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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告辞。”慕容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船舱。
待慕容寒走后,吴兴嘴角闪过一丝冷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其实蜀军根本没有什么能在水底长时间憋气而不露头的兵士,他只是在忽悠慕容寒罢了,他故意耗在这就是为了等黎覆来,他要当着黎覆的面争取更多的利益,这才符合他们吴家一贯的行事作风。
而慕容寒的几句话彻底让他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若是轻易地将蜀军击溃,那么他们在黎覆眼里要有利用价值么?
吴兴有些烦闷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似是要将心中的苦闷全数吞进肚子里去。
慕容寒下了船之后,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岸旁,仔细地观察着江面的动静,他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不由对吴兴的话起了疑心,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再跑到吴兴那里去质问吴兴,不论吴兴的话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去,也不能去问。
慕容寒将目光转向了南岸的蜀军,隐约可以看见他们正严阵以待盯着江对面的动静,神色肃穆。
“张以武。”慕容寒心中默念道。
(本章完)
第155章 疯子()
水战的确不是慕容寒所擅长的,但是只要越过这条平江,那么对于慕容寒来说便是天地任遨游了。
自从昨日从吴兴那里回来之后,慕容寒便将自己锁在房内不曾出门,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从他脑中诞生了,只要成功,那么不论吴兴是否对他说了真话,这一切都将无关紧要,只是代价大了些,所以他决定先给黎覆通个气。
慕容寒很快等到了回信,黎覆的回答只有四个字:“放手去做。”得到黎覆的允许之后,慕容寒心中的石头也是落了下来,随后招来一个亲卫,在亲卫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亲卫蓦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显得无比慌张。
“慌什么?镇定点。”慕容寒斥责道。
“只是……只是,总管这……”亲卫仍是不敢相信。
“去吧,此事不容有错,出了岔子,我便杀你全家。”慕容寒背过身,不再去管亲卫。
亲卫颤抖着退了下去。
夜幕降临,原本驻守在平江南岸的蜀军开始换防,即使在夜晚,黎军那铺天盖地的人声仍是透过平江远远地传了过来,蜀军压抑着的情绪越发低沉,每个人眼中都透出一股深深的忧愁,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怕他们死后他们的家人伤心,他们也怕国土沦丧,沦为奴隶。
就在心绪已然要沉入谷底之时,南岸嘈杂的人声忽然便为凄厉的惨叫,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映入了蜀军的眼帘。
蜀军刚开始有些愕然,然后这种愕然很快就转变为了惊喜,最后化为狂喜。南岸的蜀军全数沸腾起来,欢呼雀跃地看着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黎军。
张以武此时正坐在帐内,百无聊赖地抱着一个女子取乐,他的身前还有一群披着绿色薄纱的侍女正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配上一曲让人如痴如醉的南国梦。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也不及张公子此刻的心情来的舒畅。
张以武是被张勋逼着来这的,张勋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大作为,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让他驻守在这,严防黎军靠近。这也是无奈之举,黎军兵分三路,张勋并手底下能办事的人都已经派去上下游了,而他自己则要坐镇燮城,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这种傻子都能做好的事应该没问题。
张以武不敢跟他父亲顶嘴,只是偷偷将他的侍女带了过来,终日饮酒玩乐。
正在兴头上的张以武迷迷糊糊听见帐外的嘈杂声,不由倍感不爽,唤来亲卫喝道:“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亲卫对这个二世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少爷,是黎人的船只起火了,现在整个平江南岸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所以才会有如此惊人的惨叫声传出。”
“船只起火?你们放的?”张以武甩了甩有些发胀的头部道。
“不是,突然就起火了,原因尚不清楚。”亲卫顿了一下后说道。
像张以武这种人以往是绝对不敢对对岸的黎军有什么想法的,可是今天不同,这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时机,最重要的若是他能将黎军击败,那张勋对他的看法将会大为改观,起码不会再控制他的银钱用度。想到这里,张以武虽然有些心动,但他还是决定出去亲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以武恋恋不舍地在怀中的女子唇上很啜一口,然后对着身前的侍女挥了挥手道:“先下去吧,本公子有事要做,晚上再来临幸你们。”
张以武跟在亲卫后面,帐外的凉风让他清醒了几分。即使站在南岸,他也能感觉到北岸那边冲天而起的热气,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黎军完全没有阵型可言,四散奔逃,无数火人跃入水中,不时传来一震烧焦的胡味。
张以武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顶多是欺负欺负平民百姓,这种上一刻还是活人,下一刻就变成尸体的情景深深地震慑住了他。
