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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漫夭进殿,宗政无忧拿眼角冷冷地瞥了一眼她被傅筹紧紧一握住的那只手,面无表情地走出大臣们的包一皮围,选了一位置坐下,那位置正好在漫夭的正对面。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是喜是怒。桌下,傅筹仍然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先前一路过来,傅筹没问她为什么会和宗政无忧在一起,关于她和宗政无忧之间的一切,他从来闭口不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尘风国王子宁千易是随临天皇一起入的殿,从踏进观荷殿的那一刻起,宁千易炽一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漫夭的身上,漫夭淡漠有礼的和他打招呼,仿佛第一次见面,令宁千易即将出口的担忧和询问都收了回去,他的笑容依旧大气爽朗,只是再看她时的眼神不如七日前的那么明亮,而且似乎还多了几分深深的遗憾。
作为临天国的贵宾,宁千易的座位在漫夭的上首,他不断地朝她望过来,漫夭始终垂着眼,谁也不看。
宴会开始,舞乐齐上,众人举杯同饮,清一色的茶水。
尘风国人好酒,临天皇特意命人单独为尘风国王子准备了美酒,宁千易也没拒绝,三大碗烈酒入肠,笑容依旧,话却变得稀少。
席间,那些小姐们开始献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尽展所长的同时,眼睛全部盯在默然静坐的离王身上,美一目流转,秋波频送,只盼望以一己才华留住那个人上之人的优秀男子的目光。然而,从始至终,宗政无忧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自顾自的饮茶。
临天皇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朝宁千易笑道:“王子以为我朝女子与贵国女子相比如何?”
宁千易笑道:“贵国女子虽无我国女子马上之飒爽英姿,但端庄娴雅,才貌不凡,令小王大开眼界。”
临天皇开怀道:“那王子以为她们之中,谁更胜一筹?朕赐她公主封号。”言下之意,已让宁千易选妃了,选中之人,会被封为公主。
宁千易礼貌地朝席下众女子看去,目光一一掠过那些目光闪烁的小姐们,这些女子的相貌美是美,但在那一名女子的映衬下,都成了庸脂俗粉。而他想要的妻子,是一见倾心从此令他魂牵梦萦的绝世女子,不仅要姿容绝世,还要有过人的胆识,临危不惧,有情有义,这几年辗转各国,终于被他遇到一个,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宁千易摇头,对临天皇抱歉道:“贵国美酒果然名不虚传,小王一时贪杯,竟饮得多了,现下有些头晕,不如先让离王品评。”
临天皇目光微微一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面色冷漠的宗政无忧,眉头一皱,对席下一名身着碧色纱裙尚未献艺的美貌女子道:“雅黎,朕听闻你近日一习一?了一支舞,跳来为大家助助兴。”
被提名之绿衣女子名叫孙雅黎,是当朝丞相之女。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舞姿一绝。她听闻皇帝叫她,连忙起身应了声“尊旨”,然后款款步出席位,来到大殿中央,鼓乐齐响时女子嫣然一笑,曼身起舞,身姿轻一盈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百官看了直点头称赞,这时,两座阁楼相连的长廊之顶忽然垂下一根五彩锦缎,女子旋步,在飞扬的轻纱中挽了那跟彩色锦缎,轻轻纵身一跃,以无比美妙的姿态朝与之相邻的三层阁楼飞去。
风吹动女子乌黑的长发,舞动她柔软的长裙,纱袖飘舞间,女子竟宛如奔月的嫦娥仙子。
“嫦娥奔月!”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引得始终垂眸的宗政无忧面色一变,蓦地抬头。
与此同时,高位上的临天皇冷峭深沉的眼神也变了几变,望着飞向高楼的翩然身影,脑海中浮现许多年前的一幕。
女子一身白衣在他册立四妃的大典上跳了一支舞,艳惊四座,令本就如仙一般纯净美好的女子仿若奔月的嫦娥仙子,他当时喜不自抑,以为她不怪他,却不知她当时重病缠身。记得那一舞毕,女子站在丹陛之下,双目浮泪,却笑着对他说:“臣妾以此舞……恭祝陛下喜得四位美人相伴,从此一江一?山稳固,美人在怀。而臣妾体弱福薄,不适合再侍奉陛下,愿自请搬入清心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是那么坚定而决绝的向他请命,自求搬入冷宫。那段日子他忙于政务,不知她身染寒疾未免他担忧而隐瞒不报,他以为她一切都好,以为她能接受他娶一个傅鸳便也能容忍他册立四妃,却不料册妃之事令她急痛攻心,致使刚刚出现好转的病情再度加重……
她对他说:“你曾经说,一生只娶我一人。当年,你为形势所迫娶傅鸢为妻,我理解你肩负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之重任,你说等你登上皇位,便只要我一人做你的妻子,如今你又为了稳固朝堂,再纳四妃,我仍然理解你身为皇帝许多事身不由己,但是我……不能再原谅你。我不怪你,怪只怪,我一爱一错了一个皇帝!”
那一日,她一口血喷一出,倒在冰冷的地上,从此一病不起。他日复一日守在她床前,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却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往事如烟,一切都随着时光流逝,唯有那名女子在他心底刻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与悔恨。忽然悲从中来,眼中一片哀伤浓郁。
宗政无忧亦是定定望着那三层阁楼之顶翩然起舞的身影,目光一瞬不瞬,思绪飘远。
清冷的宫殿,一个四岁的男孩依在重病的母亲床前,笑着对母亲说:“母亲跳舞的时候,像仙女一样好看。”
女子慈一爱一地抚一摸一着男孩的脸,一温一?柔笑道:“等母亲的身一子好些了,再跳舞给我的忧儿看,好不好?”
