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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姐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够与大将军相提并论呢。”赵迁假装客气的说道。
这种当着众人的面,自己夸自己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蔡琰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一直便是听闻大将军文武双全,他所创作的两首军歌,吾亦是喜欢的很,本想此次文会,能够与大将军交流一番,可惜了。”
祢衡现在还在拿着赵迁刚才写的《鹦鹉赋》仔细研读,也顾不上反驳蔡琰的话了。
杨修呵呵一笑说道:“蔡小姐,大将军之才可不止文章与武略,其政务也是成绩斐然。”
蔡琰点了点头,说道:“德祖亦是大将军举荐,看来大将军还有慧眼识才的本领。”
杨修哈哈一笑,说道:“此言甚是!”
杨修还有些话没说,那位大将军不仅政务厉害,政治手段也很厉害,之前刚刚将他们这些世家收拾了一顿呢。
有了赵迁的《鹦鹉赋》作为参考,后面的一些诗赋之作,便显得有些苍白了。
再加上旁边有一个祢衡不住的出言讥讽,很快便没有人再出席作诗赋了。
蔡琰心中恼恨祢衡,却又说不出什么,因为祢衡讥讽的那些人,处处都说的在理,根本无法反驳。
既然已经无人在出席,蔡琰便开口说道:“今日,小女子举行文会,再次感谢诸位的莅临,看诸位也都进行,不如今日文会到此,如何?”
听到蔡琰说道文会进行,众人心中都不置可否,估计这次文会,除了祢衡和那个郑同,没人能够尽兴吧。
杨修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以文会友,诸位又做了如此多的作品,不如评个一二,如何?”
“不用评了。”祢衡突然说道。
蔡琰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正平,此言何意?”
祢衡哈哈一笑,说道:“郑兄的《鹦鹉赋》一出,必是千古佳作,其余的作品,恕在下口直,与糟粕无异。”
“祢正平,汝太过猖狂,吾等作品为糟粕,汝何不写篇大作?”有人不忿道。
祢衡轻哼一声,道:“吾说过了,此《鹦鹉赋》乃是千古佳作,就算是吾潜心力作,也未必能作的更好,何必自取其辱,吾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听了此话,杨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著名的狂士祢衡,竟然说自己又自知之明,这要是传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正平兄过誉了,人可有所长,岂能一概而论。”赵迁笑着说道。
祢衡很不在乎的说道:“好就是好,何必这么客气,郑兄,你才华不错,可惜太过谦虚了。”
赵迁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己谦虚一下,竟然被祢衡给批评了。
蔡琰估计也看不下去祢衡再张狂捣乱,便说道:“此次文会,最佳作品便是郑公子的《鹦鹉赋》,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赞同,这是祢衡又开口说道:“既然是最佳作品,那是否有点儿彩头才行?”
蔡琰已经彻底将祢衡拉入了黑名单,下次再有这样的聚会,一定不会邀请他。
平复了一下心情,蔡琰问道:“正平觉得应该什么彩头好?”
祢衡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得差不多了,才说道:“蔡小姐,这《鹦鹉赋》乃是郑兄所作,却来问我,何也?”
“你!”蔡琰简直快要被祢衡气疯了,还在她的涵养很不错,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下。
蔡琰转头,笑着对赵迁问道:“郑公子,不知需要什么作为彩头?”
“吾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应变之作,从未想过要什么彩头,还是算了吧。”赵迁说道。
赵迁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什么也不缺啊。
蔡琰看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祢衡,说道:“郑公子还是想一想吧,免得有人出去,宣扬一些流言蜚语,败坏文会的名声。”
赵迁也看到祢衡的表情,知道蔡琰心中的想法,仔细打量了一下蔡琰,笑道:“既是如此,吾想要蔡小姐头上的那支玉簪。”
“什么?”蔡琰一愣,接着一道绯红便浮上自己的香腮之上。
那玉簪虽然做工很好,但是由于玉质一般,倒也不是特别的贵重,只是这等贴身佩戴之物,怎能轻易与人呢?
看着蔡琰有些不犹豫不决,祢衡说道:“既然舍不得送,那就算了吧。”
听到祢衡这话,就算明知是激将法,但是蔡琰还是将那玉簪从头发上拔出来,往前一递说道:“郑公子,此次文会最佳作品的彩头,请妥善保管。”
赵迁微微一笑,双手伸出将玉簪接过来,说道:“蔡小姐,请放心,吾一定每天擦拭,细心保养。”
蔡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宣布文会结束,众人便在府役的引领下,出了蔡府。
赵迁还没走几步,便感觉背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正是祢衡。
“正平兄,有何见教?”赵迁问道。
祢衡一脸的坏笑,摆了摆手,说道:“郑兄,汝能得佳人玉簪,吾可是出力不少,不要忘了啊,哈哈!”
