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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张叔,你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帮你们几个长辈挡一箭算什么事,如若换了其他寨中兄弟,能挡我肯定挡的。”祁岱这场面话已经说足了,给足张原山台阶下。
“既然如此,那我这条命就先放着,哪天你需要了跟我讲一声便行,”张原山道。
“张叔的命我不敢要,不过要是能跟着张叔一起出去玩一次到是乐意奉陪的。”祁岱笑着说道,本意也就是句玩笑话。
“我今日到是要去中云镇采买点东西,可是如今你病刚好,不适宜四处折腾,下次吧,下次带你去。”张原山回道。
“岱儿的气血已经补回来了,能醒来证明已无大碍,卧床多日,正是要多走动走动,带他一同下山吧,也让他快活快活。”不等祁岱说话赵戮便开口道。
“……既是如此,全听大哥的。”张原山愣了一愣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乔装打扮,俨然一位富农带着儿子去镇上游玩。祁岱侃功可谓一流,就连一门心思想着正事的张原山也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只有祁岱自己知道半个时辰之前赵戮交代了他些什么。
“张叔,你说咱江湖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祁岱问道。
“义气?”张原山显然被捉弄怕了,答话也用上了问句。
“非也,非也,行走江湖讲义气的都已经死了,而活下来的才能继续行走江湖,所以我们讲的不是义,而是飘逸,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能来去自如,洒脱洒脱。”祁岱笑着说道。
“……”张原山彻底无语了。
谈笑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城门处,中云镇虽是镇,可毕竟是边关的驻兵之地,是以修筑了城墙,倒不是为了防着土匪,而是两断山另一边的国度。
“有官文么?”守城兵士问道。
“官爷,我们两父子就是两断山的农户,今日进城来买些新鲜物件,”张原山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些许碎银递了过去。
见两人一口流利的黎国方言,不似蜀国谍子,况且这城中的蜀国谍子还少么,是又如何,在中云镇不讲究哪国哪派,只要有银子,中云镇都欢迎。
兵士听着张原山有些奇怪的回话,手中拿着碎银颠了颠,复又用牙咬了咬,以前他是没这习惯的,近几月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做起了假银生意,搞的整个中云镇方圆百里鸡飞狗跳,人神共愤。刚准备招手放两人入城,便被城门另一个兵士推了一把悄悄说道:“我说蚕豆,你这整天捞来捞去的也不怕大人罚你,去去去,让我也接点。”说完便将蚕豆推到一旁,蚕豆也有些纳闷:今天这进城的人奇怪,这守城的人也奇怪,平日里一值班就是靠着城门假寐一天的狗腿子今天也要开始捞钱了?
张原山并没有显得气急败坏,而是笑容更深:“要是在城内出了什么岔子,还望官爷多多海涵。”说完又是递了一把碎银上去,不过在二人双手接触的一瞬间,二人手指皆是在对方手指上快速地轻点几下。祁岱表面张望着城内的吆五喝六,其实眼角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作,心底暗暗记了下来。
终于进城了,旅途劳顿的二人先是在镇上最出名的馆子胡吃海喝了一顿,当然是张原山付的钱。俗话说的好饱暖思***二人对中云镇都是熟门熟路的,不过今日二人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相约而行自然也就成了一种幌子。
“祁岱,你也算中云镇常客了,最喜哪间楼子,”喝了点烧刀子,张原山看似有些醉了。
“张叔,随意随意,我都行,反正你请客,哈哈。”祁岱哈哈笑道,看样子也是喝了不少。
“行,那就醉仙居,我们再做一次醉仙人。”张原山道。
二人互相搀扶着来到了醉仙居,醉仙居是中云镇最大的青楼,倒不是因为楼中女子众多,当然数量是一方面,真正人气火爆的原因是这里是唯一能尝到蜀国滋味的地方,你说火爆不火爆,当然暗地里官商勾结是少不了的,既然这里能找到蜀国姑娘,那蜀国自然也有地方能找到黎国姑娘,而贩卖人口正是两国所严厉禁止的,被抓到可是要杀头的,显然这里的幕后主事人手眼已经通天。
二人刚进楼,便来了一位打扮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小二招呼道:“二位似乎不是本镇人士吧?”
