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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日子一成不变,早上同萧野一块用完早餐,接着那个男人就会和自己一起练功,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初学,那个男人可以一早上和自己呆在一起,耐心的教导自己。
下午则是在书房跟着白夜云,从刚开始的识字练字,到后来的一步千里,在白夜云惊叹不已的目光中,他懒得隐藏,就让他当自己天资过人好了,他本来就是个天才不是吗?现在除了偶尔有生字不认识,或者语法深晦难懂的时候,他才会请教白夜云。白夜云常常自嘲说,他这个老师无用武之地,纯粹是摆设的。但他知道身为四护法之首的白夜云绝不如他自己所说的无关紧要。除了几年前在他的那件事上所犯的错误,他一直是萧野最倚重的左右手,其权力只在萧野之下。
宫中任何重大的变动,都要经过他的同意。看似温文无害的外表下,他的武功只在萧野之下,却从来不会特意展示在人前。此外他还掌管着‘无星宫’专门收集情报的影卫,对江湖中发生的任何大小事情皆了如指掌,对各门各派的掌故密辛都能娓娓道来,这个头脑聪明的男人自有一番自己的见识,他有点理解萧野先前为何会让他教萧轻尘,熟悉了解江湖,除了白夜云还有谁更适合当这个老师。
这两年萧野莫名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只有趁中午吃饭的空闲他才能去看一下秋容,连晚餐也规定要返回‘黑炎殿’吃,真是让人受不了,萧如叶的黑眸中有着压抑。
每天必经的小径上,正上演着一场闹剧。一群下人围着一个穿着破烂脏污的男孩拳打脚踢,不时喝骂着,“叫你这个小东西放肆,见了主子还无礼!”
那个男孩不过八九岁的模样,看样子是宫中下人的孩子,被打得缩起了身子,却很是硬气一声不吭,听到这里才叫出声来,“她才不是我主子,她冤枉人,才不是我主子!”一双眼睛像野兽般闪着倔强的光。
外围被人簇拥着美貌女子流莹,,也是大少爷萧轻尘的母亲,不由得沉下脸,一旁她最得宠的贴身丫鬟路儿机灵的呵斥:“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没见主子生气了,还不重重的打!”
“你们冤枉人,我娘不是小偷,你们冤枉人!”小男孩咬着牙,低弱的语气中尽是愤懑。
在一片喧闹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后方,淡然的扫视着意料之外出现的人群。
“够了吗?都给我让开!”清亮稚嫩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七少爷!”惶恐的惊呼,看着忽然出现的小人儿,竟是宫主最宠的七少爷,一干人自觉的退开身子。
可恶!一个小孩值得他们怕成这样吗?一股嫉妒涌上心头,故意的流莹站在了小径上,摆明了为难的态度。
“你挡到我的路了。”无视对方不甘的眼神,他淡淡地道。
“七少爷好大的架子,难道除了这里就没有别的路好走了吗?”柳眉轻挑,流莹掩唇轻笑,行动间无不透着一股自然的风流韵味,能在萧野身边一呆几年还没被厌倦的女人很少,所以流莹是有她骄傲的资本,不仅是因为她替宫主生了一个儿子,而是她相信自己是被萧野喜欢着,要不然,宫主不会早在五年前就将她的儿子萧轻尘立为继承人。
可是原本让她志得意满的一切,在两年前被突然归来的秋容母子打破了。所有的荣耀在一瞬间都转换了目标,每个人都在谈论着七少爷如何如何,宫主是怎样的宠七少爷,让他搬进了无人能进的‘黑炎殿’,甚至亲自教他武功。连带的连秋容那个女人也抖了起来,大家争相着去讨好她,俨然她才是宫主最爱的女人。哼!她的眼睛才没有那么瞎,秋容那个女人从来都引不起宫主的兴趣,更别提现在那副死样子了,以为她没看到刚回来时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丑陋吗?
问题都出在她那个儿子身上,竟让宫主像着了魔似的,对他偏心至此。更过分的是,竟将白夜云改派为萧如叶的老师,这不是暗示了‘无星宫’的下一任继承者将有可能是七少爷吗?要知道四护法可是只辅助继承人。可是只要宫主没有亲口宣布,那轻尘还是名正言顺的少主人。这几年不上不下的境况让她饱受别人的讥笑,害她非常的没有面子,心里实在是恨极了。
今天好不容易撞到了,她是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好歹见识一下七少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让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清脆柔嫩的嗓音彰显不出丝毫的威胁,但当流莹对上他的眼睛,一股寒意在心中升起,那根本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具有的威慑阴狠,如黑琉璃般的漂亮幽瞳,冷冷的透射到心里,似乎要在其中没顶。
惊吓的移开视线,茫然四顾,却见好似没人察觉丝毫的诡异,只是依然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对峙的两人。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到男孩的目光太可怕吗?
惊魂初定,看男孩开始面露不耐,她下意识的望后一让,收到贴身丫鬟讶异的目光,她不由得脸一红,总不能说单单男孩的一个目光就让她害怕了吧。
不再看她,萧如叶径自走过人群,将他们抛在脑后。
“七少爷,救救我!”原本被按压在地的脏污男孩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跑到萧如叶面前跪下,仰着脖子道,“求七少爷救命!”
