的身份,早知道尊驾是林府大小姐,老妇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林芸桥轻轻撇开李妈妈的手,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伤心,十分厌弃,道:“别想跑题,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之前的事我还一笔笔记在心里,休想打诨。”
李妈妈求情不成,李晓梅也连连磕头,道:“都是我一时间妒忌心起,偷偷拿了紫月姑娘的镯子。老爷要是想罚,就罚我吧,我娘在陈府操劳一辈子,又这把年纪了,无论如何是受不起的。”
李晓梅言辞恳切,这母女二人,眼看就要哭成一团。李妈妈本是个寡妇,当年李晓梅的爹也是陈府当差,后来因为马惊了被马车轧死。这件事终归是发生在陈府,陈老爷念及当日的恩情,心中感慨。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林芸桥无不动容。
陈老爷叹口气,肃声说:“陈府家规森严,遇到偷盗一事不可不罚。李晓梅务必将镯子还给失主,罚你去打扫茅厕一月。至于李氏,本老爷念你年事已高,暂且不罚,你且好好记住,若有下次,必定重罚。”
闻言,李晓梅和李妈妈连连磕头,不停地谢恩。
林芸桥还有话要说,却见陈老爷根本无意听下去,径直离开了。想想也是,她不过是相府以丫鬟的身份送过来的,又有国相夫人的指示,在陈老爷眼中一文不值。
陈老爷刚走,李妈妈和李晓梅立即换了一副脸色,全无刚才的失魂落魄。李晓梅冷哼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多嘴,我倒要看看,以后在陈府,究竟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说罢,她走过李晓梅身边,狠狠撞了她一下。
林芸桥并未躲闪,迎上李晓梅那一击,冷笑说:“在你有精力对付我以前,还是先干好你的本职工作,把茅厕打扫干净吧。陈府上下这么多厕所,可有你忙的了。”
陈老爷这发落相当敷衍,偷东西还诬陷别人,这在以前可是重罪。可是丢东西的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被诬陷的是林芸桥,区区一个罪臣之女,陈老爷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说好的公平,实际上还是阶级压迫。林芸桥不屑地走过李晓梅身边,与这样的人斗,她还真真看不上眼。
初来陈府便被李妈妈这样的人盯上,林芸桥心里说不出的晦气,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林芸桥回到下人住的偏远,无力地躺在床上。
李妈妈给她安排的是最底层的下人住的房间,房间里十几个人,住的都是大通铺。瞧见林芸桥进来,本来叽叽喳喳讨论不停的丫鬟们都住了嘴。
躺在床上,林芸桥都能感觉到小丫鬟们好奇的目光,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这么晚了,也该睡了。”说罢,径直走到桌前,吹了蜡烛。
房间里一阵唏嘘声,有人压低声音道:“这人真是不要命了,敢去惹李妈妈,老爷怎么可能会向着她呢?最后还不是敷衍了事。”
林芸桥叹口气,看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八卦的人永远都存在。
说说还好,林芸桥身边两个铺位的丫鬟,居然径直搬着被子走了,嘴里念叨着:“真是不想跟这么晦气的人睡在一起,别回头沾上了晦气,洗都洗不掉。”
林芸桥不以为意,又不是她想来这古代,谁想到堂堂的特工头领,居然会穿越成为一个罪臣之女,被逼着嫁给一个神经病王爷,现在又被送来陈府。
想到此处,林芸桥一阵郁闷,索性穿上衣服起身,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刚要出门,正遇见回房间的紫月,紫月见房间里没点灯,动手把等点上,亲切地拉着林芸桥的手,感激道:“多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我这镯子是找不回来了。”
她说着,挽起袖子看着手上的镯子,满脸喜爱。
紫月平时在陈老太君身边当差,伺候老太君睡下以后才会回来,在房间里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性格隐忍,对谁都笑嘻嘻的,因此人缘不错。屋子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小丫鬟们见到林芸桥和紫月关系这么好,都收敛了一些。
紫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油布包好的包裹,一层层打开,是几样十分精致的糕点。她把糕点递给林芸桥,说:“累了一天你还没吃东西吧,这是老太君上给我的,你先吃点吧。”
