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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担心虽然有道理,但也只是加深您与徐大人之间的隔阂罢了。徐大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势必会倾向与他手下的人。可他们对面那个人是陛下,徐并林一介书生,并不敢有什么动作。至多是在朝堂上与陛下有些争执罢了。只是陛下的确需要尽早做出决断,一个心怀不轨的臣子,即便是有可能。那也不能再用了。”傅君行抿了抿嘴。
许傲站起身,突然觉得头痛难忍。用力地抓了一把头发,冠冕掉落下来。原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傅君行听着响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过四十多岁的许傲已经有了白发。
“陛下请保重龙体。”傅君行突然有些心慌和心酸。
“不,不碍事,朕,朕只是有些头痛。”许傲用力地甩了甩头后,又恢复了平静。
“陛下切莫强撑,臣知道近日来陛下操劳于国事。内忧外患的确让人目不暇接。臣未能替陛下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请陛下宣太医觐见,也好让臣心安。”傅君行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朕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许傲重重地一拍桌子。
“朕知道你的忠心,不说这个了。朕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许傲换上一副表情问道。
“陛下交代的事臣不敢掉以轻心,可徐并林过于谨慎。臣竭尽全力也只查到徐府确有陌生人,但具体是谁臣尚未查到。”傅君行回道。
“哼,朕就知道。他徐并林一介书生,怎敢堂而皇之地与朕对抗。定是有人在后面给他撑腰。朕不论他是真心为国还是假意表忠,只要让朕抓住他的把柄,那便是一个死字!”许傲冷漠地说道。
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悲哀,明明心底向着整个蜀国。到头来却还要被皇帝疑心。
徐府内,徐并林端坐在书房内。堂下跪着一人老泪纵横。
“尚书令,卑职冤枉啊,小儿死的惨烈,一心为国。大人要替卑职做主啊!”李先林鼻涕眼泪粘在一起,跪在地上哭诉道。
徐并林有些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李先林的哭诉。
“犬子这些年来虽说不是什么平行端正的好男儿,可在大是大非上从未犯过错。眼下竟被张勋那莽夫拒之门外,惨死在燮城前。卑职不服啊,凭什么死的是小儿而不是他张勋!”李先林继续说道。
徐并林脸上仍是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李先林。
“大人您可不能不管卑职啊,卑职……”李先林试探着抬头看了一眼徐并林,发现他的表情仍是波澜不惊,不由心中更加急切。
“够了,一把年纪了。哭有什么用?你儿子就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为国为陛下?若是真如你所说,他又怎回事到临头返回燮城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是贪生怕死!”徐并林站起身道。
(本章完)
第240章 重演()
李先林怎么也没想到徐并林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原先是以为徐并林会站在他这一边。往小了讲他李先林怎么也是跟随了徐并林十多年的元老,得力干将。这么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徐并林也应该站在他这边。往大了讲,明眼人都知道徐并林现在与许傲正处于一个僵持的阶段,若不是他们这些徐党的官员在后面给他顶着,他徐并林何德何能能与许傲一较长短?于情于理徐并林对他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尚书令何意?”李先林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站起身冷眼看着徐并林道。
“你想要我如何?”徐并林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先林道。
“卑职所求不过是一个公道。如今卑职的独子已经死了,难道大人连个说法都不替卑职讨要?”李先林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与鼻涕,一双老眼睁的老开。
“你要的公道,我给不了你。只有陛下才能给你,但是陛下不会给你。不是因为这世上没有公道,而是陛下不会在这种关头因为你的儿子去惹的张勋不高兴。”徐并林沉声道。
“我知道他张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他张勋一家老小不还在神风城内吗?若是陛下发话他张勋敢抗旨不尊?”李先林声音大了起来。
“纵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认为陛下会站在你这边?”徐并林眼神有些阴翳。
“所以我来求大人,只要大人站我卑职这边。陛下就算心中不愿,可面上还是会答应的。”李先林有些固执地说道,仿佛已经入魔。
“一派胡言,我徐并林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会去做让陛下为难的事?”徐并林大怒。
“……大人果真这般无情么?我李先林这么些年跟着大人在朝堂与蔡党斗、与青阳王斗。何时不是冲锋在前,可曾有过一丝怨言?如今卑职的亲儿子死了,想让大人替我讨回一个卑职心中的公道就这么难?”李先林颤抖着倒退了几步道。
徐并林神色阴晴不定。半晌终于是眨了眨眼道:“先林,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楚。再忍耐些时日可好?非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不能拿这件事去和陛下做交换,否则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那些为了蜀国牺牲的人就白死了。”
“说来说去,大人无非是不肯帮我罢了。也罢,卑职自己去向陛下讨个公道!”李先林说完便迈步朝门外走去。
“站住!”徐并林厉声喝道。
“大人还有何事?莫非想连卑职的命一并拿去?若是这样,大人尽管来拿。”李先林语气里满是沧桑与无助。满头白发无风而动,显然是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先林,你和同朝为官多年。事到如今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徐并林抿了抿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
