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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斗的意思很明白,先要按照原船的样子,制作一副模型出来,只有彻底弄明白了里面的构造,才能动手造出原船。
否则,就如公输斗所说,这样一次就造出的船,要是驾驶出海,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半路上就散了架!
好吧!是自己先前想的太简单了!
赵谌听到这里,只好默默拿起图纸,回到了帐篷里,将原船的比例按百分比,计算出每一根木头的尺寸。
工作量有点大!
冯盎这次索性跟着马周一起来了,自从马周第一次离开高州后,冯盎便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他始终猜不透海外有什么。
部落里有常年在海上的族人,冯盎为此特意找来了那些族人,一一询问,结果却没问出什么。
想不明白,这次马周过去,冯盎便干脆跟着马周一起来了,他要当面问问赵谌。
赵谌就在帐篷里,一听冯盎来了,想了想,便让冯盎直接来了他的帐篷。
“这是海船?”先前公输斗见了郑和宝船的图纸,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结果,冯盎一进帐篷,目光往图纸上一扫,立刻便惊讶的问道。
赵谌点点头,很不厚道的将一张白纸扣在了图纸上,微笑着望着冯盎,开口道:“既然,我都答应了郡公,要带着郡公部落的人一起出海,郡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需要专程跑来南抚州一趟?”
“老夫想知道,到底海外有什么?”冯盎的目光艰难的从图纸上移开,心里虽说已经被图纸上的狰狞海船,弄得波涛汹涌,不过,却还是生生忍住,目光望着赵谌问出了困扰他这些天的疑问。
“我既然答应让郡公部落的人相随,那到时郡公不就知道了!”赵谌闻言,笑眯眯的望着坐在他面前的冯盎,说道:“再者,看郡公这么患得患失的,小子还不如建议郡公直接拿粮食回去得了!”
“小子,别将老夫当成小孩子耍!”冯盎一听赵谌劝他拿粮食换码头,立刻便粲然一笑,目光直视着赵谌说道:“这件事休要再变卦,除非码头你不想要了!”
“那便是了!”赵谌一听冯盎这威胁的话,立刻便张嘴大笑起来,望着冯盎说道:“既然如此,郡公回去便等着就是了,过几天小子自会带人过去!”
“带人过去造船?”冯盎望着赵谌,目光里有些许嘲讽的问道。
赵谌闻言,望着冯盎有些嘲讽的目光,稍微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木料呢?”冯盎继续略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望着赵谌说道:“就用老夫刚刚看到的那些湿木?”
赵谌很想点头的,可看到冯盎眼里的嘲讽意味,顿时闭紧了嘴巴。
“老夫那里有陈年的旧木!”冯盎看到赵谌发愣的表情,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望着赵谌顿时有些得意的说道。
“好吧!”赵谌叹口气,望着冯盎说道:“既然郡公想知道海外有什么,那小子不妨告诉你便是了!不过,得拿旧木换!”
“想的倒美!”冯盎一听,立刻便嘲讽的望着赵谌说道:“拿一个不值钱的消息,就想换老夫一堆旧木,真当老夫是傻子不成?”
“那郡公想要什么?”赵谌有些头疼的望着冯盎,问道。
“船!”冯盎想都不想,便指着桌上的图纸说道:“旧木老夫哪里多的是,不过老夫却没有造船的人,所以,想要旧木,那就拿船来换,要不然图纸也行!”
“宝船不能给你!”赵谌闻言,立刻便摇头道:“至于原因,郡公心里也明白!”
“那就没得商量了!”冯盎闻言,顿时站起身,拍拍屁股,向帐篷外走去。
“好吧!”赵谌在冯盎快要踏出帐篷时忽然一咬牙叫住了冯盎,说道:“宝船不能给你,不过,小子这里同样还有其他类型的船舰图纸,郡公如果答应,那便拿去就是了!”
“能下海?”冯盎闻言,顿时背转身望着赵谌,皱眉问道。
“当然!”赵谌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能下海就成,冯盎一听当即便答应下来。
冯盎得了图纸,高高兴兴的回高州,建造码头和船舰去了,目送着冯盎离去,马周却一脸的担忧之色,望着赵谌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谌自然知道马周的担心,冯盎如今还在摇摆不定,如今海外既然有了这么大利益,恐怕冯盎的心思就更重了。
因此,赵谌笑呵呵的拍着马周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马兄,到时候你就等着看老家伙,怎么哭鼻子吧!”
说着话,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马周,一转身便进了帐篷,计算还没完成,得抓紧时间才成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大海,碧波荡漾,广阔的天空下,海浪从远处卷起,推动着一波波的巨浪,拍打着海岸。
海面上成群结队的海鸥,低空盘旋,偶尔会猛地一下俯冲,再起来时,嘴里便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而在,海岸线上,赵谌跟程处默并肩站着,两兄弟都赤着脚,站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目光望着眼前广阔的大海,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而在两人站的远处,一座刚刚建成的码头里,公输家的人,正在忙碌着抓紧时间建造宝船,一等宝船建成,他们就可以出发去海外淘宝了!