这一问到问的二人清醒了些,目光有些不善。
“二位爷别误会,小的做这样已经七八年了,常客熟客都认识,”小二谦卑的笑道。
“不用管我们是哪里来的,”张原山霸气的说道,说完还甩了一锭银子过去。
“要的,要的,二位一看就是讲究人,妈妈快过来啊,大客到。”小二卖力的叫唤着。
“来来来,二位爷请稍后,妈妈稍后就带着姑娘们过来,”小二从怀里抽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使劲擦拭着本就不染纤尘的桌子。
“给我的小兄弟来这个,”张原山说完用手指了指南边。
“懂的,懂的,二位爷一看就不是凡人,自然不能叫些庸脂俗粉来污了二位的眼。”小二答道。
小二正斟茶倒水的空档,一位面容妖艳的妈妈带着几个女子走了过来,几个女子个头不是很高,但胜在面容清秀,皮肤比一般黎国女子略显细腻,一片蜀国风光,只是略施粉黛便足以征服在场许多男客之心。
祁岱以前混迹在中云镇的时候便是出了名的挑剔,赌坊是非最大的不去,戏馆是非名角到场不去,青楼则是非极品不去了。就算是祁岱也无可挑剔。
“来来来,姑娘们,见过二位大爷。”妈妈看见祁岱二人仿佛看见金山铁了心要狠狠的从二人身上刮下一笔来。
四位女子一一行礼,只是到最后一位面容最为清丽的女子时,说话声音有些哽咽,似是刚刚哭过。祁岱有些好奇,顺着声音仔细望去,只见女子略施粉黛的脸上隐隐有着泪痕还未干涸。
“老四,你这是怎么啦?”妈妈说完便走到女子身旁,伸出手指轻轻在女子后背一掐,女子吃痛,眉眼间尽是苦楚,看的祁岱有些不忍。
“你这是什么态度?糟蹋了大爷的心情,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回房去。”妈妈说完将女子像后一拉,另一桌便有二人起身要将女子带回房去。显然是伪装成客的楼内打手。
“诶诶诶,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古人常教导我们要怜香惜玉不懂吗?”祁岱说完便去啦女子的手。两个打手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仍是直愣愣的杵在女子与祁岱之间,面无表情,祁岱只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干嘛呢,干嘛呢,两个蠢货,滚一边去。”妈妈连忙喝道,似是动了真怒。可怜的老鸨为了生活也是竭尽全力,全然不顾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心只为豪客忙,当然首先你得是豪客。
“公子好眼力,这位可是刚来不久还未**呢,听说还挺有身份的,所以这价钱嘛自然是非同寻常……”妈妈又对着祁岱说了一番道理。
“不就是银子吗?小爷多的是,小爷没有大爷有,张叔你说对不?”祁岱俨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气势,倒是把张原山给说了愣住了。
这出来玩与**可不是一个意义上的,尤其是这种大的楼子,况且还是这种有点身份的姑娘
,要价普通人一辈子吃喝都够了。没办法谁让他替自己挡了一箭呢,本来说好就是请他来玩的。
“啰嗦什么?做好你该做的事。”张原山面上豪气,心里有些肉疼的拿出一锭黄金甩在桌子上。妈妈眼睛都瞪直了,果然是豪客啊,这有钱人跟我们的观念就是不一样,一锭黄金啊,老娘下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妈妈笑的乐不拢嘴,一边将金子拿回自己怀中,一边将身后的女子拉了过来。“老四啊,你今晚可得好好陪陪这位公子,少不了你的好处。”在这个世道,银子还是很值钱的,普通人一年到头至多几十文钱就够了,而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文。
(本章完)
第8章 我见犹怜()
女子听着祁岱的言语,似乎是认命了,强打精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坐到了祁岱身旁。妈妈一见心中不免焦急,生怕祁岱二人反悔将金子收了回去,正准备与女子再多说几句,被祁岱一挥手挡开了,见女子这般不似作伪,祁岱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张原山到是没什么感觉,女人他看得多了,各式各样。侧过头将嘴凑到祁岱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你自个先玩,我去楼上看看,注意点对面桌子上的两人,身上都带着腥气,一看就是尸山火海闯过来的。”
“行,我就知道张叔你有相好的在这,不然不会为何要选此处呢?”祁岱佯装无意的说道。
张原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随即恢复如常道:“臭小子,我去了。”
祁岱等的就是他眼中的这一丝诡异,更加让他确定了这个地方有猫腻,只是不知赵戮所说之人是否也在,祁岱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物件。
张原山拉着小二上楼走去,低声询问着什么。妈妈一看大财主上去了,小财主这摸了摸衣服又是个什么意思?
“看公子的脸色想必已经喝了不少,这天气炎热,不如去沂儿房内稍作歇息,虽说这丫头脾性欠缺了点,但是却是胜在多才多艺,公子不妨上楼品鉴一番。”妈妈将这品鉴二字说的极为轻佻,饶是祁岱这种风月场里的老手也险些招架不住。一番打闹下来,祁岱到也确实有些乏了,倒不是因为妈妈口中所说的淫邪之意。
张原山,祁岱二人一前一后,各自上楼。张原山在小二处问到了一处厢房所在,径自走了过去。这处厢房的名字在醉仙居内算不得出奇,反而显得有些清贵。厢名梧桐,梧桐是何物?文人骚客钟情之物,寓意忠贞。在这妓院内取名梧桐颇却是有了些哗众取宠的意思。张原山整了整衣襟,然后先用指尖轻弹了三下厢门,复而扣指三下。只听门内亦是指尖轻弹桌面三下,扣指三下,方才推门而入。门内坐着一人,着便服,未佩刀剑,正是刑太。张原山只望了一眼,随手合上厢门,双膝跪下道:“属下张原山参见长史大人。”
“免礼吧,老张,不用这么客套,让外人听见不好。”不用与张原山的紧张,邢太显得比较随意。
“礼不可废,望长史大人见谅。”张原山道。
“随你,随你,起来吧,说说正事。”邢太有些好笑,礼不可废,你这么知书达礼,我不成了不通教化。
“敢问长史大人,前些日大人可曾去过两断山附近?”张原山问道。邢太只是微笑,并不答话。到是让张原山有些不知所措,赶紧道:“属下失言,大人莫怪。”
“我最后一次跟你讲,说正事。”邢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黄货确是被我苍鹰寨所劫,但回山途中却被东风寨伏击,赵戮不知为何也赶下山来,也亏的他及时赶到,才得以保全黄物。”张原山说道。
“蜀、黎之间的地下交易通道难道东风寨也有参与?”邢太问道。
“属下不知,”张远山思索片刻答道。
“那赵戮到底是走的哪条路进出货物你弄清楚了没有?”邢太又问道。
“……长史大人再容我些时日,这次出货,我肯定能查到。”张原山面不改色的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