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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物降一物,曹变蛟的铁血手段很适合这帮老油子兵,见到他,老油子兵们乖得象幼儿园的小盆友一样。
李信文武双全,但文人的气息做派更大一些,可以说,他是一员儒将,训练风格和曹变蛟略有不同,如果说曹变蛟靠的是拳头,他靠的是嘴巴,在煸动士兵的情绪方面更胜一畴,很容易就把二组的年青狙击手给洗脑了,激发出他们的斗志和野心,所以二组的训练强度略高于一组。
猎人营是朱健的宝贝疙瘩,福利不说了,训练的强度也比即将组建的狼营少了一半,每周还有一天的假期,可以到外边乐呵一下,不过,得有锦衣卫或东厂的人全程陪同。
京师水深,这帮丘八又是刘姥姥进大观园锦衣卫或东厂的人陪同,一来是充当带路的导游,二来是照应,安全第一嘛。
当猎人营的狙击手们头戴山地便帽,身着美军野战夹克,腰系皮带,足蹬中筒厚底抓地鞋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着实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在满大街的传统袍服长衫神马的面前,这些奇装异服不是亮丽的风景线,而是实在太异类了,纷纷被吃瓜群众围观,指指点点的议论,就好象在围观突然空降地球的火星人一样。
“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卫道士者直接开喷,附和的人不少,特别是一些读书人叫嚷得更起劲,如果不是看到穿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押阵,估计直接冲上去PK了。
“奴怎么感觉他们的样子很英武呢?”
围观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围观的吃瓜群众太多,各种议论声乱七八糟的,似乎没人听到这话,不过,附近的几个小娘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面浮起一抹羞赧红云,某些个妇人则粉舌轻添红唇,凤眸里闪烁欲求不满的狼狼光芒。
面对无数吃瓜群众的种种非议,老油子兵们缩着脑袋,眼珠子滴溜乱转,显得有点猥琐,年青的则昂首挺胸,迈着正步,雄纠纠气昂昂,仿佛在接受到子的检阅一般,当然了,那是因为大姑娘小媳妇们那种异样的目光让他们下意识的反应。
京师集政治、文化、经济于一身,是大明朝最繁华最热闹的城市,猎人营的狙击手们就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东瞅西看,琳琅满目的东东让他们眼花缭乱,特别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雍容华贵的贵妇,更让他们的魂儿都出窍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硬了,不得不弓着腰身走路,样子相当的猥琐。
狙击手享一般低级军官的待遇,兜里还是有几个钱的,他们当中,有的已经娶了媳妇,会给家里的媳妇扯上一块漂亮的花布,或买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现在有出息了,扬眉吐气了,贵也要买啊,寄回家乡,红果果的炫耀父老乡亲们眼红羡慕妒忌。
三个老油子兵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拉到队伍的后面,乘人不注意,一溜烟钻进人群里。
他们钻进行人较少的胡同小巷里,从怀里抱出以前的旧衣服换上,把新式军装卷成一团,夹在腋下,然后花了十几文钱向路人打听路,朝着风月街区的方向走去。
没错,这三个老油子兵去的就是设在风月街区的教坊司,因为训练的强度不够大,加上有点偷懒,以至于精力有点过剩,加上兜里有点银子,自然就有点不安份了。
教坊司是正儿八经的国营机构,里边的工作人员不是俘虏的子女什么的,就是被抄了家的犯官女眷,因为是曾经风光一时,从天堂跌落凡的贵人,引得一些心理扭曲的男人趋之若鹜,无形中增加了员工的工作强度与压力。
三个老油子兵是听说这里收费便宜才溜来的,将近教坊司的时候,身后还来嚣张的嚷嚷声。
“滚开,别挡了大爷的道。”
七八个穿着黑色家丁服的大块头簇拥一辆豪华马车涌来,几个家丁大声嚷嚷着在前边开路,粗暴的把三个老油子兵推开。
一个老油子兵措手不及,被推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你XXXOOO的……”三个老油子兵怒不可遏,卷起衣袖准备干仗,天子已经下过旨,猎人营象锦衣卫和东厂一样,都属天子亲兵,京城里可以横着走的主,被人欺负到头上,他们肯定要发飚了。
“什么东西?给本公子打,打到他姥姥都认不出来为止!”车帘掀开,一个衣着华丽,体形膘肥的公子哥手指三人,喝令手下家丁动手揍人,他今儿的心情本来就有点不爽,偏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招惹他,把他气得脸色都绿了。
京城各种多,人多,官员多,土壕多,走螃蟹步的二代三代更多,随便扔块砖都能砸中一个,很不幸,哥仨个就碰上了一个走螃蟹步的二代。
三个老油子兵上过战场,杀过敌人,PK值也不算弱,还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但现在比的是拳脚功夫,对方占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还是练过拳脚的保镖护院,所以,他们杯具了,数息间就被揍得惨不忍睹,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第25章 狗屎运()
“咦,这是什么?”
一个家丁一脚把一老油子兵踹翻,弯腰捡起一块木牌左右翻看,不过,他不识字,看不懂木牌背面的猎人营天子亲军七个雕刻字,随手扔到一边,起脚踹人。
叭哒一声,那块木牌掉落地上,刚好掉落在一个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脚跟前。
那人捡起一看,脸色唰然变白,连忙上前,右手高举一块牌子,厉声喝道:“住手,统统住手,锦衣卫办案,杂家人回避!”
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威名赫赫,迎风臭十里,他这一声高吼,不仅把正在动手揍人的几个家丁吓傻了,就连周围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哄的顿作鸟兽散,锦衣卫的诏狱各种花式服务,好得让出来的人基本都是躺着的,而且亲妈都认不出来,谁不怕?
