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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红莲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家教主饶是她再怎么鄙视她家教主、都决计没有想到,她家教主竟是如此的不要脸!
眸色清冷凉薄的好似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容倾淡漠的瞥了红莲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红莲头皮一阵发痒。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的鄙视起她家教主来的呢?!
收好了药碗的碎渣子之后,红莲离开。流月愣愣的看了看地上那滩来不及打扫的暗褐色药汁,然后又抬头很是迷茫的看了一眼笑的一脸风轻云淡的容倾,唇角抽搐了好几抽,“妖孽,你、你丫真不是个东西!不是个玩意儿!”
敢当面对容倾“恶语相向”还活到了至今的人,世间大概就只有流月一个人。但是,代价依然是惨绝人寰的!
据凌山上那些比较八卦好事的人说,因为流月骂了他们家教主,所以,被吊起来打了好几个时辰。那椎心蚀骨的凄厉叫声,比冤死女鬼的鬼哭狼嚎声还要渗人!
其实,事情时这样的!
镜头拉回空心殿。一阵绯色迷离的桃花雨,容倾正准备带流月离开养心殿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袖,如玉半蹲在地上,一脸惨戚戚却又决绝如斯的表情,“我如玉曾经对着皎皎圆月发过毒誓,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于是,容倾顺便将如玉也掠了回来。
十几年以来,凌山上一直就只有红莲这么一个整天面无表情又冷冰冰的女汉子,突然之间、山上出现了一个萌蠢萌蠢的小女娃子,众男人那叫一个欢喜雀跃啊,慈父长兄之情油然而生啊,于是,这个戳一指头、那个戳一指头,就把如玉给戳哭了!
恰好,景西打那儿路过!景西不是红莲那种面冷心热的傲娇小汉子,景西可是面冷心也冷的冰山,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尤其讨厌跟哭哭啼啼、矫揉做作的姑娘小姐们打交道,当下里,被如玉哭的心烦,于是,景西一把扛起如玉,丢进了后山养狼的半山腰上。
如玉天生是个能哭能嚎的大嗓门儿,隔着那么远,她的哭声还是清晰的传遍了凌山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是如九天神祗一般的容倾悠然降临,将如玉从狼嘴下救了出来。
惊魂辅定之后,如玉举着三根手指对天信誓旦旦的道:“我如玉对着皎皎圆月发毒誓,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
这句话何其耳熟,容倾垂眉,抚额做若有所思状,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将这丫头给带回来?!
又过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早晨的时候,流月心口处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皮肤光滑白皙的一如初生,竟然没有半分受过伤的迹象。
指尖轻抚着锁骨上那朵妖娆艳烈的绯色桃花纹身,流月张嘴吞掉容倾用勺子递过来的红枣莲子粥,皱眉想了想,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妖孽,你丫究竟是什么来历?”
闻声,容倾极其优雅的缓缓掀起半分眼帘,然后极其淡然的看了流月一眼,音色中浸润浓郁的笑意,反问道:“那小妖女觉得本教主是什么来历?”
流月瘪了瘪嘴、认真的寻思了半晌,这半晌里,容倾又从容不迫的喂了她三勺子红枣莲子粥加半个鸡蛋。
艰难的将鸡蛋黄咽下之后,流月看着容倾眸色熠熠的桃花眼,笃定道:“幽山之中多生妖灵长成你这样倾国倾城、祸国殃民不似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祸水模样儿,还身负变态而强悍的杀伤力,加之心肠歹毒妖异如斯,多半是妖孽作祟!”
妖孽作祟!
岑凉笑意陡然僵于唇角,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下一秒,容倾忽而伸手、将流月推倒在软榻上,再下一秒,整个人周身笼着一层阴仄暗沉的气息,欺身而上。
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双手撑在流月耳侧,额前碎发随着容倾俯身的动作散落,银白色的发梢若似有意又若似无意的轻抚着流月的脸颊,激起小人儿一片麻痒的触感。流月缩了缩脖子,“成了精的桃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若是桃花凝结成的妖孽,倒也可以解释、这厮竟然漂亮成这般的缘由了。
流月兀自皱眉思忖着这世界上存在妖孽精怪的可能性,毫无察觉中,容倾微眯上挑的细长眼角尾端,邪肆戾气已然越来越重。
“教主,药熬好了!”门推开,红莲再度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容倾的视线里。下一秒,眼皮一抬,视线触及软榻上、一上一下交叠着的人影时,饶是心理素质再强悍的红莲,也忍不住骇然,“教主?”
“何事?”不疾不徐的应了一声,容倾缓缓从流月身上起来,清冷的脸上未见半分情绪,平静淡然的诡异至了极。
红莲急忙低下头去,只道:“教主,流月姑娘的药熬好了,让流月姑娘趁热喝下去吧!”
在凌山上待了六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偶尔被容倾那不要脸的妖孽调戏一下,流月表示,她已经悠闲自在的乐不思蜀了。直到第七天,如玉丫头满脸惊恐的表情、慌慌张张从山下跑上来,一路直接冲进流月的房间,扯着嗓子嚎了一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流月正在吃早饭,面前摆着六道极其精致的小菜,左手里端着一个非常精致的白玉骨瓷粥碗,右手执着一双银质筷子,如玉嚎的惊天地泣鬼神时,流月正十分优雅的从左手边那个盘子里、夹起了一块白中泛着绿的豆腐,当下,眉梢微皱,反手就将筷子上夹着的豆腐甩了出去。
身手不减当年,流月那一豆腐恰好打中如玉,嵌进了如玉凌乱的头发里。
如玉怔然,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家三小姐,嘴巴张大,很是惊愕的样子,恍惚了半盏茶左右的功夫,如玉“嗷”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小姐,你真是越来越狼心狗肺了!”小脸上的表情非常委屈、悲惨,如玉控诉道:“打从我跟了小姐你,就再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夜好觉、穿过一件新衣裳,如今,我连家都没了!”