说完这话,祢衡也不等赵迁回应,直接甩甩衣袖,朝远处走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悬瓮山()
手里还拿着蔡琰的玉簪,看着祢衡有些潇洒的背影,赵迁突然觉得祢衡有些可爱。
轻轻叹了口气,赵迁心道,若是祢衡不改一改这幅臭脾气,收敛一下这狂傲的性格,恐怕早晚被别人所害。
历史上,祢衡便是得罪了曹操,曹操不愿担上害贤之名,将其送往荆州刘表那里。
刘表自然之道曹操的用意,转手又送往了江夏黄祖帐下,黄祖脾气暴躁,终于在一次醉酒之后,下令诛杀讽刺自己的祢衡。
其实,黄祖对祢衡还是很尊敬的,当时的黄祖也是在气头之上。
下了命令之后,没过多久,黄祖便有些后悔了,只是等他想要收回命令的时候,祢衡已经被行刑斩杀了。
原来,祢衡在黄祖那里,几乎将所有人都得罪遍了,那负责行刑之人,一听到黄祖下令杀祢衡,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所有流程一切从简。
黄祖没有办法,只能厚葬,当时祢衡才二十六岁,墓碑之上,只能写上“汉处士祢衡墓”。
处士的意思就是没做过官,这当真是对祢衡这种精才艳艳之人的讽刺,亦或是对当时黑暗政治环境的讽刺。
直到再也看不清祢衡的身影之后,赵迁才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大将军府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赵迁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带着面具,于是找了处食肆,要了碗温水,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将面具取下,留下些钱,便离去了。
而此时的蔡府之中,蔡琰正在誊写赵迁的那篇《鹦鹉赋》,字体娟秀规整,与赵迁的字正好一刚一柔,显得倒是相得益彰。
终于写完最后一个“渝”字,蔡琰收笔,然后将绢布掀起来,吹来了几口香气,将墨迹吹********,这篇赋果真好吗?”旁边的婢女问道。
蔡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当得起一代名赋,去挂在闺房之内,吾要时时品读。”
蔡琰虽然聪慧,但是还未达到祢衡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
婢女有些不太以为然,不过小姐的吩咐她可不敢怠慢,将蔡琰誊好的《鹦鹉赋》仔细的收起来,去装裱挂轴。
看着几案上留下的原告,蔡琰则是小心翼翼的折起来,然后找来一段上好的蜀锦,给包裹起来,她要好好的收藏。
文会过去了好几天,郑同的名字在晋阳城传播开来,连同郑同出名的还有那篇《鹦鹉赋》。
郑同这个人,自从文会过后,便不见了踪影,倒是真的像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
不过,那篇《鹦鹉赋》却是火爆了晋阳城,尤其是一些年轻人,争相抄阅。
士子之间,若是有人说不上《鹦鹉赋》里的句子,肯定会遭人耻笑的。
《鹦鹉赋》里面那些怀才不遇,清节高雅的情怀,正是年轻人所追捧的。
只是在这文化繁华的背后,却有一股暗流涌动,这是那些热血青年所察觉不到的。
晋阳城的西南二十里处有一座悬瓮山,山腹有如巨瓮,因此得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悬瓮山的山脚之下,有了军队驻扎,寻常人不被允许进山。
对于山中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上来,有说里面发现了玉石矿,有人说里面出产铜矿。
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夕阳已经西下,一行车队缓缓的从北方往悬瓮山的方向驶来,车身的影子已经拉的很长,不过他们不用担心,悬瓮山在即,天黑之前一定能够赶到。
果然,就在太阳被悬瓮山挡住的时候,车队也来到了山脚之下,这是驻守在那里的军士早就发现,便走过来盘问。
“此乃军事禁地,闲着勿入。”
车队的领头人,赶紧走过来,鞠了一躬,说道:“各位军爷好,吾等乃是韩将军派来送货的。”
军士听闻之后,点点头,问道:“既然是韩将军派来的,可有凭证?”
“有的,有的。”领头的赶紧将一枚令牌交给军士,供其校验。
军士看过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便将令牌交回,领头人接过后说道:“军爷,上次咱们见过面的,那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军士听了把脸一沉,喝道:“进出车辆必须校验明白,这是大将军亲自下的命令,汝这商队要是不想做这门生意,大可换成别人,休要诱使吾等违犯军令!”
领头人一听,连忙说道:“哎呦,军爷,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这买卖可比平常赚钱多了,而且又是为大将军做事,这领头人可不愿意丢掉。
“那就赶紧上山,废话少说。”军士催促道。
于是,领头人赶紧引着车队进了山中,顺着山路,一直往山上走去,道路两旁全是站岗的军士,戒备森严。
来到山中腹地,此处极为宽阔,不时地从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那个车队的领头人显然来过不是一次了,知道这里的规矩,将车队停下之后,便开始指挥着卸车。
等到车上的货物差不多快卸完了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年轻人被簇拥在中间,显然地位非凡。
领头人抬眼看去,不由得已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赵迁,晋阳城中的百姓无人不识。
赵迁此时满脸笑意,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对身边的一位壮汉说道:“蒲先生,当真是有劳了。”
蒲元憨厚的一笑,说道:“大将军,吾等皆是粗人,怎能当得起这先生的名号。”
赵迁摆摆手,说道:“绝对当得起,有了蒲先生打造的这些利器,本将军的战士们便多一分在疆场上存活的保障!”
蒲元呵呵一笑,说道:“若说这些兵器锋利,甲片坚硬,还是凭借了韩将军送来的上好精铁。”
这时,众人已经走近了车队,领头人赶紧走上一步,说道:“草民见过大将军。”
蒲元一看,显然是认得这领头人,便介绍道:“大将军,这位是车队的头领李光,韩将军的精铁多数是由他的车队运来的。”
赵迁点点头,对李光说道:“此乃为国效力,好处绝对少不了,不过要记住,莫要乱说,否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