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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又用手捂着嘴咳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正视祁岱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公子还是隔的远些,免得染上我这怪病。”周承羽虽看着秀儿,但眼角却是盯住了祁岱,但凡他有一点厌恶之色,便会马上请出门去,他这辈子就烦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妹子,哪怕是因为这怪病也不行。
“姑娘这咳嗽有些年了吧。”祁岱轻声问道,似是怕语气重了,又引的秀儿咳嗽。
“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治不好。”秀儿开口答道。
“我虽不懂得医术,但是自小在山林长大,对药材还是有些熟悉,有几味草药却是专治咳嗽头疼的。”祁岱回道。
“公子费心了,我这病看大夫都看了许多年,不论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是一种怪病,治不好的。”秀儿言语间有些伤感,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承羽,想起周承羽这些年为她寻医问药的经过,脸上浮现一丝难过。
“妹子胡说什么的,李家主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有办法的。”周承羽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却是难掩脸上的愧疚。身为一个男人自己妹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何男人。
听到李家主这三个字,祁岱眼中不由浮现一种怪异的神色,嘴唇一抿,却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换了一套说辞:“既然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也不差我这一种,试试总是没坏处的,请姑娘暂且信我一回。”
“你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我可饶不了你。”周承羽神色间尽是不信任。
“若是出了差错,任凭你处置便是。”祁岱哈哈笑道。
“好,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真是要除了什么纰漏,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揪出来。”周承羽傲然道。这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哥,你说什么呢,人家是一番好意,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要害我了。”秀儿有些不理解周承羽的做法。
“妹子,你不懂,我……”周承羽被秀儿一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秀儿妹子,如若换了我是你哥,我也会这样的,毕竟亲妹妹,紧张嘛。”祁岱打着哈哈道。
“就你,还想要妹妹?下辈子吧。”楚高歌一见祁岱那副与人无坏的表情便有些烦闷。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是因为这两日红珠与祁岱因为赌坊经营的事交流多了几句,自己也不知怎的,醋意便浓了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要妹妹了?”祁岱一脸的莫名其妙。
“哥哥,你还不将人家请进屋里去,哪有人让客人站在院里讲话的。”秀儿眉毛蹙了起来,似是觉得一向好客的哥哥今日有些迟钝。
“……那便进来吧,几位屋里请。”周承羽开口道,语气已是刚进门是缓和多了。
从周承羽那出来,已经到了日暮时分。祁岱与周承羽的对话全数在秀儿的病上面,通过周承羽的回答,祁岱对于秀儿的病无疑把握又多了几分。
“祁公子,你怎么不将实情告诉他,这病随便便能治好,你要想他念着你的好我知道,可你到时候不怕万一他知晓的详情,怨恨于你么?”张大财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
“你觉得李高仁在他眼里是什么?”祁岱不答反问道。
“主人呗,给吃给喝给住给银子的,不是主人是什么?”张大财随口答道。
“那你会尊重你主人吗?”祁岱又问道。
“……会。”张大财有些无语,他哪里来的主人。
“那你觉得你主人突然不在了,然后出来个人还是你主人的仇人跟你说你主人骗了你,你妹子的病其实就是寻常的肺病,是你主人不准中云镇的大夫帮你治,你会信吗?就算你去将中云镇的大夫全数找来,让他知晓详情,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相信,就算他信了,你觉得他以后还会相信别人吗?对他那么好的人都是用这种手段在利用他。”祁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高,祁公子才是高人,他李高仁算个屁的高人,在祁公子面前就只配给公子提鞋。”张大财眼中透出一股钦佩。
“少拍马屁了,其实我主要也是不想毁了李高仁在周承羽心中的形象,毁了他变等于将我以后也毁了,与其跟一个死人斗气,不然想开点,让他留个好名声,这样就算将来周承羽知道了,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怨恨。”祁岱摇了摇头道,似是想起了秀儿咳嗽时的情景。
昨天真的咳到不行了,头疼
(本章完)
第26章 不能免俗()
倒不是祁岱自夸,从小便在赵氏身边耳读目染,对付小小百日咳还是手到擒来的。只是秀儿的病拖的太久,虽不能说是药到病除,但这治病本就是抽丝剥茧的事。
“木蝴蝶一钱,安南子三钱,桔梗一钱五分,甘草一钱,桑白皮三钱,款东花三钱。水煎之,另加冰糖三两,溶于药液。频频服之,当日便可见效,病症逐渐好转,三月可恢复如初。”祁岱闻着满院的花香,眼中浮现慵懒之色,伸懒腰的同时将十多份已经配好的草药递给了周承羽。
“莫不是随处问人要的方子来糊弄我?”周承羽半信半疑的接过草药道。
“三日后我再来,到时候咱们再聊。”祁岱缓缓的转过身,鼻尖一紧,又用力地嗅了一下花香,这才慢悠悠的向门外踱去。
才过了两日,周承羽便主动上门了。一进门便迎上了楚高歌犀利的目光,周承羽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中提着的两壶烧刀子在楚高歌面前晃了两下,咧嘴笑道:“这位兄弟,我们见过,祁公子在吗?”
“哦,”楚高歌应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周承羽提酒的双手都举的有些发麻了,李高仁在的时候,周承羽可是当惯了大爷,何时被人如此欺辱过。当下便吼道:“老子是来找祁岱的,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孙子?”