林芸桥这才想起来自己自打来到陈家以后就没吃过东西,一见到这么诱人的糕点,肚子开始乱叫。
她冲着紫月淡淡一笑,接了那些糕点。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今天帮了紫月的忙,她懂得报丨恩,从这些就足以看出,她这个人可交。
屋子里实在是憋得慌,林芸桥跟紫月说自己想出去走走,信步走到院子里。与穿越那晚的夜色不同,今夜月明星稀,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凉意,令人心旷神怡。
走过一扇窗户旁边,里面一个矮胖的身影轻嗤一声,立刻吹灭了拉住,在屋子里做了一个鬼脸。
看那人的样子林芸桥便知是李晓梅不假,她抬高了声音,笑道:“三更天别忘了起来收拾夜香,陈老爷亲自布置的任务,可不能敷衍。”
屋子里那人懊恼地掀开被子,蒙头大睡。
在院子里轻轻踱步,没过多久,四周的灯火已经渐渐熄灭。这样的夜晚让她想起远隔千年的故乡,隔着浩瀚的历史长河,这样的乡愁,比千水万山更让人惆怅。。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林芸桥低吟,此时此刻,彼时彼刻,不知月亮是否相同呢?
第38章 38 陆水墨()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林芸桥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诗句,抬头看朗月疏星,天空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色,她陶醉于这样的自然美景当中。
清风徐徐,一阵箫声传来,吹得是高昂的曲子,其中却夹杂着浓重的愁绪。那箫声触动林芸桥心事,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寻着箫声走去。
出了仆人居住的下等院子,在后院的一角有一处干净的小院,院子旁边竹林密布,随风轻轻摇摆。
她抬头,正瞧见屋顶上一男子颀长的身影,月光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那美妙的箫声,正是出自他口中。
院墙一角数着一架梯子,看样子是院子里杂役收拾墙边的爬山虎专门放置的。林芸桥爬上梯子,顺着院墙走到屋顶,屋顶的风光一览无余。
月光之下,那男子着一身黑色长衫,白色里衬,手中握着一只碧绿色的翡翠长箫。那绝美的箫声,正是从他之间流出。
林芸桥也算是阅人无数,所谓的盛世美颜不知道看过多少,但这男子的面容,却还是让她微微惊讶一番。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两道冷峻的眉,精致的五官似雕刻一般,挑不出半点瑕疵。若非他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懒散,这样一张如画的脸就少了一些人情味。
看着看着,林芸桥轻轻托起下巴,坐在那男子身边欣赏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这样倾国倾城的容颜。
男子许是心事重重,一曲吹罢,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竟多了一个女子。
“你看我做什么?”男子开口问,清澈的嗓音如山中清泉。
林芸桥急忙收回目光,颇尴尬地拢一拢头发,这样硬生生地盯着别人看,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那男子已站起身来,抖一抖衣衫上的褶子,望着远方月夜下的田野出神。
林芸桥脑筋飞转,起身走到那男子身边,也望着远方的天幕,颇有兴趣道:“今夜的景色很美,星垂平野阔,江入大荒流。”
那男子微微一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眼看身边这名女子,虽穿着普通,无名贵的首饰装点,但她不卑不亢,身上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
况且能作出这样诗词的女子,必定不凡。男子心中暗暗赞叹,眉眼间含了笑意,问:“你叫什么名字?可是这府里的丫鬟?”
林芸桥看着那柔软的目光,竟如春风一般让人心动,淡淡一笑,道:“我叫林芸桥。看你的身份,应该是这陈府的客人的吧?如何称呼?”
陆水墨微微吃惊,笑问:“我的确是寄居在陈府的,在下陆水墨。只是姑娘是如何知道我并非陈府中人的呢?”
林芸桥心中暗骂,陈老爷那样的爱慕虚荣之辈,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陆水墨这样高雅的亲戚。口中说:“你居住的是陈府的别院,这里清净,如果你是陈老爷的亲戚或密友,自然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