眼中闪过杀机,伸出的手在触及男孩的眼眸时,不动声色的收回。不见丝毫惧意,黑瞳异常的干净,带着不顾一切的野性,一只还未被驯服的小野兽,有点意思!头上的血还在留着,却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闪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看萧如叶沉默的盯着瘦弱男孩看,流莹跺了跺脚,“你们死人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过来。”
视线漫不经心的徐徐扫过,一干下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立在那里。对这个被宫主异常重视的七少爷,在下人的眼里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虽然很得宫主的喜爱,却很少有人在宫内看到他的身影,少数的几次突然出现,也只是默默的从身边走过。除了‘黑炎殿’固定服侍的人能经常看到他,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有他母亲呆的秋苑,还有书房,即使出现在别人的眼前一般都有宫主陪在身边。虽然得宠,却从未听说他对下人不好的传言,也没有恃宠而骄的傲慢,但决不会有人就此轻视了他,去得罪他身后的萧野。
在‘无星宫’里的人是最现实的,看萧如叶对那个男孩似有维护之意,即使被流莹惩罚,也好过去面对宫主的无情。
“你们这帮混蛋,是不要命了吗?”水眸闪过狠厉,怒极的流莹毫不犹豫的朝身边最近的下人挥出一掌,她跟着萧野前原是江湖中人,当下将那个下人打的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她却蛮不在乎。
“你好吵!”黑眸扫向她,有着淡淡的警告。
“你,………。”流莹气极,被一个孩子这样训斥,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但这口气哽在喉间,却什么也开不了口。好可怕诡异的眼神,她似乎以为看到了萧野的影子,如此相似。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当下僵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错了。
第 18 章
“说吧!怎么回事?”靠向一旁的树干上,看着那让他产生兴趣的男孩。
男孩难掩惊喜的抬头,随即很快平稳下来,萧如叶眼中闪过赞赏,很不一般的小孩吗?
收拾了下慌乱的情绪,男孩知道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救命的机会,当下简短却尽可能条理的表达事情发生的始末。男孩说的时候带着点紧张,还有隐隐的愤怒,惟恐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原来男孩名叫冷浩月,他的母亲因手艺精细,就一直被流莹收在房中替自己梳头修发,倒也安稳,母子俩相依为命。却不料今早流莹想戴上以前萧野赏赐予她的碧玉簪,却什么也找不到,因为是萧野送的,流莹一直非常重视,当下命令一定要找出来。结果不知道什么搞的,竟认定了是他娘偷的,也不容辩解,流莹的丫鬟上去就是一掌,要她娘交出碧玉簪,也不管她娘一直喊着没有。他才不相信他娘会偷东西,他只知道他娘说没有拿,那就是没拿,一定是他们冤枉了他娘。他只恨自己怎么也做不了,恨他们仗势欺人,根本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
“我可以帮你!”清冷稚嫩的嗓音透着诱惑力,让冷浩月眼中闪过希望,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懵了,“你要自己证明你娘没有偷东西,把那个真正的小偷找出来!”
“让我自己找出小偷?”他困扰的抓着自己的一团乱发,毕竟是一个才九岁的小孩,虽然比同龄人早熟世故,但要他破案子,不是故意难为他吧!
“不要吗?想放弃的话就算了吧!”萧如叶淡淡地道。
确定七少爷不是在耍自己,而且也从没听说七少爷有戏弄下人过,他是认真的,只要他证明自己的母亲是无辜的,七少爷一定会帮自己。
“好!我来找出那个真正的小偷,我才不放弃呢!”咬咬牙,他倔强的从地上爬起,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失去了,他跟娘都会死的。
可是该从哪里着手呢,他为难的环顾四周,却只看到嘲笑轻讽的面孔,他要什么证明他娘没拿那个碧玉簪呢?证明?
对了,他眼前一亮,跑到丫鬟路儿跟前,直直盯着她。
“臭小子,你看什么看?”路儿柳眉倒竖,恶狠狠的回瞪他。
“喂!就是你,一开始就是你说我娘是小偷,你有什么证明?”他想什么多人都找不出小偷是谁,那小偷也不知藏在哪里,不是要证明吗?那他们也拿证明出来啊!
“哼,除了你娘还有谁,莹夫人的梳妆盒只有你娘才能碰得到,肯定是她见宝起了贪心拿走了!”她不屑地道。
“你胡说,我娘才不会拿别人的东西呢!”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自己的母亲才接触得到那个盒子,眼珠一转,胡乱指向流莹,“那她是盒子的主人,她也碰不到,说不定是她自己弄丢了,却来陷害我娘。”总之就是不能承认。
流莹的脸沉了下来,不过是教训一个低贱的奴仆,却弄得节外生枝,还被人指着胡说八道,还处处受那萧如叶的压制,心里的怨恨更深。
看流莹不高兴了,一直关注主子脸色的路儿也不由慌了,只想快快了结此事,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低声喝道:“还敢胡说,主子是什么人,反正说是你娘拿的,就是你娘!”
“哈,你还说,我年纪小,也知道什么叫眼见为凭,你们谁也没看到是谁拿的,却偏说是我娘,这还不是冤枉!”渐渐镇静下来,冷浩月反驳道。
“谁说没人看到,我亲眼看到是你娘动手拿的,还会有错!”路儿狡辩。
顿了一下,冷浩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肯定地道:“你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他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觉不会骗自己的,那就一定是她说谎了,可是他不明白,路儿为什么宁愿说谎也要来诬陷自己的母亲呢?
“我没有说谎!”在男孩野兽般直率逼人的视线下,路儿显得有些气虚,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我相信我娘,她说没有就是没有,所以你是在撒谎。”那话语中纯然天真的信任,意外的动人心铉。
流莹不耐的打断路儿,“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见,说出来让他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