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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游山玩水带几口箱子做甚?”邢太似被气急,但是看着祁岱孤零零的几个人心中又有些于心不忍。又开口道:“投降吧,你从实招来,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我保你一命。”
“将军说笑了,风和日丽,我秋游一番需要投甚降?”祁岱缚于身后的双手狠狠的握紧道,似是觉得很是对不起邢太。
“冥顽不灵,箱子里装的什么?全都给我打开。”邢太目光陡然变的犀利起来,一挥手身后兵士便冲过去十多个。
赶车的马夫,一个个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见士兵冲了过去,纷纷跳下马车,往山林间跑去。
“回来,别跑!”祁岱有些焦急的喊道,可惜于事无补。
“贱民,”邢太一脸轻蔑地看着逃窜的几人,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话音刚落,便有几簇箭羽如流星追月般追了过去,五个车夫四死一伤,四个全都是一箭封喉,箭羽从勃颈处贯穿。最后一个似是稍稍歪了一点,正中肩胛骨,虽然没死,却也跑不动了。
邢太猛然回头瞪着身后的兵士,其中一个面露羞愧之色,抱拳跪下道:“属下该死。”
“罚三月饷银,半年不得探亲。”说完似乎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其余四人,本月饷银翻倍,新马至时优先挑选权。”
“谢将军,”五人齐声应道。其余一箭未发的兵士,则是个个蠢蠢欲动,望向祁岱的眼神犹如待宰的羔羊。
“将军,这……”箱子刚被打开,士兵看了一眼箱内的东西,有些不敢开口。
“恩?”邢太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看。忍了两个时辰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怒骂道:“祁岱,你敢耍我?你在找死吗?”说完不待祁岱反应过来,抽出腰间长剑向着祁岱刺了过去。祁岱瞳孔突然放大,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种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感觉了,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他要面对的不止邢太这狠厉的一剑还有对面那群兵士手中的军弩,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稍有动作,那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邢太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剑刺出根本来不及撤招,他也没想到祁岱竟会没有半点反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让他刺。“事已至此,那就这样结束吧,这样结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怪就怪你命不好。”邢太暗叹。他就没想到若是自己换成祁岱,被一群劲弩围着,又能有什么反应。
就在邢太突至祁岱身前的一瞬间,祁岱身子四分之三被邢太挡住,留给对面兵士的只有邢太的背影。祁岱动了,双脚用力一蹬,原地起跳,一手抓住了离地差不多七尺的树枝,然后借着树枝反弹时的力量,再一次高高跃起,隐入了树冠。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比之猴子也不遑多让。
祁岱刚刚跃上树冠,便有无数根箭羽“嗖嗖”地射过祁岱刚刚跃起的位置,祁岱又是一个纵跃,跃向了另一棵更为粗壮的大树,反正军弩是无法再威胁到他了。
邢太并不会爬树,也清醒了过来,只是冷冷的看着祁岱在树林间来回跳跃。
祁岱在躲避箭羽的同时,突然发现那个一直未死的车夫,正满怀希望的盯着他看。车夫胸口压在地上,整个后背露了出来,鲜血汩汩的往下流,侧着头盯着祁岱。
祁岱有些犯难了,到不是他同情心泛滥。这几个车夫说到底也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你又让他于心何忍。难道说真的要像书生那样视万物为刍狗?“不,我不会。”祁岱口中念念有词。
但是,这个世道从来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论是谁,就算是许傲,就算是黎三定也不行。
邢太一剑刺出,了结了祁岱最后的一丝念想。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车夫,已经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祁岱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
良久,知道兵士们快要将祁岱所在之处包围起来,祁岱才冷冷的看了下方众人一眼,发出一声尖锐的林啸,借着坚实的树干,飞跃而走。此时在他眼里,这些人更本不配称之为人,顶多是人形畜生。
邢太看了一眼地上的几具尸体,沉默良久才道:“收拾干净,回营。”
“将军,可是那边……”一个亲兵问道。
“恩?不该问的别问。”邢太冷冷的看了亲兵一眼道。
祁岱虽然早就料到邢太会跟踪自己,这是他自导自演,酝酿良久的一场戏。除了几个车夫的死,其他都在意料之中,这是他的失误,说到底是他害了别人,还是帮过自己的人,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本章完)
第33章 花骑()
在两断山脉的另一处,两拨人正对峙着。
与上次不同,这次龙开疆身后站了大概有五百人,清一色的蜀国南风铠,细细观察又与以往的南风铠不同。铠甲依旧延续了以往的繁复花纹,胸前一尊栩栩如生的血盆大口呼之欲出,一双虎目摄魂夺魄,再佐以聊聊几笔虎须,不论其他,便是这巧夺天工的纹理便盖过了黎国的重山铠。四周则是经过改良,臂膀以及胯下其他组成部分则是结合重山铠的长处,去掉了许多华而不实的披盖,换上了精密连接的精铁寸片。一行人除了龙开疆皆是严阵以待。像龙开疆这种习武之人非到必要时刻是不会披挂上阵的,或许甲胄对于寻常兵士来说是一种保命的神器,但对于他们来说,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很准,一副甲胄少说也有十几斤重,严重影响了与人交手时候闪转腾挪。真正的战场又是另外一回事,完全是有进无退,杀了再杀,杀红了眼的士兵,根本不会退却半步,拼死也要出刀,双拳难敌四手。沙场征战是一定要穿上铠甲的,不论你拳法有多精湛,身法有多轻盈。