“非是卑职不信,而是大人所为太过令人寒心。大人以为这是卑职一个人的事?相信大人也看的明白,多少人等着看大人的笑话。不论是徐党内部的官员还是青阳王亦或是陛下……,就连卑职这样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大人都护不住,那么这整个徐党还不顷刻间分崩离析?”李先林突然笑了起来,回身盯着徐并林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亲自去向他们解释!”徐并林咄咄逼人,面上寒霜一片。
“哈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杀子之仇,大人竟三言两语便想让我放下?解释?如何解释?我又去向谁讨要解释?”李先林狂笑道。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徐成墨走了进来。
“大人自重,徐府虽说不是什么皇宫禁院。但是如同大人这般肆意狂笑也是不允的。”徐成墨站在李先林身后,淡淡开口道。语气与徐并林先前如出一辙。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徐并林重重一拍桌子道。
“父亲,孩儿自有分寸。”徐成墨低着头对着徐并林说道。
“好啊,好啊。尚书令大人这是要强行将老夫留在此处了吗?那便来吧,风闻徐家公子文武兼备,乃是全才。今日便送老夫上路吧!”李先林皮笑肉不笑地道。
“老大人说笑了,成墨不敢。何况大人还要去给徐党众人解释,又岂能折在此处?”徐成墨仍是淡淡地道。
“痴心妄想。”李先林终于是止不住心中的怒气。
“非也,世事无绝对。大人只看到眼前的事物,难免会被风遮住了眼。大人不妨将目光放远一点。此刻大人仍在徐府内,那徐府之外呢?就没有大人所关心的人和事了吗?”这种近乎赤裸裸的威胁从徐成墨嘴里说出来反而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恐怖,只是平淡。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我儿子都已经死了,我还怕你威胁我?”李先林大声呵斥道。
“够了,逆子。老夫做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跪下给李大人认错!”徐并林双目直视徐成墨道。
“父亲大人,恕难从命。李大人如今是入了魔怔,忘记了以往的誓言,孩儿必须要让他清醒过来。否则大事难成,悔之晚矣。”徐成墨跪了下来,正好挡在了李先林的面前。
“尚书令又何必惺惺作态,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一样。我李先林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跟错了人。古人道狡兔死走狗烹,果然不假。只是这狡兔还没死呢?你们父子两是不是太过心急?就不怕功亏一篑?”李先林面色狰狞地说道。
“李大人又何必逞口舌之能?成墨如今还在这间房内就说明这事还有的商量,若是成墨出了这间房,到时恐怕李大人说再多都无用了。”徐成墨抬头看了一眼李先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杀了我把,我李家上下三十一口你也尽数杀了吧!”李先林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不对,是三十二口。”徐成墨停顿片刻后答道。
“你!”李先林面色大变。
“李大人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虽然天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徐成墨想知道的事还没有不知道的。”徐成墨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李先林道。
(本章完)
第241章 风起()
“你们会遭报应的!”李先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理石铺造而成的地面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其实成墨有一事不解?既然大人仍有血脉为何还要揪住此事不放?难道说私生子就不是人了?”徐成墨说完,胸膛急剧地起伏起来。显得有些激动。
“哼,你都说了是私生子。私生子有何用?我的官位爵位有哪一样他能继承?了不起做个富家翁。你说我为何要揪住此事不放?”李先林嗤笑道。
“哦,明白了。”徐成墨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了徐并林。
徐并林面色有些发白,可仍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说来也怪,在徐成墨说出私生子那三个字后,徐并林原本强硬的态度仿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李大人,是你自己去。还是让我把小公子带来再去?”徐成墨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商量的语气,而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李先林突然发觉自己很是渺小,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并没有让他变的更强。在徐并林眼里,他永远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棋子。甚至连徐成墨他也不是对手。
“李大人还是想不明白吗?”徐成墨步步紧逼道。
“我……我去,我会告诉他们,是我自己放弃的。”李先林双眼顿时黯淡下来,没有一丝神采。
“如此甚好,那成墨与父亲便在此恭候李大人的佳音了。”徐成墨说完,对着徐并林一拱手,退了出去。
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几只不知何时飞入的蚊蝇仍不时发出嗡叫声。
“先林,成墨他……”徐并林面对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老部下,突然发觉有些话难以开口。他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安慰他还是一鼓作气将他踩入地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一条狗,养了十年也会变成亲人。何况是人。
“尚书令高明,卑职领教了。原来这些年来卑职在尚书令眼中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罢了。”李先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了灰尘,独自向外走去。身影显得萧索至极。
徐并林叹了口气,双手揉了揉额头道:“既然你一定要选这条路,我只能说,我徐并林在一日。保你李家香火不灭。”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多谢大人你?”李先林走了,笑声随风而逝。
原本神风城内众人以为的掀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