而在两人的前方,名叫姬凝儿的少女,提着裙裾不停的在跟浪花赛跑,一朵浪花涌来,少女吓得尖叫一声,猛地转身向着这边跑来。
转身时,露出少女一张灿烂的微笑,很甜美!(未完待续。)
第一章 赤地千里,山东大旱(再次感谢紫莲玄心大大!)()
六月,山东;
天空碧蓝如洗,看不到一片云彩,正是晌午,一轮巨大的日头,高高悬挂在天空中,如同一个巨大燃烧的火球,空气中浮动着狂热因子。
一个脑袋上顶着两个包包头的稚童,蹲在一个干枯的池塘里,一头一脸的汗水,却正忙碌着,将吃奶得劲使出来,搬起一块块被日头晒裂的泥块,认真的码着一座房子。
看样子已经很久了,稚童的身边已经圈起了一大圈的‘围墙’,而在围墙里面,则是一个高高的‘房屋’,房屋的顶子上横着几根干枯树枝。
此时,稚童正忙着往树枝上捧土,只要用土盖住了,这座‘房屋’便也算是完成了。
可惜,稚童的捧起的土,干燥的很,稚童费了偌大的劲捧起的土,往上一放,立刻便是扬起一阵尘土,随之便‘哗啦啦’一声,全部漏进了‘房屋’里面。
稚童毫不灰心,抬起袖管使劲抹去脸上滚落的汗珠儿,继续捧起一捧土往他的‘房屋’上放,但就在这时,在池塘外传来稚童家人的呼唤,稚童听到家人的呼唤,嘴里乖巧的答应着,一下子站起身,使劲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
随后,一溜烟的跑上池塘,而在稚童的身后,则是整座干枯的池塘,里面全是被日头晒裂的泥块,像龟裂一般,触目惊心!
同一时间,一名老妪站在一口水井边,弯着腰,几乎将脑袋伸进水井里,手里提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端垂入井中。
老妪目光望着水井里,手提着绳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晃动,就听的老妪每晃动一下,水井里就会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水桶在水井里撞击地面的声音。
然而,老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不停的晃动着手里的绳子。
“苍天啊!”一名农家妇人,跪在自家的田边,将脑袋贴在地上,放声的嚎哭着,边哭边喊着苍天,那声音凄凉哀婉,充满了不甘心的呐喊。
而在妇人的身后,则站着一名农家的男子,看上去像是这名妇人的丈夫,只不过,看到妇人明明哭的凄惨,男人的目光却也没往妇人身上看一眼。
此时,男子的脸色相当难看,充满了绝望的神色,目光呆痴的望着自家的田地。田地里的麦苗,如今都已经有尺许高了,却一株株全部分了杈,从麦尖上开始,枯黄一直蔓延到根部。
从男子的视线望去,整个视野中,入眼全是一片枯黄,一块一块的麦田里,才长了身子的麦苗,全部蔫蔫的分了杈,枯萎在田地里。
“这是苍天要收人啊!”就在距离男子不远的一块田边,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一脸苦楚的走进田里,弯下腰,用手轻轻捻住一株麦苗。稍一用力,手中的麦苗,立刻便发出一声脆响,而后,在手里断为两截。
老者看到这样的情况,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抬起头,一脸沧桑的望向视野中,更为广阔的麦田,嘴里反复着刚刚念叨的话:“这是苍天要收人啊!”
“太公,求您了!”而在老者身后,此时一大群人,为首的穿着七品官袍,显然是本县的县令。
这时候,就在老者站在田地里,捻住一株麦苗时,县令带着一大群人,对着老者跪下。
而在这些人跪下后,越来越多站在田间地头的百姓,也跟着一起向老者跪下,口口声声的哀求老者。
“好!”站在一大片枯黄麦苗中的老者,看到周围哗啦啦跪倒一大片的乡民,忽然目光望向长安的方向,嘴里说道:“崔某人,这便进京面圣,便是跪死在宫门外,也要为山东求来粮食!”
而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冬天时,先后几次跟赵谌唱对台戏,最后来了一场以退为进,结果,却只能真的黯然致仕的崔侍郎。
六月,整个山东大旱,持续一个月的高温,使得整个山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旱,就如先前看到的场景,池塘、河流全部干枯,往日溢满的水井里,只剩下一堆石头。
大片大片的麦田里,麦苗被晒得分杈,从麦尖往下一直枯黄,水分被日头晒干,轻轻一碰,便立刻断为几截。
高温肆虐着整个山东,巨大的旱情在整个山东蔓延,河流干枯,庄稼全部旱死,山东接下来面临的将是迅速而来的饥荒!
长安,刚刚结束朝会的李二,脸色阴沉的回到甘露殿,刚一进入大殿,李二便止不住发起怒火。
这都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次朝会上,最后都会吵的不可开交,好好的朝会,却像个大集会一样,而争论的焦点,有一大半是因为岭南。
更确切的说,乃是围绕着,前段时间,他任命赵谌为南抚州刺史的事情!
朝臣认为,此举大为不妥,赵谌当初便是含恨出走,而今,在岭南那边又成为溪垌部落的神使,在整个溪垌部落的僚人中间,有着极高的影响力。
可以说,赵谌在那边是一呼百应!
这时候,朝廷防着赵谌都来不及,怎么还反而让赵谌做了南抚州的刺史,名正言顺的呆在那个地方呢?
这就是养虎为患啊!
这只虎如今,尚还没有伤人之心,那是因为虎的根基不稳,一旦等到这只虎有了根基,那反过来跟朝廷作对又怎么办?
这种争论自从李二宣布赵谌成为南抚州刺史开始,便从没停止过争吵,一开始只是其中一部分人,而到了后来,就连几位宰相也站了出来。
李二已经烦透了这种争论,这本来就是他的一次冒险尝试,赵谌在岭南,秦叔宝已经亲自去了一趟,他也给了爵位的承诺,可是,到头来,赵谌却还是不愿回