楚高歌与陈义平身后则是周承羽和一百乡兵,这便是祁岱的全部家底,也难怪祁岱敢将赌注押在此处。
“红珠他们人呢?”楚高歌瞪着龙开疆,毫无惧色道。
龙开疆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楚高歌身后的口箱子,微微撇头看向后方。一个身穿南风铠的女子走了出来,英姿飒爽。楚高歌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呼吸急促起来。
许清心情极为复杂,但是她不得不走出来,在傅君行与朋友之间,在国家大义与友情之间,她只能选择前者,她是一个蜀国人。
“为什么?”楚高歌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因为我是蜀国人。”许清心底叹了口气道。
“她们人呢?”楚高歌又问道。
许清挥了挥手,身后兵士随即让出一条道来,三女走了出来,神色复杂的盯着许清,同时对楚高歌投去感激的目光。身后尽是蜀国兵士,却不是保护她们,而是挟持她们,要挟几个黎国人,也是可笑。
楚高歌看着红珠明显憔悴许多的身形,心中一阵绞痛。
“东西都在箱子里,自己拿去,把人给我放了。”楚高歌说话之时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珠。
龙开疆目光再一次扫过楚高歌等人,仍旧没有发现祁岱,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惑,刚想开口发问,一对小眼却紧眯了起来。
又是一路人马从林间走出,领头的男子明眸皓齿,面冠如玉。发髻讲究的系在头顶,一身黑色劲装。左手随意的拉着缰绳,右手无意识地随着胯下坐骑轻轻摆动。目光却是发散性的,既未望向哪一个人,也未望向几口密封的箱子。似乎这天下万物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既是囊中之物,又何须多看。
男子穿着随意,身后的一众人马却是显眼至极。一人一骑,二百人便是二百骑。马匹一看便是经过精挑细选,身形高大,四肢精壮,耐力可能稍许有些欠缺,冲锋时的爆发力却是更加狂野。头套是精铁打造,头套正中一朵黑色的玫瑰散发着妖冶的气息。兵士身着通体灰黑色的寒光铠,左肩雕刻着一瓣玫瑰。花有千重,唯玫刺心。
就在楚高歌被来人的气势所震慑时,龙开疆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长枪,嘴角咧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喃喃道:“花骑么……”身后的兵士也是一阵细密的排列,梅花阵骤然成形。
似是感受到了龙开疆眼中射出的战意,黎覆终于第一次抬眼看了看龙开疆。
“有些意思,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天背拳炼到什么火候了?”黎覆双腿发力一夹马腹,胯下原本优哉游哉的乌雅马瞬间提速,完全无视蜀国冰冷的枪锋。身后花骑紧跟着爆发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冲向了严阵以待的蜀国士兵。
许清与几女则是站在双方之间,挡在了黎覆的必经之路上,以黎覆的威势,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撞上了便绝不可能活命。楚高歌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红珠,目呲欲裂。愤然抽出身后长弓,四箭连珠,直指黎覆后背。
龙开疆则是冷眼旁观,浑身肌肉开始变的异常坚硬,硬生生的将原先合体的宽衫撑的爆裂开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他口里传出:“把这几个女的杀了。”话音刚落,几个蜀国士兵便扬刀冲了过来,黎覆如天神般的威势并不能让他们感到半分畏惧。
许清骤然听到此语,脸上尽是不忍。电石火光间终于是将几女推向了一旁,躲过了几个蜀兵的短刀。反手抽出腰间短匕,与几人短兵相接。
感觉到后背处传来的异响,黎覆心底有些诧异,不过也仅是诧异罢了。四箭几乎封死了黎覆所有能躲避的位置,眼见就要射中黎覆后背,黎覆双脚一蹬,身体在空中诡异的扭转了方向,瞬间变成倒骑在马背上,就在箭羽快要临体的一瞬间,右手矫若游龙般在空中一扫而过,四箭齐断。黎覆远远瞥了一眼愤怒的楚高歌,转身继续冲锋。
黎覆的攻势好歹还是慢了那么一瞬,几女跌倒在地上,看着许清的背影,有些茫然。
“还不走?找死吗?”许清脸上看不清表情。
黎覆终于到了,许清迅速的闪到一侧,让开了来路。几个蜀国士兵瞬间被撞飞,从黎覆身旁跃过之时,黎覆又毫不留情的补上一拳,除了许清外,尽皆身亡。
龙开疆用力吸了一口气,身形一闪,便从马的正前方换到了右侧,双手握住枪身,狠狠地砸了下去,若是砸中别说人了,马都没命。
黎覆轻轻跃起,堪堪避开枪锋。就在长枪砸在马背的一瞬间,黎覆右脚突然发力,踩住枪身,左腿弯曲,一记凌厉的冲膝照着龙开疆面门而去,双拳左右开弓,紧随其后。一整套动作毫无花哨,行云流水。
自己的问题喝多了,睡不醒,还是不够努力,辜负给我推荐的编辑大大,以后努力一天三更。
(本章完)
第34章 清算()
龙开疆一枪将马砸的血肉模糊,哀嚎不止。长枪却也被黎覆踩住,短时间回枪亦是再无可能。索性弃枪不用,右手五指张开,挡住冲向面门的膝盖,左手成拳,迅速的与黎覆对了几拳。两人都清晰的听见骨节撞击而响起的爆裂声。在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下,龙开疆仍是一步未退,只是双脚站立之处,却是已经下沉了少许。
都以为黎覆一套连招打完,就要身形回退,以待下次再攻,就连龙开疆也是这般想的。与人比斗最忌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强行出招,尤其身子还是在空中,毫无根基,全身都是破绽。可黎覆是什么人,黎三定的儿子。得了先机又怎会轻易退却,打便要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