“如玉,你信不信你再鬼哭狼嚎一句,我就叫你连命都没了?”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淡然的抬了半分眼帘,流月放下手里的粥碗,眉目如画、稍稍往后侧了侧,待触及如玉那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一身碧绿色的罗纱裙上下不知道撕裂了多少个口子,布条迎风凌乱的姿态时,流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光鲜亮丽的下山了一趟,怎么回来就变成这副刚从乱葬岗爬出来的鬼样子了?你和人打群架去了?”
如玉憋屈的摇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雾气迷蒙,她抬头看着流月,道:“小姐,皇上昨天刚下了圣旨说小姐是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不但查抄了我们百里相府,还要将我们相府上下的人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第59章 过来给本教主搓背()
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了两声,如玉抬起脏兮兮的小手摸了摸眼泪,复又继续道:“还有,皇上已经命人画出了我和小姐的画像,令御林军和皇城禁卫军全国捉拿方才我在山下逛集市的时候,被御林军侍卫统领江城发现,那不要脸的追了我好几条街,幸亏景西、幸亏景西及时出现,才将我带回了山上来”
“嘤嘤嘤”哭的伤心至极,如玉摸着泪、冲流月飞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还不忘狗腿一下,“小姐、小姐,要不是景西那不要脸的,你差一点儿就看不见你可爱无双又忠心耿耿的如玉了!”
此时此刻,流月是非常想一巴掌拍死如玉的,看着自己被印上了五道黑乎乎的手指印子的白色长裙,流月径自咬紧了后牙槽,表情微微狰狞起来,“如玉,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否则”
流月话音未落尽,如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后背上、阴风阵阵。
“小姐,我说的是真的!丞相大人、三夫人、还有大少爷都被押进了天牢里,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还被游街示众了!”悻悻的松开手,如玉搓着小手往后退开两步,声线压抑至了极,“平日里的大少爷,是那样清冷干净、不染世俗尘埃的一个人,如今,却狼狈不堪成那样,小姐,你救救大少爷吧!”
话落,如玉抬头,一双明亮的似乎永远都不会暗的眼睛里,满是希冀,她定定的看着流月,宛若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哈巴狗,叫人忍不住的心疼。
流月终是轻声叹了叹,问道:“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嗯”捏着指头算了算,好半晌之后,如玉才道:“今天是阴历的正月二十三,皇上下旨正月二十六将我们百里相府上的三十六口人全部斩首于紫禁城北门菜市口,哇!就剩七天了!小姐,就剩下七天,大少爷他们就要被砍掉脑袋了!”
流月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垂在两腿边的手握成拳,强忍了许久,才忍住没有一记手刀将如玉劈昏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流月姑娘,教主有请!”流月深感无奈之际,一道如鬼魅一般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现在屋子门口,是落冥教四大冥司执意的景西。
景西面无表情的冲流月颔了颔首,而后,貌似不经意之间、景西脸色略黑的瞥了如玉一眼,唇角抽搐着道:“如玉姑娘,今天是阴历二十三,斩首之日是阴历二十六,所以,即便是算上今天的话,镇南将军也就只剩下三天了!”
背过身去,流月实在是“不忍心”看如玉脸上那惊恐至极的表情。
“你家教主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在凌山待的这六天,流月和容倾的交集不是很多,除了喂她吃红枣莲子粥和鸡蛋的那次,流月一共见过容倾三面。
第一次、红莲面无表情的跟她说,“流月姑娘,我家教主有请!”流月不疑有他,就去了,结果,容倾将她扛进了一处山洞,山洞里、有一方温泉,容倾笑的很愉悦的指示她,“小妖女,过来给本教主搓背!”
于是,流月将容倾的背搓出了血!
第二次,夜北面无表情的跟流月说,“流月姑娘,我家教主有请!”有了第一次“吃亏”的经验教训,这一次,流月存了几分谨慎,便提前问了一下,“你家教主请我过去做什么?”
夜北回答:“吃饭!”
流月想了想,夜北不是他家教主那种不要脸的人,想来也是不会糊弄她的,于是,流月去了。
如夜北所言,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菜色,容倾依然笑的很愉悦,黏黏腻腻的和流月吃了饭之后,打横将流月抱起来。
山洞,山洞里、有一方温泉,容倾笑的越发很愉悦的指示她,“小妖女,过来给本教主搓背!”
于是,流月第二次将容倾的背搓出了血!
第三次,南面无表情的跟流月说,“流月姑娘,我家教主有请!”有了前两次“上当受骗”的不堪过程之后,流月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奈何,终归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
这一次,容倾一如既往的笑的很愉悦,并且第三次将流月扛进了那个山洞里,山洞里,还是那一方温泉,容倾笑的前无仅有的妖娆、愉悦,“小妖女,过来给本教主搓背!”
于是,流月第三次将容倾的背搓出了血!
场景转回――
空气里,隐隐交杂着一股桃花幽冷的清香和另外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