“那母亲要快快好起来……”
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是支撑母亲活下去的全部动力,所以,即便他那样担忧母亲的病情,他也还是会笑着与母亲说话,装作什么都不懂,让重病的母亲不舍得抛下他,却没想到,最后害母亲死的那样惨……心口一阵一阵一抽一搐,他握着杯沿的手已是一片青白颜色。
三层阁楼之上,绿衣女子一舞仍在继续,底下的那些女子们或羡慕或嫉妒,却都如周围的人一样看得入神。
漫夭不经意朝对面望了一眼,发现对面男子面色苍白,深沉而邪妄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浓郁的悲伤,就像以前她在离王府偶尔听他提到云贵妃时的表情。再看临天皇,同样神思恍惚,悲伤流一溢。想来,绿衣女子的这支舞定然和云贵妃有关,而这名绿衣女子显然有备而来,离王妃之位,非她莫属了!
心里忽然窒闷难当,仿佛夏日的暑气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她的肺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傅筹发觉她面色有异,附耳低声问道。
漫夭连忙垂眼,淡淡摇了摇头。有宫人上了新茶来,她端起一杯便饮,动作有些急,却不知广袖一角被挂在了何处,导致杯子还没递到唇边,手中茶杯已被打翻,一满杯滚一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她的左肩,顺着伤口的位置往下流淌,灼辣辣的痛感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心底。
青瓷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清脆的响声混在优美的鼓乐之中尤为刺耳。鼓乐齐停,沉浸在绝妙舞姿中的众人回过神来,听到傅大将军紧张的询问:“容乐,你怎么样?可有烫着?”
傅筹拿了帕子为她擦一拭,漫夭怔怔转头,望了他半响却没说话。之后,她低眸看自己的衣袖,那样柔一滑的锦缎,与被打磨得极为光滑的桌角,这样也能挂上?当真奇了。也难怪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好似她是故意想破坏这场选妃宴,就连临天皇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不悦。
(本章完)
第190章 机械()
负责铸币的这些匠人,就像前世的国有企业那样,虽然技艺非常出色,但是工作方法非常保守,祖祖辈辈下来,虽然将老辈的技艺传下来,但很少有进行改进的。
而一旦你将新的方法交给他们,然后对待他们像私有企业的员工一样,分红福利样样不少,他们也会爆发出巨大的思考工作热情出来,层出不穷的发明创造照样给你创造出来。
孙可望在欢呼声停止之后,安排人送商人们出去,让王国宁和王应龙去和他们谈商业以及银行的事情。他自己则将这些工匠召集到前面,说道:各位,自从元朝以来实行匠户制度后,大家被严格的限制匠户。各位,这种制度虽然能够保证技艺传承,但另一方面也造成大家固步自封,没有创造,祖宗做什么,我跟到着什么,而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蒸汽机是将蒸汽的能量转换为机械功的往复式动力机械。大约在公元100年,希腊人希罗发明了一种叫做汽转球的玩具,汽转球主要是由一个空心的球和一个装有水的密闭锅子以两个空心管子连接在一起,而在锅底加热使的水沸腾然后变成水蒸气然后由管子进入到球中,最后水蒸气会由球体的两旁喷出并使得球体转动,这是蒸汽机最早的应用,只不过希罗并没有持续研究下去,只是将其当做一件好玩的物品。到了17世纪中,欧洲科学家才开始制造了第一台蒸汽机的工作模型。大约一百年后,瓦特改良了蒸汽机,最终使得蒸汽动力走上历史舞台,在随后的一百多年里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原动机,后来才逐渐让位于内燃机和汽轮机等。
1807年美国人罗伯特?富尔顿第一个成功地用蒸汽机来驱动轮船,从此改变了轮船的驱动动力。
如果我能够研制出蒸汽机,就会比历史提前500年,尽管五百年的跨度在历史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瞥,但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科技的更新越来越快,特别是欧洲的工业革命后,用rì新月异来形容社会的发展也不为过。
宋朝的钢铁煤炭等基础工业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远远超过同时代的欧洲,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来尝试下工业革命,否则依靠单一的人力,畜力是无法产生质的变化。
一般认为,蒸汽机、煤炭、钢铁是促成工业革命技术加速发展的三项主要硬件因素,如果蒸汽机能够研制出来,那我就有了工业革命的基础了。
想到这里,我忙道:“小七,你去告诉全觉,沈逸秋,让他们结束后来御书房。”
“是,官家,小的立刻就去。”
蒸汽机的原理我大致知道,不过要变为实物,还得依靠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
“玖儿,烧一壶水,并让它一直开着。”
“啊,一直开着,这是为何?”
我笑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水烧开后,蒸汽不断冲击着壶盖,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全玖好奇地看着,也不问我原因。
我也没有去作解释,只是盯着略微显现的烟雾,沉思不语,直到沈逸秋,全觉的到来。
“皇上。”
“沈先生,全觉,你们来看看。”我指着烧开的壶道。
两人不明所以:“这是?”
这只是一壶烧开的水。
他们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和全玖一样好奇地问道。
全玖笑道:“就是不知道官家什么意思呢。”
“水烧开了,产生了汽,汽往上冲,撞击着壶盖,如果这汽再大点,是不是就能撞开壶盖呢?”我看着一脸茫然的三人说道,“朕叫你们来,是想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