“你再说一遍?”本来楚高歌只想出一口恶气,那天周承羽给他的印象是在是太恶劣了,可感觉到红珠几女的目光尽皆扫了过来,已是骑虎难下,不能落了面子,不由吼了回去。
祁岱正在与许清低声说着什么,突闻吼声,不由一愣,一眼便看见周承羽和楚高歌两人在那虎目对视,心中暗骂楚高歌,话道嘴边却是换了一套说辞:“你们两个吵干什么呢?我这赌坊还要不要开了?”
“我,我,”两人异口同声的想要解释。
“少废话,你们两个跟我进来。”祁岱佯装怒意。
两人到了里间仍是气鼓鼓的谁也不服谁,恨不得当场打一架。
“我说二位,能别这样?周兄弟,令妹的病可有好转?”祁岱叹了口气问道。
“哼,不然我能来找你?”周承羽原本的好心情也是被弄的一团糟。
“你跟谁说话呢?好横啊!”楚高歌忍不住揶揄道。
“高歌,行了,”祁岱挥手制止了楚高歌,手心手背都是肉,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偏袒一方。
“懒的与你啰嗦,喏,这个我妹子让我来感谢你的,确实有用,没往日咳的那般厉害了。大恩不言谢,以后祁公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周承羽索性不管楚高歌,将酒递给祁岱道。
“哪里的话,无非就是想与周兄弟交个朋友,兄弟客气了。”祁岱笑着答道。
“来来来,祝令妹早日康复,咱们三个喝一杯怎么样?”祁岱又道。
“那就借公子吉言了,”周承羽说完,不等祁岱去拿酒杯,随手便撕开了坛口封泥,一口气灌入了少半壶。
闻着满屋的酒香,楚高歌神色渐渐显得有些不自然了。祁岱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到是周承羽瞥了一眼准备离去的楚高歌,一把拉住,不理楚高歌愤怒的眼神,将酒坛放入了楚高歌怀中。
几口酒一下肚,房内的气氛逐渐由冷转热。其间,在三人的强烈要求下,红珠又给他们送了几壶酒进来。
酒过三巡,看着两人眼中逐渐泛滥的醉意,祁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等的就是这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时刻。
“周兄,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祁岱缓缓吐出一口酒气道。
“祁兄,非不愿,实不能啊。”周承羽心底仍有留有一丝固执。
“如今的中云镇,撇开邢太不谈,也只剩下你们这一百多号人了,你要做那忠义之人,可你那些个兄弟呢?”祁岱继续问道。
周承羽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继续喝酒。
“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来那么多婆婆妈妈,最恨你这种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银子的人……”楚高歌似是气极。
“什么被人骗了?”周承羽眸中酒意渐消。
“周兄弟乃大丈夫,何必在此小事上多做纠缠。”祁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叹了口气。
祁岱越是这样,周承羽越是不解,便越想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周承羽有些着急。
“周兄弟可以去以前看过的大夫那一问便知。”祁岱似是不愿多说。
周承羽走了,楚高歌躺在地上,祁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终究是这么个理啊。”
原来的李府,如今的张大财的住处。张大财如今是名义上的镇长,虽说不拿朝廷俸禄,无编制,但是乡兵还得让他来当名义上的统帅。起码朝廷不会发兵来剿,如若全都聚集在祁岱一个无名无德的赌坊老板门下,说好听的是自卫,说难听点便是造反。
张大财看着眼前威武霸气的一百来条汉子真真是惊掉了下巴,这才几天,祁岱便将仇人的势力收编了过来,若不是今早祁岱传话要在他在集合,他还被蒙在鼓里。周承羽也就算了,另外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是谁?一股子比祁岱还要超脱的草莽气息扑面而来,却又不失刚毅。
“祁公子,话不多说,今后我们这一百来条命就交给你了。”周承羽出列大声吼道。
祁岱看了一眼周承羽微微点头,再一看周承羽身后的一百来人,皆是制式铠甲,横刀,背负劲弩,心中那个酸爽就别提了。
“弟兄们,给祁公子走一个。”周承羽将脑门上的汗水一甩,重重地拍了拍手掌,存心要表现一番。
可能是场地太小,一百多人施展不开,前面几排的兵士瞬间下蹲,双掌交叉反手靠在头顶,后面的人皆是手持横刀,单脚踩在身前兵士手掌上,高高跃起,腾空的位置各不相同,同时一刀向前劈出。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在长治人都看懂了,那是在空中划了一个祁字。
祁岱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如果这群人都只是会这种花架子,那他花这么大心思得来的不过是一堆兵器甲胄罢了。
“不错,不错,有点噱头,可惜华而不实。”陈义平甩了甩双手道。
“你是什么人?”周承羽为了这套动作昨天可是带着兄弟们演练了一晚上,就为了给祁岱一个惊喜,没想到到了陈义平嘴里,竟只得到了华而不实四个字。
陈义平听着周承羽口中的怨怼之气,冷哼一声,腰间长剑不知何时出鞘,反握与左掌之中,身子骤然下躬,双腿入螳螂般跳动,奔袭至周承羽身前。周承羽眼中寒芒骤现,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也太霸道了吧,就算你是祁岱的人,也不能这样。
情急之中周承羽从身旁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