许久,张以武才回过神来。
“我们的战船在哪?”张以武对着亲卫问道。
亲卫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少爷,老爷可说了,只让你守,不能贸然进攻。况且……”
张以武眉头一皱,纨绔的本性显现出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印在了亲卫脸上。
“老子问你船呢?没问你其他的,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再聒噪现在就砍了你。”张以武面色通红地威胁道。
亲卫捂着脸一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船就在那,少爷您仔细看。”
顺着亲卫的手指望去,张以武果然看见了成两队纵列停靠的战船,不由心中大喜。
“眼下黎人自乱阵脚,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吩咐下去,战船开锚,全军出击。”张以武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能被派来驻守南岸的蜀军无一不是精锐,眼下张以武的官位最大,是以很快,蜀军便集结完毕,两队战船缓缓驶出了南岸,向着北岸的黎军而去。
张以武却是留在了南岸,并未随军一同出战,他可不想遭遇什么意外,这大晚上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
本就在火海中挣扎求生的黎军骤然遭遇到蜀军的攻击,伤亡瞬间又扩大不少,不少黎军根本不敢再往江里跳,而是带着一身的火焰,朝着岸上奔去。
蜀军的战船没有丝毫停歇,径自冲入了北岸。已经燃烧起来的吴家战船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再发动攻势,蜀军呼喊着下了船,来到北岸,刀锋所至,黎军非死即伤。
慕容寒一直隐在不远处的草丛内,身后埋伏着数万将士,那些在火海中挣扎求生的兵士不过是他抛出去的诱饵罢了。慕容寒还在等,他在等蜀军的战船全部停靠,蜀军尽数冲过来。
很快,蜀军便尽数下了船,汇成一道洪流,向着奔逃的黎军冲杀过来。
慕容寒举起了右手,往下狠狠一摁,口中喝到:“杀。”
憋了一整晚的黎国士卒如狼似虎地冲了出去,扑向了迎面而来的蜀军……
(本章完)
第156章 交换()
张勋祖上是北方人,早年间张家还算是一个大族,虽说称不上豪商巨贾,但日子要比普通人家好过不少。只是到了他父亲那一辈家道中落,被人逼债上门,他父亲遂将他们母子二人托付给一个友人,然后在家中自缢身亡。
张勋的母亲自此便跟了他父亲的友人,做了妾。毕竟不是亲生的,一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自然会生出许多事端。后来逐渐演变成三天一小大,五天一大打。为了母亲,张勋忍了,直到张勋二十岁那年,乾朝大乱,各地流寇丛生,风波席卷到张勋所在的小镇,张勋此时已经生的牛高马大,这些年被他继父天天殴打的身躯也显得异常强壮,浑身的腱子肉看起来给人一种不敢逼视的压迫感。
除了他的母亲,他继父全家丧命,正是他带着流寇杀上门来,条件只有两个,放过她母亲,然后让他入伙,匪寇首领欣然应允。
就这样,张勋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原本战力孱弱的流寇在他的调教下,战力直奔乾朝精兵,以往需要三倍的人数才能赢的胜利,张勋却只需要同样的人数,甚至更少。而张勋的调教方式也没什么特别,除了基本的招式,就是死命地让流寇们对打,必须打到两个人都没有一丝力气方才罢手。
三年后,张勋的名字已经深入人心,三千人的队伍也被他发展壮大成五万人,在当时的众多势力中,张勋的部队是战力最强的。
那年张勋二十三,年轻人就应该棱角分明,锋芒毕露,张旭也是这样做的,仗着战力强劲,巧取豪夺,横行霸道,在他眼里可没有什么兄弟部队,不但是乾朝的军队他打,就算是同为义军的其他势力,他也打,只要是惹到他的人,那就是个死的下场。
很快张勋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所有义军一致认为张勋太过霸道,若是不除了他,就算乾朝覆灭,那么大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众多义军汇成一股洪流,二十万人马将张勋围在了一处城池中,张勋大怒,带着五万人直接出城交战,那一站杀的天昏地暗,尸横遍野,联军在丢下了八万具尸体后退却了,虽然张勋的五万人也被打的只剩下了四万人,可联军本就是参差不齐,人心各异,没愿意拼光了自己的家底便宜别人。
张勋胜了,这次胜利更加刺激了他膨胀的野心。俗话说的话,欲令其亡,必令其狂。凶名昭著的张勋还是败了,败在了许傲手上,正是这条平江,将他所有的部下全都淹死在了这里。
许傲惜才,不愿张勋就此陨落。从此张勋正式加入了许傲的部队,与龙开疆一南一北替许傲镇守边疆。
投入许傲麾下的张勋变了很多,不论是对人或对事都没有了以前那股子蛮横的野性。
可是这次,张勋是真的怒了,他是没以前那么冲动了,但那只是他跟许傲的约定,并不是代表他老了,打不动了。一言不发就发动攻势,这真真是给了张勋一个响亮的耳光,换做从前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放肆?
“昨晚是谁值守?”张勋压抑着怒气,对着跪在身前的一个兵士问道。
“是……是公子。”兵士答道。
“什么?”张勋突然一脚将兵士踹翻在地,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那个畜生在哪?”张勋恶狠狠地瞪着兵士问道。
“畜……公子一见黎人杀了过来,便带着一个女子跑了。”兵士颤抖着答道。
“畜生,他还敢跑?传令下去,给我把他抓回来,不论生死,都要给我抓回来。”张勋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是,属下告退。”兵士答道。
“滚,抓不回来,我就砍你的脑袋,知道吗。”张勋又是一脚踹在兵士身上。
兵士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张勋生了一张国字脸,偏偏两道眉毛又疏又细,发怒时两道眉毛挤到一起时,显得极为滑稽,似是被人剃掉了一半。
张勋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在思索现在是率军杀回去还是固守燮城。黎国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