也不是围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跑,还有六七个站着呢,而且还大胆的迎上来,掏出表明身份的牌子晃了一晃,不用说都知道是同行,不是锦衣卫的便衣力士就是东厂的便衣蕃子。
天子下过圣旨,猎人营属新建的天子亲军,并着锦衣卫和东厂多加保护,猎人营是专门上前线打仗的,和锦衣卫、东厂的职能没有冲突,自然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更不是厂卫的潜在敌人,彼此关照一下新兄弟是应该的,当是感情上的投资,反正也没啥损失。
这下轮到这位胖乎乎的公子哥杯具了,连人带车,还有随行的家丁都被锁进了锦衣卫,那辆豪华马车自然也被充公了,连同身上带的金子银子玉饰香囊什么的,全被掏个精光。
“好好招呼他们。”雷寅咬牙切齿道,表情显得有点狰狞吓人,负责带猎人营逛街的是锦衣卫,结果却出了这档事,尼玛这不是抽他的老脸么?
打脸只是小事,猎人营可是天子的宝贝疙瘩,结果被人揍惨了,他负有保护不力的连带责任,待会还得进宫向天子请罪领罚呢,好端端的莫明躺枪了,倒霉啊。
一众锦衣卫力士一拥而上,把那几个倒霉的家丁揍得嗷嗷惨叫,嘴破鼻歪熊猫眼,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被五花大绑架在一边的胖公子哥吓得哇哇惨叫,全身的肥肉狂抖,如果不是有锦衣卫强行架着,他早瘫倒了,他怎么这么倒霉,莫明奇妙的就招惹到了锦衣卫,老爸,救命啊……
朱健第一时间就接到消息,脸色一片煞白,尼玛谁这么大胆,连朕的天子亲军都敢揍?猎人营可是他心里的宝贝疙瘩,整个大明朝也仅搜刮出五十几人而已,一下受伤三个,怎不让他肉痛?
“皇上息怒。”
垂手侍立一旁的狗头军师宋献策见天子暴跳如雷,有下令砍人脑袋的节奏,连忙出声提醒,皇上,银子,有银子啊。
有银子?
朱健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对啊,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啊,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那胖二代家里有钱,不榨个几十万出来,难消朕的心头怒火,哼哼。
抄家,肯定撸得更多,但这是杀鸡取卵的笨招,养鸡下蛋,才是长远的赚钱之道,嘿嘿。
雷寅很快就进宫请罪领罚,不过,连天子的面都没能见到,被奉旨骂人的宋献策臭骂了一通,得他指点之后,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灰溜溜的回镇抚司杀肥猪。
肥猪就是胖二代的老爹陈大富陈员外,陈家在京师也算有头脸的大户,良田万顷,商铺无数,家产万贯,正在家里搂着美妾享乐呢,哪知祸从天降,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突然闯入,把他架进锦衣卫镇抚司。
大明的老百姓可能不知道当今的天子是谁,叫啥名字,但绝对知道锦衣卫是干啥的,谁让锦衣卫的名声太响了,别说迎风臭十里了,逆风也一样臭十里,陈员外被架进锦衣卫镇抚司的一路上,早被吓得昏死了好几回,得知宝贝儿子怂恿家丁打伤天子亲兵,吓得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陈员外悠悠转醒,还没等他魂魄附体,痛苦的打击骤然降临,一个表情狞猛的锦衣卫力士挥舞钵大的拳头,乒乒乓乓的就是一通暴揍,痛得陈员外鬼哭狼嚎,拼命的讨饶,“大人……大人饶命啊……我给钱……给钱啊……别打了……呜呜……”
端坐一旁的雷寅一抬手,钵大的拳头在陈员外青肿的面颊前硬生生的停住,那名锦衣力士收拳退到一旁。
“多少?”雷寅冷声问道,如果不是宋军师暗中指点,他早下令把陈家父子剁了,莫明奇妙躺枪,被天子臭骂一顿,他心里窝着火呢。
“一万两……不,二万……”
二万?你丫的玩我?
雷寅气得一拍桌子,给老子揍!你妹,天子定的最低数额是二十万,宋军师的意思是马马虎虎二十五六万,为讨皇上欢心,他得榨出二十五六万来,只多不低。
“哇……五万……”
“……哇……十万……”
“哇……”
“二十五万……”
陈员外被揍得哇哇惨叫,一拳加几万,直到加到二十五万才免了皮肉之苦,还被锦衣力士从刑架上解下来,架到雷寅面前,按坐在椅子上。
一名锦衣力士把拟好的认罪书和两份相同的捐款合同摆放到陈员外面前,陈员外哆哆嗦嗦签字画押。
“陈员外,算你走了狗屎运,皇上仁慈,没下旨抄你陈氏一族,这份协议收好了,走好,不送。”
遍体鳞伤的陈员外父子相互搀扶,跌跌撞撞的走出锦衣卫镇抚司,大口大口的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劫后余生,父子俩都一样的感触,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这会,陈家早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若不是有锦衣卫坐镇,只怕早有一些人卷了金银细软什么的跑路了,直至老爷和公子回来,这才安定下来。
留在陈家看守的锦衣卫拿到二十五万两金票后才收队离去,陈家一下子损失二十五万两银子不说,每年还得给锦衣卫“自愿”捐款五万两银子,陈员工肉痛得没法形容了,不过,细算起来,他觉得这笔生意还秀划算。
欧打官差本来就是罪,何况打的是天子的亲兵,抄家灭族都不过份,何况进了锦衣卫的诏狱,基本没人能活着出来,极少数幸运活着出来的,那也是被折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